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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
他笑道:“你进去吧,我给你泡杯茶过来。”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入了那道门。眼前忽然一片开阔这是一间宽大得有些夸张的办公室,在我对面的底部是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办公桌的前面左右两侧分别是鲜红的党旗与国旗,办公室的正中央是会客区,摆放的是高级牛皮沙发,样式庄重大方。一侧的墙壁上是几道大大的户,户两侧是厚重的帘。其余的我没有来得及看,这些仅仅是我进去后第一瞬在我眼帘里面的画面。而黄省长正坐在那张大大的办公桌后面,他的身后是一排典雅的实木书架。他正在朝着我微笑,“小冯,来,快来坐。”
他指了指他办公桌前面的两张样式简单但是看上去却很漂亮的椅子对我说道。
我急忙朝他那里走去,此刻的我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有些僵硬。
去到他办公桌的前面,然后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腰挺得直直的,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于是干脆就放到了自己的双腿上,手心在冒汗。
他依然在看着我微笑,“小冯,怎么?不要紧张嘛,以前我发现你在我面前的事情蛮随便的嘛。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小学生似的。”
我顿时笑了一下,内心的紧张感觉顿时就被释放出去了许多,于是将自己的身体稍微变成了轻松一些的状态,不过双手依然在我的双腿上,手心里面仍然是汗津津的。
这时候康德茂进来了,他将一杯茶放到了我面前后随即问黄省长道:“我是现在就去吗?”
黄省长笑着对他说:“你老同学在这里,这样吧,你先在那边等一会儿,小冯和你的事情不是还没有说完吗?孩子是大事情,一会儿你让你这位专家同学再给你好好上上课。”
康德茂笑着答应着离开了,我这才知道原来康德茂连这样的事情都已经给黄省长汇报过了。
“小冯,最近的工作怎么样啊?”黄省长开始笑眯眯地问我道。
“很好,反正天天都是一样的事情。”我急忙地回答。
“怎么可能天天都一样呢?你每天遇到的都是不同的病人,即使是同一种疾病的手术,每次可能遇到的情况也是不一样的啊。”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和我聊天,没有一点的架子,而且还似乎对我们医学上的事情很懂,心里顿时就升起一种崇敬起来,于是回答道:“您说得对。”
“除非是你已经厌倦了现在的工作了。是不是这样啊?”她依然笑眯眯地问我道。
我一怔,随即回答道:“不是的。我对自己的专业还是非常喜欢的。我每天都可以看到治愈的病人出院,而且每天还可以看到新生们来到这个世界,这让我很有成就感。”
他点头,“确实是这样,医生是一个非常高尚的职业。对了,你是第一次到我们省政府来吧?谈谈你对我们这里的感受怎么样?大胆地说,不要有什么顾忌。”
他的话让我明白了:或许刚才康德茂已经把我在电梯里面对他讲过的话告诉了黄省长了,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忽然问起我这个问题来呢?而且,康德茂连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都毫不保留地向他汇报了,我那样的话也就更会对他讲了。想到这里,于是我一边想着一边对他说道:“我觉得省政府很威严,让人有一种望而怯步的感觉。”
“哦?还有呢?”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还有就是,我觉得我们江南省政府应该和沿海那些省份一样,最好把政府大楼外边的那道围墙拆了。省政府办公大楼外边的绿化不错,环境也非常的优美,老百姓到这里来活动、活动,打打太极拳什么的不是很好吗?改革开放这么长的时间了,让老百姓共享改革开放的成果也是应该的啊。”我说。说实话,我的这番话连我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刺耳,不是说话的内容,而是我使用的那些政治名词。不过,此刻的我已经放松了不少了。
他笑道:“那可不行,省政府是全省的首脑机关,进来的人多了我们还怎么办公呢?”
我说:“里面不是还有一道门岗吗?可以撤去外面的门岗,然后控制进入到这栋楼的人员就可以了啊?我倒是觉得现在这里面的这道门岗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反而地像现在这样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反倒显得不协调了。政府是为老百姓服务的,结果搞成了一种对老百姓的防范状态。老百姓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很不以为然的。”
他顿时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其实还不如说是老百姓在后面意见很大是吧?”
我急忙地道:“我只是猜测罢了,我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并没有听见什么人说省政府不好听的话。”
他即刻严肃地道:“猜测可不行啊。任何事情都得有根有据才可以的。还有呢?你继续说。”
我:“。。。。。。我觉得吧,政府不应该把上访的人员拒绝在门外。我想,那些人为什么要来上访呢?应该是有了自己根本法解决了的问题吧?或者是有什么冤屈,也可能是因为下面的某些官员侵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来找省政府的领导是完全应该的。如果这里依然解决不了的话,他们就会去北京上访的。全国十几亿人,有各种各样问题的人不会很少吧?如果大家都跑到北京去的话,上面的工作压力不是更大了吗?而且对我们江南省政府的影响也不好啊。政府嘛,不就是替老百姓解决困难和问题的地方吗?干嘛把他们拒之门外?”
他听完了我的话后顿时“呵呵”地笑了起来,“小冯,我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的单纯。不过我很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倒是越来越少了啊,即使是在高校那样与社会相对隔绝的地方,像你这样的人也不多了。”
我不禁汗颜与惶恐,“黄省长,我什么都不懂的,打胡乱说呢。”
他摇头道:“虽然你有些单纯,但是你说的这些话确实还有些道理。我们现在的很多官员缺乏的就是你这种单纯,很多人整天想到的就是升官发财,真正替老百姓着想的并不多啊。我这个人对高校的人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因为你们的这种单纯。现在这个社会的人要保持这种单纯很不容易啊,如果一辈子生活在那样一种单纯的环境里面而且能够永远让自己保持那样的状态的话,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小冯,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说:“现在的高校也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吧?我其实不是单纯,而是知,或者说是很傻。”
他顿时仰头大笑起来,“你这话我倒是觉得很大一部分是实话了。不过知也是一种幸福啊?知畏嘛。哈哈!小冯,你很好玩。我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轻松愉快了。说实话,本来我曾经想过让你来当我秘书的,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并不是那么合适了。搞行政工作相当复杂的,需要去面对方方面面的问题,好需要去处理各种各样复杂的场面。不像你们当医生的,见到肿瘤的话直接切除就可以了。行政工作没有那么简单。”
我急忙地道:“您说得很对。我确实不适合做这方面的工作。”其实我心里却在想:我们当医生的有那么简单吗?
猛然地,我发现他的眼神里面出现了一丝警惕,“小冯,你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
我吓了一跳,“没有啊?我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了。”
他看着我,“真的?”
我点头,背后在冒汗,“是真的啊。”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也许吧。不过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啊?以前你说的那些话蛮有深度的嘛。”
我急忙地道:“我真的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的。以前是这样,今天也是如此。黄省长,您是我非常尊重的大领导,我不可能在您面前说假话的。”
他看着我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那么也就是说,你在其他人面前就不一定要说真话了是不是?”
我回答道:“那是当然。比如我在我的病人面前,如果病人患的是恶性肿瘤的话,我肯定是不会告诉她们真话的。这叫善意的谎言。还有就是,如果我和同事相处,我也不可能把什么话都对人家讲,因为我知道,假话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您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变得非常复杂了,总不能让自己变得太透明了吧?那样的话就很容易受伤的。”
他大笑,“看来你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单纯嘛。”
我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特别的单纯,因为我自己并不知道社会上的人究竟是怎么复杂的,所以也就没有了比较。记得我读大学时候的一位女老师,她生下孩子后天天用酒精给孩子洗澡,因为她担心孩子被细菌感染。后来那孩子忽然生病了,结果没有抢救过来。因为那孩子从来没有感染过细菌,所以他的身体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抵抗力。其实我觉得自己也需要去体验一些社会上的事情,毕竟我们当医生的也并不是生活在真空里面的啊。”
他点头道:“有道理。小冯,我发现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这可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呢。说实话,现在我又开始对你感兴趣起来了,因为你就像一张白纸,可塑性很强的。我是高校教师出身,总是想回去再过一把当老师的瘾。怎么样?你是不是好好考虑一下给我当秘书的事情?我倒是非常希望看看自己能否把你教出来呢。”
我想不到说了半天后竟然又回到了这个上面来了,顿时措起来,“黄省长,这个。。。。。。也许我当医生更合适。。。。。。”
他看着我,神情古怪,“小冯,你知道吗?想当我秘书的人可不少呢,你是唯一的一个我主动请你当我秘书而又几次被你拒绝的人。你真是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