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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林青薇也慢吞吞地跟着去了。到了门口,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面生的人,以前不曾见到过。但他手里边却牵着一头羊子。
羊子通体雪白,毛色十分漂亮,性子看起来也相当温顺,那头上长出一对儿绒绒的角。
那人把牵羊子的绳头交到萧晏的手上,道:“这是林大夫的家吧,咱店是专门托运货物来的,店面就在镇子里呢。有一位主顾,托咱店专为林大夫从西禹送这头羊子来。这里还有一封信呢。”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主动交到林青薇的手上。
林青薇不记得她在西禹有什么熟人,当然除了前不久才救过的那货好像她不怎么希望和他再有什么往来。没想到人却送了一头羊子上门。
林青薇点了点头,道:“有劳。”
那人又笑呵呵道:“咱店叫开源镖运,只要上东街就能看见店面了。往后两位若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托运的,还请多多照顾小店生意啊!”临走前又看了一眼那羊子,“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在西禹十分难找,更甭说这是野生的,林大夫好生喂养啊!”
待人走后,萧晏合上了家门。林青薇拆开了信来看,果真是纪子舒寄来的。上面大概意思是说,这是泊多雪羊,本来是相亲相爱的一对,但西禹流行以送羊子做为男女定情的信物,他便将母的这只送了过来,公的那只由他养着,见羊如见人,睹物可寄托相思。待到他西禹大稳之后,便亲自回来接她。
信上字字句句都透着暧昧,说得好似林青薇真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难道纪子舒真以为,他和林青薇就凭一只羊子便私定了终身,随后就可以接她回西禹就此两人缠缠绵绵?
真当萧晏是透明的么。
林青薇看过信以后,已经彻底对纪子舒的自恋无语。
萧晏淡淡瞟了一眼信纸,道:“今个我烤羊子给你吃。”
林青薇勾唇笑了笑,道:“叫上心如他们一起吧。”
要是纪子舒知道,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弄来的泊多雪羊,就这样被萧晏给烤了,不知道会不会气个半死。
下午的时候雪停了。地面上积蓄起来的薄薄的一层,也全部消融了去,地面湿湿滑滑的,透着一股子欺压的寒意。心如和小齐到来的时候,那头雪羊已经去见了阎王了,并且还是萧晏亲自操刀。心如看见边上剐下来的一匹雪白完整的皮毛,不觉有些可惜,道:“这羊生得这样好看,就要被烤了吃了啊?”
林青薇在旁敛着裙角笑道:“这毛倒是生得好,心如你要吗,回头可拿去做张毯子,应是相当暖和。”
心如问:“姐姐你为什么不要啊?”
萧晏:“我们家不缺毯子。”
林青薇眼梢也染了笑意,看了萧晏一眼,道:“这羊是纪子舒送来的。”
顿时心如便恍然大悟地长长“哦……”了一声。难怪萧晏恁的排斥,莫说不缺,就是缺也不会要啊。
于是心如高高兴兴地让小齐把皮毛收起来,笑嘻嘻道:“那我们就不客气啦,拿回去正好可以做一张羊毛毯。”
正说着这话时,小齐帮忙把羊子架上了烤架,又发了炭来,准备在屋檐下烤羊了。
安秋寻随后也兴高采烈地过来凑热闹,并且还带了一些贵重的礼物来。她送给心如一串颜色质地皆是纯净的玛瑙链子,又送给林青薇一对儿镶着蓝宝石的镯子。
安秋寻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你们猜这些东西我是哪里来的?”
林青薇大概能猜到了,只是没有说而已。
心如很给面子地顺着问:“哪儿来的?莫不是义父去西域做生意了?”
安秋寻道:“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从西禹来的?只不过不是爹过去做了生意,而是有人专门从西禹给我送来的。”
心如默了默,道:“莫不是先前在这里养病的那个吧?”
安秋寻满脸喜色,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只是她到底太稚嫩了,那眼底里的情绪隐藏得并不好,好像只要稍被人发现,顷刻就能将她的所有伪装击得支离破碎。林青薇和心如都假装没有发现,安秋寻也假装她除了高兴以外一点儿都没有想念纪子舒。林青薇兀自把镯子戴在心如的手上,微微笑道:“我手上有镯子了,这个戴不大习惯,还是留给你。”
第647章姐夫()
心如瞅了瞅自个腕子上的手镯,又瞅了瞅脖子上的玛瑙项链,道:“我怎么突然觉得我像个暴发户。”
对于这样的结果,安秋寻已经感到非常满意了。她是个想得开的姑娘,她跟纪子舒说过她爱钱,当然是个女人也会爱那些形形色色的漂亮珠宝,纪子舒回国之后没有忘了她,她已经很高兴了。
不得不承认,纪子舒也把女人的喜好拿捏得很准。安秋寻一面高兴着,一面又有些感慨着,他这样懂女人的心思,一定结交过不少的女人吧。
没有关系,只要她知道纪子舒在西禹过得不错就够了。至于他们以后还有没有缘分再见面,就看天意吧。
安秋寻没有留下来吃年夜饭,尽管她很想和大家一起过。可是镇子上还有她的爹娘,还有一大家子人。安老爷派了人过来三催四请,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去和家人吃团年饭去了。
萧晏和小齐在外头烤羊子,林青薇和心如则在厨房里准备火锅和食材。
那股烤肉的香味在宅子里飘散开来,诱人得紧。
起初还让人担心,萧晏到底会不会烤,毕竟他和林青薇吃过,但是却没有亲自动手烤过。但后来林青薇发现,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男人好像对于烤肉都有独特的领悟,萧晏和小齐以前都是常在外奔走的人,夜里露宿郊野烤野味来充饥,更是家常便饭。更何况萧晏的领悟能力还超强。
林青薇端了铜火锅上桌时,见屋檐下的羊子已经被烤得香喷喷的直滋油。一股辣椒的呛香味扑来,直叫人垂涎三尺。
屋子里铜锅的汤汁正咕噜噜地沸腾着。缭绕的白烟把灯火衬托得愈加朦胧虚幻。好似和外面的寒夜分割开来,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林青薇和心如站到那树下,手里拿着长勺往灯笼里添灯油,一盏盏红色的灯在树下亮了开,美丽得仿佛梦一场。
心如好像回到从前那个天真的丫头片子,欢天喜地地来来回回在院子里跑,把家里的灯全部都一盏盏装点起来。这个家也不再冷清,而是处处洋溢着热闹喜庆的氛围。
后来萧晏把烤好的羊子搬进了屋子里去,下面依旧烤着碳不容易冷却。林青薇一样一样往锅里下菜,萧晏则执了酒壶给一一添酒。
小齐是受宠若惊,手里捧着酒杯,让萧晏添也不是,不添也不是。萧晏的动作停顿下来,淡淡看着他,他低头道:“属下惶恐。”
萧晏问:“你惶恐什么?现在我是一家之主,你来者是客。”
小齐瓮声道:“以前王爷也是一家之主,这等事应该由属下来做,王爷搞反了。”
萧晏挑了挑眉。林青薇面色恬静,布汤布菜,她倒喜欢看木头小齐这么惶恐的样子。
心如舔舔嘴,举着杯子凑过来,萧晏看了小齐一眼,不给他倒酒了,转而给心如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小齐不可置信地看着心如:“心如,你不能饮酒。”没想到她这么的理直气壮,让王爷给她一个女人家倒酒。
话说出来时已经晚了,心如小小地啜了一口,眯着眼睛咂咂嘴巴说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了,为啥不能饮酒?”
小齐:“那你也不能让王爷帮你倒酒。”
心如斜乜他一眼,道:“在这个地方,他是什么王爷,顶多不久以后就是我的姐夫了。”
萧晏点点头,对小齐道:“你夫人比你识时务。”
四人围着桌,先喝上一杯,庆祝这顿团年饭的开场。林青薇的意思也是不让心如喝酒的,可心如坚持要喝,也就随着她去了。只不过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小齐偷偷地往她酒杯里注水,她也没有察觉。不然只怕她才吃到一半,人就已经倒了。
他们徒手撕羊肉,吃得十分兴起。心如双颊酡红,眼神像能拧出水来一样,还没有到醉酒的程度,但整个人已经飘飘然,叫萧晏一口一个姐夫,一声比一声顺口,萧晏答应得也相当受用。
心如手里抓着烤羊肉,对萧晏竖起了大拇指:“姐夫你真厉害!这个肉烤得可真好吃!”
萧晏似淡淡笑了,抬手喝了一杯酒,动作优雅闲适,道:“萧齐也帮忙烤了,他的手艺不错。”
心如猫儿似的瞅着小齐,嘴巴里嚼得也像只小馋猫:“是嘛,你往后要多跟姐夫学学,知道嘛?”
小齐:“”
随即心如又举着杯子咂道:“以前听说这酒女人喝两口就醉,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嘛,我喝了这么多也不见醉的”她又笑咧咧地望着小齐,“你说我的酒量厉不厉害?”
林青薇失笑地看着小齐额角抽了抽,他不忍心拆穿她,点头闷道:“厉害,厉害。”
要是心如知道她喝的大部分都是水的话,怕是要对小齐炸毛。
家里酒水备得足,大家吃得也十分尽兴。一头烤羊子吃完了,萧晏坐到林青薇身边来,时不时给她碗里夹菜,将她顾得很是周到。若不是有小齐和心如在,只怕萧晏要直接喂到林青薇嘴里了。
心如见状,心里是真心替林青薇感到高兴,便问了一句:“姐夫,你啥时候风光下聘、八抬大轿地迎娶我姐姐呀?”
虽然两个人相爱,可也不能一直这么没名没分下去。总要做实了夫妻才算圆满。
萧晏眼皮也没抬,低垂着看着身边的林青薇,神色专注而认真,思忖道:“开年后三月春怎么样?”
他是在问林青薇。
林青薇默了默,道:“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这种事需要问她吗,她又不是媒婆,况且说得好像她很着急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