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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着眉头：“既然您和我们的至尊陛下开始推行了王权集中制，自然应该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才对，但是为什么您甚至还没有提交计划书，陛下就退缩了呢？”
“东郡！”奥古斯丁先生咬着牙：“东郡这个王国最忠于陛下的王室外戚最终决定反对这个计划。”
东郡我知道，他们是王室旁支的分封领集中地，那里居住着大量王室成员，他们时代为奥托家族的铁血守护者，每年为国王提供大量的资金和战斗人员，皇家骑士团里大部分都是他们的子弟，他们的忠心无可质疑，不过加强王权正是对他们有利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会反对呢？
我将这个疑问向奥古斯丁先生提出来。
“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据说是他们的长老会一致决定反对这个提案，但是原因连奥托陛下也不清楚……”老先生显然至今还对他们的决定耿耿于怀：“或者您问问海伦娜*德*艾德里安侯爵大人她能给您答案——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将心中郁闷之情稍稍压抑，这位老先生继续说道：“经过了这次挫折后我终于明白了，我的政策需要一位集权而勿需依靠外力的君王才能实现，而您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虽然您在某些时候显得有些过于仁慈，但是人民正需要您这样的君主，某些事情由我去办就好了。”
我摇着头：“或许我说了您会失望，我对于争霸天下并无野心，我只是想守护好自己的人民——哪怕是我收复了圣马诺也是一样。”
将眼光投向东方，我与其是向奥古斯丁先生解释不如是在替自己分解：“我只是想世界上少一些不公平的事而已，在我的故乡象我这样想法的年轻人还很多，只不过他们有的比较偏激，所以我们被大家统称为‘愤青’，其实我们只不过是些怀有良好心愿，但是未经正确引导的热血青年……我曾经在很长时间里追问自己的生活意义是什么，但是一直没有答案，直到有一天，欧什对我说，作为一个奴隶，他感觉在我身边很高兴，他觉得我是个好人，只要他认识的人都能生活幸福，他就觉得生活有意义……我突然觉得他的信念也很适合我，我实在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我只希望我身边的人过得幸福——那就是我的幸福，我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让那些信赖我，依靠我的人为我牺牲，所以除非有人威胁到我的朋友，否则我不会主动去侵扰别人的，哪怕我再强大也不会。”
奥古斯丁先生默默的想了一会：“我很钦佩您的想法，但是请恕我直言，如果您仅仅是一位普通的领主这样的想法确实无可厚非，但是我想您永远不可能远离战争的，无论您是否情愿……我不忍心让这样一个拥有如此淳朴想法的大人为此付出代价，所以我会守护您的，直到我死或者您赶我走为止。”
我微微笑着：“您把我当成您那未长大的学生亚梁，虽然我不喜欢发动战争，但是我绝不会忽视军队的建设的，我的故乡有句老话‘国虽大，好战必危、忘战必亡’——我不但不会忽略军队建设，而且我要建立强大的军队，要以战止战，这样才能确保我的子民们不受战争的威胁。”
“和您谈了这么久我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了，现在就让我来最后挽救下这些迷途的羔羊吧。”看着灰矮人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火爆，这时候正是我出场的好时机：“让我先宣扬下汉堡的理念吧。”
第九十七章 灰矮人攻略4（）
灰矮人确实只能算是混乱中立的种族，他们只能离混乱邪恶还差得远呢，当我将汉堡针对他们天性所制订的措施一一宣讲出来以后，很大部分墙头草派以及维持现状派已经明显倒向急统派的行列，只是我宣布的最后一项决定让他们有所犹豫——不愿意成为汉堡附庸，并无偿为汉堡服务十年的灰矮人将被赶出汉堡地域，他们只能携带生活必需品在大陆流浪或者在地底侏儒的‘护送’下重回幽暗地域，继续他们受黑暗精灵压迫的痛苦生活。
这也意味着灰石部落的分裂，虽然灰矮人自从离开地表进入幽暗地域以来，他们一直过着颠簸流离的日子，但是矮人们注重部族荣誉的天性和传统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多少，被族群抛弃的他们不但要遭受艰难困苦的生活的折磨，而且要经受被部落除名失去名誉的煎熬……对于灰矮人来说无论是部落一方还是被遗弃一方都是这都是痛苦的抉择。
在我宣读完毕之后，整个大厅一阵死一般的寂静，灰矮人们汉堡政策的诱惑和自由的渴望之间艰难的抉择着……
良久……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吼：“我们哪条路都不选，大家将这个领主抓起来当人质，叫汉堡拿粮食来赎人！”
我冷笑着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是一位灰矮人战士，此刻他正站在布鲁诺身边挥舞着手中的战锤：“布鲁诺*灰石！你是我们灰石部落的骄傲，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都会跟着你干……”
显然布鲁诺无论在‘灰独’、‘急统’、还是‘维持现状’以及墙头草派都有很大人望，无数的目光跨越了派别分歧向他投去。
我心中暗暗叹息，灰矮人部落的存亡就在布鲁诺一念之间了……转头看看奥古斯丁先生，这位老先生面无表情两眼紧盯着布鲁诺，似乎手上作着无意识的摆动。
跟随我们前来的城卫队员已经全神戒备，只要情况略有变化，手持大盾的他们将第一时间涌到我的身边——通往洞外的密道就在石台下面，这是人类援助队早就埋下的伏笔，密道内已经有地底侏儒接应，他们将在第一时间将我们放过后弄塌地道，只要我们安全走脱，被围困的灰矮人将立刻陷入断水缺粮的境地，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这个结果对双方来说都没有好处，陷入困兽之斗的灰矮人定然会给汉堡联盟军以巨大的损伤，我们期待已久的矮人工匠也将成为泡影。
布鲁诺将手中的战锤高高举起，怒吼着：“大家都听我说！都别冲动行事！我要和契那司大人谈谈。”
将手中高举的战锤丢在地上，这位灰矮人战士放弃了自己的武装后大踏步来到我的身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契那司大人，如果我们违背您的意志，甚至向您发动袭击的话，大概灰石部落马上会遭受灭顶之灾吧。”
我微笑着，以沉默间接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站在石台之上，布鲁诺环顾着山洞里的族人：“在我们到达地表后我就预感到会有那么一天，从没享受过如此自由气息的我们在骤然失去了强权的威压之后，对自由的渴望让我们迷失、我们开始让自己的自私贪婪之心占据了心灵，我们忘记了是谁将我们从黑暗精灵魔掌中救出来、对于汉堡的援助我们也认为理所应当；习惯了遭受压迫的我们对于温和的统治一下子措手不及，进而走向了两个极端——过分依赖人类和迫不及待的要求自立……面对温和、友好的人类我们却将他们的好意当成了懦弱和无能，我们忘记了感恩和友好相处的意义……现在是我们为自己无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将自己一直高昂的头垂下：“契那司大人，我想我本没有立场说这些话，但是事关灰石部落的存亡，我还是得和您谈谈——我们的族人在地底生活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将我们很多传统丢失，进而未能理解您对我们释放的善意，直到双方被逼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我希望这一幕以后再也不要重演，为此我将所有可能危害人类或者对汉堡有所不满的族人全部带走，剩下的族人还请您多加照顾……特别是那些孩子们……他们应该接受纯正的山地矮人的教育，我祈求您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我将会永远感激您的。”
我点点头：“我会尽力完成您的嘱托，在找到山地矮人部落前，我会让我们最好的战士和学者先依照矮人的传统进行教育，一定让他们成为正直、勇敢、对部落无限忠诚——就如同您一样高贵的矮人勇士。”
“同时我会尽力寻找你们的山地矮人同宗，并且让他们接纳您部落的人们，尽力让矮人和人类和平共处。这是我作为汉堡领主、德尚见习骑士所发的誓言——只要您的族人不对汉堡抱有敌视之心，我就会遵守我的承诺。”
布鲁诺将手举过头开始念叨着一些古怪的语调，开始我还以为这是某个咒术的施法语言，旋即发现这只不过是灰矮人用于祈祷的仪式而已。
短暂的祝祷过后，布鲁诺开始从灰矮人中挑出那些他认为会不服汉堡管教的人手，我看了看奥古斯丁先生的神情，老先生对我点点头，认可了布鲁诺的眼光。
一场可能的厮杀就在汉堡的初步退让和布鲁诺的个人牺牲之下化为无形，在为他送行的路上我问他将带着这些灰矮人去向何方。
这个灰矮人中少见的具有领袖色彩和无私奉献精神的勇士指向无尽的森林：“在森林的深处就是我们的海拉尔山，传说海拉尔山最高峰是我们的祖先居住的地方，我和我的族人准备前往那里，让我们重新找到失去的荣耀……”
我将手中的一卷地图交给他：“虽然是我主持了驱赶你们的行动，但是请相信我，我已经将您作为我的朋友看待，这是我从汉堡找到的无语森林的地图——虽然残缺不全，而且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太准确，但是大致的方位也还都没错，希望它能给你们一些帮助。”
将其中的一份地图展开：“这是汉堡附近的地图，你们没有给养装备也极度缺乏，一路上危险重重，我建议您先到我们的黄金水道往西的那片山峰进行修整——据我们的德鲁伊朋友说那里并没有太凶残的魔兽，而且曾经是一些狗头人的居所，那里能找到你们需要的矿石，或者你们可以在那先立下脚来慢慢发展……等条件成熟后再去寻找你们的祖居。”
第九十八章（）
最近汉堡两位高层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