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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然语重心长的说:“不要好高骛远!现在最迫切的问题,不是远在天边的天河,而是天河在鹭山书院收买的眼线。”
陶崇年有些好笑——天河哪里远在天边,我不就在你眼前吗?
你这种状况,叫做灯下黑。
卫然道:“你知道我们鹭山书院发展太快,有些势力来不及收编或者不方便吞并,就让他们以下属门派附庸的方式臣服。天河很聪明,在无法收买鹭山书院高层的情况下,他没有选择收买鹭山书院的底层,而是选择收买附属门派的高层!”
“你说的这个太复杂了,直接说结论吧。”
卫然笃定道:“天河收买的这个人,要么是混元宫的二把手温天佑,要么是青狼社的社长单兴洲!”
陶崇年问道:“那据你的猜测,这两个人中,谁是『奸』细?到底是温天佑还是单兴洲?”
这句话居然是从陶崇年嘴里问出来的,连陶崇年自己都觉得很好笑。
收买这个『奸』细的人就是他,以前负责和这个『奸』细联络的人也是他。如果卫然知道这件事,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陶崇年居然能够忍住没有笑出来,本领实在不小。
卫然忽然道:“这两个人中,究竟谁是『奸』细,只有你才能告诉我。”
如果是别人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吓得跳起来。陶崇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知道这句话一定还有下文。
卫然果然接着道:“因为只有你才能替我把这个『奸』细找出来。”
陶崇年奇道:“为什么?”
卫然道:“温天佑和单兴洲你见过没?”
陶崇年摇头道:“没有。虽然我在鹭山书院呆了这么久,但主要负责内务,附属门派的人我是不认识的。”
卫然道:“如果我跟他们说,你是矿山组织的人,他们会不会相信?”
陶崇年还是不动声『色』,应口道:“你是鹭山书院的掌门人,他们没有理由不信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卫然胸有成竹的道:“既然矿山组织可以买通鹭山书院的人,鹭山书院是不是也一样可以买通矿山组织的人?”
陶崇年道:“好像是的。”他回答得很小心。
卫然『露』出了微笑:“所以现在温天佑和单兴洲都认为我已经买通了矿山组织的一个人,并约好了今天见面。”
陶崇年聚精会神的听着,卫然钓出『奸』细的计划就要在他眼前全盘展开,这个计划一定是十分巧妙的,偏偏又是不可能成功,这是多么令他愉快的事情。
卫然继续道:“我还再三跟他们两个强调,这个人也就你是个非常重要的人,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我,所以我们一定要全力保护她,绝不能让她落在别人手里。”
陶崇年问道:“他们俩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和相貌?”
“不知道。”
陶崇年奇道:“既然不知道,怎么去找我?”
卫然解释道:“因为我也没有见过你所扮演的这个矿山组织的叛徒,所以我们事先约好了辨认的方法。”
“什么方法?”陶崇年上了心。
卫然道:“这个矿山的叛徒或者说弃暗投明者,会到一家叫五味书屋的书店里去买三两辰砂,然后再到对面去打两斤米酒,必须要用竹筒装,而不用瓶子,并且对卖酒的老板娘说一句——你怎么穿品如的衣服?”
陶崇年不知道品如是谁,只是接口道:“这样的人特征很明显,很容易就能认得出来的。”
卫然道:“然后矿山的人用左手提着米酒,右手提着辰砂,从镇子西边出去,到靠湖的一个林子里,把辰砂拆开洒在地上,米酒则挂在树枝上,那时候就可以见面了。”
陶崇年笑道:“用这种法子来见面,倒是很有趣。”
卫然点头道:“不但有趣,而且很安全——除了跟我约好的这个人之外,谁都不会做这种事的。”
陶崇年掩嘴笑道:“如果还有别人做这种事,那个人一定是个疯子。”
“所以我相信温天佑和单兴洲绝不会弄错。”卫然道。
“一定不会。”
卫然又接着道:“我会告诉温天佑和单兴洲,这个矿山的弃暗投明者会带给我一样东西。”
陶崇年很配合的问道:“什么东西?”
“一个人的名字。”卫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就是天河所收买的人的名字!”
卫然道:“不错。”
陶崇年想了想,道:“直到现在为止,你还不知道这名字是温天佑还是单兴洲?”
卫然胸有成竹的说:“可是那内『奸』自己心里一定有数。”
陶崇年心里咯噔一下,口中道:“内『奸』当然不能让矿山的人把这名字交给你。”
“绝不能!”卫然道。
陶崇年恍然大悟:“所以内『奸』只要一看见那个矿山的人,就一定会想法子把他杀了灭口。”
卫然微微一笑:“如果我是那个内『奸』,我也会不惜一切,都一定要把那矿山的人杀了灭口。”
陶崇年已经明白了卫然的计划:“其实矿山并没有这样一个人要来。”
“当然没有。”卫然耸肩道。
陶崇年也学着卫然耸肩道:“所以这个人就是我。”
卫然点头道:“我昨晚说的请你帮忙,就是请你扮演这个并不存在的矿山弃暗投明者。”
陶崇年道:“我只要换件衣服,改成男装,偷偷的溜出去买点辰砂和米酒,就可以替你把那个内『奸』钓出来了。”
不得不说,卫然的方法确实很巧妙,可惜的是他找错人了。
陶崇年叹了口气,苦笑道:“这方法实在不错,简直妙极了……唯一不妙的是,如果那条大鱼把我这个鱼饵吞下去了怎么办?”
卫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用太担心,关键时刻我会挺身而出的。当然我也知道这样做多少有点冒险,可是我找不到更合适的帮手。”
陶崇年无奈道:“所以你只有找我。”卫然点头。
陶崇年叹了口气道:“你实在找对人了。”
他表面上在叹气,其实却已经快笑破肚皮,他实在没想到卫然这条肥羊也会自动送入他的虎口,而且还外带了两只羊羔来。
陶崇年当然不会把真正的内『奸』找出来的,这个内『奸』当然也绝不会想要把陶崇年杀了灭口。
他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不是内『奸』的那个人杀了灭口。还能把罪名全都推到那个人身上,真正的『奸』细就可以高枕无忧,继续出卖鹭山书院。而且以后绝不会有人怀疑他。他们还可以趁这个机会把卫然和那个辰砂也一网打尽。
这真是一举三得,妙不可言,连陶崇年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这三头肥羊够矿山饱餐一顿了。
第千零四十二章 品如之衣(中)()
“你有必要了解一下温天佑和单兴洲这两个人。”卫然把资料递给陶崇年。
“单兴洲这个人我听说过。”陶崇年一边翻着资料一边道。
卫然道:“哦?他很有名?”
陶崇年摇头道:“他以前有名。第一,他相貌英俊;第二,他曾经是玉京剑派的;第三,他几年前做了些令人侧目的事。”女孩子家,总是对帅气的年轻俊彦比较感兴趣。
他接着笑了笑道:“想不到他投入了我们鹭山书院。”陶崇年的笑容一向温柔可亲,可是这次却仿佛带着点讥诮之意。
因为单兴洲虽然有些小名气,可惜他的名气并不是那种值得别人羡慕尊敬的。
单兴洲的家世很好,他的父亲是玉京剑派郭长老的同门师弟,又有资源又有实力。但是他十六岁的时候,就被他父亲赶出了家门。
玉京剑派的狄振宁,也是郭长老的师弟,是与单兴洲父亲关系最好师兄,看在其父亲的面子上收单兴洲为弟子。
也就是说,他成为了他父亲的师侄。
想不到单兴洲在玉京剑派,居然还是一样我行我素酗酒滋事。有一次他居然喝得大醉,竟『逼』着他师父的一个好朋友下山去决斗。他的右臂就是在那次决斗中被砍断的,他也被逐出了玉京剑派。
从此之后,他就失去了下落。想不到七年之后他又出现了。他练成了一种辛辣而诡秘的术法,击败了他以前的师父狄振宁。
此后他仍然我行我素,独来独往,这两年来,的确做了几件令人侧目的事。可惜他做的这些事,就像他的为人一样,不能让别人佩服尊敬。他自己却一点都不在乎。
卫然明白陶崇年的意思,也看得出他笑容中的讥诮之意。但是卫然的看法却不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以他的修为之高,却只能待在附属门派的原因。而且不管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自从附庸了鹭山书院之后,他的确是全心全力的在为鹭山书院做事。”
陶崇年道:“也许他已经变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卫然笑道:“你一个女孩家,学什么和尚说话。”
陶崇年又看了温天佑的资料,温天佑原本是天师道一个炼丹的道士,安安稳稳的活到了五十岁,可偏偏在满五十岁那一天被逐出了门墙,不是因为他犯了什么过错,原因很简单——他是那个炼毒的紫花女的手下。
不过他没有跟紫花女去南疆,而是北上幽州加入了混元宫,变成了邪派的人。
在鹭山书院建立当日,温天佑当机立断,主动成为鹭山书院附属,这样的态度获得了卫然的嘉奖。得益于卫然的嘉奖态度,温天佑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从二把手变成了混元宫的实际掌权者,取代了宫主。
平常早晨这时候,温天佑已做完了他的“功课”,从丹室出来打坐了。今天他比平常迟一点,因为一早他就得到了一个让他觉得心烦的消息。
一个叫矿山的敌对组织居然在鹭山书院的附属门派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