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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留下来吧。我的乖孙孙,我很喜欢他。”母亲在旁边说道。
我还是有些担心,“爸,您什么时候退休啊?孩子在家里不会影响你们吧?”
父亲顿时笑了,“你妈妈那单位,整天就没有什么事情干。她上班的时候也可以带孩子的。免得她老是在上班的时候打毛衣、聊天。”
母亲也笑了,“就是啊。这下好了,我有事情做了。”
我顿时放心了,不过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爸,上次您到我那里来的时候不是说您马上要退休了吗?具体在什么时候?”
“就在最近吧。”父亲说,神情忽然变得萧索起来。
我知道他是心里在难受,因为他可能还没有完全做好退休的思想准备。我心里暗暗地觉得好笑,于是继续地问道:“爸,您打算退休后干什么呢?”
他咧嘴笑道:“你不是把孩子抱回来了吗?今后就给你带孩子得了。”
“您习惯?”我笑着问他道。
“慢慢习惯吧。这是自然规律。”他苦笑道,“别说我,就是我们县的组织部长,他去年退的休,开始也不习惯,现在还不是和街上的那些老头老太婆一起钓鱼、打麻将?呵呵!我听说他刚刚退休的时候天天在家里发脾气呢。他家里的人开始也叫他去和其他退休的人一起玩的,可是他却总是拉不下面子。时间长了就好了。其实也是的,人嘛,当官又不是一辈子的事情,退下来了还不是蔫老头一个?还端那么大的架子干什么?”
我知道父亲说的可能并不是他内心的话,他也是一种奈和不得已罢了。我很了解自己的父亲,如果真的让他忽然闲下来了的话肯定是会出问题的,至少脾气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于是我说道:“爸,我倒是有个打算。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去做一份新的工作。”
父亲即刻地问道:“什么工作?”
他问得很迫不及待,而且似乎还很激动,我更是在心里暗暗地觉得好笑了,正准备和他谈那件事情,却听到自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竟然是康德茂打来的,“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我和丁香请你这个大媒人吃顿饭。怎么样?有空吗?”
“你们准备结婚了?”我给了父亲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即拿起手机去到了家里的阳台上面。
“还没考虑到那一步呢。应该快了吧。”他说。
“德茂啊,你得抓紧时间啊。”我苦口婆心地道,“丁香那么漂亮,但是却不那么年轻了。难道你要等她老了才和她结婚吗?多可惜啊。这就如同一个西瓜,正甜的时候你不吃,非得变味了你才想到去品尝。你这是浪费资源啊。可惜啊。”
他大笑,“你这家伙。有你这么比较的吗?得,晚上你帮我劝劝她吧。我发现她好像比较听你的话。”
我觉得他的话里面另有深意,也许是我自己多心了,不过我觉得自己必须说清楚,“德茂,别胡说八道啊。你是她男朋友,她不听你的听谁的?又不是我要娶她。你家伙,真是的。”
“我还真不是和你开玩笑。冯笑,你不知道啊,直到现在,我已经向她表明了结婚的愿望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态度。你说我怎么办?”他说。
我脑子里面顿时浮现出他苦笑的模样,随即笑道:“德茂,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向她表明了态度就可以了?真是的!你这人,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啊?你得向她求婚,求婚!明白吗?去给她买一根白金项链,一枚结婚钻戒,然后单腿下跪向她求婚。用项链套住她的颈子,用钻戒锁住她的手,这样她才会答应成为你的人呢。”
“这样有效果吗?”他问道。
“绝对有效果。她是高校教师,讲究的就是这种浪漫的情调。明白吗?还有,她主要是想看看你对她是不是真心的。她和你一样,都有过失败的婚姻,所以在内心里面对新的婚姻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如果你不向她表示出充分的诚意的话,她怎么可能相信你?”我说。
“好主意!谢谢你啊。行,我马上去办。对了,晚上你可要准时到啊。”他大笑,很高兴的状态。
“我来不了啊。除非你派飞机来接我。”我“呵呵”地笑。
“你去什么地方了?”他问。
“我回老家了。”我说。
“什么时候回去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家伙。哎!还是你舒服。现在我想回老家都没时间了。身不由己啊。”他在电话里面叹息。
“你得了吧。”我大笑,“你别得了便宜卖乖,现在你可了不得呢。过几年吧,到时候如果你主政一方后还不是想去什么地方都行?”
“但愿吧。”他说,“对了冯笑,上次你说过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办好了。赵梦蕾捐款的事情,既然你回去了,那就抽时间去母校一趟,去看看那棵树。”
我顿时想起了那件事情来,不住向他表示感谢,随即又对他说道:“德茂,我会去的。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母校的任何一位老师。我只想一个人去那里看看梦蕾。捐给母校的款是赵梦蕾的,我只是替她办了这件事情。”
“你呀。。。。。。”他叹息。
“就这样吧,我回来后给你打电话。说实在的,最近我还真的想和你聊聊。”我说,随即挂断了电话。我心里在想:或许他能够在唐院长的事情上帮上一点忙。因为他毕竟是从省委组织部出来的人啊。
对于唐院长的事情来讲,我现在有些担忧,因为我感觉到林易和林育都是重点在考虑章院长的事情。林易是为了今后的利益,而林育一方面是为了帮我的忙,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去试探那位刘部长,同时也是为了获取某些重要的信息。
“我那同学康德茂打来的电话。”随即我回到沙发上坐下,笑着对父亲解释说。
父亲却着急地问我道:“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你快告诉我。”
我顿时笑了起来。现在我有些相信了:看来林易的分析是对的。
有一件事情我知道,那就是说话的方式很重要。懂得说话技巧者,掌控事情。掌握说话技巧者,影响他人。懂得说话技巧者,还能在山重水复中柳暗花明,也能在进退两难时左右逢源。
虽然我没有那么高的说话技巧,但是今天的谈话可是我早就思考过的。而且在思考的过程中我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到对方的性格,这样才可以很快地说服别人。
父亲说到底是一个不得志的人,而且心直口快。所以,我决定采用单刀直入的方式。于是,我直接地问道:“爸,县城旧城改造的事情您听说了吗?”
“知道。我要退休的人了,县里面是不可能安排我去那里的。你不知道,现在县里刚刚成立的‘旧城改造办公室’可是一处热门单位,在里面工作的人都是县里面领导的关系。”他点头,随即说道。
我笑了笑,继续问他:“假如您有机会去搞旧城改造的项目,而且还是去负责。您有兴趣吗?”
“你准备让你那同学康德茂去给我打招呼?”父亲诧异地看着我,随即严肃地道:“我给你讲啊,我这个人清正廉洁了一辈子,可不希望你为了我去做这样的事情。”
我顿时知道他是把我刚才接电话的事情给联系起来了,不过我没有马上解释,因为我还需要了解他的真实态度,“反正您马上要退休了,而且又是为了这个地方的建设。您这人清廉,做事情也很认真,难道您愿意让那些贪官污吏去借这次旧城改造大赚一笔不成?有些事情不应该去看过程,而应该看最终的结果。也许某个官员的职位来得不是那么正当,但是只要他为老百姓办事就行。我们这县城也太破旧了,已经与现代经济的发展不和谐了,所以旧城改造迫在眉睫。我已经听说过了,这次的旧城改造的要求很高,据说整个规划很有前瞻性。不过我倒是很担心,担心具体实施的人完成不了县里面的这个规划。旧城改造应该在保持城市原有风貌,特别是要保留那些具有特色的东西的基础上,再结合现代化的设计风格,同时还要把两者紧密、协调地结合起来。这里面的难度可不小。爸,您说是吗?”
这段话其实是我在阐明自己的观点。
父亲在点头,“是这样。不过地方上太复杂了,我再清廉正直,可是个人的力量始终是不可能和某些利益集团抗衡的。其实我早就对他们的有些做法有意见,不过也早就心灰意冷了。现在也好,马上要退休了,终于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啦。也罢,今后我还是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好,懒得去操那些闲心。”
我听出来了,父亲其实还是很想干事的,只不过他太奈了。
于是,我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他。
父亲是一个想做事的人,这一点我很清楚。不过我开始有些担心他对旧城改造这件事情有意见。要知道,旧城改造项目在本地还是有些阻力的,因为人们习惯于保持原有的东西而不愿意随意地去改变它。古时候的人动不动就说什么“祖宗旧制不能变更”其实就是这个原因,其实这也凸显出了改革开放初期的难度。还有句话叫做“破旧立新”其实立新相对比较容易,而破旧才是最难的,如果真的做到了破旧,立新也就顺应而来了。
父亲并不反对旧城改造的事情,这就好办了。我心里顿时觉得少了许多的压力。
于是接下来我问父亲道:“爸,您清楚县里面旧城改造项目是怎么在操作吗?”
“据说是龙县长到省里招商引资来了一个大公司,然后由这家公司按照县里面的规划进行投资建设。我还听说省城里面来的那家公司的董事长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开的都是好车,公司也搞得富丽堂皇的。”父亲回答道,随即来问我:“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情?难道是你岳父在这里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