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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千玉红着眼眶道:“姑娘保重,你们都保重。”
林青薇和心如上了马车,黎澈在前面驾车。心如撩起帘子看着窗外许千玉仍还久久矗立在那里,不由担忧道:“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上路,莫要受了欺负。”
林青薇道:“各人有各人的路。”
“不知道她离开这里以后,会去哪里呢?”
林青薇淡淡道:“大约,会找个离灵云寺近的地方,就此隐居吧。”
心如想了想,还是瞅着林青薇问:“姐姐,许姑娘生得这般漂亮,被毁了容貌着实可惜,姐姐你为什么不帮她治好呢?”
林青薇抬手摸着心如的头,看着窗外,道:“容貌对于她来说,应该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其实那一百两我们也可以不收的嘛。”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
黎澈在外道:“你个小孩懂什么,收了她的钱她才没有心理负担。”
后来,白以念常常去灵云寺烧香祈福的时候,总能看见一个衣衫老旧普通、容貌丑陋的女子,出现在灵云寺的附近。有一次白以念看见她在寺庙里吃过斋饭以后,便拎着竹篮子,篮子里放了香烛,朝寺庙的后山走去。
白以念问她:“这后山上并没有佛像,你为何要去后山烧香呢?”
那丑陋女子回过头久久地看着白以念。好像其他人都嫌弃她貌丑,白以念却主动跟她说话。她良久过后笑了,笑容更是丑陋,道:“你就是那位白小姐吧。”
“你认识我?”
“不,我只是听寺里的师傅说起过。”她一边转头继续往前走,一边道,“你要跟我上来看看吗?”
白以念面对这个见过多次面的陌生人,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跟着她去了。
不想,后山树林里,有一座孤坟。坟前已是草木青青。
白以念看着女子往坟前烧香烛,莫名其妙地心头难过,好像冷不防心口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她嗫喏了一下红唇,红着眼睑问:“这人是谁?”
“他啊,”女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他是我的未婚夫。”
离开庆山城以后,林青薇也不晓得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反正有路走路,道路的下一个地方定然可以供他们停留。
再说萧晏打从琨城离开以后,便一路往南走。可是等到了下一个城镇的时候,一经打听,根本不见有任何迹象证明林青薇往那个地方走过。
萧晏骑在骏马上,神色清冷,他垂着细长的眼梢略作沉思,然后掉头往回去。这时小齐脑子也转过来了,说不定他们是被那个琨城的县令给骗了!当时让他说往哪个方向时他都吞吞吐吐的,那么不是南方便是西方!
小齐跟上,道:“王爷,我们现在是要折返琨城再往西边追吗?”
萧晏没回答。但是他走的路线却是直接往西,再北上。如果林青薇到了西边再往南的方向走,定然会在半途中被他给截下,如果是继续往西边走,那么他再追上去也无妨。
可事实证明,林青薇果然是离开了庆山城以后就在往南边走,就算南辕北辙的两方到最后也会慢慢地靠拢过来。
她全然不知,正当马车悠悠行使时,萧晏正在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离她越来越近
只是不想,一连晴了好些天的天气,忽然一声雷鸣乍响,天空中乌云密布,竟是要下雨的样子。
林青薇他们走在半路上,抬头往天空中看去,黑压压的一片颇有些压抑。迎面吹来的风都有些凉了下来。
黎澈道:“看样子,会有一场暴雨啊。”在夏天里,这暴雨说来就来,也是稀疏平常的。
“那怎么办,要不要找个林子躲一下呢?”心如担心地道。
黎澈道:“说你小吧你还不承认,老师肯定是没教过你,这电闪雷鸣的是不能去树下躲雨的。这是常识。”
“哼,那是因为老师还没来得及教我。”心如第一时间想起了姜慕,就变得闷闷的,索性不再理会黎澈。
林青薇道:“跑快点吧,说不定前边还有躲雨的地方。”
黎澈一声“驾”地,马车在路上行使的速度便快了一些。但是这场雨来得忒快,还不等他们找到一个躲雨的地方,天空中豆大的雨点“哗……”地就兜头浇落了下来。
黎澈要坐在外头驾马车,没有办法,雨水第一时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他在外头骂骂咧咧道:“哇靠,就不能憋着点晚会儿再下吗!”
第463章住进同一家民驿()
马车里边还好,头顶有车棚。可是再好的车棚,也禁不住长时间被雨水浇啊,车棚顶上用绸布裹着,渐渐就有雨水渗透了进来,滴滴答答地往车厢里落。
慢慢地时间久了,外头下大雨呢,里面就在下小雨了。四面车身壁都已经湿透了,林青薇和心如两个亦被淋了个透透的。
外头大雨磅礴,路上泥泞满地。放眼望去,雨点连成了线,一根一根的仿佛要织一张碧天无穷尽的大网,将满世界都笼罩得朦胧而浑浊,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马车也就在泥泞道路上越走越慢。心如学会了苦中作乐,满脸雨水地看着黎澈,笑呵呵道:“公鸡变成落汤鸡了,哈哈哈。”
黎澈朝她喷了一口雨水,道:“回你的车厢待着去。”
走了一阵,前方朦胧视野里隐约呈现出一幢黑幽幽的房屋轮廓来,黎澈道:“前面好像有人家。”
毫无疑问,终于看到人家,当然要上去避一避雨了。于是黎澈艰难地驾着马车朝那房屋驶去,终于走近了,见有小厮上前来帮忙牵住马,一边递给黎澈一把伞,黎澈撑着伞就把马车里的林青薇和心如叫了下来,拎着包袱进了门口。
原来这路边还有一处民驿。幸好有这么一家客店,让三人得以避雨歇息,否则还不知道要走多少路呢。
既然是路边民驿,里面也没有多大。进了弄堂,里面就是一个四合院子,客房均是在二楼,四四方方的,打开窗户便能看见对面的房间。
这个时候,民驿里的客人不多。除了他们,只先前来了一两个客人,因而空着的房间还有的是。客店的老板也十分热情,引着林青薇他们上二楼去看房间,在房间里住下后便去招呼浴汤和饭菜。
伙计的手脚也很麻利,不一会儿就送来了热的洗澡水,并且一人送上一碗姜茶。林青薇和心如、黎澈均洗过了以后换上了干净衣裳,喝了姜茶,才觉得浑身舒坦。
这客店里的房间并不大,住一人尚还好,如果住两人就显得有点拥挤了。心如主动地去了隔壁房间,不跟林青薇挤一间房。
这雨下起来没完没了,吃过简单饭菜以后,已将近下午。林青薇推开窗户,窗户下边是简单的四合院,院里种着几棵树,客人的马或者马车都停留在院里,由伙计负责喂食。
屋檐瓦槽淌下的雨水络绎不绝,形成一道道晶莹剔透的水帘子。林青薇倚在窗边,木制的窗棱上都被雨水打得透湿,泛着略深的颜色。对面的屋墙,是青砖墨瓦,一切看起来简简单单,却又宁静悠远。
这雨下起来没完没了。听客栈里的伙计说,每年这个时候是要有几场持续不断的大雨的,地里的庄稼可都依靠着雨水来生长哩。因而没有人嫌弃这雨来得急下得大,毕竟这是一个靠天吃饭的时代。
只是下雨天气凉,这样的天气最最适合睡觉。打从黎澈和心如吃饱了饭回房以后就再也没动静,约摸是赶路多时早已累得在床上呼呼大睡了。林青薇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随即也关上了窗户,转身去床上躺着睡了。
就在她关窗之时,客店的伙计又在门前迎来了新的一批客官。为首的紫衣青年浑身湿透,骑着高头大马,身形异常高大冷俊。即使是大雨淋得他略显狼狈,也难以抹去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君华气度。
男子身后跟着数名同是骑马的黑衣人。伙计上前来牵马,小齐便跨下马回头看了看人头,对伙计道:“给我们来两间房便是,给我家公子来一间上房。”
“是是是。”
一行人安顿好以后,这个傍晚显得出奇的安静,除了雨声,几乎听不到别的。
入夜之际,天色慢慢黯淡了下来。客店廊角下,点亮了一盏盏的灯。
黎澈率先睡醒了,懒散懈怠地打开房间出来,一边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一边往门外走,还不忘松动松动胳膊腿脚,兀自低估道:“这瞌睡也太好睡了,一睡就是一下午。”不过他还觉得有些周身酸软,便抽了抽鼻子,“莫不是感冒了吧?”
结果一出门,隔着凭栏就看见楼下弄堂里,正有两桌人在吃饭。两个黑衣人一桌,另个黑衣人和一个紫衣英俊的男人一桌。
黎澈一出来,气氛蓦地就有些诡异。
弄堂里光线有些昏暗,他只是瞟眼一看,觉得那个紫衣的家伙有点面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想大约是他长得比较好看,所以才会在出来的那一刻就吸引了楼下所有人的眼光。
黎澈穿着一身骚包的红衣裳,眼角泪痣悬悬欲滴。小齐一直看着他,不曾挪开过眼,那神色说不上善也说不上不善。
据琨城里的客栈老板讲,跟着林青薇的有一名穿着红衣的绝色男子,眼角还有一颗痣。而眼下他所看见的男子正正是如此,那长相小齐没有见过比他更妖孽的了。
难道他就是想到此,小齐不禁胸中激动,看着萧晏,道:“公子。”
萧晏不为所动。
黎澈不屑地瞥了小齐一眼,轻轻地走在回廊上。他本来想去敲林青薇的房门的,可是转眼一想,记得心如跟他说过,没事不要随便乱敲林青薇的门,因为林青薇有起床气。
算了,起床气这种东西黎澈也是有的,他深知这种玩意儿比较可怕。于是他又站在心如的房门前,拍了拍门道:“丫头,你姐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