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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几天了。”她说。
我更急汗颜:这么鲜艳的东西放在卧室里面我竟然没看见。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我从来没有留意过。想起最近几天来自己天天喝酒的情况,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半躺在床上,我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口述,陈圆在我怀里,她的前面是笔记本电脑,她在快速地打字。我再一次被这种家的温馨笼罩。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用陈圆的u盘将报告的内容打印了出来,检查了一遍后然后开始填表。
昨天晚上睡得很晚,早上起床的时候也有些晚了,我的手指好多了,所以也就没有让保姆再次给我治疗。我对她的那种治疗方式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在心里感叹:民间的很多东西其实很值得自己学习。
小李昨天晚上就把车开到了楼下了。钥匙也送了上来。不过今天我没开车去上班,因为我不敢让自己的手指太用力。
申请表填写起来容易多了,不过在填到项目申请人那一格得时候我还是犹豫了一下。想了想,随即将章院长的名字写在了前面,然后才是我自己的名字。因为我想到了昨天晚上阿珠的那句话来。现在我想:如果章院长真的是那个意思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把他的名字填写在前面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表示我对他的尊重,同时让他自己去改动。说实话,让我去他面前一次次请求他参加这个项目,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太难为情了。
而且我还想到了一个更懒得办法,当然,目的依然是为了回避自己内心的尴尬填写好表格后将资料送到了科研处,离开的时候说了句:“麻烦你们给章院长看看。他吩咐过了的。”
“你直接给他送去啊?”科研处的人说。
我一怔之后回答道:“章院长说要请你们先审核后再说。”
他这才没再说什么了。我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直接去面对章院长了。
想起章院长后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情:给庄晴打电话。
我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与距离相关,自从庄晴离开后特别是最近,我几乎很少想到她了。所以我就在心里想,是不是因为联系少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抑或是因为其他的女人填补了她给我留下的空白?
可是她的电话却处于关机的状态,我估计她可能是正在片场或者因为其它什么原因,于是就给她发了一则短信:请回电话。
其实整个上午我的心里始终是忐忑不安的,因为我总在想着那份报告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可是一直到上午下班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中午还是回家吃的饭。打车。我并没有提前告诉陈圆自己要回家吃饭的事情,但是却发现桌上的菜很丰盛。
“我想你可能要回来吃饭。所以让阿姨多做了几样菜。”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的?”我诧异地问。
“因为我觉得你可能要回来让阿姨再给你治疗一次。早上你不是没时间了吗?”她说。
“这就奇怪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晚上回来再治疗呢?”我更加诧异了。
“因为你太在乎你现在的工作了,而你的那根手指又是那么的重要。”她笑着说。
我顿时觉得她很聪明,心里有些惭愧:以前我怎么没发觉她的聪明呢?转念一想又觉得她的判断其实也很简单,说到底还是她比较了解我。
中午的时候保姆再次给我治疗了一次,我开玩笑说:“阿姨,你可以自己开个诊所了。”
“我哪里敢啊?这个办法我们农村人都会的。”她说。
“还有什么偏方没有?说来我听听。”我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了。
“只能治一些小病。比如不消化的时候就把米炒糊了熬成汤喝下,睡不着觉的时候在热水里面加醋然后泡脚什么的。治不了大病的。姑爷,你是大医院里面的医生,我们这些土办法学了没用处。”她说。
“谁说的?你这不是已经把我治好了吗?”我笑道。
“对了姑爷,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她忽然地说道。
“你问吧。”我不以为意地道。
“姑爷,你相信鬼吗?”她问道。
我被她的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同时看见身旁的陈圆也猛然地一哆嗦。“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我诧异地问,心想:难道我家里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不成?
“姑爷,你是医生,医院里面死人的时候很多。我也听别人经常讲医院里面的鬼故事。所以才问你这件事情呢。”她说。
我笑道:“这世界哪里有什么鬼魂啊,都是骗人的。如果要是真的有鬼魂的话倒也好了,我们就不怕死了。因为死了还有一个去的地方。呵呵!阿姨,你说是不是这样?”
“姑爷,你说的好像是有些道理。其实我也不大相信的。但是今天我男人打电话来对我说我们家里闹鬼。他吓得不得了,非得要我回去一趟。”她说道。
我诧异地问道:“怎么个闹鬼法?”
“就是一到晚上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后却什么也没看见。关门后不久又那样。天天晚上都那样。他吓得晚上不敢睡觉。”她说。
“阿姨,那你回去一趟吧。不过,你回去又有什么用处呢?我想,是不是你男人想你了才这样说的啊?”我笑着问她道。
“姑爷,你说笑了。我和他都老夫老妻的了,还想什么啊?我想回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去请一个神汉驱驱邪。破财免灾,没办法啊。”她叹息着说。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情。”这时候陈圆忽然地说道。
我和保姆都诧异地看着她。
“你们村里面或者距离你们家不远的地方肯定有一位神汉。是不是这样?”陈圆问道。
保姆惊讶地看着她,“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呢?”
“你们家里面的那件事情就是那个神汉干的。他的目的是为了骗你们的钱。”陈圆说。
保姆摇头道:“不可能。我听我男人说,最近好多家都出现了那样的情况。那个神汉不可能同时去敲几家人的门吧?”
“他当然不会自己去敲门了。很简单,他在你们家的门上涂一点鳝鱼血,晚上出来找食物的蝙蝠对鳝鱼血很敏感,于是就一次次去吃那些鳝鱼血了,这样就会让你们家的门发出声音来。当你男人开门的时候蝙蝠早飞跑了。这样,你给你男人打个电话告诉他,让他每天睡觉前用洗衣粉洗一下你们家的门试试看。”陈圆说。
我恍然大悟,不过却很奇怪,“圆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
“她告诉我的。”她低声地说。
我一怔,“那个他?”
“我妈妈。”她低声地说,很不自然的样子。
她终于叫她妈妈了。我心里想道,同时也很高兴,因为这说明她心中存在已久的阴霾消除得差不多了。不过我还是有些奇怪,“她怎么会给你讲这样的事情呢?”
“也是在意中说到的。不是我怀孩子了吗?有一次就说到了投胎的事情。她说那是封建迷信,于是就说了这个事情。”她回答。
“哦。这样啊。当然是封建迷信了。”我笑道,随即保姆说道:“阿姨,你打电话也行,回家一趟也可以。就按照圆圆的办法试一下吧。我也觉得肯定有人在使坏。”
“我先打电话吧。你们家里现在离不开我呢。”保姆说。
就这样,今天中午没有让我睡到午觉。
下午去上班的时候有些昏沉沉的,刚到医院就接到了科研处的通知,“冯主任,麻烦你来一趟。”
我心里顿时忐忑起来,急忙去往行政楼。刚刚出了办公室的门就碰上了余敏,诧异地问她道:“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谢谢你的。设备处通知说我们公司的那两个产品通过了。”她看着我笑。
我点头,“那就好。”
“我。。。。。。”她欲言又止。
“怎么啦?”我问道。
“晚上我想请你吃顿饭。你有空吗?”她说。
我即刻拒绝,“最近太忙了。以后再说吧。”
“这个,你可以帮我想想办法吗?”她却随即拿出了一份资料朝我递了过来。我心里很不高兴,觉得她有些得寸进尺。但是却不便在这里发作,于是淡淡地道:“给我吧,我看了再说。”
她顿时高兴起来,“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忐忑地去到了科研处。
“冯主任,你报的资料章院长看了,他做了一下改动。所以申报表你得重新填过。”科研处的人对我说。
我心情复杂地从他手上接过了我先前填写的那张表来,双眼直接去看我曾经犹豫了很久的那一格。我看见,确实在那一格的地方做了改动,我的名字被放到了前面,章院长的名字在后面。
我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我的内心有些失望,这是一种对自己理念破灭的沮丧。在我的心里,一直对章院长很尊重,虽然导师曾经给我分析过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是如此的难以接受。
我觉得这不是单纯与不单纯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简单一点讲其实就是失望。
我拿着申报表一直在看,眼前早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这是新的表格,冯主任,你就在这里重新填写吧。免得你再跑一趟。”一直到我面前的这个人说了这句话后我才清醒了过来。
于是我就在他办公室里面开始重新填写。
就在这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去接听。我听到他说了一句话,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对着电话在说:“他正好在我办公室里面呢。”
于是我问道:“问我啊?谁啊?什么事情?”
其实我猜想得到是谁,但是我不得不问。
“章院长请你去他那里一趟。”他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