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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都不再说话,那宋刑监在鸦雀无声中把手伸进锦盒,慢慢地拿出一个字条。
此时众人心都已经是跳得飞快,有默默祈祷的,有闭目坐待的,人人都觉得这时间如同停住一般,不能流逝。
“王大福。”宋刑监说着有些惋惜,但是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古月大军围城,稍有不从,全城百姓都有可能被屠戮。
“呜……”宋刑监声音刚一结束,便听见有妇人孩子哭泣之声在东南面响起。
众人此时都陷入沉默,看着一个中年微胖的黑黝渔夫走了上台,只觉他步伐异常地沉重。接过字条,细细看着字条,便也不在说话,在众人的注目之下默默地地走回自己的妻儿身旁,拥着妻儿一同离去。
“被选中之人,今日戊时之前必定赶到海边渔港码头,否则你们家人便都得下狱。”王大福刚离开人群,便有几位官兵走近告知。
听完官兵的所说,王大福没有言语,愤恨着拥着家人朝着回家的路慢慢走去,众人只是无奈地看着他们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之上。
宋刑监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过多的停留,此时便如同行刑一般,让人厌恶不已。只见他手伸进了锦盒之中,伴随四周异常的静寂。
众人都觉得每次等待都是异样的长,每次的抓阄都如同审判一般,在一片沉默后宋刑监声音低沉,双手也有些颤抖,几次开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念出了口。
“覃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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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风潮出海()
听到声音,全场人都没有任何语言,有惊讶的,有叹息的,有无奈无助的。
众人只是望着一位老者缓慢地向高台走去,此时城楼上的老者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季见龙一看,那老者便是白天所遇见的老爷爷。和他人不同的是,四周没有哭泣声,只有一片惊讶与低诉,但是却又不敢太过于张扬和发泄。
慢慢地才有人窃窃私语。“这老城主年近九十,虽然骨子还算硬朗,怕是此时出海不合适吧。”
“哎,老城主,一向淡薄名利,时刻为城民着想,虽退世让位二十多年,但是仍旧是心系万民,我们却不能为他分担一二,叫人说我碧海城都是白眼魔狼啊。”
只见一位身材如同瘦猴一般,衣着破烂的中年说道。“虽说老城主德高望重年事已高,但这个对于孤身一人的老城主来说,也算是个最好的选择。”
只见他刚说完,便被众人责骂道。
“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我们碧海城的人谁人没有受过老城主的恩惠,此次老城市挺身而出,为的不就是让碧海城多保留一个精壮吗?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无情无义的话,真是让大家心寒,也让老城主心凉。”
“我难道说错了吗?没错,我是受过老城主的不少恩惠和帮助,我也承认我是个胆小之人,但是现在让老城主去不也是你们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吗,说到底也是你们众人把老城主逼迫成这样的。我说的不就是你们的心声吗?老城主被选中,你们便多了一份机遇。此时你们的心中是否有些庆幸,是不是又可以让自己多一份不被抽中的希望啊?”说着这瘦个便大声哭泣起来。
众人也变得沉默,的确这一切都是大家的选择,一味地回避。才成就了老城主一片苦心,毕竟大家和老城主不同,大家是有着自己的一份私心,而老城主乃是真真切切地为碧海城着想。
老者并没有顾忌太多台下的议论,直接上台领取了自己所写的名字纸条。看着众人,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欣慰,他离开了高台径直往家而去。他的脸上仿佛在说这便是正如他所愿,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之情,透露出的藏有一丝的喜悦。
“走,跟上老爷爷。”季见龙说着便拉着二人走出人群。
此时的天空没有半点云,月光如水一般洒在了无人的街道口,老者的影子也变的越来越长。
待老者走过几个道口,摸索着走进了一处靠海的破旧小屋之内。
韩正在外面敲着门,“老爷爷,是我们,给我们开门啊。”
“哦,原来是你们几位啊,哎,可惜了,不能好好招待你们了,今天晚上我便要出海而去,这房子就送与你们住吧。”老者覃木白面露微笑地打开了门,显得略有遗憾。
康虞雅此时打量着一间不大的砖瓦房屋,只见屋内对着门摆放着的是一张老床,床上被褥摆放整齐,靠东边一桌一柜,西边一个小土灶,旁边有些锅碗瓢盆之类,日子过的很是清简。
“老爷爷,你们要出海啊,那我也想和你一起,希望你带上我们。”康虞雅看着老者说出了三人此时的想法。
“哎呀,年轻人啊,不是我老头子不近人情啊,这风潮可不比一般的天气,更何况是出海,就算有数十年的出海经验的渔夫此时也不敢出去,你们可知其中危险?”覃木白苦心告诫。
季见龙也忍不住说道:“老爷爷,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你让我们和你上船,到时候大家在海上遇到了些状况也好应对。更何况我认识那位国王,他要去的地方我也猜个十之八九。我见老城主仁慈,定然不会让你的城民涉险,如今的古月国国王为人如何,想必这三天之内,老城主也有所耳闻。他要去的地方便是我的家乡,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来对我的家乡进行屠戮,也不想让你们碧海城的城民有去无回。”
“这……还是有些不妥,我死不足惜,你们不可以身涉险啊,我们是古月的属城,此时是没有办法的选择,你们则不同,为何要蹚这趟浑水呢?”
“老爷爷,我能理解你,但是月孤鸣怕是不怀好意,此时的他已经是利益熏心,大权在握便是毫无怜悯之心。此时他不听劝告,可见他已经是自大愚昧,我此为也是为了我的家乡,为了我们的岛民而为,爷爷还是答应我们吧。”
覃木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同意了三人的请求。
“也罢,到了海上你们到时候都得听我的,大风潮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定要相机行事,哎……。”
覃木白随意收拾了下房屋,默默地坐在屋内等待。
听得钟声,他也不拖延,赶忙起身,让康虞雅乔装成男装打扮,一行人便朝渔船集结之码头而去。
“前面的龙船你就不要去了,让其他的人去吧,你去后面的那条稍大的船吧。”待老者走得近了,官兵见老者年纪如此之大,显得有些嫌弃。
老者望着飘在海上的龙船,微微一叹,便朝后走去,走到了自己的船边,对把守的官兵道,“前面的军爷让我来这船,这后面的三位便是我的孙子门,海上遇到大风的时候需要年轻人掌舵,我虽对这片海熟悉,但是人老了,手脚动起来不灵便,此次我便带孙儿们出来见见世面。”
那官兵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三人便跟着老者,走上老者的大船。
上得船只,只见船舱之内装满水,水上铺满了木板,木板之上内坐满了官兵,三人跟着老者上到上层。上层不甚大,船舵便在这上层,也没有官兵进来,四人便在此处静心等待。
康虞雅指了指远处的一条比众船高约数倍的船只问道。“爷爷,这前面的船为何这般大?”
“哦,那是龙船,是碧海城最大的船,那是我们祭海所用的船只,一年一度祭祀海神的时候才启用一次,平时都舍不得拉出来。哎,但是那船虽高大华丽,却并不适合在海中航行,更何况是在有大风潮的海面,哎,随他们吧,有苦头吃了。”覃木白说看看这那高高在上的龙船,看着虽是高大,但是船心太高,经受不了风浪,怕是要出祸患了。
康虞雅点了点头,此时一阵鞭炮声响起。
“扬帆!”
覃木白高叫一声,季见龙便连忙爬上桅杆解开绳索,放下船帆,一条龙船打头,九条如老者这般的双层渔船在后,众船张开船帆,调整方向,向东而去。
此时回望,岸旁都站满了挥手告别的泪人,风潮出海,有去无回,不论是生离还是死别,人生之苦楚也不过如此。
船上时间过的缓慢,下层的官兵不是在睡觉,便是因晕眩而昏睡,总之是没有几个清醒之人,船舱之内还时不时传出一阵阵的吵杂之声。
天渐渐凉了起来,风也渐渐起了。只见东方出现了一轮红日,如此之近,视之而不炫,转而便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
“快了,这风潮近了,慢则一日,急则数个时辰,我记得再向东几十里便有一处金鸡岛,如果我们能在那修整一番,也还是可以躲过寒冰风潮的,否则海上离船毁人亡也就不远了。”
覃木白此时看着天象,有着紧张与担忧,毕竟这大风潮,遇过一次之便会让人毕生难忘,他此时左手掌着舵,右手抚摸着左手手背之中的一条长长的疤痕,似乎是在回忆。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雨也渐渐大了起来,韩正从下往上走来,此时下层的众官兵开始抱怨争吵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众人也不以为然,韩正此时在身后哈哈大笑道,“我刚告诉他们,马上就要来大风潮了,如果我们不及时找一岛屿躲避,便要葬身鱼腹。哈哈,很多士兵都被吓的不轻。”
“正弟,不许胡闹。”康虞雅拉着韩正,虽有关爱,但是仍旧是有一丝的责备。
突然前方船只都慢慢地停了下来,覃木白急忙转变风帆。
“不好。小龙,感觉转变风帆!”覃木白大叫,这雨中行船,看的不远,也甚是朦胧,这稍有不慎便会撞得船毁人亡。
“国王有令,在前面岛屿稍作休整。”只听得到一个女子声音在雨中高声叫道。
季见龙心惊不已,此人灵力深厚绵柔。面对如此大雨,十条船只,前后相距一里之地,居然能让人人听到如同在耳旁。
听得如此一言,船舱之内的官兵此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