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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嗑瓜子的声音和黎澈的啧啧声给吸引了过来。黎澈说道:“何须如此麻烦,只要太后说出想要搜什么东西,水姑娘回答她有没有,再派人进房去验证一番,不就妥了?”
水采卿本来是想,只要太后不明确说是什么,她便打死不承认,采取迂回的方式。可没想到黎澈这一言把事情挑穿,还唯恐闹不大的样子。水采卿心里更加没底,随着她又哭了一番,脸色越发白了两分,险些连站也站不稳。
太后道:“本宫不愿意冤枉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心怀不轨之人。原本想着,待物证当前,再通知摄政王,看水姑娘该如何解释。既然今日摄政王来了,林姑娘也在场,”说着便葱指指向水采卿,“她不承认自己做了错事,那么林姑娘身边的奴才说得对,本宫也不必要遮遮掩掩给这个贱人留面子了。前几日本宫生辰,林姑娘送了一瓶养颜泥,可是待寿辰过后,养颜泥竟不翼而飞了,空剩下一个盒子。据本宫宫里人交代,当日就看见只有她往那地方进出过,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中途离席。她半路上把本宫拨给她送她回去的丫鬟给支走了,不是居心叵测又是为何?本宫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她还会有谁干出这样的事。水采卿,你倒给本宫解释解释,本宫的养颜泥究竟到哪儿去了?”
水采卿猛摇头,眼泪逼出眼眶,咬唇道:“难道太后是怀疑我拿了你的东西?”
黎澈在旁一针见血地冲水采卿道:“这叫拿?不,这不叫拿,这叫偷吧。”而后又摇摇头,很是叹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我没有我没有拿”水采卿摇头否认道,“我根本没有拿太后的东西,太后为什么非要说是我拿的?当日坤和宫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就算我让送我回去的宫女退下了,那也是怜她辛苦,想她早些回去休息。至于那日从放置贺礼的地方进出,完全是从那边经过。从午宴离席以后,我便直接回来休息了的。”
黎澈挑起眉毛:“不是说了,是偷,不是拿。怎的水姑娘你还要人纠正呢?莫不是这‘偷’字连自己都难以启齿说不出来?况且从作案动机上来讲,水姑娘你脸长得不怎么好,当天又在太后那里出尽了风头,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想要那个养颜泥了吧?要真不是你干的,说出来我都有点不信。”
萧晏皱了皱眉,冷扫了黎澈一眼,道:“事情尚未有定论,不要妄下断言。”
黎澈自动把摄政王眼神里的威慑力给屏蔽掉了,说他怕惹萧弈那样的权贵,怎的眼下权贵中的权贵摄政王,他却不惧半分呢?大约是听说了摄政王的做派有多么地丢男人的脸,又听说了林青薇平时对摄政王就一点儿不客气,那他还怕个球,反正有林青薇担着呢嘛。
于是黎澈揉揉林青薇的肩膀,道:“想要有个定论那还不简单,既然水姑娘说她没偷,干嘛不让人进去搜呢?什么气节啊高贵啊,在清白面前都应该暂放一边吧。一边说着自个不想被冤枉和污蔑,一边却不让人证明,这不是自相矛盾么?可别说什么人微言轻就要被轻蔑啊,说你人微言轻是没有错,可这跟轻蔑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水采卿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太后看了一眼黎澈,道:“本宫觉得,长衍宫的奴才就是比这玉凌殿的奴才明白事理。怎么样,摄政王,今个你到底准不准许本宫搜她的房间呢?不是要还她一个清白么,如若不然,就休怪本宫给她冠上小偷之名了。怎么说也是前太傅之女,这要是传出去了,想必也不怎么好听吧。”
水采卿含泪柔弱道:“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她看着萧晏高大的背影,“我不想让晏为难,既然太后要搜,那便进去搜吧。若是搜不到,高贵如太后,也应给我道歉。”
“好!”黎澈叼着瓜子就开始鼓掌起来,“这才是好气节!水姑娘,我家姑娘看好你哦!”
林青薇抽了抽嘴角,回头看黎澈一眼,“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看好她了?”
这主仆俩,洗刷人也是别具一格。
萧晏也没什么话说,只对玉凌殿的宫人点了点头,宫人们便兀自退下了。
在太后的吩咐下,先行进去几名太监,在水采卿的房间里翻找起来。犄角旮旯都不会放过。
这时初双已经无声无息地陪在了水采卿的旁边,等待着结果。
水采卿揪着眉头看了初双一眼,那一眼的意味好像说不尽道不明。
林青薇注意到了水采卿的眼神,觉得有点儿意思。但更让她觉得有意思的是那个初双的眼神。
等了一阵,太监也在房里翻了一阵,都快把房间翻个底朝天了。终于太监搜完了,徐徐走了出来,并摊上一堆东西,禀道:“回太后,房里的瓷瓶都在这里了。”
水采卿定睛一看,不由神情一松。
那些个瓷瓶有青花白底,也有红花白底,大多装的是太医院里的药膏或是香膏,就是没有一只纯青色的。
看样子太后的人也没能搜出那养颜泥来。显然太后不信,道:“都搜仔细了吗?”
太监道:“所有地方都搜过了。”
此时水采卿总算是有了一些底气,眼泪也不流了,脸色也缓和了,直直看着太后,道:“搜也搜了,太后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太后眯了眯美眸,眼神辣得很,冷笑道:“房间里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本宫还有两个地方没搜呢,急什么?”
水采卿声音就又是一紧:“什么地方?”
太后从牙齿缝里蹦出一句话:“你的身上,还有你身边那个宫女的身上。”
萧晏看向太后,出声道:“够了,还请太后不要太妄自以为。”
第379章证明清白()
今个萧晏要是不准太后搜水采卿和初双的身,太后是铁定搜不了的。可是就这么放弃了,又太不甘心。她就不信,东西不是水采卿偷的。
太后道:“既然房间已经搜了,想要还她一个清白,就应该搜得彻底一些吧。摄政王这是要偏袒维护的意思吗?”
黎澈有些失望地道:“这戏演到这里了,还没来高潮,不科学啊。”
林青薇低低笑道:“别急,还有好戏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当口,还不等萧晏说什么,忽然初双往前站了两步,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水采卿一见之下,就有些急了,道:“初双,王爷不会让太后搜我们的。你这是”
初双也不回头看水采卿一样,当即了笼袖跪在了地上,道:“太后娘娘要找的是不是这个?”说着她竟就在众人的视线下,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瓷瓶,双手奉上。
太后一看,就是那枚青色瓷瓶。她命嬷嬷取过来,打开闻了闻,再迎着阳光对瓶口里面看了看,不由怒从心起,道:“不错,这正是本宫的那瓶养颜泥,看样子还是被打开用过了不少,你该当何罪?!”
水采卿顿时面色煞白,连站也站得不稳,轻微摇晃。
初双伏地说道:“回太后娘娘,奴婢是总管大人分拨到玉凌殿里来侍奉水姑娘的。奴婢便一直侍奉在水姑娘身边,水姑娘得了这瓶东西,每日晨晚都有抹用,方才听闻太后娘娘到来,才赶紧吩咐奴婢将此物藏起来。”不得不说,这个初双是个聪明的宫女,一句话便交代了她的来历。她是总管派来的,这旭阳宫里还有哪个总管,不就是萧瑾身边的公公吗?如此,她不算是玉凌殿里的人,而是皇上那边的人。若是太后要处置她,还得多考虑两分,况且她还是主动把事情摊开来的,怎么也能功过相抵。
而水采卿万万没想到,初双竟然会出卖她。
既然初双是皇上派来的,她自然不会和先前的彩云一样。来服侍的那天起,总管公公便叮嘱了她,是非黑白,要拎得清。像先前水采卿过敏发病也要怪罪在林青薇头上的事,再也不能任由它发生。
如此她在水采卿身边侍奉这么些天,竟丝毫没引起怀疑。更何况不过是侍奉一位姑娘,水采卿用不着有什么藏藏掖掖的,只是水采卿还没来得及冤枉谁,她自己倒先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所有人都看着水采卿。
太后厉声道:“现在轮到本宫问你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水采卿瞪大了双眸,踉踉跄跄地往后退,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做过初双,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她说着又慌忙地看着萧晏,“晏,晏,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萧晏没有看她,神色复杂难辨。
水采卿咬一咬牙,噙着泪道:“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好,那我只有一死以证清白!”说罢,她竟是一头就狠狠往墙上撞去。
萧晏眼疾手快,抓住了她。
水采卿哭倒在萧晏怀里,呜咽不止。
黎澈看了没趣,道:“一死以证清白,这是多么容易的事啊。怕就怕,你就是死了也证明不了你的清白啊。”又摇摇头道,“摄政王真是太心急了,要是不去阻止水姑娘,我敢赌一斤瓜子,她一定撞不上去的。”
一个在怀里哭,一个在边上聒噪,萧晏火气也上来了,对着黎澈便道:“放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挑拨议论主子是非的?!”
黎澈往林青薇背后躲去,道:“摄政王好凶啊。”
林青薇本是交叠着双腿,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的,送来的一碟瓜子,也被她和黎澈吃得七七八八。听闻萧晏的呵斥,林青薇连脸色都没变一下,随手拂了拂裙摆上不慎沾着的瓜子皮,放直了双腿站起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晏,道:“我觉得他说的对。就算他放肆,也是我惯的,胆儿也是我养的,摄政王有什么意见?”萧晏抿唇,幽沉的目光落在林青薇的身上,林青薇毫不受影响,笑了笑又道,“眼下水姑娘的事尚且没查清楚,摄政王便对我宫里的人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