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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做的确实有些冲动,过于武断了。所以,在这里,应该向你道歉。同时,我也会给师部再拍电报把这事再说明一下,也会在下一次大会上作检讨。”
听到这些话,张青山笑了,脱下鞋子,麻溜的上炕,却现对外大叫:“小孙,去炊事班给老子要点酒菜过来,老子要跟老胡一醉方休……多要点酒。”
等外面的孙炳成大声回应了一声后,张青山对胡英泽笑道:“没什么可说的,有你这道歉就够了……和你搭档了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给老子道歉,值了!”
“老张,我只是对自己行为的冲动跟你道歉,但对于我把这事捅给师部的行为,我没有任何错。下次你要再犯,我还是会这么干!不过,下次我会先仔细而全面的调查清楚。”
“知道!你胡大人公正廉明,一心为公,绝不徇私……老胡,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事的?”
张青山很有自信,觉得这种事只要胡英泽不在场,不被抓个现行,以自己在突击团的地位和威望,相信没有谁会主动把这种事情告诉政委的。毕竟,谁都知道,这种事情要是乱传乱说,就等于看张青山不顺眼,要致他于死地。一旦被别人知道,这个人绝对会成为突击团全体将士的公敌,引起众怒……不管是哪行哪业,谁喜欢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怎么,你还想打击报复?”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好奇而已。”
这个问题,胡英泽没有说。
不久,一盘酸萝卜、一盘花生、一碗南瓜汤,外加两瓶百姓酿的包谷烧就上桌了。
一直到两人都喝的二麻二麻的时候,张青山再次询问这个‘好奇’,胡英泽才给出了答案。
说起来也怪张青山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没人把这事主动告诉胡英泽,而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第二次攻打魏家码头后,抓获一两百个二鬼子,经过甄别,有六十一个二鬼子属于屡教不改,一心给小鬼子当走狗的顽固分子,被张青山亲自下令枪毙。
当时,胡英泽正在师部开会,自然没人反对……说实话,抛开党政军规不说,大家私下里绝对恨死了这帮二鬼子,都恨不得他们死光了才好,谁又会反对?用现在的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可是,青龙山保卫战结束之时,也抓获了七、八十个二鬼子。经过甄别,其中有十一个是‘二进宫’。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一心要给小鬼子当走狗,那就要有被屠宰的思想准备。更何况,当时张青山急于带兵反扑,去攻打龙凤县,也就没多想,随口就命令,给没有记号的二鬼子,先问问愿不愿意弃暗投明参加八路军,愿意的自然没话说,不愿意的就在其左肩膀上刻上十字架当标记,然后放了。而那十一个一心当走狗的顽固份子,关押,等打下龙凤县之后,与龙凤县里,那些同样一心当走狗的汉奸二鬼子们,一起公开审判,然后一起直接枪毙。
张青山却不想想,第一次枪毙顽固份子,胡英泽不在,可这次,胡英泽就在团部。
事实上,这一次,不仅没有人把这事告诉胡英泽,反而在二营长李红辉和四营长彭鹏的默许下,大家把这十一个顽固份子偷偷关押,打算到时候悄悄送到龙凤县去了……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在突击团内,张青山的威望确实比胡英泽高一些。当然,这也只是相对的,也得看是什么事。就比如在这件事情上,大家之所以很有默契的对胡英泽保持沉默,是因为大家都觉得这些顽固份子该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又知道胡英泽在一些事情上有点太过于墨守成规了,告诉他,很有可能就杀不成这些该死的顽固份子了,所以才全都心有灵犀般的集体对胡英泽保持沉默。要是换成别的事,估计早就有人偷偷告诉胡英泽了。
也是事有凑巧。
张青山直接从战场上带兵去攻打龙凤县,虽然派人跟胡英泽解释了,胡英泽知道兵贵神速的到,也理解,所以并没有反对。只是觉得,既然团长离开了,自己这个政委就必须出来主持大局,稳定军心。
恰好他是从后山直接绕过去,在经过最后面的那一排房子前,看到一个班的战士在那儿站岗——把俘虏关押在最后一排房子里,可见,大家是真心不想被胡英泽发现,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胡英泽当时就奇怪了:大家要么在下面打扫战场,防止偷袭,要么多躲到原始森林里去了,怎么这儿还留有一个班的战士,他们到底在看守什么?
于是,就过去询问和查看。
如此一来,事情就暴露了。
胡英泽一听说这十一个人会如何如何,再一听说张青山早就在魏家码头杀了六十一个这样的顽固份子,气的当初就骂娘了,然一怒之下,不管不顾的就一封电报把这事捅给了师部……
。
第七百二十章 准备感化小鬼子()
“老张,你知道你这事错在哪儿吗?”
张青山摇头,也许因为酒劲上头的原因,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迷茫。
“第一,你擅做主张;第二,隐瞒不报。这两点都好理解。可第三点,一次性杀太多了,我想你恐怕就有点难以理解,并且很不服气,对吧?”
张青山很想说‘都是一丘之貉,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还能免去多余的麻烦。’可看到胡英泽这么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又只好闭嘴,反而配合的点点头。
“如果杀一两个顽固份子,我胡英泽绝对不会愤怒而只会开心的拍手称快,可你一次性杀这么多人,那就过分了。最关键的是,会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并且一下子就走入极端,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会在走入极端的道路上,没有回头路。”
说到这儿,胡英泽端起碗,喝了口酒后,放下碗,抹了下嘴,继续说:“我当时是因为这一点,才会想都没想就把这事捅上去,而师部之所以会震怒,我想,也是因为这个。”
张青山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杀一两个,绝对属于严惩首恶、杀鸡儆猴的范围,谁都不会说事,可一次性杀的太多,影响确实不好,况且,你就一定能保证,这里面就没有一两个是被逼的,要是多给点时间,多调查调查,或许……看来,自己做的却是有些冲动。
“老胡,你说的对,我确实有些冲动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后悔也没用,还是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张青山和胡英泽都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事情说开了,就没必要死抓着过去不放。所以,胡英泽也就不提这事,没必要再起争论。
胡英泽仔细想了想,苦笑道:“这种事情,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不过,我会给师部再发一封电报,把事情再解释解释,希望能有用……但我估计不会有太多的用处,只能作为备用的辅助性材料。而且,我估计师部派来的调查人员,此时已经在路上了,师部就是想追也追不回来了……哎~!算了,咱们还是等师部的调查人员来了之后,再好好地把事情跟他们解释解释吧。”
张青山点点头,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转而问道:“那两个小鬼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说起这个,胡英泽显然很郁闷,眉头一下子就皱在一起,想了想后,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优待俘虏’的政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先关着,慢慢感化他们。”
随即又补了句:“实在不行,就只能跟师部派来的调查人员回去的时候,一起送到师部去。”
“老胡,你这是推卸责任啊!”
“不是推卸责任,而是我要是没办法,没那能力,就只能看师部的耐力了,总不能把他们关在我们突击团一辈子吧?”。
说到这个,张青山想起了什么,看着胡英泽,沉声道:“老胡,不是我说你,什么感化,什么浪子回头之类的话,我承认是有这事,但在咱们中国都属于稀罕事,你觉得这些被洗脑的家伙,会被你几餐酒肉,加上动动嘴皮子,就能幡然醒悟?况且,不是我说你,你看看,咱们自己都是吃糠咽菜,吃一顿肉都跟过年似的,你却给小鬼子顿顿酒肉管饱,你觉得这公平吗?不说下面战士们的反应,就是我看到这个,都觉得很窝火:娘的,老子们省吃俭用,却全便宜了小鬼子,而且还不讨好……拿起筷子喝酒吃肉,放下筷子就骂娘抵抗,死不悔改,这叫什么事?拿酒肉喂给他们,还不如拿去喂猪了,最好还能杀了吃肉。”
张青山这一通牢骚,说的胡英泽满脸苦笑,好不容易等张青山说完,他才摇头苦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你当我不知道这么做,同志们的意见肯定很大。但问题是,我们既然要感化他们,总不能在生活上亏了他们,总得给他们点照顾吧。要不然,他们要是认为我们虐待他们,心里的抵触感会更强。”
“我知道你也没办法,可……哎~!算了,不说了,我也就是看不惯这个,跟你发发牢骚,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反正,这方面归你管……来,喝酒!”
心里不舒服,一口将碗里剩下的酒喝掉,又给两人的碗里满上,在放下酒瓶的时候,张青山稍稍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笑着说:“老胡,你老是说慢慢感化他们,可这样的慢慢感化,要感化到猴年马月去?难道你就不想想别的招?”
到底是老搭档,彼此都很了解。
这不,一听张青山的话,胡英泽就满眼放光的看着张青山,急问道:“老张,我对这俩小鬼子是没什么办法,一想到这事,我这脑袋都有两个大了……我知道自己的脑子没你灵活,你要有什么高就别藏着掖着了,招赶快跟我说说。”
张青山张嘴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苦笑道:“这种事我还真不好说。这样吧,你把这个事交给我,必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