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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
然后,我见到了他。
我说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小诺,我是警察,如果你真爱我,就为我去自首吧。”他“砰”的一声,关上了最后的门。
我茫然。
后来看见什么来着,我不愿意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血、肉、脑浆,溅了一地,雪白的墙面染成污浊的暗红。我在热窝里见过比这更恶心的情景,但看着那张稀烂的嘴,和几乎无法辨别形状的脸,我吐了。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广播室,一路上都是祝贺我的人。
我没理会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出机场。
我开车行进在高架桥上,红灯行,绿灯停,喇叭按了一路。
开车的时候比较适合想事情,怪不得老爹同事的儿子喜欢在外环路上飙车。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不在屋里干耗了,出来开几圈,那些矛盾啊、纠结啊不就能全都想通了吗?
真是的,我好蠢。
他是爱我的。
在见到尸体的一瞬间,我想通了这件事情。
然后在开车的时候,我又想通了一件事情。
我也是爱他的。
有车轮剧烈摩擦地面的动静。
有“砰”的一声车头撞在桥栏上的巨响。
汽车飞下高架桥。
然后我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背景为现代架空,一切地点和一切关于中国司法公安的描述全是丁丁胡编乱造,切莫当真!!!
今日三更
第一更是这次的12:30,第二更和第三更我觉得写的不是很满意,唔,还是要再修一修,才敢放出来,晚上20:00给大家吧今天大概能更两万字,艾玛,我真是太勤奋了!酷爱表扬窝
预告:
的黄泉路番外
的黄泉路番外咆哮,两万字修完这两天码字码得天昏地暗,艾玛,都没心思回大家的留言,等瓦把今天的;〃_一然后看昨天的评论里到底有多少个大砖头~~
第61章 黑白熊闹剧()
天地茫茫;乾坤苍苍,黄泉路上黄土梗,蹦蹦跳跳一只熊。
“走走走;游游游;要吃饭;不发愁!坑蒙拐骗瓦全有,全凭三寸烂舌头!马屁拍他个腿抽筋,老虎嘴前抹点油;唔噗噗噗噗;快乐藏在心里头咯!”
“唉唉唉,吃饱了饭听相声;听完相声去干活咯,唔噗噗噗噗!”
“唔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谁在学我说话!”它猛地回过头。
混沌浑浊的空气中,只有几个飘飘渺渺的气团在半空中浮动着。
它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冲着那些气团亮出了刀锋般的利爪:“你们几个给我老实点,谁要是再出声打扰我执行公务,嘿嘿,我就‘啪啦’,把你们全都挫吧挫吧扔到废土里!”
那几团看起来蠢呼呼的气体连忙捂住了一个部位,大概……应该……是它们的嘴吧……
它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只肉肉的圆形耳朵抖了两下,然后贴上了空气中一堵看不见的墙。
“哦哦哦,又有活干了!”
“你们你们,赶着投胎的几个,先在这儿等着。老子现在没空收拾你们,现世里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啊……”
它用锋利的指甲一划,空气裂开一道缝,它用两只看似笨拙、但动起来实际上非常灵巧的手将这道缝狠狠撕开,然后将自己圆滚滚的身体不客气地塞了进去。
现世,车祸现场——
“……重度昏迷,一条腿卡在石头缝里了,救护车得十分钟后才能到……”
“是是是,是我们办事不利,厅长您放心,就是开飞机开坦克,也得把小公子给您救活……”
“那个谁……小柳!把肇事司机给我扣下……没有肇事司机?怎么可能没有肇事司机!人家都是卧底英雄了,还能自己开着车撞下桥去么?抓起来,路上有车的都先给我抓起来……哎呀随便编个理由,治安拘留不还能扣他们二十四小时么,等朱厅长来了再说!哎哟烦死我了,大周末的不让人安生,官大一级压死人,真是的……”
忙着架千斤顶撬石头的人、忙着叫医生抬担架的人、忙着围观拍照看热闹的人……高架桥下,乱石堆中,有个男人浑身浴血,软趴趴地躺在车厢里。
一只黑白对半的玩具熊掐着腰,立在出事车辆的残骸上,它浑身上下干净得连根毛都没弄脏。一只干干净净的布偶像个人一样站在车祸现场,这本来就是一件奇特的事情,但最奇特的是,来来往往的救援人员们竟然全都忽视了它的存在。
没有人看得见它。
不,是没有人看得见他们。
黑白熊傍边飘着个男人,他身材挺高大,一双长腿有力地……额,踏在空中,但脸上却露出与他高大身材不相称的迷茫表情。
“你是谁?”他问那布偶。
黑白熊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它“唔噗噗噗”地笑了起来,然后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还不到时候啊,你还有的选择哩,无趣,无趣!”
它说完这句话,竟然“啪啦”一声,凭空消失了!
“你……”男人飘上前去想抓住它,结果扑了个空。
“……脑干受损,心跳暂停……准备直流电击复律吧……”
电击什么……啊啊啊啊啊!
“砰!”
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如磁铁吸引铁钉般,将男人牢牢地拴住了。
他整个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拉扯得横陈在空中,一双手拼命地在空气中抓挠着,仿佛不愿意回到产生力量的地方。
“砰!”
“电击除颤第二次,窦性心率复苏到三十。”
“哧溜”一下,男人的身体落在地上,又被往回扯了十几米。
男人的手似乎更有力量了,刚才他什么都抓不住,现在他能扒住地面了!
他可不想回去!好不容易死了,好不容易发现人死了是有灵魂存在的,他既然能灵魂出窍,那那个人呢?那个人的灵魂又在哪里?
他还得回机场里看一次,万一那个人还在那里,他要是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不就找不到他了吗?
男人指甲扣进地面的硬土块里,那股巨大的力量竟然拉不动他了!
他面露欣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对啊,心率都恢复正常了,为什么脑电波全无,这是什么见鬼的情况……”
这时,空中“啪啦”一声脆响,那黑白玩具布偶熊,竟然又出现了。
“唔噗噗噗,你还蛮有力气的嘛……不行不行,你的时机还没到!”
它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懊恼地摇摇头,然后用它那尖利的爪子将男人扒在地上的手指一根根挑开。
五根,四根,三根……
“不听话的孩子没肉吃,乖乖回去吧。”还剩一根,黑白熊诡异地一笑,轻轻一拨——
“走你!”
男人脸上还保持着不甘的表情,整个人却“嗖”的一下,飞回了他的身体里。
急救担架轻轻一颤。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远处传来众人的欢呼雀跃声:“有啦有啦,终于有波动啦,病人的上肢可以移动了。快快快,快抬上去,开车,去医院!”
黑白熊站在高架桥上,望着那远去的红蓝灯光,脸上面无表情,只是玻璃做的两只眼睛里,一只闪过了暗红色的光芒。
洛杉矶休斯顿疗养中心。
一对中年夫妇待在单人看护病房里:女的坐在床前抹泪,男的站在窗口远望,他头发已近花白,手指想夹起一根烟,但意识到这里是病房后,又放下了手。
他叹了一口气,对那妇人说道:“别哭了,医生说咱们该多给他讲点励志的故事,你就知道哭,悲伤的情绪都传染给孩子,他就更不想醒了。”
妇人痛诉:“你现在知道心疼他啦,当初干嘛去了,我就说不要让他干什么缉毒警,还当卧底,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我的小光啊……”
她虽然这么说,可也没再继续哭下去,只是不时地用纸巾擦擦眼睛,然后拿起一本笑话大全给床上的儿子念了起来。
中年男人摇摇头,走出了病房,转头对那母子俩说:“你给他念着,我先到外面抽根烟。”
朱建明把出了车祸的儿子接到美国来治,据说这里有最好的脑科和神经科专家,但是他们治了半天,儿子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最后,医生只好婉转地告诉他:你儿子已经变成植物人了。
怎么可能是植物人?
他们不是说他的大脑对外界刺激是有反应的么?这种情况不是应该随着身体功能的恢复逐渐好转的么?怎么儿子还跟失了魂一样,木愣愣地躺在床上!
朱阳光……哦不,是方敬,他改作这个名字之后,连档案都变了,刚出车祸又被父亲急匆匆地送到了国外,至今都没恢复原来的身份。
他的病号服胸前写着“gin,fang”几个字母。
胸前的布料正随着他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
方敬死了吗?
黑白熊和一个穿着病服的男人坐在疗养中心的天台上,一起思索这个问题。
他不能算死了,因为明明还活着。
他不能算活着,因为灵魂出窍还回不去了。
他不想回去。
黑白熊叹了一口气:“你这个情况还真挺特殊的,是你自己不愿意回去,这么半死不活的也不是个办法啊,真让人家伤脑筋。”
方敬不说话。
“你再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地缚灵,到时候人家就不得不把你干掉,艾玛,表酱紫伤害瓦滴小心灵,瓦是多么善良慈悲的小布偶,怎么舍得……”
“怎么才能找到他?”
“哈?”黑白熊举起的右手突然停在半空中,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你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吧,死神,告诉我!”
“……哎呀人家纯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