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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慌乱了起来,我害怕女人哭泣,因为女人的悲声很容易感染到自己的情绪。“童瑶,究竟怎么了啊?你别哭,别哭了好不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里面顿时有了悲切。现在,我完全可以肯定是童阳西出事情了。
童阳西出事了,然后调查孙露露。而昨天晚上孙露露是和我一起回到市区的,所以找我协助调查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孙露露和童阳西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除非是事情很严重。不,还有一种情况。。。。。。我心里思绪如麻,但是却又一筹莫展。想去安慰她但是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手朝她伸了过去在半途的时候猛然地收缩了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只好静静地坐在车里,等候她哭泣的结束。车里充满了凄楚的哭音,狭窄的空间里面充满了悲情。
悲情把时间拉得是如此的漫长,童瑶抽泣良久之后才终于从方向盘上面起身,随后朝我凄然一笑,“对不起。”
我摸出纸巾朝她递去,她说:“谢谢!”随即朝我笑了笑,“不好意思。”
“是童阳西出事情了?”我试探着问道,因为我实在忍不住了。
她微微地在点头,“是。”
虽然已经想到了是这样的情况,但是我还是感到震惊,“他,他究竟怎么了?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嘛。”
“他死了。是被孙露露杀害的。”她说,神情冰冷得如去年冬季的那场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一会儿后我才反应了过来,“童瑶,你别开玩笑,孙露露,她怎么可能杀害童阳西呢?他们不是才刚刚结婚吗?昨天晚上我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很深呢。。om纯文字”
童瑶猛然地侧身来看我,双眼灼灼地在盯着我,“冯笑,孙露露曾经是不是你的女人?”
我顿时石化。。。。。。
我没有想到她会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惊呆在了那里。这一刻,我仿佛知道了她为什么要把我单独叫到这郊区来的原因了。
她在怀疑我。
面对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实话实说,隐瞒或者撒谎只能把事情搞得更麻烦。我从来都这样认为,而且据我所知,她肯定知道我和孙露露曾经的那种关系。
“是。以前太荒唐了。”我低声地道,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在发烧。
“你现在就已经不再荒唐了吗?”她说,也许是刚刚哭泣过,脸上苍白得厉害。
我顿时地自容,尴尬万分,“我。。。。。。”
“我现在不想说你那些事情。你这人,哎!”她叹息了一声,“冯笑,你确定孙露露是在她以前的住处下的车?”
我连忙点头,“确定,完全确定!”
“你说她下车的时候想对你说什么?是这样的吗?”她问。
我点头,“是。她下车后我准备去开车,但是她忽然叫了我一声,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却摇了摇头后就离开了。当时我都觉得奇怪呢。”
“冯笑,自从孙露露和童阳西恋爱后你们还在保持以前的那种关系吗?”她随即忽然地问我道。
也许这是他们当警察的人的习惯,总是忽然从一个很平常的事情问到下一个敏感的问题,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这样的问话方式确实很有用,因为被问者一般都会防不胜防,要么可能会在意中说出了内心真实的答案,要么可能在犹豫和惊骇中暴露出漏洞来。
可我是医生,对心理学有过研究,所以,她这样的方式对我起到的作用并不大。但是我仅仅是不怎么慌张而已,对于我来讲,现在是必须对她说实话的时候,因为她把我当朋友,而且刚才她告诉了我说是孙露露杀害了童阳西,不管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那么童瑶早晚就会从孙露露知道一切的,包括孙露露和我的关系问题。所以,我觉得自己撒谎和回避都是毫意义的事情。
“有过,但只是在他们最开始的时候。后来很久都没有了,一是孙露露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归宿,二是我觉得不该再那样了。说实话,我更多的是考虑到童阳西是你的弟弟。”我这样说道,虽然是真话但依然有示好的意味。
她白了我一眼,“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不是?”
今天她的话总是让人感到很尴尬,就如同打蛇打到了七寸处似的让我每次都很难受。我知道她这是心情不好才这样的,所以也就没有去计较,“我说的是真话。”我只是低声地嘀咕了一句。
她开始沉默。
我很着急,“童瑶,究竟怎么了啊?昨天孙露露明明回到了省城了的啊?她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呢?”
“后来她回家了。她和阳西婚后的新房那里。但是深夜的时候阳西却忽然也回到了那里。不知道是怎么的,孙露露就把他给杀害了。”她说,“更奇怪的是,后来还是孙露露报的案。现在孙露露在我们刑警队里面,她的精神很不正常。案件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中。这件事情太奇怪了。”
我惊讶万分,震骇不已,“怎么会这样?孙露露为什么要杀害童阳西?没有理由啊?”
“孙露露报案的时候在电话里面说她家里来了小偷,还说自己把小偷给杀了。所以,我们初步认为是她错把童阳西当成小偷了。可是听你刚才所说,她和你分手的时候好像有话要对你讲,我想,这两件事情是否有联系呢?”她说。
我顿时后悔起来,因为我所说的那个情况很可能会被警方认为是孙露露杀害童阳西早有预谋。或许孙露露昨天很想对我讲她的心思。
可是,我的话已经出口而且早已经被记录在案,现在即使要否认也不可能了。
“她明明回到的是她母亲那里嘛,按照道理上来讲她应该就在她母亲那里住下的。怎么可能又一个人回到新房去住嘛。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我说道。
她在点头,随即猛然地将车调头,“我送你回去吧。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希望你不要到处去讲。”
我的脑子里面一直在想这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更多的是在考虑自己那个公司今后交给谁管理的问题,所以她的话让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后我才说道:“我知道的。”
“你在想什么?”她问我道。
“没什么。只是我真的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怎么会呢?”我说道。
“等孙露露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就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了。”她说。
“童瑶,我总觉得孙露露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她怎么可能杀人呢?”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你前妻。。。。。。哦,对不起,冯笑,我今天情绪不大稳定。对不起。”
我顿时默然,她话中的意思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但是。。。。。。“童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不用向我道歉。不过,我觉得孙露露和赵梦蕾不一样,至少孙露露和童阳西的感情是真的,我说了,昨天晚上我还觉得他们两个人很好的,根本就不像有什么矛盾的样子。所以,我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比如正如孙露露讲的那样,她可能真的把童阳西误认为小偷了。毕竟童阳西是半夜回去的嘛。”
“这些问题是我们需要去调查了解的事。和你没关系了。冯笑,我心里很难受,不想再说这件事情了。”她说。
我看了她一眼,“这样吧,你把我放下。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竟然真的停车了。
我下车后她轰大着油门飞驰而去。我看着她开车远去,心里顿时难受起来:孙露露,怎么可能?
即刻打车回到了病房。我不想让别人因为今天的事对我胡乱议论。
“冯主任,究竟什么事情啊?”护士长跑来问我,满脸的好奇。
我心里烦躁极了但是却又不得不回答她,“没什么事情,我的一位朋友出了点事情,让我去说说他的情况。和我们医院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说。
她说:“这样啊。”随即很失望地离开了。
接下来我一直都处于恍惚中,中午没去吃饭,就这样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和衣而睡。后来听到有人敲门才醒了过来。开门后发现竟然是唐孜。
她快速地跑进了我的办公室里面,然后问我道:“冯笑,出什么事情了?医院里面好多人都在谈论你,说你被警察带走了。我好担心你,但是又不敢给你打电话。”
我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她的脸顿时红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就给你们科室打了个电话。”
我心里顿时被她感动了,因为她刚才的话已经让我明白了,她是真心在关心我的,“谢谢你,唐孜。我没事,是我一个朋友遇害了,警察叫我去说说情况。”
“啊?谁啊?”她问道。
我摇头道:“你别问了,你不认识的。哎,怎么会这样呢?对了,你自己的事情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最近太忙了,而且我也方便联系你。。。。。。他的事情判决了吧?”
“被判了十年。携带毒品。我和他离婚了。”她说,神情黯然。
“这是好事情啊?那样的男人,离了就离了吧。反正你还年轻,而且这么漂亮,随时都可以找到自己合适的人的。”我安慰她道。
“我现在暂时不想去考虑那些问题了,只想好好挣钱。”她说。
“哦。这样的想法倒也不错。不过挣钱也不是最重要的,等你有了钱后就会发现新的烦恼又来了。关键的是看你怎么去看那些事情。呵呵!那么,最近你和刘梦她们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啊?”我问道。
“还不错呢。最近做成了几台设备,赚了好多的钱。”她顿时兴奋了起来,“钱都到了我的账上了。”
“多少啊?”我看着她笑,心里也替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