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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明白,原来她还是没有从那件事情中解脱出来。不过这倒也正常:那么大的一件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脱出来得了呢?我说:“童瑶,我觉得你应该陪你妈妈好好过这个春节,有些事情春节后再说吧。”
她幽幽地道:“也罢。反正都这样了。哎。。。。。。。”
我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其实说到底就是郁结,还有对自己未来的恐惧与助。我说:“童瑶,或者春节后你出去旅游一圈后再回来吧,那时候你的心情肯定就不一样了。一个人只有走出去后才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其实很大。呵呵!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我说的外面的世界并不仅仅指的是世界本身,也包括一个人的职业或者前途,或者说是一个人对很多问题的看法。{免费小说}童瑶,你现在的情况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开点就好了。”
她却忽然问我道:“你白天去给职工拜年,晚上呢?”
我:“。。。。。。我看情况吧。”
她看着我,“你是不是要去你岳父那里啊?应该是的吧。”
我点头,“我还没问他。不过我觉得应该先给他打个电话后再说。陈圆已经不在了,他很在乎我现在对他的态度。从另外的角度来讲,我也不应该去疏远他,毕竟他给过我那么多的帮助,还因为陈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打断了我的话,“应该的,你别说了。我理解。”
我把她送回了家,随后直接去到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给林易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是怎么安排的。
“施阿姨走了,我们是不是在一起过个年?我父母不来了。”我问得比较直接。
可是他却说道:“晚上我约了几位领导一起吃饭。这样吧,你和上官一起。好吗?”
我暗自纳罕: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你怎么请到领导的?不过我不好去问他,但是对他的这个提议我却不不愿意答应,“那算了吧,本来我也还有其它的安排的。主要是想到今天晚上论如何还是应该和家人在一起,所以我才提前打电话问您。”
他停顿了一下,“冯笑,你能够这样想我很高兴,也很感动。是我没有安排好今天的事情。这样吧,春节过后大年十五的时候我们尽量在一起吧。最近我每天都是安排得满满的,因为明年江南集团面临的困难太大了,我必须趁春节这个机会多去和领导们接触一下。”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客气,顿时不大好意思了,“没事,您忙。公司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您下面那么多人要吃饭,我先走才可以初步体会到您的难处。”
他大笑,“你理解就好。不过冯笑,上官也是一个人在这里过春节,我的活动都是私人聚会,她去参加不大方便,但是公司里面的一大滩事情还得她去处理,所以我不能让她回家。这样吧,春节期间的晚餐你陪她吃,你们也好交流、交流。怎么样?”
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明白了,可是我依然不可能答应他,“再说吧。”
他并没有再说什么,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就目前而言,如果让我真正要去选择的话。。。。。。反正上官琴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人选。如今,童九妹是肯定不可能的了,她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很可能她已经离境。
这里面有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邱书记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且他非常明白自己是有严重问题的。不然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逃离。
此时,我猛然地想起了一个问题来:林育是怎么知道他马上要出问题的事情的?我想了想,觉得这里面唯一的可能还是一个人:邹厅长。
很可能是邹厅长指使某个人去揭发了邱书记的事情,他的目的当然不言自明:为了在卫生厅里面的地位上取而代之。而邹厅长是黄省长的人。所以,林育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一种必然。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表面上看似乎是一件孤立的单一事件,但是只要把有些事情和关系联系在一起的话,其中的逻辑就会顿时变得清晰起来的。在这方面的能力我并不强,不过这件事情也太过简单,所以我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想明白。
在我曾经认识过的人当中,这方面能力最强的当然就应该数宋梅了,其次就是乔丹。不,还有一个!猛然地,我想起了一个人来。对,到时候给童瑶讲一下这个人,说不一定这个人会对她今后要做的事情有帮助。
现在我就在想,如果乔丹有一天从监狱里面出来了的话,或许也可以去帮童瑶的,只不过这个人天生孤傲,她不一定会答应。但是也不一定,因为到了那时候她就是那样的身份了,说不定今后她会改变自己的性格也难说,但是这样一来的话童瑶也不一定会愿意要她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而且那样的事情还太遥远,现在去想根本就是毫用处。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我似乎并没有去计较乔丹当初诬告我的事情,因为我想到她毕竟在最关键的时候意识到了她自己的不应该。
去到医院的时候院办副主任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医院的副院长中只有邓峰和沈中元在。院办副主任告诉我说楚定南和云天才都有事情来不了。
我淡淡地道:“没什么。”
不过我心里很不高兴:来不了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才是啊。很明显,在他们两个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财务科已经给我们今天要去拜年的退休职工及生活困难的员工准备好了红包,是按照我的吩咐办的,每个家庭五百元现金。
其实这样的活动说到底就是作秀,当然主要还是为了体现组织上的温暖。这样的事情准确地讲是做给在职职工看的,因为每个人都有退休的时候。
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慰问完了计划内的大部分人,反正都是到了某个员工家里后简单聊几句,然后递上红包,再说几句祝福的话,对方也说什么感谢领导的客气话,然后就去下一家。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场景除了没有摄像机之外就完全和电视上那些领导去给老干部、贫困家庭拜年的镜头差不多了。
此刻,我不禁就想道:或许现在林育和我一样,她也正在陪同某位领导在给某个家庭拜年呢。
我问院办副主任还有几个家庭,他告诉我说只剩下最后两家了。我笑道:“那我们尽快走完吧,然后我请大家吃中午饭。也算是我们一起过个年吧。”
邓峰笑着说:“冯院长私人请客,我们可得好好宰一下他才是。”
我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别扭:干嘛要突出这“私人”二字啊?我顿时就觉得他很可能是另有所指了。不由得就想起邱书记对我说的那些话来,所以我的心里也有些感慨:他的话又何尝不对呢?只不过我是没办法罢了。
我笑道:“行,只要我身上的钱够就行。”
沈中元笑道:“冯院长太财迷了吧?你身上万一只有几十块钱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只有去吃面条了?”
我大笑,拿出钱包看了看,“好像还有几千块钱。够了吧?”
邓峰笑道:“基本上够了。不过大家想要和五粮液或者茅台,还想去五星级酒店的话可能就差了点。”
我苦笑道:“你们啊,真把我当土财主在看了。走吧,我们去看了最后两家后再说。”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到了下一家后顿时就让我不再有好心情了。这个家庭太困难了,困难得出乎我的想象。
这是一处五、六十年代的建筑,上去的时候楼板发出并不清脆的“咚咚”声。这个家庭三代人共五口人挤在一个不足三十个平方的小屋内,家里竟然连冰箱都没有,放着的电视机是黑白的,而且屋子里充满着一股霉臭气味。两个老人住在里间,夫妻俩带着孩子住在原本应该是客厅的小房间里面。屋子里面到处都堆满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那张小小的木椅下都堆满了东西。没有厨房,他们在外边的过道上做饭。我记得自己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住过这样的房子。
我们要来看望的员工是这家的男主人,四十来岁的样子,胡子拉渣的,面色看上去不大好。他妻子也是如此。两位老人的精神倒是不错,不过他们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破旧。
我低声问旁边的邓峰,“这家人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邓峰回答说:“这是我们医院锅炉房的一个工人,他老婆是农村的,进城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平日里也就是捡些破烂贴补家用。这是我们医院最困难的职工了。”
我点了点头,随即对他说了一句:“这样的家庭我们就应该多关心人家啊,干嘛不给他老婆安排一个临时工做?”
邓峰苦笑道:“做临时工也是需要关系的,我哪里安排得过来?”
我并不想责怪他,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不过我有些愤怒于他的冷漠:明明知道这个家庭的情况,干嘛不给人家安排一份工作?医院后勤超编得那么厉害,难道就多她一个?我对他说道:“这样吧,春节后你尽量给他老婆安排一份临时工作,最好是收入相对较好的。反正医院马上要进行后勤改革,多安排一个人应该问题不大吧?这样,这个人就算是我的关系吧。”
他点头道:“你都这样说了,我马上安排就是。”
随即我把同行的人叫到了一起,低声地对他们说道:“我们大家都凑点钱吧,也算是我们每个人的一点心意。我们这一行六个人,每个人两百吧,钱虽然不多,但是也可以让这个家庭稍微可以过一个像样的春节了。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其它的事情今后再说。”
现在,我还不至于单纯得自己拿出钱来去资助人家,毕竟我已经是这个单位的一把手了,做任何事情都得考虑自己下属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