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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然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把刘川风的反应说了——其实刘川风压根没有反应,这才是问题所在。
兰瑾瑜皱眉道:“刘川风十有八九是被龙神宫贿赂了。”
“真是没点骨气,龙神宫可是要杀他,反手给点好处,他就屈服了。”卫然气哼哼的说。
兰瑾瑜道:“这种事情我见多了,刘川风之所以有这样反常的表现,肯定是因为他迫切的需要龙神宫给他的东西,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比搞垮龙神宫还要重要。”
“现在怎么办?”一向极有主见的卫然,无奈之下向兰瑾瑜请教。
兰瑾瑜笑了:“连你都没办法,我能想出什么主意?当时见证的有若干水族以及我们六人,反对的水族要么被杀,要么被囚禁,而我们六个人,被你杀了两个,一个不出声,只剩我和陈留王,我现在也算是玄星阁弟子身份,不再具有公信力。”
“那陈留王呢?”
“他一回去就被麻烦的事情缠住,现在想想,很可能是龙神宫做的手脚。”
卫然懊恼的一拍大腿:“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敖瞬卿!”
兰瑾瑜点头表示赞同:“敖瞬卿有野心又有能力,这样的大风浪都没能打倒他,确实是个厉害的对手。唯一的好消息是,上次龙神宫内乱他受了不轻的伤,短时间内没有兴风作浪的能力。”
看来此事只能暂时搁置,两人聊了一些别的闲话,卫然忽然想起巫鸿远说怀表不是诸天教主的宝物,兰瑾瑜出身高贵见多识广,说不定可能知道怀表的消息呢?
他犹豫了一下。
兰瑾瑜见卫然欲言又止,也不催促。
卫然还是下定了决心:“兰瑾瑜,我把你当挚友,有一个秘密你可千万替我保密。”
兰瑾瑜道:“没问题。”
卫然把怀表拿出来:“这个东西很神秘,甚至可以说与我生死攸关,为了弄清楚它的真相,我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
兰瑾瑜拿着怀表打量了一会儿,皱眉道:“我没见过。”
卫然叹了口气道:“我在太湖的一个迷阵里见到诸天教的一个长老,他说这是他们教主的宝物,而巫鸿远却说教主绝对没有这样的宝物,把我给弄糊涂了。”
兰瑾瑜也毫无头绪,把玩着怀表道:“这个宝物有什么用处?”
卫然把效果说了,兰瑾瑜啧啧称奇。
“你知道有什么特别可疑的人吗?就是那种很突兀的,跟周围格格不入的。”卫然仍然不死心。
兰瑾瑜失笑道:“你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还有我从没听过的理科知识”
卫然心道——还真让你猜对了!
“像我这样的人,你见过另外的吗?”他还是想知道另一个穿越者是谁。
兰瑾瑜思索了一会儿:“还真有,虽然不完全符合你说的条件,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不清不楚。”
“这个人是谁?”卫然一下子紧张起来。
兰瑾瑜道:“这个人是你的朋友。”
卫然面露惊愕:“我的朋友?”
兰瑾瑜点头道:“谢宇谢员外,我看他有点问题。”
卫然心中的惊诧久久不能平息——谢宇?就是那个没有半点修为爱财好色但是又很讲义气的商人?
他怎么能是穿越者?
穿越者不都是不停的搞事情,修炼速度快得飞起么?除非谢宇隐藏了修为。
兰瑾瑜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仅供参考,还不是结论。”
卫然沉默了良久,开口道:“我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朋友。”
“你不像那么天真的人。”
“这不是天真,这是原则。”卫然道,“我有心机,却从不把心机用在朋友身上,这也是朋友们信任我的原因,如果没有这条原则,我跟那些不择手段的人有什么区别?那样的话,你也会看不起我吧!”
兰瑾瑜忍不住笑了起来:“是这么个道理,按理来说你这样的人会很纠结,又要变通又要坚定,很容易冲突,但是你似乎有自己的信条,不但不纠结,反而很豁达,这才是你最有意思的地方。”
卫然也笑道:“我的信条是‘执中行权’,执守中心原则,随时通权达变,原则与行动策略并不冲突。”
“好!”兰瑾瑜举起酒杯,“谢宇之事我绝不会再提,你也别往心里去。”
卫然点头:“我知道好歹,你也是为我考虑。”
当卫然与兰瑾瑜觥筹交错时,蜀山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两个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为首那人,是个身穿一袭黑色剑袍的威严中年人,他面容肃杀而有威慑力,脸上线条冷峻,头发中夹杂绺绺白发。
他身材虽不高大,但浑身散发的威严气势与杀气,让人不敢逼视,仿佛巨人一般。
此人就是赫赫有名的玉京剑派大长老贺佐鹏。
“陆咏歌,你说的可是实话?”
陆咏歌跪在地上:“我哪敢在大长老面前有半句虚言?玄星阁传出来的流言是真的!敖瞬卿是真的弑父篡权!这不是玄星阁的诋毁,而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注:执中行权是孟子的话)
第四百九十四章 锅从天上来()
南海屠龙时,陆咏歌被发怒的龙王撞晕,众人都以为他死了,激战之中也没人有心思查看。
陆咏歌本来打算在海边养好伤再回去,然而在他听到玄星阁放出来的消息时候,便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蜀山,向大长老汇报了他的看法。
贺佐鹏沉吟道:“据你所说,你在南海与剑阁等人失散,后边的事情都没能参与,如何敢说玄星阁的传言属实?”
陆咏歌道:“我好歹参加了前面一半,结合种种细节就能断定,比如龙王忘记了很多招式,乃是我亲身经历,然后我又询问了一些水族,根据蛛丝马迹,综合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贺佐鹏陷入了沉思,陆咏歌毕竟只参与了一半,其推断并不严谨,缺少证据,但是他作为修行界的大佬,可不是官府的人,他不怎么讲究证据。
他只要知道就够了,就可以行动了,没有证据又怎么样?
外面的传言是什么?一个叫卫然的玄星阁弟子杀死了萧剑阁,还特么杀死了巫鸿远!
笑话,天大的笑话!我贺佐鹏的徒弟,怎么可能被区区南阳堂弟子杀死,就是君山岛的人出手,也得掂量掂量。
听了陆咏歌的话,贺佐鹏心中已有定论:萧剑阁撞破了敖瞬卿弑父篡权的丑闻,被龙神宫灭口了!
这样才符合逻辑,这样才对得上大长老徒弟的身份!
贺佐鹏打量了一番陆咏歌,道:“陆咏歌,你的消息很有用,做得不错!你就在我座下当个记名弟子,剩下的事情看你日后表现吧!”
陆咏歌面露狂喜,迫不及待的咚咚咚磕了九个响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萧剑阁已死,他有可能成为新一代大师兄!
至于日后的表现他并不担心,他自认为天资足够,努力也足够,之所以一直比不上萧剑阁,是因为资源落后。
如今他若能接手大师兄的资源,必将一飞冲天!
因为磕头太用力,陆咏歌额头上出现了一块红印,但是他兴奋的脸上闪耀着更红的色彩。
贺佐鹏很喜欢陆咏歌那充满野心的眼神,他认为野心是一件好事,成功了叫“胸怀大志”,失败了才叫野心勃勃,不过是说法不同而已。
在他看来,人们赞颂有大志者,唾弃有野心者,其实是赞颂成功,唾弃失败,因为大志与野心并无不同。
只要成功了,一切都好办。
“好了,你先下去吧。”贺佐鹏再次陷入思索:这么一件大事,我们可以狠狠的敲诈龙神宫一笔,到底敲多少合适呢?得跟掌门人商量商量。
哦,萧剑阁死了,还可以多敲一点。
对于萧剑阁之死,贺佐鹏并没有多大的感伤,他需要的是一个忠心的徒弟,而不是一个有能力的徒弟。
因为他自己的能力太强了,强到溢出。
如果恰好遇上那个什么卫然,就顺手杀了——虽然贺佐鹏并不认为是卫然杀了萧剑阁。
如果没遇上卫然,那就算了,难道我堂堂大长老要为了一个虚假的仇人打上门去欺负小辈?
嗯,把卫然留给诸天教的巫启是最省心的办法,巫启可是死了独子,想必已经怒火冲天了。
他倒是想杀“真凶”敖瞬卿,替萧剑阁报仇,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贺佐鹏轻轻松松的安排好了一切,接下来就是找掌门人商量如何愉快的敲龙神宫的竹杠。
此时的龙神宫,敖瞬卿躺在椅子上,拿起龟主事送上来的消息观看。
龟主事的办事能力实在一般,敖瞬卿也是迫于无奈才用这憨龟,没办法,刚刚处理完内乱,正是敏感的时候。他最需要的是一个忠诚的手下,最近这阵子,他提防得实在太多。
看罢,敖瞬卿把卷轴往地下一丢,面现轻蔑:“玄星阁传的什么狗屁谣言?潜入龙宫的不是马跃?而是一个叫卫然的无名之辈?呵呵,这样低级的声东击西,难道我会信吗?”
龟主事连忙附和道:“太子殿下说的没错,我查了一下,玄星阁所声称的卫然,是个南阳堂弟子,甚至还没进入荆州部。”
敖瞬卿冷笑:“玄星阁也太小看我的智计了,这种拙劣的手段,骗不到我的——继续给我搜寻马跃,直到弄死他为止。”
龟主事大声道:“遵命,属下誓杀马跃!”
卫然万万没想到,他说了实话,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惜无论是玉京剑派还是龙神宫,都不相信他的大实话
而可怜的马跃则吓得躲在君山岛上不敢出门,冤枉,天大的冤枉!
卫然从兰瑾瑜家里出来,打算去找鳄鱼雷克顿玩耍。上次他把白玉酒杯借给鳄鱼,忘记要回来了,后来他传送回东海,更是无法联络身处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