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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说什么,因为我非常清楚,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让步了。于是我去对孙露露说道:“今天我安排你一件事情,你陪我爸去买几套衣服,还有公文包什么的。要买这里最好的。”
父亲顿时有些慌了,“我自己去就行。”
我笑道:“不行。孙露露很有欣赏眼光的,她给您买的才合适。”
“行。正好今天没有什么事情。我陪冯伯伯去就是。你放心好了。”孙露露笑着说。
我随即拿出一张卡来递给她,“钱从这里面出吧。”
“就在公司的账上报吧。算作是业务费用。”孙露露说。
我摇头道:“不行。这样容易造成财务上的混乱。这各是一码子事。”
随即将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了她。这张卡其实是我给唐孜准备的。那天我说了给她买车,后来她虽然拒绝了,但是我想到这笔钱还是应该给她,因为我没有去参加她的婚礼。不过后来一直没有碰上她,所以就把这张卡一直放在了身上。里面的钱并不多,不过给我父亲买衣服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爸,让小孙陪您去吧。我去办点事情。中午就不回家吃饭了,晚上我看情况再说。”我随即对父亲说道。
“你都回到老家了,还有什么紧要的事情?”父亲不满地问。
“冯伯伯,他确实有事。我陪您去吧。”孙露露笑着说,朝我做了一个怪相。
我急忙地道:“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她现在住在宾馆里面,我得去看看她。”
“哦,这样啊。你让他到家里来吃饭吧。”父亲说。
我笑道:“再说吧。”中国的语言就是这点好,在发音上“他”“她”不分,我相信父亲绝没有想到我说的那位朋友是一位女性。
我在公司里面只呆了很短的时间,因为我还是担心遇到熟人。小县城的人不多,人与人之间有着数扯不清的关系,说不一定随便冒出个人来就会是我的长辈。
想到这里,我即刻地对父亲说道:“爸,您暂时不要告诉别人这公司是我的。这样对您今后的工作也有好处。万一今后那些人买房的时候都来找您打折的话就麻烦了。”
父亲不说话。我顿时知道他心里的不快:说不一定他心里已经有了那样的打算了。不行,我还得找他谈谈。当然最好是在家里面。我心里想道。
“爸,我们晚上在家里慢慢说这件事情。”我急忙地道。
父亲还是不说话,我有些尴尬起来。孙露露笑道:“这件事情我来和伯父谈吧。一会去买东西的时候我和伯父顺便就谈了。”
我想这样更好,免得父亲会把我当成奸商一样的看待。
于是我先行离开了。到了街上后我开始给余敏打电话。
“我在进城才桥上。我准备把那些吊脚楼照下来。可能今后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房子了。”她在电话里面笑着对我说。
“我马上来。”我顿时有了一种轻松的心境。
没有回去开车,而是直接坐了一辆人力三轮就朝那座桥的方向去了。
现在这个社会很好笑,因为人们开始学会复古。以前,我们接受的教育是人力三轮车夫是劳动人民,是被压迫者,而坐车的人就被赋予了剥削者甚至资本家的形象。现在,在我家乡的这个小县城里面,人力三轮车骤然地多了起来,车夫们固然依然是劳动人民、低收入者,但是坐车的就不一定是剥削者或者资本家了。不过我知道,坐在三轮车上面的人的心里肯定会有一种压迫者或者资本家的自豪的。其实我们国人的满足感很容易实现,比如坐人力三轮的时候,只需要两元钱就可以让自己得到一种惬意的、高高在上的满足感。
我看到她了,她正拿着相机在拍照。她也看见我了,正把她的相机在对着我。
“咔嚓”一声之后她笑着对我说:“我把你装进去了。你跑不了啦。”
今天的她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淡绿色的毛衣,头发简约地挽在了她的脑后,看上去很青春,很活泼的样子。
而且,她的口音也与我家乡这里的完全不同,所以顿时就引来了许多人的侧目。我不禁有些惶恐起来,因为我不想让别人注意到我。因为她毕竟不是我的老婆。在我家乡这个地方,人们的思想是非常保守的。
我急忙朝她跑了过去,即刻对她说道:“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忽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冯笑,你是不是冯笑?”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标准的我家乡的地方口音。
我急忙朝她看去,发现她的面孔竟然很陌生,年龄却看不大出来。我狐疑地看着她。
“你真的是冯笑?”她来到了我面前,我顿时觉得她的面孔有些熟悉了。
“是啊。你是。。。。。。呵呵!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了。”我不好意思地道歉着说。
“我是罗华啊。你不记得了?”她问道。
“罗华。。。。。。”我还是想不起来,于是更加尴尬地苦笑。
“我们小学时候是一班的。初中的时候我们也是一个年级。你在一班,我在三班。”她说。
“哦。老同学啊。你好。”我急忙热情了起来。其实我还是记不起她来,从小学到高中那么多同学,而且当时我们男生很少去和**学说话,哪里还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同学啊?
她却很高兴的样子,“你终于想起我来啦?太好了。这是你老婆吗?”
我顿时尴尬起来,“不是,她是我朋友。”
这个叫罗华的自称是我同学的女人顿时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笑容。我当然可以感觉到她那种笑容里面包含的意味,“罗华,这个。。。。。。我还有点事情,今后多联系啊。”
“你不把电话给我,我怎么联系你?”她责怪地看着我道,随即去对余敏笑了笑。
没办法,我只好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她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我的电话即刻响了起来。她笑着对我说道:“这是我的号码。你记一下。对了冯笑,这次你回来准备呆多久?我听说你是省城一所大医院的医生,是吧?”
我点头,“是啊。我这次回来呆不了多久的。”
“这样吧,我把在县里面的同学召集一下,大家找个时间一起吃顿饭好不好?”她随即说道。
“好啊。谢谢你。”我说,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情愿。
可是她却很热情的样子,“那就这样说好了啊。我着急齐了就给你打电话。你们玩吧,我不打搅你们了。”
我朝她笑,同时点头。她离开了,几步之后又转身来看我,见我在朝着她看,她顿时笑了。
“你这同学很热情。”余敏对我说。
“我根本就不记得她了。现在都没想起来。”我苦笑着说。
“是吗?哈哈!你真好玩。”余敏顿时大笑了起来。
我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董洁呢?”
“她才离开我不一会儿。被孙露露打电话来叫走了。”她说。
我顿时明白了孙露露的目的:她是为了让我能够单独和余敏在一起。
“怎么样?我们家乡还不错吧?”不过我不可能把孙露露的这种意图告诉她,于是这样问她道。
“还不错。就是县城太脏了些。”她笑着说。
我不禁苦笑。
她却指着远处说道:“那座山叫什么?很好看的,像两个人的样子。”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笑了,“那座山叫龟山。因为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那地方像一只乌龟的样子,从这里看就不一样了。你再看看,它究竟像什么?”
“我就觉得像两个人。”她回答说。
“我们当地人说,那地方像猪八戒在背媳妇。你看像不像?”我笑道。
她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对!真像!冯大哥,我好想去那里看看。”
我也顿时被她感染了,“走,我们去开车。开车可以去到山的半山腰。”
她高兴极了,伸出手来准备挽住我的胳膊但是随即却缩了回去。我假装没有看见。
“冯大哥,一会儿到了那里后我要让你背我。”她看了我一眼,脸上红红的。
我不禁笑了起来,“有我这么帅的猪八戒吗?”
我曾经去过那座山上。我高中毕业的时候。
当时刚刚高考结束,欧阳童便约了我,还有另外几个男同学到山上去玩。我们当然没有坐车去,因为客车不去那里。那地方的路很窄,而且也很险,只适合越野车或者小型货车通过。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精力旺盛,被欧阳童一鼓动就即刻出发了。早上九点过从县城出发,到中午的时候才到了半山腰。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座小庙,我们又渴又饿,忽然发现小庙的泥菩萨前面有贡品:几个馒头,还有一些水果。
欧阳童大喜,去拿起那些东西就开吃。本来我们的内心里面对菩萨还是有着一种敬畏的,但是实在忍受不了饥渴于是也就一涌而上开始吃了起来。
其实走近了那座山后才发现那山的形状并不像什么猪八戒背媳妇,也就是两块大石头罢了。所以大家也就没有了兴趣,于是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往回走。年轻时候的我们就是那样,往往容易一时**。
下山的时候忽然发现欧阳童没有来,于是急忙大声呼叫他,一会儿后他就兴冲冲地跑出来了,大声的叫道:“好多钱!里面有好多钱!”
我们顿时都愕然。
他从衣服包里抓出一大把硬币出来给我们看,“都是里面的。被我全拿走了。”
一个同学急忙提醒他,“别拿那钱。那是别人敬菩萨的。”
欧阳童却笑道:“你们连敬菩萨的东西都吃了,这钱算什么?我下山后拿去买烟抽。”
说来也很奇怪,刚刚下到山脚下的时候欧阳童顿时大声叫起肚子痛来。我们不禁骇然:难道他真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