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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们也是想到这一点才让您搬办公室的。您这间办公室里面没有休息的地方。而且。。。。。。”
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我问他道:“而且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后才说道:“冯院长,您这间办公室不大吉利。以前这里死过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的一位副院长在这里面脑溢血死了。所以这间办公室一直没有人再用。”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我们是医院,死人的事情很正常啊。我们的病房里面每年都要死人呢,难道我们就不收病人了?”
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我朝他挥手道:“没事了吧?没事就这样。赶快去给我买一张行军床来,再买一个柜子装被子。这样就可以了。”
他转身往外走。这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不应该对他发这种名火,随即就叫了他一声,随后对他说道:“你要注意一下,被单什么的都要纯棉的。”
他点头。我忍不住地又问了他一句:“是谁让你来通知我搬办公室的?”
他说:“是沈院长。”
我若有所思,“哦,那我回头谢谢他。好了,没事了。我也谢谢你。”
刚才,当我听到院办副主任说我这办公室曾经死过人的话之后我顿时就愤怒了。我愤怒的并不是我办公室里面死过人这件事情,正如我告诉院办副主任的那句话一样,作为医生,怎么可能不随时看见死人的事情呢?但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关键在于当初让我在这里办公的那个人心思太过恶毒,甚至可以说是其心可诛。还有,更更关键的问题也不在这里,而在于那个指使江梅的人是从心底里在仇视我。'
那个人是谁?真的是楚定南吗?此刻,当我慢慢冷静下来后又觉得不大像是他。因为我总觉得他还不至于那么恶毒。
难道是江梅自己的主意?不,不可能!她仅仅是一个院办主任,她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也没有随意安排我办公室的权力。
刚才,我最后问院办副主任是谁建议我搬办公室的这件事情,他回答说是沈中元。他回答得很直接,没有一丝的犹豫。这说明他告诉我的话不会是假的,而且沈中元也没有试图不想让我知道这个建议是他提出来的意思。刚才我问院办主任这个问题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我觉得在这时候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有落井下石之嫌,所以我想了解一下究竟是谁,顺便想了解一下自己副手的人品。因为我知道这样的建议只能是我的副手提出来的。院办副主任很胆小,而且工作并不主动。
而且我也相信,提出这个建议的人肯定不会想到我会从这个角度去思考问题。
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因为我发现自己自从坐到这个位子上之后真的变化很大,竟然会经常不由自主地去思考这样一些问题,而且是不得不去思考。还有,我发现自己的这些思考往往在经过证实后发现竟然是正确的。所以我现在真的觉得“**决定脑袋”这句话还真的很有道理。
但是现在,我忽然就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了。要知道,医院里面是邓峰在分管后勤,所以,关于我换办公室的事情最应该的是他来向我建议。当然,沈中元也可以,不过一般来讲,一位副院长去插手别人分管的事情总是一种忌讳。还有,即使是他要这样建议我的话也应该他自己来对我讲这件事情啊?那么,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欲盖弥彰还是仅仅是为了向我示好?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头痛:或许这件事情只有天知道。。。。。。不,有一个人应该知道,那就是江梅。
不过我觉得自己现在不可能去问她这件事情,因为她其它的事情都还没有说清楚,而且在现在为了这样的事情专门去问她的话很可能会被她认为她如今遭受的一切是我干的,她会认为是我在借机报复她。
我很心烦,顿时觉得办公室里面郁闷非常。随即便感到心情也糟糕透了。我走出了办公室,在外边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才觉得舒服多了。
忽然,我发现邓峰从他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了。我叫了他一声。他笑着对我说:“冯院长,我正说来找你呢。”
其实这时候我正觉得有些烦闷与聊,随即便带着他一起进入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面。
“说吧,什么事情?”请他坐下后我问他道。
他说:“江梅来找了我。”
我点头,“是我让她来找你的。怎么样?那件事情都谈好了没有?”
他点头,“我给她讲了。不过冯院长,我觉得你提示我的那个办法不大合适。”
我怔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只是随便一提,问题的关键是她必须退钱但是又要替她保密。至于方式嘛,怎么都可以。你说是吗?那么邓院长,我倒是想问你,你有更好的方式吗?”
他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她直接把钱还到财务科去。你给财务科长讲一声,让他直接入账,就把她以前所报的那几笔账冲掉就是。财务科长的嘴巴很紧,只要你给他打了招呼,他不会出去乱讲的。”
我当然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方式啦。而且并不像我的那个想法那样偷偷摸摸。我点头,“嗯。你的这个办法不错。邓院长,那你可得签字哦?”
他看着我说:“那是当然。我签字后再拿给你签字。这是你定下的财务制度嘛。”
我苦笑,顿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行。就这样吧。”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我急忙朝他做了个请他继续坐下的手势,“邓院长,别忙。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他即刻坐下了,然后疑惑地来看着我。
我看着他笑,“邓院长,沈院长建议我搬离这个办公室。他说这办公室里面曾经死过人,不吉利。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情?”
他摇头道:“当初安排你在这里办公本来就不合适。”
我说:“那么,以前楚定南的办公室是哪一间?我的意思是说在他搬进他现在这间办公室之前。”
他说:“就是云院长那一间。云院长以前的办公室是我现在的,我被提拔当了副院长后就用了他的那间办公室了。所以你来的时候也就只剩下这间办公室了。”
我顿时愕然,随即便笑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我不在这里办公的话,那就只有你到这里来了?”
他即刻就着急了起来,“冯院长,让你在这里办公可不是我的意思。当时,你的前任忽然被宣布调离,结果很长时间我们医院都没有院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后来楚院长就自己搬进前任院长的办公室里面去了。那时候我们还以为他马上要当这个正院长了呢。可是后来你来了,结果就只好把你安排在这里了。冯院长,这件事情我知道你很忌讳,而且你也曾经问过我们这件事情。但是你想想,这样的事情我们哪里好说啊?总不可能提议让楚院长搬出去吧?这样的话会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放?其实他也是的,自己主动搬出去不就得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想岔了,不过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好笑,于是便看着他笑道:“邓院长,假如楚院长在我来之前自己搬出去了的话,那就只好你来坐我现在的这个办公室了。是不是这样?”
他苦笑,“是啊。医院的办公室里面有休息室的就这么几间,而且其他科室的人也不愿意到这个办公室来办公。一是这地方太靠近领导的办公室,二是他们也觉得晦气。”
我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所以就只好欺负我这个新来的了?”
他急忙地道:“冯院长,你千万别这样想。至少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当时楚院长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在这时候大家搬办公室的话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医院的职工就会猜测说你一来就讲究这样虚头虚脑的东西,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
他这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我在心里苦笑。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句话还真的非常的冠冕堂皇。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邓院长,你别介意。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也就是随便问问罢了。不就一间办公室吗?我从来都没有介意。其实我刚刚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不大对劲了。。。。。。”
他顿时紧张地看着我,“怎么?你看到什么了?”
我忍不住地就大笑了起来,“邓院长,你还是医生呢,怎么会相信那些东西?我说的意思是,当时我一进这办公室就觉得里面有一股子霉味,当时就知道这里面很久没有人进来了。那时候我也没有说什么,所以现在我搬不搬都所谓了。”
他也笑,“那么冯院长,如果楚院长的事情是真的的话,我是说万一他确实有问题的话,你是不是要搬过去啊?毕竟那边的条件要好些。你现在最好早些告诉我,到时候我好安排一下。”
我想了想后说道:“搬。”
他出去后我顿时感慨不已。现在看来我前面的那些猜测并不正确,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可笑,原来他们忌讳的是这间屋子。都还是医生呢,怎么这么迷信?随即我又想:如果真的这屋子有什么不对的话,我怎么没事?反而出事情的会是楚定南?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其实问题的根源还是在楚定南那里:也许当初邱书记答应过他让他当这个院长,但是他想不到会是我来占据了这个位置,所以他也就处在了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面去了。现在,我似乎有些理解他了,因为他当时的情况确实有些骑虎难下。但是这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了:谁让他那么着急就搬到那间办公室里面去了呢?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关于办公室的事情都会让人感悟到很多东西,可以让人看到每一个人的心态与品格。
此时,我忽然想起林育当初对我的最初安排来,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根源:原来这一切的原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