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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呢。”方怀智点点头,转向李慕禅:“李先生,看来咱们还是小瞧你啦!”
李慕禅笑道:“不敢当。”
“李兄,我还真要讨教一二。”宋真武道。
李慕禅摇摇头:“少镖头怕要失望了,……我只是三爷的护卫,切磋之事不在职责范围,恕我不能奉陪了!”
“这样呀……”宋真武叹息一声,摇头道:“像李兄这般高手,不能切磋一下,真是莫大的遗憾呢!”
“李先生,你就成全他了吧!”方怀智忙道。
李慕禅淡淡一笑:“三爷,只有在三爷你有危险时,我才会出手,其余时间不会出手,还请三爷见谅!”
“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方怀智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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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武也没有勉强,笑道:“这样也好,等改日有暇,我去方府,再专门向先生请教,可好?”
李慕禅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多谢宋兄弟体谅。”
“我也是护镖的,自然知道规矩,反而要佩服李兄的尽忠职守呢!”宋真武摇头笑道。
方怀智皱眉看着两人,不太明白两人说什么。
到了傍晚时分,李慕禅陪着方怀智去了一座青楼——乱花楼,叫了一桌菜,请了几个朋友,还叫了几个姑娘。
然后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胡说乱侃,手上还不老实,李慕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阖眼帘,仿佛老僧入定。
开始时,他们几个还有几分不自在,觉得他这么一个家伙坐在那里,影响大伙的胃口,但谁也改变不了,只能适应。
一会儿过后,他们喝酒喝到微醺,也就自然忘了李慕禅的存在,顿时变得放浪形骸,大声说笑。
李慕禅如老僧般坐在一边,听着他们肤浅的话语,再听着五六个女子娇声浪笑,暗自摇头,这位三爷也真是不学好啊。
又过了一会儿,大伙都喝得有些高了,李慕禅皱眉不已,这个时候的他们是最危险的,最容易惹事。
喝到这个程度,胆气十足,胆大包天,心里开始不安份,没事儿想找事儿,找点刺激,而不会想后果。
他们看到什么热闹,就会去凑,难免还招惹一番,结果要引来一番争斗,或者纷乱,惹上麻烦。
上一次傅青石与胡孝祥,就是最好的一例,他们两个至今还躲在深山里苦练武功呢,这就是喝酒的代价。
但他又不是什么人,只是一个护卫罢了,岂能胡乱干涉,只能任由他们这般喝下去,然后有三个人摇摇晃晃站起来,要下楼去方便。
李慕禅摇头不已,觉得不妥,却又不能阻止,只能放着他们摇摇晃晃的出了屋子,下了楼梯。
屋内还有四个人拉着方怀智说话,正在这时,下面传来一阵大喝声,方怀智一听声音就冲了出去,宛如一阵风般。
其余四人也跟着冲出去,转眼冲到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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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无奈的叹息一声,这跟自己当初遇到的情形差不多,都是喝醉了酒惹事,不知这一次会闹到何种地步。
他飘身跟着方怀智,不让他遇危险,甚至其余人如何,他懒得理会,这些公子哥儿都不是什么省心的,受点儿教训应该。
下面是一帮人乱战,方怀智的几个朋友与一群人打成一团,另一帮人也喝醉了,他们也没用什么武功,纯粹是凭着身手。
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你把我摔倒了,我也不让你起来,抱在一起滚成一团,难分难解,看上去仿佛情人的缠绵一般。
李慕禅摇摇头,他们闹到这般地步,真是丑态百出,喝醉酒的人实在一文不值,有失仪态。
方怀智冲上进去,他身形壮,力气大,平时在练武场上打熬力气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一个人能抵得上两三个,转眼功夫放倒了四个人,顿时把落后的局面扭转过来。
随着他们这帮生力军的冲进来,场面变得势均力敌,随着方怀智的大显神威,优势越发的明显了。
李慕禅皱眉不已,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了,索性一飘身,化为一抹清光飘过众人,随后他们纷纷飞了出去,方怀智这边的飞到东边,另一方的人飞到西边,隔开了三四丈远。
他们纷纷飞起来,重重落到地上,虽没有受伤,却也疼痛难当,酒一下醒了大半,清醒过来。
李慕禅淡淡道:“三爷,咱们该回去啦!”
“呵呵……,好好,回去!”方怀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走在回去的路上,街道两旁挂着一排排的灯笼,照得周围亮如白昼,他们慢慢往西走。
“三爷,这一天又过去了。”李慕禅淡淡道。
他与方怀智并肩走在一块儿,其余几个随从走在后面,他们身份远不如李慕禅,只能摇旗呐喊,打仗不占什么优势。
方怀智扭头看他一眼:“是呀,又过去了,怎么了?”
李慕禅道:“三爷不觉得虚度光阴?”
“虚度光阴?”方怀智笑了起来,摇摇头:“我还从没想过这个呢,怎么啦,李先生又要教训我?”
李慕禅点点头:“有些话我不吐不快,只能说出来了。”
“先生还是留着吧,不吐为妙。”方怀智忙道。
李慕禅摇头笑了笑:“留着难受,还是劳烦三爷听着了!”
“唉……”方怀智摇摇头:“好吧好吧,你有什么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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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道:“三爷没想着找一件正事干干,何必一天到晚浪费时间,实在无聊透顶,生不如死。”
“我找什么正事干?”方怀智斜睨着他:“外务有大哥领着,内务由二哥领着,我呢,什么也不用干,当然,什么不干是最好的,这样两位兄长对我都挺关照,这样不挺好吗?”
李慕禅道:“难不成他们两个就能够忙,不必找人帮忙?”
“呵呵,找人帮忙也找信得过的,不涉及继承问题的人,这样才好,是不是?”方怀智笑了起来。
李慕禅慢慢道:“三爷是想明哲保身,还是韬光养晦?”
“当然是明哲保身啦,我想干别的也没那本事,我有几分本事我自己明白,不是家主的命!”方怀智道。
李慕禅点点头:“这倒不假,明哲保身不失为一处好路,但这个世道,弱肉强食,你若没有足够实力,还不是任人鱼肉?”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啦,至少到如今还好,没有人找我的麻烦。”方怀智笑呵呵的说道。
李慕禅摇头道:“一旦家主位子重订,你的好运气也就走完了,谁也不能容忍你这么一个人。”
“内姓弟子不能内斗,谁做了家主,都不敢乱来的。”方怀智笑道。
李慕禅看了看他,笑了起来:“没想到三爷还有这般天真的想法,想要除去你,还用明着来?”
“不明着来怎么办?”方怀智问。
李慕禅淡淡一笑:“派个刺客杀了你就是了,别人自然以为是别的仇家,你已经死了,说什么不一样?”
“这倒也是!”方怀智叹了口气,哼道:“悔不生在帝王家,在这里活着还真是不容易呢!”
李慕禅笑道:“三爷需得耐心,还要有准备,相信凭着三爷你的才智,难不倒你的!”
家主之争,在哪里都有,即使再亲的兄弟,碰上这件事,也不容易相让,只会争个你死我活。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慢慢走到了城中心,再往西走,不必太远就能达到方府,恰在这时候,李慕禅忽然一扯方怀智。
方怀智一怔,扭头望向他。
李慕禅摆摆手,低声道:“说什么来什么,还真有刺客。”
“不会罢?”方怀智吃了一惊,低声道:“我没有什么仇人呐,平时虽然得罪人,却不至于派人来杀我吧?”
李慕禅低声道:“看来还真是冲着三爷你的,都是好手,你要小心一点儿,莫让他们暗器得逞。”
“好,我省会的,李先生放心罢!”方怀智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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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闷响,左前方一个灯笼忽然炸开来,飘出淡淡的粉末,李慕禅袖子一挥,狂风倏的生出,把粉末卷走,避过了李慕禅与方怀智。
“嗤!”一声轻啸声中,黑暗处射出一道白光,奇快如电,瞬间到了方怀智跟前。
李慕禅袖子一拂,再次卷走了白光,方怀智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刚才那一下他竟躲避不及。
他看到了白光射过来,想要避开,但身体仿佛僵住了,动作说不出的迟缓滞涩,好像生了锈的弓箭。
李慕禅低声道:“三爷,接着往前走,不必理会其他,有我在呢。”
“好。”方怀智点头,说着往前走,他心下确实安定下来,脚步沉稳,一步一步往西,朝着方府靠近。
“哼!”一声闷哼声中,又一道白光化为一道匹练,转瞬间又到了方怀智的身前,看不出白光后面的人影。
李慕禅轻哼,挥掌一拍,“叮……”一声脆响,长剑清鸣声中,持剑人显出身形来,却是一个黑衣蒙面人,身手极利落。
李慕禅左手拍中剑身,右手一拂,顿时黑巾飘了下来,露出一张青年的脸庞,平平常常,看不出异样。
方怀智看一眼,摇遥头,他没有见过这青年。
李慕禅皱眉,既然不认得,为何还要蒙着脸,难道他们是城里的人?这倒值得警惕了。
“哼!”暗处又亮起两道白光,一道朝着李慕禅,一道朝着方怀智,奇快如电,瞬间即到。
李慕禅皱眉摇头:“还没完没了了!”
他飘身挡在方怀智跟前,看着刺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