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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秀山被她这种“欲拒还迎”的动作给拱出火来了,他也不再顾忌**,上手就要扒下她的裙子。
“少爷!”
梅香含泪,泫然欲泣。
“呦呵,怎么地了,本少爷宠着你,你还给我来劲了!”
“奴婢不敢!”梅香抽泣着说,“只是大夫人答应过奴婢的娘亲,待契子一到,就放奴婢到外边找一户人家嫁了……少爷,奴婢不能……”
“哦,”他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然后俯□来坏笑着说,“我娘还答应过你这种事啊?”
“千真万确,奴婢绝不敢欺瞒大少爷啊。这件事情老爷也应许过,请少爷三思!”
“求大少爷看在奴婢的母亲曾为您哺乳的份上,就放过梅香吧!”
陶秀山一挑眉:“好啊,你这小浪货,还知道拿我爹娘来压我了,胆子倒是不小!”
他猛地抽出对方胸前的遮挡,惹得梅香一声尖叫。
“少爷饶命,老爷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奴婢的!”
“他打死你做什么?你放心,等你做了我的妾,我爹疼你还来不及呢。好梅香,好妹子,快让哥哥奸一奸,哥哥的大肉棒可想死你下面那个小湿洞啦!”
韩威看不下去了……
陶秀山这种纨绔大少的设定还真是让他恶心,尤其还要和自己同组的演员做这种事情,真是……韩威在性观念上是十分保守的,他结婚八年只和自己的妻子发生过性关系,即使到了死后界,也没打破这个惯例,直到今天……可做演员的只能服从公司的安排,他活命都费劲了,又哪里能说个不字呢?
眼不见为净。
他干脆转过头看窗外,可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半支的窗栏外露出一张人脸,那人死死地盯着屋内,用一种近乎审度的态度来围观这场□的戏码——这个人和正在快活的陶秀山一样,对垂帘外站着的韩威熟视无睹,只顾盯着屋内的那对狗男女,脸上还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不屑与刻薄。
陶秀芝?
是七组的黎彩衣。
难道她也和自己一样,从招魂的现场穿越到了这里吗?
窗外的人其实并不是作为演员的黎彩衣,她只是陶秀芝而已,陶家的三小姐,陶任氏之女。她生性凉薄尖酸,此刻又见到同父异母的亲兄长背着大家在卧房里强奸一个做下人的丫头,自然暗暗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上。
待屋内的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后,她才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画面如水墨一般晕染,迅速变成了另外一个场景。
陶家的花园里。
一个长发的女子垂着头,温顺地站在花丛边;而另一个女子正对着她指指点点,高声喝骂:
“……就你会抢风头啊。老爷寿辰那天,我累死累活排了只曲子,你倒好……”
“哼,不过是个酒铺里打杂工的丫头,你也敢跟大夫人相提并论吗,我呸……”
“……老爷娶你过门的那天我就看你不顺眼了:人家姑娘出嫁都得守规矩,老老实实剪下头发来送给夫君;你呢,开先例是吧,觉得自己特殊是吧……”
“……说什么头发一碰就疼剪不得,呵呵,头发是什么样子的,我做女人的还不知道嘛。不过是碰一下叫唤得跟杀猪一样,你真那么疼么?还不是你哥娇惯出来的臭毛病!”
说完,那女子便伸手扯住温顺女子的长发,后者惊呼:“姐姐饶命,饶命啊!”
“痛死我啦,真的会痛死人的!”
刻薄女子更生气了,她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说瞎话,我不但扯断你的头发,还要撕烂你的嘴巴!”
长发女子哭诉:“妾半点没得虚话啊,自小这头发便和别人生得不同,它和妾身上的肉是一样的,哪怕动动末梢都会疼得不行。”
“要是扯断一根,就跟割掉妾的肉一样。兄长作证,妾从小起就没剪过它一次,不然……妾怎敢违逆老爷的意思,在大婚之日还不肯剪呢?”
“哟呵,你倒是伶俐啊,还敢搬出老爷来吓唬我。”
“你当我是吓大的!我倒要瞧瞧,你这头发它能怎么个疼法!”
说罢,刻薄女子狠命拉扯手中的秀发,被她折磨的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发出惨厉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嗓子撕裂了,韩威看不清她脸上的模样,只是从那扭曲的姿态和抽搐的手指上来看,她一定承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二娘住手!”
咦,怎么还是这个声音?
韩威又一次看见“另一个自己”出现在这部片子里。
陶秀山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匆匆赶上前去,拉住陶任氏的手怒斥道:“二娘住手,四娘做错了什么,累得被如此惩罚?”
陶任氏的手腕被陶秀山攥得生疼,她赶忙松开手,挣开陶秀山的桎梏,然后向后退了两步。
她两只手傲慢地抱在胸前,左边看看委委屈屈的女子,右边瞥瞥气急败坏的陶秀山,顿时明白了什么。陶任氏冷哼一声,暗有所指地嘲讽道:“呵,是什么风儿把大少爷您给吹来了,怎么每次我在教训这死丫头的时候都能见着您呢?”
陶秀山也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太合适了,他马上正色道:“四娘和您一样,都是我爹八抬大轿接进陶家的。二娘还是不要丫头丫头地叫她了,否则岂不是自贬了身份?”
陶任氏一瞪眼:“好好,好啊!你倒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我嘛是个闲人,呆在这里说点儿实诚话就招人厌烦了。好嘞好嘞,嫌我烦我就走呗,不打扰你们二人‘母慈子孝’啦,哼!”
她转身离开,快要消失在花坛尽头时,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阴森森地说:“陶秀山,你对她那点儿龌龊心思除了老爷以外大家都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湿的,我看你能护她护到什么时候!”
跪着的女子抖了一下,本来就小巧玲珑的身子缩得更加楚楚可怜。陶秀山赶紧上前将扶她起来,他一入手,掌下便是圆润小巧的肩头,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他仍能感受到里面皮肤的嫩滑,让人舍不得放开手。
再看那尖尖的下巴,秀气的眉毛——陶秀山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一丝玩味。
“四娘,你受惊啦,快快起来吧,地上可凉呐。”
女子默默起身,她似乎不愿意与陶秀山多做接触,刚一站稳身子就不着痕迹地拂开了对方搭在自己肩头上的那只手。只是这样一来,女子的头顶刚好凑到了陶秀山的鼻下,一股清醇的酒香扑鼻而来,陶秀山一闻,心神俱醉,比那梅香之类的粗鄙丫头要诱人多了。
他忍不住多闻了两下,真香啊……
画面再次荡起水波,不同的场景快速在韩威面前闪回:
账房门前,陶家小少爷陶秀山正鬼鬼祟祟地溜进去,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小包袱……
陶任氏和陶秀芝在后院的井边悄悄商量着什么,陶秀芝得意地说着话,陶任氏则窃喜地冷笑……
书房里有人在在争吵。
陶秀山跌坐在椅子上,满脸冷汗,眼神木然,一副不知所措的耸样,而陶秀芝则在一旁威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爷要是知道你和梅香那臭丫头搞在一起,还对他最疼爱的妾、你的亲亲好四娘动过歪心思,你说他会怎么做?”
“陶秀山,你想想陶家的酒铺和祖产吧,陶家可不止你一个儿子!”
陶秀山哑然……
一个丫头鬼鬼祟祟地进了某人的卧房,将一封信悄悄放在被褥底下……
赌坊里喊杀震天,乌烟瘴气,纸醉金迷。一个清秀的小哥坐在赌桌旁边的长凳上,愁眉苦脸。
那蓝色的包裹彻底瘪了,里面空空如也。
陶秀亭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银子,他对苏九妹诉苦:“本来想着这次……这次一本生万利,然后带着银子……和你远走他乡,结果竟然……哎,爹爹要……要是发现库房里少了那么多……那么多银子,非非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苏九妹黯然靠在他怀里……
大夫人房内,一个男子正在悄悄告状:“娘,我怀疑……四娘在外面偷人了。”
“胡闹,这种事情怎能胡乱编排!”
大夫人似乎觉得刚才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了,她生怕伤到眼前的男子,于是放柔了声音对他解释:“她是你四娘,是你的长辈,是你爹的人。你编排她,不就是在编排老爷吗!”
“娘,我不是在编排啊,这种事情没有证据我能随便跟您讲吗?”
男子突然压低了声音:“您搜搜她的房间就知道了。”
大夫人叹气:“你说的容易,老爷正宠着她呢,没个由来,我怎能随意搜老爷身边人的房间?这不是打老爷的脸吗。”
“娘,山儿求您了,您就答应山儿这一次吧,您不是最疼山儿嘛……”
“好吧好吧,你这孩子,就会磨蹭你娘。”
大夫人眼神中满是宠溺……
最后,画面定格在侧院里:陶老爷、大夫人、二夫人、大少爷、二少爷、三小姐,还有陶家的下人们,一大家子全凑齐了。
“老爷,我冤枉啊,我……妾根本没有偷过汉子!”
跪在地上的女子抱着陶老爷的大腿,泣不成声。
陶老爷怒喝:“没有偷过汉子,那这封信是从何而来?”
长发女子泪眼婆娑,语无伦次地辩解:“这封信,妾……妾不知道……老爷,妾真的不知道啊!”
“梅香,你说!你那天是不是看到四夫人拿着一个包裹进了卧房?”
女子用祈求的目光望着梅香,可没想到她……
“这……奴婢只看见四夫人身形诡异,好像藏掖着什么东西,至于是不是包裹……奴婢也不清楚。”
梅香低着头,眼神闪烁,竟然不敢和那跪着的女人对视。
“你……梅香,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