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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诸葛裕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凌虐了,如果说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秀蓉来说是挫骨的伤害,那么秀蓉对她自己的很绝便是能做到把诸葛裕扬灰的断然,毫不留余地的摒弃了诸葛裕在自己的有声世界之外。
诸葛裕想到此处竟大笑出声:“陆秀蓉,你够狠,不过你以为这样便能摆脱了我诸葛裕,简直就是做梦,你不是听不到了么,那好,我便要让你亲眼瞧瞧,我与阿玛雅是多么的‘幸福恩爱’,这样是要比用耳朵听好上太多了,你等着,哈哈哈……”
诸葛裕边笑边往门外走去,宫叔听见了诸葛裕的癫狂,先是一愣,随即看见了诸葛裕的脚步走向门外,头一次做出了不符他本性的事情,眨眼之间,宫叔已经站到了晃到门边的诸葛裕眼前,伸出手来拦住了诸葛裕。
诸葛裕本来陷入自己的癫狂中,连走向门边的动作都是无意识的,被宫叔一拦,本能的伸出手,抓紧了宫叔的身子,便想向一旁丢去,在这个时候,人的本能反映会抓住了对方的身子,以防止自己被丢出去,可诸葛裕却在抓起了宫叔之后没得到相应的抗争,这才让诸葛裕霎时清醒了过来,面色一悚,忙不迭的松开了抓住宫叔的手,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关心的责难,“宫叔当明白了我的能耐,望日后不要在我愣怔的时候阻挡了我的路,若下次还是如此,我不敢保证能及时清醒了过来。”
宫叔点了点头,却依然稳如泰山的堵在门边。
诸葛裕瞧着宫叔的坚持,眉峰挑得老高,轻声问道:“宫叔还有事?”
宫叔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诸葛裕后退了一步,宫叔见诸葛裕打算听听自己的意见,也不迟疑,回到了刚刚研磨的桌子旁,轻拈起毛病,挥动了几下,然后把带字的黄纸送到了诸葛裕面前,诸葛裕盯着宫叔许久才低头看向宫叔写的字:饶人饶己!
诸葛裕心头又是一颤,把那纸折成了几折,然后收进袖子里,对宫叔温和的笑笑,心中暗道:秀蓉当真有这样的本事,即便又老又丑了,可还是有人愿意为了她而改变了自己的秉性,端像宫叔,生活在皇宫中大半辈子,看惯里宫中美人间的勾心斗角,也看惯了皇子皇孙间的尔虞我诈,更是看惯里那宫中的宫女太监比个牲畜还不如的命运,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人的心也比常人要冷上七分,更何况宫叔遭人陷害,险些命丧,即便活着也觉得他的命是自己给的,今日竟为了秀蓉忤逆了自己,好在宫叔年岁已高,又是宦官出身,不然自己能怀疑了宫叔和秀蓉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存在,尽管秀蓉现在那么的不堪入目。
诸葛裕收好了宫叔的给自己的意见,面上又像从前一样的和善,语调也柔和上的几分,“宫叔你自管好生看好陆秀蓉,你的意思我明白,稍后我会仔细想想的,回府许久了,也该去跟我娘请安了,不然她老人家会不开心的,我这便出去了,宫叔忙自己的事情吧。”
宫叔小心翼翼的审视了诸葛裕的表情,看着他似乎好了些,这才放下了心思,恭敬的送诸葛裕离开自己这有些昏暗的密室。
诸葛裕步出了宫叔的密室许久,确定了此处府里的下人们注意不到,这才伸手摸进了自己的袖袋中,掏出宫叔给自己的那个忠告,低头凝视了许久,然后轻轻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喃喃的说道:“饶人饶己,就算陪上我此生的快乐,我也不会让陆秀蓉那个女人好过,她既然有负于我,就该得到报应,失聪算什么,自残了自己也休想换得我的同情,我发誓会让她一生难过。”
诸葛裕大笑出声,然后当手中握着的纸是秀蓉一般,狠狠的撕碎,抛向空中,纸片如六月蒙尘的飞雪,散落在空地上,纸片之后,是诸葛裕头也不回的身影,诸葛裕身后许远是宫叔盛满担忧的眼神——侯爷若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恐将来受伤最深的会是他自己。
诸葛裕去到老夫人的房间,却见到老夫人的眉开眼笑,“裕你回来了,我正好找你有些事情。”
“娘有何事?”
“你派些人手去北疆,前些日子我得了个消息,那里有我一个故人,你把她给我带回来。”
诸葛裕皱紧了眉头,听老夫人的意思,这个故人该算是重要的,可她却没有说清楚是谁,既然老夫人不想说,自己也没有问的必要,点头应下,眼睛轻扫了一眼老夫人抱在怀中安静的玩着人偶的诸葛天赐,眼睛看见那人偶的时候明显的微微一眯。
老夫人瞧见了自己儿子的表情,又看了看诸葛天赐手中的玩偶,笑得高深,“天赐这孩子比寻常人家的小孩子要乖巧上许多,不过前段时间却莫名其妙的很吵人,还是香儿那丫头机灵,把这有些粗糙的人偶交到了天赐手上,这小家伙竟立刻止住了哭闹,随后很多日子都未曾再闹,不过连睡觉都想要这个粗糙的人偶,我也纳闷,问过香儿才知道,这个人偶是蓉儿曾经最喜欢的,看来我这金孙还是个念着旧情的娃娃,这点可是让我高兴了许久呢,至少他将来定然也是个有心的孩子,我若多疼疼他,他不会忘记了我待他的好的。”
诸葛裕心中又微微荡起了涟漪,好在老夫人只提了这么几句便转了话题,“我说香儿那丫头怎么还没回来,储杰那小子不是说只带香儿出去不久便回来么,怎么到现在还没个影子,难不成想贪下我的香儿,让我空等了这么久,待到他回来,你一定要好生教训了他,给我出口气。”
诸葛裕僵硬的笑了笑,外面有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颤抖着声说道:“老夫人,侯爷,夫人身边的古丽说夫人已经回府了,听见侯爷回来了,有重要的事情想见侯爷。”
“哼,竟明晃晃的到我屋子里来抢人了,还说自己是什么公主,一点规矩都不懂,南疆真是个民生不开的地方,处处让人瞧不习惯,还不如蓉儿在身边的时候开心。”
老夫人听了丫头的话,原来见到诸葛裕那笑逐颜开的面容顿时罩上了一层冷霜,吓得刚刚来报告的小丫头明显的瑟缩了自己的身子,想她只是端茶路过的,却不想被古丽那个蛮横的妖女抓了个正着,也不是用商量的口气请求
诸葛裕听见老夫人的话,也不好劝导什么,只轻声说道:“娘,想阿玛雅坏了规矩,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裕儿这就去瞧瞧,毕竟她是暂时维系着南疆与我国土和平的人,总不好太过怠慢了。”
“你就知道向着她,也不知道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哪里好,你却要把她捧到天上去,当初也没瞧见你这么待过美莲和秀蓉。”
诸葛裕听见了老夫人的抱怨,虽然心中开始不舒服,不过还是陪着笑脸,老夫人摇了摇头,“你快去吧,省得我这番话传了出去,你不好做人,我还讨得了怨恨。”
说罢老夫人不再理会诸葛裕,径自去哄着怀抱中的诸葛天赐,诸葛裕瞧了瞧老夫人的态度,也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走出了老夫人的宅子。
回到了阿玛雅的房间,瞧见了阿玛雅毫不掩饰的深情对视,却再也没有了与她浓情蜜意、情话绵绵的趣味,因为他明白就算自己的声音再大,情话再肉麻,机关再精巧,隔壁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会介意了,因为她根本就听不见了。
“你找本侯所为何事?”
阿玛雅听见了诸葛裕清冷的声音,有些不解,原本还想给诸葛裕一个热情的拥抱和缠绵悱恻的吻,却不想再见到了诸葛裕这样冷淡的表情后,全部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陪上自己的笑脸,轻柔的问道:“我刚听下人们说有见到侯爷回府里来,半个月都没见了,妾身想念着侯爷,这才冒着被你娘怨恨着的局面,派了古丽去叫你回来的。”
“哼,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本侯也提醒了你,你在我诸葛府里用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本侯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你是对本侯有心,可出了本侯的府邸,你便给本侯安分些,虽然你是顶着南疆公主的名分嫁入本侯府中,可你也心知肚明,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别妄想本侯是个傻子,还有今后没事之时,不要去招惹本侯的娘亲,她上了年岁,经不得多事之人常去气她。”
诸葛裕今天得到了秀蓉失聪的消息,本来心情便不好,又在老夫人那里听见了抱怨之声,更是满腹闷气,却不想这阿玛雅也不知道收敛,竟撞上了诸葛裕的枪口,诸葛裕刚好就把自己的不满尽数发到了阿玛雅身上。
阿玛雅听见了诸葛裕的话,原本还努力维持着的笑脸这下全部垮了下去,感觉自己的后背上还冷汗涟涟,声音有些抖,也带着一丝丝矫情的哭腔,“妾身不明白了侯爷话中的意思,难道妾身关心自己的夫婿也有错了,侯爷是不是在外面讨了苦头吃,回来找妾身耍气,若是如此,那妾身可要找圣上讨个说道去了。”
“你明白本侯的意思,安分些,你便还是本侯的夫人,若不安生,那你也该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前些日子乞颜大王来了消息,为了表达对本侯助其平乱的感激,特将自己的妹妹嫁与本侯,三个月之后进府,你与她都是公主,虽然你早进府中一步,但念在皆算友邦之故,她与你地位相当,都是本侯的平妻。”
阿玛雅听见了诸葛裕的话,脸上惨白一片,“侯爷只是说笑,若侯爷不喜欢妾身留意了侯爷的去处,妾身便老实的等着侯爷回来,不再多事,可侯爷不要拿这样的说法吓唬了妾身,妾身心中很不舒服,乞颜的事情妾身是有些熟悉的,适逢出嫁年岁的妹妹,似乎没有的。”
诸葛裕冷哼了一声,“也是认下的,既然你父王会做,旁的人就不会做了么?”
阿玛雅的身子一抖,听见外面有人传来了消息,“侯爷,储杰回府,还带来了个消息,侯爷见不见。”
诸葛裕听见了外面的传话,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