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处处的限制,将他们变作了笼中的猎物,不甘心却只能接受猎人的耍弄,因为他们手里,并不是只有自己的性命。
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似乎,银袍人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兴致更加的高昂,他露在外面的嘴唇,缓缓蠕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在出了这片树林之前,不会死在咒杀之下,便放过你等。”
这句话,就像是希望的稻草。
林遮和阔海,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没有回身,只是小心翼翼的偏过头去,目光谨慎而期冀的望向了银袍人。
银袍人慢慢的踱步,对上两人的目光,第一时间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于是淡淡笑道:“我……不屑于对你们撒谎。”
是啊,不屑于,对方掌握着鬼神之术,要杀他们易如反掌,何须多此一举的欺骗他们呢?#####
第8章身如玄铁()
思及此处,林遮和阔海不再迟疑,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去,要在小心诅咒的情况下,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森林。
就这样,又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最开始心底或多或少的还有几分不甘和屈辱,但现在,慢慢的被希望所替代。
然而,就在此时,银袍人的下一句话,将他们再一次,送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汝……手持黑铁镗……便会死……”
这句咒杀,非常明显的,目标直指阔海。
他闻言一愣,理智告诉他,必须要马上扔掉黑铁镗。但黑铁镗伴他征战沙场十数年,如兄弟手足,所以有了一丝的迟疑。
他想最后看一眼手中的黑铁镗,就在他目光下移时,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而且,变成了此生最后一次的看见。
“咒杀发出一息后,犯者,就会死。猎物一,可惜了……”
这句话,伴随着阔海的死不瞑目,还有林遮心底涌现的怒意,出现。
林遮满心的怒意,渐渐演化为了杀意,到阔海死的一刹,与他一同从楼兰古国出来的数十人,宣告着全部死亡。
这个将责任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楼兰古国当之无愧的将军,在这里,划下了人生的句点。
死的不值,死的憋屈,这是唯一充斥在林遮脑海的词汇。
当他对视向阔海那依然睁开的双眼,里面除了不甘之外,更多的是担忧,是遗憾。
这股不甘和遗憾,林遮突然读懂了,对方至死都没有完成最后一件任务,间接的,能完成阔海遗愿的,只有林遮一人。
他耳边又响起了阔海的话语,死死的攥住手中的钢枪,发出了咯吱的声响。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将那股愤怒和杀意强行压制下去,斜睨了一眼白玉棺,再次向着前方疾驰。
银袍人,感受到了林遮的杀意,在他的想象里,被恐惧、屈辱和愤怒充斥的对方,应该会找自己拼死一战,没想到对方如此果决和隐忍。
“有趣……”他的笑意泛着寒意,一步数丈的向着前方追去。
这长久的奔驰,模糊中看到了森林的边缘,林遮内心一喜,恨不得长出翅膀,一蹴而就。
“汝……睁眼……便会死……”
银袍人的第五个诅咒终于来临。
几乎在他说出口的瞬间,林遮迅速做出了反应,猛地将双目闭起,依照着感觉和惯性,继续向前奔出。
眼见林遮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去,可能只需要数十息的功夫,便能奔出森林,银袍人嘴角的笑容,第一次消失而去。
这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一抹更为阴森的笑容,攀了上来。
“汝……向前十丈……便会死……”
听到这句话的刹那,林遮马上停了下来,虽然目不能见物,但按照他的记忆,前方十丈开外,正是森林边缘。
这第六句咒杀,将他的希望,完全打灭。
不可以见血,不可以转身,不可以说话,不可以睁眼,不可以向前十丈……
这五句咒杀,很简单且明了的告诉了他一个道理,他,只能等死……
“他骗了我!”
林遮心底升起戾气,边缘就在眼前,不能再向前移动,跟告诉他出了树林便会死,有什么区别?
这一刻,所有的希望破灭,被压制的情感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既然没了希望,也完成不了阔海的遗愿,更保护不了白玉棺,先前所做的一起,意义都在哪里?
被人玩弄的猎物,就是如此的可悲。
林遮不再去迟疑,也不再去压制,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燃烧的,无形的战意之火。
就算死,也要让银袍人血染在此!
“哈哈!”他心底长笑一声,稚嫩的脸上泛起的光泽,任何人都不能小瞧,嘴角的笑意也变得如同枪刃般,锋利无比,“我林遮,天赋异禀,年仅十六,便栖身于‘斩’字封号之列!于万千军中斩大将头颅,如探囊取物,翻手之间!今日,便瞧瞧所谓鬼神之术,能不能取了我的性命!”
他与银袍人的距离,不足三丈。
跨越了这个距离,是生亦或者死?林遮愿意拼了全力,去赌。
林遮将所有希望都放在接下来,孤注一掷的一击上!他要赌,是死亡在先,还是用钢枪刺穿银袍人的身体在先!
闪电般回身并且睁开眼,身前一点寒光乍现,随后枪出如龙。林遮将所有的速度、力量和技巧,毫无保留的释放在了这一刻,如长虹划过天空,刺向了银袍人的胸膛。
力道之大,致使钢枪划破空气,都产生了若有若无的音爆,更带起了一阵烈风席卷,将对面银袍人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银袍人遮挡在斗篷下的脸,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从他稳若泰山,岿然不动的模样,必然能猜到。
在看到林遮如此做时,明显可以看到银袍人裸露的嘴角,泛起的笑意,对于袭来的钢枪,连阻挡都不阻挡,只是好整以暇的等着对方死亡倒地。
然而,直到钢枪刺中了他的身体,林遮都未死去。
银袍人的脸上升起了无比的诧异,既不敢相信,又不能相信。按照他心中所想,这门内,所有人都是蝼蚁般的存在,他在这里,就是神!
同样震惊的,还有林遮。他的钢枪刺中银袍人,想象中的穿透而过没有出现,反而响起了金铁交鸣的声音!
这道声音,是在他的枪尖刺破银袍人的衣服,与其肌肉接触时发出!
他心底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心脏仿若被人狠狠攥了一把,难受异常。神灵般的鬼神之术,比拟玄铁的身体,这不是正常的人类可以拥有的东西。
在震撼之余,他心中微动,也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己未死的事实,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这足以说明,银袍人的鬼神之术……对自己无效……
虽然心里的念头飞转,但实际上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想通了这点,林遮心底拼命的打算如潮水般退去,借着银袍人身体的反弹,雄鹰一般的向后掠去,化作抛物线落在了十丈外的地方,紧接着转身跃出了丛林,隐匿了踪迹。
良久之后,那似不可置信怔怔立在原地的银袍人,才微微动了动身形,慢慢回过神来。
从他嘴角的弧度来看,那股震撼依然未曾消退。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将肆意的光芒照射在密林内,光束呈现圆柱的形状,透过树木的缝隙,林立在银袍人的周边。
“怎么可能……门内之人如蚍蜉,怎么可能会挡下我的灵幽咒杀……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句话,带着无尽疑问,冉冉升起到半空,盘旋在斯,良久不散……#####
第9章只为,沐灯子()
距此数十里的地方,是一条几乎横贯整个地域的大河,是为聆河。
聆河两边,生长了盖地的青草,鸟语慧心,再加上潺潺流水的美妙声音,令人心情舒畅。
林遮蹲在岸边,用冰凉的河水洗了把脸,抖擞了下精神,然后回身,便看到躺在那里的白玉棺。
他沉默了很久,当目中的柔和越来越泛滥时,终于轻轻的将白玉棺的棺盖移开。里面赫然还有一尊水晶棺,不过这个水晶棺几近透明,仿佛一层轻透的白纱,而白纱下面躺着一个白衣女子。
这个白衣,散发着沁人气质的女孩,肤如凝脂,眉目似画,紫发如瀑,呈现出一种倾城之美。她就那么乖巧恬静的躺在水晶棺里,似乎就算天地塌陷都不会醒来。
林遮看到女孩的瞬间,目中有了迷茫,他不由自主的把手掌放到水晶棺上,似乎只要触摸到棺木,就如同触摸到了女孩。他还记得,数年前在楼兰古国,当时崭露头角的自己初次看见这楼兰古国的公主时,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睁开了双眼。
她就静静的看着他,眸子中的感情,他当时不懂,现在也不懂,但是……他想懂,所以他一直守在了女孩身边,似乎是天意弄人,此后这个楼兰公主,再未醒过。
楼兰公主当时的醒来,震惊了楼兰古国的国主,以及所有的国民。要知道自从国主有了公主,愁云便一直伴随在他的脸上,因为公主从出生便一直沉睡。不论是多少的名流神医,只能摇头苦叹。
他依旧记得,当时与楼兰公主短暂的对视,脑海如万雷轰轰而过,本能的感觉这双眸子非常熟悉,而且非常亲切。然而她只是醒了几十息的时间,只来得及跟他说了唯一的一句话。
“这一世,能看见你,就算一眼,足以……”
这句话,连同她的眸子,一起深深的铭刻在了林遮的心底。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此二者,便是源头。
“沐灯子,我一直在等你醒来。等着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说那句话。”林遮低声呢喃,目中的迟疑、复杂、迷茫混杂到一起,令原本朗星般的眼睛也变得深邃起来。
一直到脑仁生疼,才恋恋不舍的关闭了白玉棺。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猛地转头看去,浑身瞬间紧绷起来。
“聆河岸边,还有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