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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宋太公这才慢慢腾腾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作揖道:“两位教头来访,实令鄙堡生辉!”说着,宋太公伸开右臂略微欠身道:“二位请随老夫进来!”李氏兄弟这才还礼走上台阶,随那宋太公进入议事厅。那两队黑衣武士也分左右跟了进来,排列两边,人人手按剑柄,面目威严。大厅内十分宽敞明亮,正面一面屏风,屏风上草书古诗一首,乃是曹操的: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那宋太公已是六十多岁,看起来却像五十岁上下,方脸、大耳,下颌留有短须,面色不错,但目无光彩,好像没睡醒的样子。他有几房夫人,却只有一个儿子,是正房所生,就是那黑衣武士的统领宋均。宋太公今天穿了一件紫缎金花袍,头戴一顶紫色长方型金花帽。他迎二人进入大厅,自己在正面太师椅上坐下,才示意让二人在旁边入坐。李氏二兄弟坐于左手椅上,几名黑衣武士端上茶来。李如龙讲了来意,宋太公揉揉眼睛,面无表情,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打个呵欠。
忽然,屏风后转出一人道:“呵呵,自古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县衙兵寨平安日子不过,硬要挑起事端,我看你们是不想在这温阳县混了!”李氏二兄弟抬头看那人,只见那人穿一件赭色袍子,外套一件宽大的白毛边羊皮背心,头上也戴顶白毛边羊皮帽,一只手中拿着一颗白色的瓷球,手心朝上,在腰间不停地旋转。那人瘦瘦的长脸上,横着两只闪着黄色光芒的眼睛,飞着两点断眉,挂着一只瘦勾鼻,凸着一张尖嘴,说话时露出白色的牙齿却没一点笑容。李氏兄弟一看,就知此人绝非善良之辈。李如虎站起来,指着那人道:“你是何人?我们和宋堡主说话,还轮不到你多嘴吧?”那人听了,冷笑一声,自己在李氏二兄弟对面坐了下来,道:“小子,我们东堡堡主和你二人说话,太掉价了!你二人还是快快回去,让你们陈知县和王将军亲自来吧!”李如龙看看那宋太公,问道:“请问宋堡主,这位是何人?”那宋太公打着哈欠道:“他是我东堡的管家,人称‘东堡诸葛’,二位的事就和他谈吧,老夫实在太困了,就不奉陪了。”说着,他真站起身来。李家二兄弟也忙站起,连声喊着:“老堡主留步。”可那宋太公还是头也不回地从大厅侧门下去了。“哈哈哈。。。。。。”大厅里顿时充满那“东堡诸葛”肆无忌惮的笑声。李如虎哪里能忍受如此戏虐?他“腾”地一声跳将起来,挥拳要打那“东堡诸葛”,李如龙立即将他拉住。那“东堡诸葛”一张长脸顿时阴沉下来,用握着瓷球的拳头对着李氏兄弟二人道:“怎么?想动武?那我们就动动看。”说着,两颗瓷球早已出手,向李氏二兄弟打来。
这才是:有手不打上门客,管家如何比诸葛;瓷球出手难收回,东堡必定惹灾厄。。
(六十二回)()
六十二、李氏兄弟闹东堡白家妻女殇西厢
却说那禁军教头李氏兄弟看到东堡诸葛竟然用瓷球打来,兄弟二人急忙向两边闪去。谁知那瓷球来势极快,已是躲闪不及,两颗瓷球分别打在李氏兄弟二人左右肩下,二人大叫一声;向后倒去。那东堡诸葛狞笑一声,对两边黑衣武士道:“拿下!”两边黑衣武士听了,便拔剑哗啦啦一起围了上来。
李氏兄弟岂是如此好拿的?只见他弟兄二人就地一个龙虎旋,飞上众黑衣武士头顶,四条腿齐扫,黑衣武士纷纷倒地。那东堡诸葛大惊,急忙蹿起,和弟兄二人“乒乒乓乓”在大厅顶梁之间博斗起来。
只见:双方骤然反目,三人各逞英豪;左拳右脚乱相交,蹿蹦腾挪闪跳;东堡财大气焰高,任凭管家胡闹!
那东堡诸葛那是李氏二兄弟的对手,不到十几个回合,东堡诸葛便被那李如龙狠狠一脚踹下地来。众黑衣武士发一声喊,一齐挺剑蹿了上来。二十多把剑尖都向已坐在厅梁上的李氏二兄弟刺来。李氏二兄弟在厅梁上翻转展侧,以极快的拳脚将众黑衣武士纷纷打落下去,那些黑衣武士都倒在大厅地上蜷曲着,呻吟着。李氏兄弟跳下地来,那李如虎捡起地上黑衣武士丢弃的一把剑来,一脚踩上东堡诸葛的胸口,用手中宝剑向那东堡诸葛的咽喉刺去。东堡诸葛已吓的魂飞魄散,急忙讨饶道:“李教头饶命!”李如虎道:“大胆狂徒,你还懂的要命么?”
正是:堡中管家井底蛙,三脚猫功装老大;占着主子汪汪叫,主子瞌睡哪管他。
李如龙道:“放开他,让他叫老宋畅出来说话。”李如虎狠狠踢了那东堡诸葛一脚,说道:“滚!快叫你们老瞌睡出来。”东堡诸葛得了性命,急忙爬了起来道“小人这就去叫,小人这就去叫。”说着,那东堡诸葛抱头鼠窜去了。李如虎转身对那满地的黑衣武士道:“你们还不快滚!”那些武士听了也都夹爬带滚逃出大厅去了。过了一会儿,那东堡诸葛又将老堡主宋太公请了出来。那宋太公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呵欠说道:“两位教头,对不起,老朽实在太困了,你们有话好好谈,何必要动手呢?”李如龙道:“宋堡主,我们长话短说吧,请立即停止收取隶属银,在最近四五天内退还未参赌赌客的银子,让他们回家,本月二十二日前从观音山北石佛寺召回你的公子,解散赌场。如果你老打瞌睡,误了正事,你就等着瞧吧!”说完,他对弟弟李如虎道:“我们走!”李如虎“哼!”了一声,和兄长转身大踏步走出大厅,出了东门堡回温阳城兵寨交令去了。
这才是:井底之蛙看天小,一根蒿草当大桥;爬来跳去我独尊,不知地厚和云高。
却说十月十六日晚上,观音山北石佛寺观音堂内灯火通明,各堡主持赌事的头领正在争吵不休。曹玛、任梧周、金镖师接到堡主的严命,要带属徒退出,而东门堡的宋均和西堡的白春凯提出了毁约赔偿条件,双方争吵到拍桌子动武的地步。原来,是西堡的白春凯提出南堡、北堡、中堡每家赔偿东西堡银子五千两,东堡的宋均提出将山上来自南堡、北堡、中堡的属徒的隶属银留下,交给东堡和西堡均分,三堡的属徒留下在东西二堡的主持下继续赌下去。可是,曹玛他们不但不赔偿银子,而且坚持要退还未参赌的属徒的隶属银,让他们自行处理。吵来吵去,最后东西堡二堡放弃了索赔银子的要求,北堡、南堡、中堡将山上所有未参赌属徒的隶属银都留了下来,所有不愿继续参赌的赌客,由他们自己和东西二堡协商。
十月十七日一早,北堡的曹玛、中堡的任梧周、南堡的金镖师便带领本堡人马下山去了。这天,观音山北石佛寺乱了一上午,赌博暂时被迫停了下来,东堡西堡又调来了人马,加强了防卫,比武台北面只剩下绿、白两面旗子,在寒风中继续飘扬着,显得有些桀骜与凄凉。
正是:东堡依财广,西堡正农闲;风寒旗不倒,聚赌充好汉。
那天下午,天空阴沉沉的,非常寒冷。观音山北石佛寺比武台上又响起战鼓声,武赌在东西二堡的主持下还在继续着。不过,台上端银盘的人已不是身着艳装的中堡乐妓,而是换了两名东堡的黑衣武士。台子两边,立起两根通天大木柱,木柱上挂了一副红绸对联。
联上写着:
东来紫气财运大大大六点;
西接瑞霭武艺高高高一人。
傍晚,西堡白春凯的妻子谭氏和她六岁的女儿白琴琴还有东堡的那位东堡诸葛也都来到山上。
当天晚上,还在观音山上的十余家大户赌客和那白春凯、宋均都聚在观音堂大殿里饮酒,他们推盘换盏,商量如何抗击温阳县兵寨禁军和花花寨以及县衙的人马来剿捕的事。十几杯酒下肚,那些赌棍一个个自吹自擂,好像自己真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本领似的。一个来自孝义城南的赌客名叫郭骏,有三十四五岁,生的五大三粗,浓眉大眼,连鬓短须。他举着酒杯,摇晃着对宋均道:“宋白二位大哥,你们放宽心,他们来了自有弟兄们顶着。就你们温阳县那些人马要剿捕我们?哼!我看还不够资格,不是老弟吹,你等着看好戏吧,待老弟将那王进、花春英抓住,将他们绑在一起,就就就----就在那通天柱---柱上!”说着,他“嗷喽”一声,打了一个饱嗝,满嘴的酸酒气冲了出来,众人都将脸扭到了一边。
到了半夜时分,宋均、白春凯和那十几家赌客都喝的醉汹汹的。他们一个个头昏眼黑,东倒西歪,回不了自己房中,就都躺在观音堂大殿之内睡着了。
这时,大殿外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月光。一名隶属于东堡的三十多岁的赌客也是在自己房间里和在一条土炕上睡觉的赌友们喝醉了酒,半夜出门解手归来,却迷迷糊糊走错了房间。
这名赌客姓赵名毓庭,是温阳城东门外阳泉曲人,为人有些楞头愣脑,人称“赵二愣”,他很有力气,又有一手好拳脚,是被兑镇一带的朋友们硬拉来参赌的。
这赵二愣在不知不觉中就走进了西厢房白春凯老婆谭氏和她六岁女儿住的房中。
这房中还亮着灯光。
原来,谭氏因等着丈夫白春凯从大殿下来睡觉,所以没有关门,也没有吹灭壁上油灯。夜深后,谭氏已自和女儿睡着了。那赵二愣走进房中,爬上土炕,迷迷糊糊就去拉那谭氏身上盖的被子,被子被他一把拉了过来。他正要盖上被子去睡,一眨眼,却看见一位妇人赤裸的身子。赵二愣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就用手去摸了一下,他这一摸,正好摸到那谭氏的乳房上。
“真是一个女人?”赵二愣大惊差点叫出声来,酒也吓醒了一半。他定了定神,又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是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