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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渐渐的看不清动作,只见一片棍影弥漫,空气像是一块儿布帛,被棍子刺破,发出声音越来越大。
他似在练枪,又像在练剑,刺了近千下,倏的一下停下,放下铁棍,拿毛巾擦了擦额头。
这一会儿功夫,他额头密密麻麻一层汗珠,呼吸仍旧均匀,不粗不喘。
挂起毛巾,他开始摆出一个姿势,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掌放在大腿两侧,掌心下压,呼吸越来越重。
这是他学自后世的一套健身功夫,名叫十二大劲,是从网络上看到的,试着演练,坚持了一个月,颇有些强身健体的效果。
这个世界的武功极珍贵,皆秘而不宣,二姐李玉蓉拜入雪印神尼门下,想私下传他武功,他却没答应,私泄武功,足以逐出门墙,废去武功。
他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练十二大劲,虽然身体五岁,智力却是四十岁,细心揣摩,与佛法相印证,渐渐悟得十二大劲几分神髓,不知不觉中,竟练出一身神力来。
他也莫名其妙,不知是因为从小苦练,功夫到了,还是因为禅定的功夫深,浑身气脉通畅,他思忖,大概二者皆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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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时候,他已经开始练功夫,除了每日打坐,精修禅定功夫,就是练十二大劲,飞刀,前刺。
倏忽之间,十二载过去,禅定功夫已入根本禅,脱出欲界进色界,头脑清明,念念如珠,清晰分明,十二大劲有成,力大无穷,飞刀也精准异常,唯有这前刺,他却不满意。
他见过二姐出手,当真是快如闪电,肉眼看不清,自己虽然力大无穷,也苦练了十几年,比二姐仍差了一截儿。
但也并非无用,前一阵子那两个劫匪,他轻易的放倒了,因为第一次对人出手,没控制住劲道,刺死了一个人。
好在梅府势大,大哥又是府中副执事,权势不小,上下打通了关系,才能安然脱身,若不然,难免到大牢里走一遭。
这件事后,他观念一转,觉得自己禅定的功夫再强,想要自保,还需得修炼武功。
看了一会儿铁棍,他放下了,又换上一身灰色僧袍。
接着灭了火把出得山洞,找了一片梧桐叶当伞,遮住光头,大步流星往西走,前往澄静寺。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澄静寺静静卧于山腰,仿佛罩了一层轻纱,周围树林掩映,绿意盎然,显得格外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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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院门,大步穿过院子,来到自己禅房前,走到房外停住,把梧桐叶放到窗台上。
侧耳倾听片刻,他轻咳一声,轻声唤道:“大师?”
禅定的时候,最怕惊扰。
“湛然师父,请进。”屋内传来济空大师声音。
李慕禅皱了皱眉,听出他声音虚弱,有气无力,看来身体比昨天更差了。
他推门进去,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胸口一阵翻滚,几欲呕吐。
他脸色不变,缓步进入,济空大师正跏趺坐于床上,满脸恶疮,甚是可怖,目光却一派平和,静静看着李慕禅。
李慕禅转身关上门,到床前温声问道:“大师,可好些了?”
济空大师轻点头,缓缓道:“老衲好多了,外面下雨了吧?”
“是,正下着小雨。”李慕禅点头。
济空大师露出一丝笑容:“湛然你听,房檐落水的声音,清脆,柔和,实乃至间至真至美之声!”
李慕禅颌首:“天地万物,皆有妙趣,一花一世界,一叶一人生,可笑世人偏偏视而不见。”
“是啊”济空大师悠悠叹息一声,低声道:“人活一世,如花木枯荣,皆在轮回中。”
李慕禅见状,温声劝慰:“大师,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何须荧绕于心?”
“老衲活了六十载,一甲子光阴,已经足矣。”济空大师望着窗户,悠悠叹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李慕禅上前,推开了窗户。
一股清气扑面而来,仿佛钻入他周身毛孔,烦闷的胸口顿时一畅,冲去了呕意,空气中泛着淡淡水腥味,格外的好闻。
小雨淅沥不停,窗外如挂了一幅帘子,济空大师怔怔凝望着雨帘,笑容更盛:“湛然师父,老衲寿已尽矣,要走啦。”
李慕禅一怔,转身望去:“大师”
济空大师摇摇头,微微含笑:“老衲修行半生,蹉跎无成,自得病以来,却境界大增,已能自如离去,只因一桩心事未了,故恋栈于世。”
李慕禅道:“大师有何心事,若有差遣之处,但凭吩咐。”
济空大师微笑,叹道:“得遇湛然师父,可谓天意!”
自己一身恶疮,臭气熏人,躺在金阳城两天,无人理会,唯有这湛然不顾嫌恶,若没有一颗慈悲心,断难做到。
更难得的是,这湛然和尚佛法修为精深,不下于自己,如此人物,定是某位佛家大德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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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空大师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轻轻放到床上:“这本天人神照经,乃老衲无意间所得,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湛然师父你智慧过人,可参悟一二,未尝不能参破。”
李慕禅疑惑望去。
济空大师合什一礼,缓缓道:“老衲本是大雷音寺弟子,后因破戒被逐出寺,废去修为,唯一夙愿是骨灰能归于大雷音寺佛塔内,还望湛然师父成全。”
李慕禅问:“大雷音寺?在何处?”
济空大师微笑摇头,眼神不复平静,惆怅,懊恼,自豪,向往,狂热,一一闪现,仿佛面对佛祖显灵一般。
“大师?”李慕禅觉得不妥。
“不可说,不可说”济空大师摇头微笑,双眼蓦的大亮,仿佛两道闪电迸射,随即一片红光笼罩身体,灿然眩目。
李慕禅闭上眼,红光要刺穿眼帘般,眼前仍有一团红光闪烁,如一团火焰在欢快跳跃。
片刻后,红光缓缓退去,屋内恢复如常。
他慢慢睁开眼,云床上人影不见,唯有一串紫檀佛珠,几颗温润之物,龙眼大小,状如玛瑙,光华流转。
李慕禅叹息一声,摇摇头,没想到济空大师这般急着入灭。
这是他的舍利子,犹如常人的骨灰,六颗舍利子光华流转,看来济空大师的禅功不俗。
李慕禅未露惊讶奇异,这般情形,他在师父入灭时见过,禅功到达一定境界,皆是如此,若是再精深下去,到达下一个层次,可化为一道虹光,完全消失,无物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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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怪()
李慕禅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他很快回来,拿着一只紫檀木匣,一尺见方,进屋将床上的六颗舍利收进去,温润如玉,弥漫着淡淡清香。
恭敬拜了几拜,将木匣放到窗前的案上。
然后拿起那本薄册子,没急着翻看,又轻轻放下了,反而拿起那串紫檀佛珠,凑到眼前仔细打量。
此时,屋内的清香越来越浓,极似麝香,飘入鼻中,他顿时精神一振,神清气爽,仿佛刚出定的感觉。
佛珠共三十六,大小相似,皆龙眼大小,细腻光滑,泛着一层油光,珠子里隐约闪现一种奇怪的纹理。
这纹理若有若无,偶尔一闪,待仔细看,又什么看不到。
拿在手心,只觉心静神清,气渐渐平伏,李慕禅已达初禅境界,感觉敏锐远胜常人,觉出此珠的异样。
这串佛珠有镇定心神之效,对常人而言,用处不大,戴着只觉心平气和罢了,对他而言,却是益处无穷。
常人未经禅定修炼,心思粗乱,而不自觉,如大风乱刮,他禅定功夫深,心思修得细腻敏锐,如清风徐徐,如丝如缕。
这串佛珠能清静心神,如一颗定风珠,但威力细弱,定不住常人粗乱的心思,却可定住他的杂念。
他想了想,放下佛珠,合什对其一礼,然后挂到自己脖子上。
从没听说过大雷音寺,天下寺院何其多也,想要寻到,可能这串佛珠就是线索,自己戴着,说不定能碰到机缘,况且,对自己也有用处。
至于对死者敬与不敬,他却不放在心上,他死过一回,了解生死大奥秘,已是看破了生死。
他手腕上的佛珠是师父遗物,不过没这般效果,只是寻常的檀木珠罢了。
接着,李慕禅慢慢拿起那本薄册子。
能被济空大师一直带着的,又参悟不透的,想必不是什么俗物,他隐隐生出几分期待来。
他盘膝坐上云床,先不打开,细细抚摸,这册子的材质古怪,似纸非纸,似帛非帛,不知何物所制。
他定力极深,明明好奇之极,却能抑住冲动,慢慢体会,感觉到了自己心湖波动,显然,此册对自己事关重大。
细细体会过后,他慢慢翻开。
他不由失笑,仅有一页而已,有些厚罢了,胜过寻常纸张的五六页厚,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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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巨大的莲花在湖面上盛开,一人盘膝坐在巨大莲花上,浑身迸射光芒,如一轮太阳,光芒掩住他五官,仅看清一个轮廓。
光芒之中,隐约可见他跏趺而坐,双手结印,宝相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