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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玉娘捂住了自己的嘴,连连摇头,“不会的,不可能是你,怎么可能会是你?”
敖鄂还是笑,带着丝嗜血的残忍,“因为他欠了我三十万两的赌债,你一夜,这债便全消,为你遮上眼睛的人是他,可是脱去你衣衫的人是我,那日与你交好的男子身上麝香味道格外的浓烈是么,你问过他,为何如此,那个时候他没告诉你,现在我便告诉你,因为司徒若宇与敖鄂身上带着不同的味道,同染麝香,你便会分不清我俩。”
“你们,无耻。”
福玉娘感觉自己摇摇欲坠,在敖鄂身后站着司徒罐,他的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但更多的却是同福玉娘一般的痛苦,攥紧了拳头,小小的说了声,“玉娘,对不起!”
双眼滑泪,福玉娘突然嘶喊出声,“敖鄂,你真残忍,为何要说出来,为何一定要说出来,我恨你!”
“因为我要你看清他,你以为他真的是爱你的,别做梦了,那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他接近你,那把匕首,你一直想寻到主人是么,那么就现在就告诉你,那匕首是我的,从小的时候,敖老爷子就告诉了我,那匕首要收好,因为通过那匕首,才能肯定我到底是谁,他一直跟我要那匕首,我却给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你,他因为看见了那匕首,所以才收容了你,或许,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有很多女人,可一直被人称为‘绝冠公子’的司徒若宇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进了他的眼,因为二十年前,他见了我,上元节的烟花下,他还是少年,可却已经带着富家公子的流气了,他学他身边的少年调戏良家的女子,那个时候,我也在,穿了同你身上一般的白色,他错认了我为女子,随后的很多年,在遇见你之前,他爱着的人,一直是我,这下你该明白了,他根本配不上你!”
福玉娘突然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喃喃的说道:“怎么可能,我不容许你诋毁若宇,绝对不允许你诋毁他。”
敖鄂侧了身子,让开了福玉娘与司徒罐之间的距离,冷冷的说道:“到底是不是,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福玉娘与司徒罐听见了敖鄂的话,同时对上了视线,福玉娘清晰的听见司徒罐细微的声音,“对不起玉娘,我不知道。”
福玉娘眼角的泪更多,“听没听见,他说不知道,敖鄂,你是小人,你想混淆了我的视听,让我与罐儿生出间隙来,你做梦,此生,就算你用再多的手段,我都不会是你的人。罐儿,我们回去。”
说罢绕过还未着衣的敖鄂,上前拉着司徒罐离开了这里。
敖鄂没有转身,牙在唇上留下清晰的印记,直到确认福玉娘已经与司徒罐走远了,他才轻轻的吐出了句,“玉儿,对不起。”
随后感觉身上一热,回过身,原来是钱管家脱下自己身上的绒皮披风,搭上了敖鄂的肩头,轻轻的说着:“敖大官人,这时候受了寒毒,不好医治的。”
敖鄂微微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早已为她寒毒侵体,这个时候的风又能怎样,那年桃花潭的水,比这冷风要冰人的多。”
说罢转身离去,钱管家微微叹了口气,“这个世上,我没见过痴情若此的,可惜,你用错了方法。”
皇城外,一辆疾驰的马车,身边跟着一匹马,马上端坐着一个蓝衫的少年,身上带着凛冽的气势,那少年似乎并不畏寒,骑着马,身上的衣衫也不厚实,在进城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那马上的少年也及时拉住了缰绳,翻身跃马,快步来到了马车边,轻声的叫了句,“玉娘,怎的不进城了?”
车帘子未动,里面传出福玉娘清冷的声音,“我想过了,或许现在让你跟我回去并不妥帖,敖鄂那人还会害你的,你先去司徒宅里住一阵子,顺道去接管下那里的账目。”
“你想支走我?”
“那些原本就该是你承担的责任,这些年,算是我替你管了的。”
“玉娘,我不能……”
“司徒家那边账目不整理清楚了,我不想见到你!”
“你在为敖鄂的话生我的气。”
“作为一个工具,我没有生气的必要,好了,进城吧。”
司徒罐僵在原地,看着福玉娘的马车在自己眼前缓缓起步,他却没有追上去的勇气,只因为,他也说不清楚,那个所谓的三十万两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梦,他记得,竹林内是女子的叫声——她是叫着若宇的名字。
可他却在竹林外面无表情的站着,可是他知道那个脸上没有表情的男子的痛苦,他清楚的感觉到,男子的指甲深陷他的掌心中,那痛苦,牵扯着梦中的他嘤嘤的哭泣,仿佛,身临其境,亦或者,他就是站在竹林外听着别人欢好的男子。
福玉娘回到了福缘客栈,门内是杜子美微笑着的脸,以前他都会有所顾忌的,可这次却没有,在福玉娘进门的一瞬间,在满堂的宾客眼前,杜子美竟伸出了手,把福玉娘抱了个满怀,出乎杜子美意料的是,福玉娘竟没有推开他,随后竟会伏在他胸前嘤嘤的啜泣了起来。
客栈里许多年龄正好的富家女子眼中先是露出了震惊,随后就是同福玉娘一般的啜泣声,不过,她们没有他为其拭去泪痕。
杜子美抱着福玉娘的身子,轻轻掀起了嘴角,一切,都朝对他最好的那方面转去。
也不过须臾,他嘴角的笑容就凝结了,门外立着个白衣男子,明明样貌美绝,可此刻却让所有看见他的人都缩着脖子,他如地狱恶鬼般的眼神,令所有的人不敢直视。
随后,杜子美看见那人只是微微掀了掀嘴角,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的方向,然后缩回手,轻轻的搭在了他腰间,那里有个明显的剑把。
杜子美身子一僵,低头看了一眼福玉娘,再抬头,门口的敖鄂已经没了踪影,该来的,总会来,他知道的。
福玉娘哭过后,仰起了头,轻声说道:“谢谢你。”
然后恢复了往常的冷然,转身走进了内堂,仿佛刚刚那个脆弱的福玉娘,不过是大家的一个梦。
司徒罐没跟着回来,这点倒是出乎了杜子美的预料,不过没了司徒罐,倒是让他觉得自己的机会又大了些,是大大的好事。
那日之后,杜子美曾因为敖鄂的眼神惶恐过,可也只是几日,因为敖鄂再也没有出现,当然,还有让杜子美忘记了敖鄂与司徒罐的存在的一个原因就是大街小巷都在传那天福玉娘的举动等于直接跟大家承认了外人的推断,也证实了那些满天飞的流言——福掌柜与杜账房当真有关系的,还有更贴近的,传杜子美会在皇榜高中之后,用状元之身,迎娶福缘客栈的女掌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47章()
年关近,有些人开始忙了,也有些闲着无事的,还是每天绕在青楼楚馆间,一如朝中某些要臣之后。
自从司徒若宇的祭日后,福玉娘多半时间都不在客栈内,有人说她是去了别业,也有人说她不过是想去做些她一直想做的事情了,不过,这些都是杜子美自别人口中听说的,福玉娘似乎与所有的人都疏远了,要听了她的消息,找他杜子美这个账房,还不如去找车夫来的准些。
栓柱也上学堂未归,那姓舍的公子带着几个人在楼上包间里吃酒,这舍公子在京中也算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了,吃喝嫖赌,样样都好,偏偏他爹又宠着他,让他气焰是更嚣张,前些日子据说偶然瞧见了来福缘客栈的李家小姐,才对这福缘客栈钟情了。
杜子美坐在大堂里想着福玉娘,却见到楼上伺候了舍公子的小二急急的跑到他眼前,说他方才给舍公子同桌的人倒茶的时候,不知道那茶水怎么就洒在了那个客人的身上,现在那屋子人要掀桌子砸店了,福掌柜不在,栓柱也不在,就连陆账房也许久每个影子了,没办法,才来找杜子美问问如是是好的。
杜子美颦紧眉头,他总觉得那个姓舍的公子有些奇怪的,京城胜传,舍公子瞧上的女人,从来都是二话不过就抢回家,就算有了什么问题,他爹也会给他摆平,那次就是不小心抢了高他爹一级的官家小姐,回家直接占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事算是闹开了,没办法,舍公子一纸休书休离了正室,然后迎娶了那小姐。
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收敛过,这李家小姐不过只是寻常富户,按理说这舍公子没必要大费周章的,虽然杜子美心生迷惑,可每每都选了上间,有人花银子,他当商人的,也没必要拦着不是。
上楼的时候,拐角处有一个人影闪过,不过杜子美没怎么在意,随即准备好十足标准的笑脸,慢慢的向那包间走去,转过弯就到了,他都是先把看上去诚心的架势摆上的。
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笑闹声,“你们听说了么,那春香院里才来的兰香啊,可是有些来头的。”
杜子美摇了摇头,心中想着这些人终究离不了这样的话题,不过也没在意,继续向前走,却在手搭在门上的瞬间听见了里面传出了个熟悉的名字,一瞬间就僵在原处。
“你说的这个,莫不是那个凝兰小姐?”一个男子微微扬高了声音,好像带着丝了然的味道。
“还是舍公子见多识广,我本是想炫耀一下的,却不想让舍公子见笑了。”
“这不妨事,我也是才听说不久,这个兰香可当真非比寻常的,才挂牌就压下了春香院里所有的姑娘,不过,这些按照她的身份来说,也不足为奇,想当初,她可是要送进宫里去的女子呢!”
“送进宫?舍公子连这种秘密的消息都知道,果真是了得啊!”
听到这里,杜子美说不出自己的心头为何涌上了一股奇怪的躁动,打算要送进宫里去的凝兰小姐,也只那一个人而已,快三年没她的消息了,再听见之时,她已经不再是他心目中那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