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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备了这样的能力,不论是论古或是道今,都能使它活生生呈现在眼前。他能从旧事物中发现新的意义,也能从新的事物中再现旧的价值。他能从平淡中见神奇,再化神奇为平淡。正象庄子所说:“恢惋谲怪,道通为一。”水为人人所习见,再平淡不过的了,孔子观水却能从其中发现各种德性,这就要靠人类的高度智慧。
可悲的是,智慧永远只属于少数,多数人对物欲的兴趣远甚于智慧,结果尽管拥有权位,财富和盛名,他们并不快乐,因为他们缺少运用这些所得的智慧。
方圆实战:“不得已而为之”的溜须拍马
纪晓岚能够做到阿谀而令人不觉其俗,他有他的奉承之本,他能在奉承中表露他的才气,让人感觉不到阿谀的俗气,却平添了佩服的惊叹。他的诀窍是:让言辞之才气胜过阿谀之俗气。
在皇上面前,不溜须拍马,太难了;可是赤裸裸地溜须拍马,又会引起同行的嫉妒。怎样才能既拍了皇上的马屁,在皇帝面前取了媚,又不引起别人的反感,在同行们面前卖了乖呢?那就是拍马要拍得适时适地适情,最好是让同行们感觉是不得已而为之。
有这样一个故事:纪晓岚长得很胖,因此每临盛夏,又最怕热。但是,按照君臣礼仪规矩,当时官员见皇帝时,即使是大热天,也得头戴官帽,身穿蟒袍,打扮得齐齐整整,不能有丝毫失礼。因此一到夏天,纪晓岚的日子就不好过,总是热得汗流浃背,十分难受。
可纪晓岚因为才思敏捷,学识渊博,皇帝偏偏选中他每天入值南书房。
南书房本是康熙皇帝读书的地方,在乾清宫西南隅。康熙十六年,皇帝选了几位汉族的翰林官入值,每天陪皇帝习学汉族诗词文章,称“南书房行走”。南书房自此成了翰林在内廷侍候皇帝的地方。由于能经常接近皇帝,很容易升官,因此南书房成为官员们垂涎的所在。康熙中叶后,南书房可以草拟皇帝诏谕,权力无形中加大了许多。因此,汉官中以进入南书房为升官捷径。但南书房入值的人第一要求是有才,琴棋书画、诗词格律,只要有专长,往往可以有幸进入南书房,成为皇帝的侍臣。南书房的人数历来没有定额,往往根据皇帝的要求而定。但作为皇帝的秘书班子和智囊团,南书房的作用是极为重要的。
纪晓岚较早进入南书房,原因就在于他是乾隆须臾不可缺的人物。因而入值时间颇多。而纪晓岚因为怕热,见皇帝时衣冠齐整,毕恭毕敬,一回到南书房,连忙脱衣纳凉,凉快一阵后才穿衣出宫。乾隆皇帝听到太监说的情况,就想找机会故意戏弄纪晓岚一下。
这天,纪晓岚到养心殿见过乾隆后,回到南书房时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他连忙脱去衣服,与几位同僚打着赤膊边扇着扇子边谈笑风生。谁知他们正在高兴的时候,乾隆突然驾到。
众人一见皇帝来到,吓得一个个慌忙披起官袍,跪伏在地。而纪晓岚却是个近视眼,一直到乾隆几乎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才看见,这时连披衣也来不及了,赶忙伏到桌子底下,不敢抬头。乾隆见此心内暗笑,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说话也不走。别人跪在地上还可以忍受,纪晓岚伏在桌子底下实在热得吃不消了,便从桌子底下伸出头来问众人:“老头子走了吗?”
乾隆皇帝听了,忍不住好笑,众人也都笑了。乾隆皇帝佯作恼怒的样子,大声喝道:“纪晓岚无礼,竟敢说出这种无礼的话!没穿官服还可饶恕,‘老头子’三字做何解释?你说得有理倒也罢了,若说不出理来,定斩不赦!”
乾隆皇帝这一恼怒,将众同僚都吓坏了,伴君如伴虎,皇帝只要嘴巴里蹦出个“斩!”字,纪晓岚的脑袋立刻就要落地的。可纪晓岚却不慌不忙地说:“臣尚未穿衣,不好回话。”“拿衣服给他穿上。”乾隆皇帝吩咐太监。
纪晓岚穿上衣服,乾隆皇帝又催问道:“为何叫朕‘老头子’?快说!”纪晓岚从容答道:“万寿无疆之为老,顶天立地之为头,父天母地之为子。”
这自然是纪晓岚随机应变说的话,不过对乾隆皇帝来说听起来很受用,拍马拍到了乾隆的心坎儿上,所以乾隆皇帝哈哈大笑说:“好!好!算你才思敏捷。”就这样,纪晓岚“不得已”拍了皇上的马屁。
方圆实战:故作姿态,讥讽“小吏”丑行
别看纪晓岚自己拍马的功夫了得,他可看不惯别人溜须拍马。这也是官场上取媚的手段之一,就是讽刺讥笑溜须拍马之人,借以与他们划清界限,树立清正正直形象,取媚于同僚。如果我们留心,会发现纪晓岚讥讽的都是小官吏。
据《竹叶亭杂记》记载,清代的四川有一种流行甚广的陋规,名叫“贼开花”。每当民间发生盗窃案件,州县地方官接到报案后,官吏衙役不作任何调查,先把被盗人家周围的富户指为窝赃户。既然认定嫌疑犯是官吏们的合法权力,关押嫌疑犯也是他们的合法权力,他们这么做当然没什么风险。那些被指为窝赃户的人家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家里无人做官,没有后台。于是官府放心大胆地把他们拘押起来敲诈勒索,每报一案,往往牵连数家,“贼开花”由此得名。那些被指为窝赃的富户,特别害怕坐牢,只能自认倒霉,拿出大把的钱来贿赂官吏,打点差役。官吏捞足了钱,才把这些富户放出来,并宣布他们没有窝赃。在术语里这叫“洗贼名。”
据《镜湖自撰年谱》道光十七年(1837年)记载,这年九月,小地主段光清(当时已经中了举人)的佃户及其家境稍好的几户邻居,忽然被差役传唤,诬陷他们接了贼赃。段光清说,这是失主与捕役串通好了,嘱咐盗贼咬他们一口,借此敲一笔钱。佃户找到段光清的哥哥哭诉,段光清的哥哥就找他商量对策。
段光清首先回顾历史,从前人的智慧和经验里寻求启发。他说,父亲曾经说过,嘉庆初年(1797年前后)乡里有一种恶习,乞丐生病倒毙了,地方无赖就要借机生出波澜,说必须要经过地方官验尸才能掩埋。而地方官每次下乡验尸,必定要带一大群人。仵作和刑书自是必需的,还要包括县衙门里院的门印、签押、押班、小使,外院的六房、三班,再加上地方官的仪卫、皂隶、马仆、轿夫,浩浩荡荡多至百余人。于是,只听得地方官验尸的锣声一响,乡下有数百亩家产的人家,就要倾家荡产,连灰也剩不下了。
段光清说,父亲当时的办法是:召集同乡的绅衿到县里向领导请示,如果乞丐确实是自己死了,经检验没有伤痕,可以由地保掩埋,无须报官府验尸。领导同意了,还把这条规定刻在石碑上,立在路旁。段光清没有说他父亲拜见县领导的时候带没带银子,从情理推测,应该不至于空手去求人。从下文推测,前辈很可能以某种方式孝敬了父母官。
段光清联系现实,说如今嘱托盗贼栽赃,这又是一种恶习。兄长最好召集同乡开一个会,大家凑一笔经费,每年给负责本片的捕役数千,作为他们辛辛苦苦为我们抓盗贼的奖励,同时要求他们别再嘱托盗贼诬栽良民。段光清的哥哥接受建议,召集同乡开了会,果然大家踊跃掏钱,贼开花的问题就这样得到了双方满意的解决。至于和吏胥谈判的具体过程,段光清没有记载,但有三个意思恐怕兜多大圈子也要表达出来:“我们承认你们能害我们,我们掏钱,你们别再用这种手段害我们了。”
由此可见,小吏地痞害人不浅。纪晓岚对此深有感悟,小吏名声在上在下都不佳,因此对小吏极尽挖苦。
有一个曹翰林,曾去拜见纪晓岚,纪晓岚闭门不见,原来其人以前久不得派任乡试考官,焦急难耐;于是使出钻营的手段,趋谄权贵,仍担心不能得力,就让其子拜文华殿大学士于敏中的夫人为干娘。但是,时间不长,于敏中因为广收贿赂,事露受责,势力衰微。曹翰林见大树已倒,又去投靠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梁诗正,复以妻子拜梁夫人为干娘。
曹妻往来梁尚书家中,与梁尚书十分亲昵,时常住在梁府。梁诗正早朝,曹妻就先取朝珠在胸膛上温热了,然后给尚书亲自悬挂,其夫妇的谄媚功夫,可说是到了家啦。
纪晓岚对这曹翰林的作为,作诗嘲笑道:
昔年于府拜干娘,
今日干爷又姓梁。
赫奕门庭新吏部,
凄凉池馆旧中堂。
郎如有貌何须妾,
妾岂无颜只为郎?
“百八牟尼”亲手挂,
朝回犹带乳花香。
明朝权相张居正,讲述过一个大官怕小吏的官场故事。张居正说,军队将校升官,论功行赏,取决于首级。一颗一级,规定得清清楚楚。从前有个兵部(国防部)的小吏,故意把报告上的一字洗去,再填上一字,然后拿着报告让兵部的官员看,说字有涂改,按规定必须严查。等到将校们的贿赂上来了,这位吏又说,字虽然有涂改,仔细检查贴黄,发现原是一字,并无作弊。于是兵部官员也就不再追究。张居正问道:将校们是升是降,权力全在这个小吏的手里,你不贿赂他行吗?
这个故事有个时代背景:当时将校们很少有不冒功的。号称斩首多少多少,其中多有假冒。追究起来,他们砍下来的很可能是当地老百姓的脑袋,所谓滥杀无辜。如果没人叫真,这些脑袋就是战功,大家升官发财,万事大吉。如果有人叫真,这些脑袋就可能成为罪证,这帮将校罪过不小。所以,将校的命运确实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掌握在那位小吏的手里,尽管他的官未必及得上人家手下的一个排长。
张居正总结说:人们怕那些吏,一定要贿赂那些吏,并不是指望从他们手里捞点好处,而是怕他们祸害自己。
清代的“小军机”就是这样一些小吏。纪晓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