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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学到的窍门中,要往这里面加点盐效果更好,可在这儿盐比金子还贵,就只能作罢(我不知道这个窍门是真是假,没试验过)。揉在一起为最佳……如此,就能达到水泥的作用,冷却后,硬如磐石。
之所以选离蔵包近一点,为的就是节约时间和体力。
接下来如何用这土水泥加鹅卵石给蔵包就简单多了……就不一一叙述了,免得说我灌水。
这一趟下来,足足用了五、六个小时,其中,光是边示范边教三个徒弟如何掌握烧观音土和糯米以及按比例搭配的时间就花去了四、五个小时——还得应付观众们时不时提出的问题。倒是他们用土水泥加鹅卵石给蔵包外围加固,这三个聪明的徒弟一学就会,虽然一开始难免有点手生。
这个时代对于手艺的重视程度,用一句老话来形容就是“要想学得会,先陪师傅睡”,足见大家是如何的保守。见到张青山如此细心且毫无保留的传授技艺,别说达旺,就是洛桑也不好再‘躲避’,几乎是从头看到尾。
不过,让张青山高兴的是,洛桑没跟他见外,直接叫人把酒肉端到这儿,几人席地而坐的直接开吃。更让张青山感动的是,族人们也知道机会难得——没拜师就能在一旁观看揣摩,提出问题还能得到答复,平日里哪个师傅会这样做?更体会到了张青山的良苦用心,感动之余,纷纷拿出自家最好的东西,羊毛毯、茶叶、青稞酒等等,放在张青山身边,以示感激。
张青山琢磨着正好没钱去改善一下那四个流浪汉的生活条件,也就直接道谢,而不是婉言拒绝。
心情激动,张青山教的就更热情了。
吃过午饭后,他让三个徒弟亲自上阵煮观音土和糯米。期间,有聪明点的族人在一旁就进架起了小锅子煮观音土——糯米对于他们来说有些贵重,不敢拿来实验。不懂的地方就直接来讨教……藏族人是爽直的,觉得这有点偷师学艺,对不起张青山。但相对可爱的是,正是这种爽直,让他们又无比直接的询问。因为在他们看来,张青山接受了他们奉献的东西,等于认同了他们这些徒弟,跟着师傅学艺,不懂的地方自然要直接问清楚,没什么好害羞的。
到了最后,全族百姓今天别的没干成,全都用小锅煮观音土:小孩子和老人负责挖、运观音土,妇女和汉子则学着煮,还不时的来来回回地看或者是请教……那场面,真是热闹非凡。
由于张青山毫无保留又有问必答的传授,族人们爽直的讨教和实践,加上这几道程序其实也不是特别难懂,因而,到了天麻麻黑的时候,绝大部分族人都学会了,各个兴高采烈的回家,不少人又给张青山送来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熟食……当然,想要精通,甚至熟能生巧到变通的地步,他们还的努力。但目前来说,足够了。
而张青山也兴高采烈的在百姓的自帮助下,带着大家送给他的那一大堆礼物,回到了自己的蔵包里……
第两百六十一章 痛苦并快乐着()
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但张青山还是礼貌的把这些帮忙搬礼物的百姓送出了门。
可一转身,就现刚刚还对百姓们露出笑脸的周平一脸肃穆的看过来,而坐在他身旁的周宝玉,正翻着白眼,对周平撇嘴。
这种陡然的变化,让张青山感到莫名其妙。
“宝玉,你老是对老周翻白眼做什么?还有老周,你刚刚还好好地,转眼就变成了这样,怎么,鬼上身了?”
“张青山同志,请你过来,坐下,我们要开个会。”
“好!”张青山笑嘻嘻地走过来,坐下后扫了眼周宝玉,见周宝玉正偷偷地看过来,目光对视,周宝玉有对周平撇了下嘴,让张青山立马明白,铁定有事,而且很可能是对自己不利的事生了。否则,周平不会称呼自己为张青山同志,而应该是老张。
收起笑容,一脸正色的对周平说:“好了,周平同志,开会,你先起个头。”
“张青山同志,你是党员,又是优秀的指挥员,我党我军的政策你比我还熟悉,对吧?”
“嗯!”张青山边点头答应边掏出烟,抽出一根点燃后,把那半盒烟连同打火机一起放在脚边:既然你跟我摆架子,那我还真就不鸟你。就不给你敬烟,怎么地?
“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收百姓的东西?”说完,他紧盯着张青山的眼睛,补了句:“可千万别说这是拜师礼物。”
张青山一听是为了这个,心里就松懈了下来。一把坐起,给周平敬了根烟,又亲热的给他点火后,笑眯眯地问:“你叫我开会就是为了这事?”
“嗯!”
“老周,麻烦你下次开会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下内容……”说着,张青山往后一趟,叼着烟,偏头看着对周平,笑道:“看你这一脸严肃样,吓死我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也许是张青山这轻松惬意的态度,让周平又点无奈之余,再也不好入先前那样板着脸装严肃,只得苦笑道:“对于我刚才说的,你就没有一点解释?”
“有啊!怎么没有。”张青山吸了口烟,脸色却渐渐凝重起来:“我也有件事,正好跟你说的这个有关,现在,大家一起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随即,张青山把自己之所以没有谢绝这些礼物的原因就是想帮助那四个流浪汉的意思说完后,叹了口气,到:“白天那个达旺大管家对我不断的试探,想必你俩也看出来了,这说明,不管大家的私交有多好,但贵族就是贵族,天生的阶级对立是无法避免的……且不说我们现在就四个人,而且向福利同志还的靠他们来治疗,关键是,现在我们就算是想解放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想动群众,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说的难听点,就是我们现在对于这种事无能为力,所以,我们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帮助他们多少是多少。而且,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张青山说的有点啰嗦,而且并没有深入说到点子上,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张青山也为自己的语言组织表达能力不清感到恼火,使劲抽了两口烟后,重新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道:“你们俩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才能既保全了大家的脸面,不引起本地人的反感,更不会让洛桑事后找那四个可怜的流浪汉的麻烦?”
是的,这绝对是个大问题,一个不好,绝对能把好事演变成坏事。说的难听点,他们革命的本质是要解救天下劳苦大众,可因为在此地的驻足时间注定不会太长,而且人单力微,就算想尽自己所有去帮助哪怕是那四个最可怜的流浪汉,都得考虑本地贵族的反映,甚至还的特别注意不要引起洛桑的惦记,否则,就算洛桑不好对付张青山他们四人,但那四个可怜的流浪汉绝对死定了……想做好事都得瞻前顾后,还要特别照顾到阶级敌人的反映,可见如今这世道有多难。
听到张青山说的这些,周平早就把先前质问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了,眉头渐渐皱起,努力思考这事如何才能圆满。
倒是周宝玉听完后,见他俩都是一副‘苦大仇深’样,撇撇嘴,小声说:“这有什么难得,把东西直接送给那四个流浪汉不就成了?”
“宝玉,如果想直接送给那四个流浪汉,我早就这么干了。可是,不行啊!”张青山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时,摇头苦笑道:“我刚才就说了,这事,必须要考虑到洛桑的态度。要知道,洛桑先前可是接触过红军的,绝对知道我们红军的政策,从本质上说,跟他的阶级就是对立的。所以,我们要是直接把东西送给那四个流浪汉,难免会让洛桑以为我们想在他的地盘上动群众闹革命了。到那时,就算他出于朋友之情忍下来,送我们离开,可他心里绝对不舒服,绝对会想着把他族里的革命之火给灭了,到时候,那四个流浪汉就算不想死都不行。明白了吗?”
“既然想帮助那四个流浪汉,又不想让他们受到处罚,我看,干脆我们走的时候带他们一起离开就行了。”
“现在可是在开会,你小子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张青山揉了下周宝玉的头,道:“我先前不是说了么,达旺大管家可是特意提醒过我,当初这里可住着十一个流浪汉,而中央红军那一支人马走的时候,有七个跟着走了,留下他们四个。这意思就是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四个人是不会跟我们走的。”
周宝玉有撇了下嘴,却没接话。倒是周平叹了口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干脆跟洛桑挑明了,就说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跟他作对的企图,只是见不得穷苦人家,想诚心诚意帮助他的族人……不对,在他的部族人眼中,这四个流浪汉是外人,不过,我们依然可以这么跟他挑明……毕竟,这是在帮助他地盘内的人改善生活,想来,他应该不会反对。”
“老周,先不说这话他信不信,就说这是你按自己的意思去想,可你得站在他的立场上想想。他是这里的领,或者说是这里的土皇帝,在他眼里,你这么直接去做就是收买人心,甚至他会想着你这是不是打算在他这里闹革命,造他的反?毕竟,我们只是外来者,他才是本地的土皇帝,这种在他看来是收买人心的行为,只能他去做,别人做,就是犯了他的禁忌。到时候,那四个流浪汉还是会成为他的出气筒。”
三人商量来商量去,各种可能都提出来了,就是没商量出一个好办法。
见如此,张青山让他俩先休息,自己到外面透透气。
出门后,本想再去那四个流浪汉的蔵包去看看,可想想,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免得洛桑误会。干脆就在自己蔵包外十多米处的一片空地上躺下。
头枕在双臂上,仰望星空,感觉群星是如此的近,越的美轮美奂之余,仿佛伸手就可以摘下一颗……什么都不想,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