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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前不久报纸上也报道了一则新闻,说有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恋人,当两个人正在热烈拥吻的时候那女的也忽然出现了昏迷的情况。后来医生分析说也是意中被碰到了颈动脉窦的缘故。
颈动脉窦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控制着心脏搏动,一旦碰上后就容易造成心脏骤停或者是血压降低。不过颈动脉窦的位子毕竟深,一般情况下不会被触及到。
不过我依然觉得困惑,“可是,为什么监控录像上面没有看到她的踪影?”
她淡淡地道:“既然那是江南集团的酒店,他们内部的人要作假还不容易?”
我不以为然,“可是,我是和那个酒店的老总一起上去的啊?而且他根本就不会料到我会提出那样的要求来。”
她摇头道:“如今上官琴是在逃疑犯,如果我是那家酒店的负责人的话,肯定也会删除那部分监控录像的内容的。你是看的快进吧?那样的话删除的部分你根本就不会注意。要知道,如果警察去调看了录像、发现了上官琴的踪影了的话,江南集团的那家酒店就犯有窝藏罪的嫌疑。而且,我估计他们给你看的根本就不是你住的那层楼的情况。冯笑,你看过了吗?究竟是不是你住的那一层楼的录像?你肯定没有注意吧?因为你当时根本就不会去注意那个方面。这是人的共性,因为那时候你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那上面。”
我顿时默然,因为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去看播放的录像究竟是不是我所住那层楼的,我想当然地以为是,而且从当时到童谣提醒我之前,我对此根本就没有过一丝的怀疑。也不是没有怀疑,而是根本就没有想到。
不过我依然不能完全认同她的那个结论,“童谣,那你说说,她后来为什么没有伤害我?”
问出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才是让我感到最奇怪的问题。
她说:“很简单,她被人阻止了。而这个阻止她的人很可能就是黄尚。因为他代表的是林易。”'
我顿时就觉得也许这才是唯一的解释。不过我随即就愕然了,“童谣,你的意思是说林易知道上官琴还在这里的事情?”
她点头,“肯定的。毕竟上官琴是他的助手。林易这个人很重情的,他要窝藏上官琴很正常。事情出了后火车站、机场、长途车站、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出口都有便衣在执勤。她想要逃出去没那么容易。”
我很是不解,“警察花那么大的功夫?就为了抓她?”
她点头道:“那是肯定的,她是杀人疑犯,而且还很可能带有武器。这是重大刑事案件。”随即,她站了起来,“好了,我走了。现在看来你应该比较安全了。我也就不再担心了。”
我似乎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既然上官琴已经终止了对我的伤害,那就说明我已经不再危险。这说到底还是林易在起作用。
虽然我也认为她的这个分析不道理,但是我心里依然恐惧和紧张。昨天晚上我所感受到的死亡来临时候那一刻的恐惧太可怕了。最快更新请到
童谣离开了。我没有告诉她我内心的这种恐惧,因为我不想再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
现在最为关键的是,我还不能让单位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必须正常上班。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在让自己的心情差不多平静下来后才拿起电话给院办拨打,“江主任,你不是说要找我谈事情吗?现在你来吧。”
她很快就来了。
我首先说道:“最近事情太多了,没有耽误你的事情吧?”
她摇头,“冯院长,我想辞职。”
我很是诧异。
上次简毅说要降她职的时候她提出来要辞职我觉得倒是好理解,毕竟那涉及到脸面的问题。但是现在并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啊?她这是怎么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江主任,这是为什么呢?你说说你的理由。”
她神情黯然地道:“冯院长,我觉得自己很屈辱。”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是却又好像不是十分的明白,“江主任,是不是简书记又批评你啦?没有多大的事情嘛,工作嘛,哪有不被自己上级批评的?我还不是一样?没有多大的事情,想开些就是了。”
她摇头道:“没有,她没有批评我。是我自己不想继续干下去了。现在医院里面的人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大家都知道了我和楚定南的事情了。冯院长,虽然我犯过错误,但我是女人啊。。。。。。我实在没脸面干下去了。与其今后继续被人唾骂还不如现在就离开呢。冯院长,我非常感谢您,因为您让我回到了原先的岗位上,即使我现在辞职了也还算比较体面。谢谢您冯院长,以前我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情但是您却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真的很感激您。”随即,她就拿出一张打印有文字的纸来递给我,“冯院长,我已经决定了,这是我的辞职申请。麻烦您同意我的辞职。”
我有些犹豫,“江主任,你这是何苦呢?楚定南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觉得大家看你的眼神不对,那完全是你个人心理上的感觉罢了。我相信大家都不会过于地去那样看待你以前的事情的。你看,你的工作能力大家都认同呢,所以才让你继续回来当这个院办主任。江主任,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再好好想想后再说吧。你觉得呢?”
她摇头,“冯院长,您别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我已经不是十多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了,不会随意冲动地作出决定的。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其实你们领导同意与不同意都所谓了。冯院长,我内心里面非常地尊重您,所以才先向您汇报后再辞职。”
听她这样一讲,我顿时明白了她的决心。于是我去将她的那份辞职申请接了过来,“江主任,那么,你今后准备去干什么新的工作呢?这件事情你想好了吗?”
她摇头道:“所谓了,反正还不至于被饿死。冯院长,您不是说我能力强吗?我想,或许今后我出去自己干的话比在单位里面更好。”'
我不禁苦笑,心里想道:有些事情真正自己去干的话倒不是那么容易了。单位上的能干和自己创业的能力并不完全能够等同的,因为在单位里面的能干包含着一种叫“听话”的前提。不听话但是有一定能力的人那叫刺头,那样的人或许才是真正能够自己创业的人。
当然,这仅仅是我内心在想。随即我问她道:“江主任,那你给简书记汇报了这件事情了吗?她是党委书记,这件事情你应该先给她汇报才是。”
她摇头道:“我不想去找她了。反正我已经决定不干了,也就懒得去看她的脸色了。冯院长,这件事情我完全决定了,至于你们当领导的同意与否我都所谓,反正今后我自己去找饭吃,自由人一个。你们看着办吧。”
我叹息道:“好吧。江主任,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样的程度了我还说什么呢?好吧,我马上去与简书记说说这件事情。”
她说:“谢谢冯院长。我真的很感谢您。冯院长,以前的事情对不起你了。”
说完后她给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同时还流泪了。我也很伤感。
她随即转身离开。
我嗟叹了很久,这才拿着她的辞职申请去到了简毅那里。刚才我看了一眼她的辞职申请,其实就寥寥几个字而已:医院领导:我因个人原因提出辞去公职,自谋职业。请批准。后面是她的亲笔签名。
简毅在听了我的情况说明后顿时就生气了,“她辞职干嘛不来找我?我是党委书记,她是党员,是中层干部,她的眼里也太没有组织观念了吧?”
我不禁苦笑,“简书记,对一个已经铁心要辞职的人来讲,你去讲这些还有什么用处呢?现在人家是什么都不要了,所以我们最好就顺水舟地同意算了。”
她气呼呼地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我更加哭笑不得,“我说了,人家已经铁心辞职了。你不同意起什么作用?人家不来上班就是了。到时候我们最多也就是给人家一个处分,开除什么的。这样的结果不是一样吗?反倒把关系搞得那么紧张了,我觉得没有必要。”
她说:“现在是她在炒我们的鱿鱼呢,我们开除她的话是我们炒她的鱿鱼,这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我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有时候还真是不可理喻,不过我还是继续在劝说她,“简书记,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人才自由流动的时代。人家要辞职,我们不应该阻拦才是。现在我们同意她辞职,这会让我们的职工觉得我们大度、开明,如果我们对她进行毫意义的阻拦,职工们会觉得我们肚量狭小、思想保守的。我们医院才刚刚进行改革呢,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情影响到大局。我觉得我们应该给职工一种新的气象,比如这样的事情,我们就应该充分尊重职工的自主选择。你不是说过吗?人才要流动才有活力嘛。我觉得不应该仅仅是在我们内部进行人才的流动,而应该把人才的流动放到全社会上去才是。现在江梅提出辞职,这是好事情啊?我们的编制不是又多出来一个了?今后我们要引进管理型或者学术型的专家不就更方便了?你说是吗简书记?”
她听了我这番话后顿时就笑了起来,“冯院长,你还真是会做思想工作。好吧,我被你说服了。行,我同意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却不禁在苦笑:谁让你不是党员呢?所以你就只能这样低声下气地来求她了。
我正准备离开,忽然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简书记,上次邹厅长不是说过还要给我们调一位副院长来吗?而且他当时好像说这位副院长马上就要到位了。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吗?”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呢。这样吧,我问问卫生厅的组干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