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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痪在床的病人,特别是这种昏迷不醒的病人,按摩非常重要,这是为了帮助她疏通血脉,也不容易生褥疮。”她告诉我说。
于是我让她教会了我最基本的手法,还有按摩的部位。随后,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要给陈圆做一次。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和她说着话。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我始终觉得她是能够听见的。
不到一周的时间我就完成了自己的论文。
明天我就去学校找章校长。我对自己说道。
心里当然惶恐,但是我相信自己能够克服这种惶恐的心理,因为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是这样过来的再惶恐也得去面对。
可是,我忽然想起第二天是周末了,我发现自己心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慢慢在消失,我很担心自己的勇气完全消失掉,于是拿起电话就准备给章校长拨打。号码还没有拨完就有电话进来了,是常百灵打来的。
“我想马上见你。你到我办公室来。”她对我说,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得,还是下周再去见他吧。我颓然地想道。
其实我知道,在很多自己不想去面对的事情面前,一个人总是会替自己找一些理由来搪塞的。所以鼓起勇气很重要,那样的话就可以促使自己马上去做某件事情,即使自己的内心再不愿意。但是,那种鼓起勇气有时候却会像气球一样,一旦被戳破后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此刻我就属于这样的情况,我已经完全地放弃了在周末去拜访章校长的勇气了。
不过我必须去常百灵那里。虽然她已经替我办好了那件事情,但是我觉得更不能因此就开始不再听她的吩咐了,这不是我的性格,更何况我很怀疑这是她的一种考验。
去到她办公室的时候大楼的人早已经下班了,整栋楼里面都静悄悄的,而我却遇到了保安的询问。
“我找常行长。”我对保安说。
“已经下班了。”保安用警惕而怀疑的眼神在看着我。
“她还没有下班。是她打电话叫我来的。”我说。
这时候常百灵的那位助手出现了,“冯医生啊。行长正在等你。”
保安这才道歉后离开了。
“你不是说要来找我的吗?”我对她道谢后问她道。
“后来我想没多大个事情,所以就不好意思来麻烦你了。冯医生,今后肯定会有事情找你麻烦的。”她笑吟吟地道。
我顿时笑了起来,“得。你最好不要来找我。我希望你,还有你的家人身体永远都健康。”
她掩嘴而笑,“冯医生,你真会说话。”
“你下班了?”我问她。
“嗯。行长说我可以回家了。”她笑着说道,“冯医生,你周末一般是怎么玩的啊?”
我苦笑,“还不是在家里看看书什么的。”
“你的生活也太单调了吧?怎么样?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怎么样?”她问我道。
“再说吧。我不知道常行长要和我谈事情谈多久呢。”我说。
“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可以吗?”她问我道。
我不好拒绝,“行。这样吧,我给你打电话。你把你号码给我好吗?”
她随即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
她再次朝我嫣然一笑后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制服下面的双腿是那么的白皙与修长,而且走起路来姿势是那么的优美。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后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急忙坐电梯上楼。
常百灵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
我还是敲了门。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即使自己和她已经有过那样的关系了但是这样的礼貌细节也必须得注意,这其中体现的是一个男人的最基本的素质。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她正在办公桌处坐着,正伏案在看什么材料,看见了我后即刻抬起头来,“你来啦?快过来坐。”
我过去坐到了她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你找我?”
这是一句多余的话,但是现在我能够说的也就只有这句话了,因为我的心里很好奇:她今天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我知道她肯定是有急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事情,否则的话一个短信就够了。除非她是改变了主意,情欲发作得不再顾及自己的影响。
“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这份贷款报告看完。”她朝我微笑了一下,对我说道。
于是我坐在那里耐心等待,我没有去看她,而是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外。因为我不想打搅她现在的思维。
在她面前,我一点都没有被怠慢的不悦心态。
她与王鑫不同,她是真的忙,而王鑫是故作姿态。我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终于等到她忙完了,我听到她在轻声叫我:“冯笑。。。。。。”
我急忙将目光转向她那里,“你说。”
“最近在忙什么呢?”她问我道,眼神里面全是温柔。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昨晚了科研项目的动物实验部分,然后又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写完了论文。今天刚刚完成。”我回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得如此的详细,或许是因为她温柔眼神的感召。
“哦?那应该祝贺你才是啊。”她说,眼神里面依然是那种柔柔的东西。
“祝贺倒是不用,因为我的科研项目才仅仅完成了一半。接下来是临床实验。”我说。
她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我。我心里顿时忐忑起来,“常姐。。。。。。”
随即,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冯笑,今天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我怀疑那个粟博陵是个骗子。”
我大吃一惊,“为什么这样说。”
她朝我摆手道:“你先听我讲完。我想到林书记那天晚上的话,也明白林书记很想尽快搞出政绩来,还有她妹妹和粟博陵的关系。所以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尽快提醒她们。但是我和她们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熟悉,所以这件事情我去对林书记讲并不合适。冯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头。她的顾虑是对的,如果他去对林育讲这件事情的话并不合适,而且还很可能被林育误会。可是,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是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粟博陵的骗子呢?
同时,我心里在想道:原来那个男人叫粟博陵。
我没有问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告诉我她所知道的一切。我很清楚,如果她要让我去说服林育的话就肯定会对我说出充分的理由和证据的。
她开始在说了,“那次我们一起吃饭,我觉得这个人吧还不错,但是我知道北京的骗子太多了,所以心里还是很不放心。”
“北京的骗子太多?”我诧异地问。
“有个笑话你知道吧?北京某官员在山西被当地煤老板宴请,酒后豪言壮语地说,只要肯花钱,在北京没咱办不了的事情。一煤老板见状连连称颂,并说,五百万能把我爹的照片挂到天安门城楼上去吗?官员答:钱不够,不能办。煤老板见状忙说,那就三千万。官员说,行,一周后保证完成。于是当场成交。一周后,煤老板进京到天安门广场,见天安门上仍旧是毛主席的画像,于是找官员理论要退钱,官员称已完成任务不能退,煤老板怒称天安门上是毛泽东照片不是他爸爸的,官员回答说,就是你爸爸照片,你回去查户口就知道了。煤老板奈回至家乡到派出所查户口,见自己的名字已经被改成了毛岸英。哈哈!虽然这只是一个笑话,但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冯笑,你不知道,现在很多北京来的骗子,要么冒充自己是某某首长的儿子,要么说自己是国务院某办的主任,总之一句话,就是自己很牛逼,什么事情都办得成。我们省一家公司经理袁某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丁某。丁某谎称自己是中央某领导人的侄子,其本人也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厅工作。正为公司资金困难犯愁的袁某感觉可以利用丁某的特殊身份为其公司引资,便向丁某提出筹资的请求。丁某满口答应给袁某的公司筹资一千五百万元人民币,并承诺帮助袁某公司业务的发展疏通各相关部门的关系。后来,丁某先后以活动经费、办事请客等各种名义向袁某索要人民币五十余万元,之后就杳音信了。再后来,袁某偶然发现丁某,立即将他扭送至派出所。经调查,丁某原来是来自北京的一位业人员,根本没有在中央工作的亲属。”
“可是,那天我问了林书记的,她证实了这个姓粟的确实是全国政协一位副主席的弟弟,而且那天下午滕书记也确实是接见了他的啊?”我说道。
她摇头,“前面我说的那个骗子是很低级的小骗术,很容易被揭穿。但是这个姓粟的不一样。他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说的很多话是真的。你知道我是怎么开始怀疑上他的吗?”
我狐疑地看着她。
她叹息道:“说实在话,我本来很想和这个人接触一下的,因为我想到他毕竟与滕书记熟悉,而我现在非常想挪动一下位置,我听说最近省政府秘书长的位置空缺出来了,组织上也正在考察我,所以我很想利用这个关系。于是我就打电话去请这个姓粟的吃顿饭。冯笑,这下你知道我找你要电话是为了什么了吧?”
“然后呢?”我对她后面的故事很感兴趣。
“我本以为很难请到他,结果我给他拨通了电话、说出自己是谁之后他说他很忙,随后又说看在我们已经是老朋友的份上看能不能尽量安排出时间。当时我还是很高兴的。后来他给我回话了,问我能不能去参加他和另外几位朋友的晚餐。本来我是想单独和他谈谈的,但是想到那毕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就去参加了。”她随即说道。
“那天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同伙?”我问道。
她却在摇头,“不是。我去了后才发现那几个人都是我们江南省某几个部门的处级干部,虽然我和他们接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