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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老彭,你俩也别争了,听的我头大,也没听个明白,你俩能不能一个一个地把理由说出来?”
这俩家伙像是针尖对麦芒似的,这次,非得争论出个高低,都到了张青山这儿,他俩还是争论不休,让张青山一开始还听的点头绪外,后面的根本就没法听进去,让张青山不得不开口制止。
等他俩闭嘴后,张青山才正色的说:“不过,在说话前我们可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大家都是为了罗革命同志着想,这算是公事,与私人交情无关。所以,我只对事不对人。你俩一样,事后,不得因为这事而生出矛盾。”
两人对事一眼,同时看向张青山,同时点头答应了一声“好!”
“老刘,你认为该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前竖起一块墓碑,对吧?”
“对!”
“那行,你先说说你的理由。”
“老彭,说话要一个一个地来,你先别说话,等老刘说完后,你再说说你的理由。”见彭鹏要开口,张青山赶紧制止,并提醒他:“尤其是中途,不管你有什么意见,也必须得等老刘把话说完。”
“好吧!”
“老刘,你说你的理由。”
“我的理由很简单,就两点:第一罗革命同志是军人,是党培养出来的好干部。就算是牺牲了,也应该给他竖个碑。还有一点,这样一来,不仅能在以后等革命胜利了,我们能回来接应罗革命同志的遗体,还能为后面正在赶来的掉队同志做一个标记和鼓舞,不仅表明我们在前面,也能鼓舞他们的精神,让他们有信心继续走下去。”
刘兵说的有道理,张青山也明白,尤其是刘兵最后后的那话:这茫茫水草地,无边无际,看上去哪儿有一样,给人一种糟糕至极的感觉,老觉得永远走不完。这样一来,时间一久,格外打击人对未来的期望和信心,甚至会生出:这么无边无际,反正都走不出去了,还不如就死在这儿来的舒坦些。
“说完了?”
“说完了。”
“那行,老彭,你的意见是不赞同在这里给罗革命同志的遗体竖碑,对吧?”
“我不是不赞成,只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别的不说,我就问一点:这墓碑用什么材质做?”说到这儿,他看向刘兵,愤愤不平甚至有点不屑的说:“就算找不到石头,但好歹得给他竖立个木块吧?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别说大点的柴火都没有,又到哪去给你找巴掌大的木板子?你倒好,居然想用泥巴给他竖立一块碑,你就不怕大雨一打就给它打散了?”
“彭鹏同志,请你不要胡搅蛮缠,偷换概念。”刘兵自然不服气:“我说的是用火烧一块瓷的碑,不是直接用泥巴好不好?”
“这个时候,同志们各个都是身体虚弱,走个路都要好好休息休息,你却让他们去专门给你挖个窑,再浪费柴火烧墓碑?你觉得你这想法不天真?”彭鹏还是那副气愤样:“刘兵同志,我这不是胡搅蛮缠,我只是请你清醒一点,认清楚一下现实好不好?”
“你”
“我什么我?别到时候因为给你挖窑,再累死几个同志,那样的话,你就开心了?不对!就算你开心了,那么,你觉得天上的罗革命同志看到这一切,会很开心?”
“好了,都别说了。”见他俩又要为这儿开始斗嘴,张青山眉头一皱,声音都低沉了几分:“不是我说你俩,你俩好歹都是副连长,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这要让战士们看到,像什么话?”
见他俩都不说话了,张青山这才开口:“我算是听明白了,刘兵同志是不管如何,非要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墓立碑老刘,你别说话,听我说完。老彭,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太浪费,不是不顾成本的话,你其实也是赞成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墓立碑的,对吧?”
“对!”
“那好,其实我也赞成给罗革命同志的坟墓立碑的”
“老张,你”
“我什么我?老彭,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大家现在是为了公事,不是私事,也不是有意针对你俩当中的哪一个,所以,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再说,你就不能忍忍,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后,不管你俩是怎么认为的,要是觉得我这方法可取,就按我说的办,要不然,你俩继续争吵,或者找别的高人去给你俩判断也行。成不?”
“好!你说。”
“我的方法很简单,找只抢,上了刺刀后,反插在墓前当墓碑。然后找块大点的石头,用刺刀刻上罗革命同志的名字和简单的介绍。你们俩认为我这个方法可好?”
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对张青山伸出了大拇指。就连骄傲的刘兵都感叹道:“老张,我以前还挺不服气你的,现在看你办事和听你这点子,让我不得不服气,还是组织上看得准,你确实厉害,就该你当突击连的连长,尖刀上的尖刃。”
有了这个办法,两人对张青山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对于下一个办法的解决,就有了更重的信心,因而,再说下一个问题的时候,两人的火气都明显减少了很多,最少,语气上不是很大声,说话也注意了点。
“老张,你说,咱们既是同志又是军人,为了革命而牺牲后,是不是该给个军人该有的仪式?不!应该说是军人该有的荣誉?”刘兵果然是上过大学的虽然中途辍学,但在那个时候,高中生都是很了不起的。加上刘兵个性骄傲,所以,他坚持认为,军人牺牲后,就该有军人的荣誉来下葬。
如果说刘兵的想法有点表面化,或者说是天真,那么,在这方面,彭鹏却有些接地气,或者说更看重实际。因为他认为,咱们本来就穷,每一颗子弹都是同志们拼着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从敌人手里缴获来的,所以,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上为此,两人对于这事的争论,甚至更甚前一条。
“该不该按军人的规矩,为罗革命的遗体下葬前进行鸣枪?对于这事,我个人的看法是应该!”
也许是因为先前那一条,被张青山解决的很完美,所以,听到这话,彭鹏也没有急着反对,而是皱着眉头看着张青山,等待这他的解释。
“只因为两点:第一,现在同志们体力下降的很厉害,负担却很重,所以,我个人认为,哪怕少一两的负担,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的。第二,就我们先前了解的情况,敌人把水草地视为财狼虎豹的凶猛之地,不可能深入水草地。所以,这里不会出现敌人。而我们最大的敌人就只剩下大自然,那样一来的话,我们要这么多子弹有什么用?还不如用在这种仪式上,多少也能凝聚一下同志们的心,激励一下大家的士气”说到这儿,张青山笑了起来:“所以,我建议,大家只要把枪保住,每人再携带一点自保的子弹就够了老彭,能减轻哪怕一点负担,都是好的啊!”
对于张青山最后这一句感叹,彭鹏无言以对!因为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先前没想到
第三百六十二章 对待雨具的态度()
“立正!”
队伍集合完毕,立正后,三位连长站在最前面,刘兵大声叫道:“向为了崇高的革命事业而英勇献身的罗革命同志,致敬!敬礼!”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一群蓬头垢面的人,一群筋疲力尽的人,一群肚子空空如也的人他们看似比叫花子还不如,可他们每个人都站的笔直如标枪,面容却有着一种悲伤中的刚毅之美,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名字军人!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呼红军!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为了解放天下劳苦大众。为此,他们愿意放弃美好的未来,舍弃家友,投笔从戎,只为了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三次密集的枪声响起中,在众人行注目礼中,罗革命同志的遗体被缓缓地抬起,放入坑内
“礼毕!”
随后,彭鹏和钟鸿钧各自发言。
最后,解散,安葬仪式到此结束。
此时,才是下午五点左右,天色却有些黑暗,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替罗革命同志惋惜,还是罗革命同志自己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战友,天空渐渐下起了毛毛细雨。
可别小看这点细雨,对于炊事班的人来说,这就是个不小的麻烦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柴火一旦打湿,不利于燃火做饭。偏偏这个时候,饭已经煮好,正要炒菜。无奈,周平只得下令,用破旧的蓑衣来遮挡。
因为友这毛毛雨的存在,炊事班光是炒菜,就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到了下午六点过十分左右,天就要黑的时候,同志们菜吃上饭。等天麻麻黑的时候,众人才算是结束了这疲劳的一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当然,要没有这毛毛细雨的话,众人是可以好好休息的,现在嘛,只能几人挤在一起,用身体抱团取暖,撑起破烂的油布或者蓑衣,在头顶共同抵挡斜风细雨。
“连长,给。”
秦芳是唯一的女同志,又是唯一的护士加半个医生,自然受到大家的照顾,得到了一顶完整的斗篷和一张完整的蓑衣。可她自己很有革命觉悟,自然不要,是周平好说歹说,她才勉强收下,结果,转身就交给张青山,让张青山使用,张青山哪肯最后,秦芳斗不过张青山,被张青山用命令让她和周宝玉共同使用那张蓑衣。不过,秦芳也不是没有收获,最少,那顶完整的斗篷戴在了张青山的头上。
张青山满意的看到他俩躲在蓑衣下面,吩咐他俩不要乱动,免得淋雨时,听见身后传来向涛的声音,因其声音中透露出几分高兴劲,让张青山好奇的直起身,转身一看,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只见向涛身上穿着一套完整的蓑衣和斗篷,手上拿着比他身上穿的更新的斗篷和蓑衣,正笑嘻嘻地递过来。
张青山皱着眉头看着满眼得意的向涛,问道:“向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