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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师傅按照我的身量这样的款式做吧,越快越好。”
掌柜的收了银子,立马让人来替她量了尺寸,赶紧地连图送进了里面去:“姑娘可能要等一会儿,不如看看其他款式的衣服?您刚刚不是要订做婚服么?”
夏初一听着这话抬起头来看向长欢,顿时眯眼笑了:“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以后也会找到心爱的女人。我何苦为了气一个人就将他绑住呢?”
那掌柜的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孩子”,什么“气一个人”,不过夏初一的意思他倒是懂了,那就是那婚服,不做了。
“不过既然都来了,不做几件衣裳也对不起走着一趟。”夏初一拿眼瞅着长欢,伸手摸着下巴道,“我家长欢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你们就照着他的身材给做几套冬衣吧。”
这会儿她倒是硬气得起来了,说话间颇有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潇洒感。想当初她和秦曜轩他们来这里做衣服的时候,她临走的时候死活地让掌柜的附赠了一套呢。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真的改变了太多人,太多事了。
小二的替长欢量完了尺寸,夏初一就拉着长欢去街道上转了转。
这回她没啥心思气人了,左右看着好吃的就买上两份,两人边吃边逛着,倒是其乐融融。
“长欢,你要不要玩拨浪鼓啊?”夏初一嘴里含着一个糖葫芦,在一个小摊面前站定,拿一双眼角微勾眼睛瞥向长欢。
长欢也拿眼睛看着她,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哦,原来你想玩啊。”夏初一点了点头,回转过头冲着老板道,“我要这个,对,就是最大的这个!”
长欢:“……”
自己想玩就不要推到别人身上好不好!
夏初一乐滋滋的付了钱,一手拿着一大串冰糖葫芦,一手拿着一大个拨浪鼓,一路上边吃边“咚咚咚”地摇晃个不停。
长欢就走在她的后面,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身影,就好像看着街角边那些玩耍的小孩子似的。
那娇小的人儿那般无忧无虑,就好像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一般,顿时唇角微微地翘了翘。
慢腾腾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看见好看好玩的就停下来问他喜不喜欢想不想玩,然后以他的名义将东西买下,最后全部归纳进她的储物袋里。
看着那张如同小狐狸一般的笑脸,他就觉得,其实就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她真的快乐吗?
好像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夏初一就应该是这样子的,玩世不恭,没心没肺,鬼主意一大堆,将所有人的真心视若无睹……
可是在刚刚那一刻,她说不给他订婚服的那一刻,那一闪而过的眼神里,饱含怅然若失。
那个男人说得对,为了逼他出来,找个人假成亲的事情她是做得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到了那个时候,她不继续下去呢?
——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以后也会找到心爱的女人。我何苦为了气一个人就将他绑住呢?
他是该松了口气还是该倍感遗憾,如果当时她继续了,他会不会……
正想着,眼前一花,就见前面那抹黛影一晃,瞬间不见了踪迹。
他还以为是她又看上什么喜欢的东西了,结果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见她叫他,心里暗暗叫糟,连忙朝着她刚刚消失的地方狂奔而去。
奔过去才发现,那里有条分支进去的小巷子,通向哪里未可知。他连停也没停一下,直接地朝着里面冲了进去。
巷子很深,纵横交错,他一心只凭着直觉走,竟愣是没在任何一个十字路口停留半分。
没过多久,他便闻到四周一阵脂粉味很浓的香风,抬头朝前一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跑到这郾城出了名的杨柳巷后面来了!
在他前面不远处晃晃悠悠地走着两个家丁模样的男子,脸上身上几乎都挂了彩,看起来一脸倒霉的样子。
其中一个“呸”了一声,伸脚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真是晦气,抓个逃跑的女人也能够遇见多管闲事的凶婆娘,下手还真够狠的。”
另一个拍了拍他的肩膀,猥琐地笑了一声:“再凶那不是也被我们老大给收拾了么?一把迷药撒过去,她就是神仙也能瞬间便dang妇,老大说会替我们好好教训她的。你知道老大的手段的,我现在还有些同情那恶婆娘呢……”
“嘿嘿,就是。”
两个男人的话几乎一字不落的钻进了长欢的耳朵,他们笑着准备再走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脚竟已经冻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天了,那个冰会动!”
两个人几乎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见那层层寒冰从脚底开始往身体上方蔓延,将他们的腿冻住,将他们的躯干冻住,将他们的手臂冻住,一直到了他们的脖子那里才结束!
下巴都能够感觉到那逼人的寒度,身体是直接地成了大冰块,完全不能动弹了。
他走了过去,烟灰色的眸子里饱含鲜血与肃杀,瞬间涨开的气焰如同修罗。几乎是一字一顿,他开口,带着毁灭一切的杀伐万千。
“她在哪儿?”
那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听见一道熟悉而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放了他们吧,我在这儿。”
长欢闻声迅速地转过头去,就见杨柳巷的围墙上,夏初一坐在墙头,双脚垂落下来,正不停地晃着,看起来很是悠闲。
她正看着他笑,弯起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怎么看都好看。可是此时此刻,他竟觉得那笑容看得他有些不自在起来。
伸手一挥,将那两个碍眼男人身上的冰块给去除了个干净,他冷冷地道:“滚!”
那两男人哪里遇见过这么厉害的人,今天被莫名其妙揍一顿就算了,还差点被人要了性命。虽然被冰块冻住了浑身都是麻的,却还是相互扶着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巷口。
这巷子是杨柳巷的后巷,来玩的客人们是不会从这里过的。
此时此刻,一人在墙上坐着,一人在墙下看着,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对视良久。
真的很久,久到夏初一将遇见长欢的场景全部地过了一遍,这才幽幽地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我今天不逼你,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长欢微勾唇角,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瞒到不能瞒为止。”
第283章 酒色害人()
夏初一从墙头跳了下来,慢慢地走到了长欢的面前,抬起头仰望着他。
他的个子好高,她只能够看见他那坚毅的下巴和那突兀的喉结,脖子和脸之间的弧度衔接,完美无缺。
霸颜冷酷,一身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强者,天生就是让人仰望的啊!
她眼里眸光波动,眼角眉梢竟染上了浅浅的笑意,就在长欢以为她要生气他骗她的时候,她却笑出了声来!
“哈哈,我想象中的长欢恢复了以后,就是这样霸气侧漏的。果然好厉害的样子!”
说话间就见她抬手冲着刚刚那两个男人站着的方向,眼睛微眯,学着他刚刚那一瞬间的气势,冷冷地道:“滚!”
说完之后她立马双手抱在胸口,一双美目琉瞳似乎要冒出光来似的:“有没有很霸气?有没有很威武?有没有很想膜拜在我脚下的冲动?”
长欢抬手,抹了一把额上冷汗:“……”
夏初一一个人也能够闹腾起来,就在他以为她会兴师问罪的时候,她却兴致勃勃地讲着他刚刚的出手。
自顾自地在那里比划了半天,就在他以为她会将这一页翻过去的时候,她却又突地转了话锋,回头问他:“你真名叫什么?”
他突地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她那乱窜的思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司徒战天。”
“嚯,战天!”夏初一惊讶了一下,旋即眯眼笑了,“很符合你的名字呀,听着就有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哦,是么?”他倒是没怎么觉得,名字不就是一个代称么?
若要他说喜欢,他宁愿叫长欢,夏长欢。
面前的小女子曾经告诉过他,长欢,就是长久平欢的意思。
她要他像这个名字一样,长久平欢地好好活着。
夏初一冲着他点了点头,又强调了一遍:“真的很霸气威武的!”
“哦。”
司徒战天本来就是不善于言辞的人,这会儿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夏初一,就将话题给终结于此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夏初一突地叹了口气,朝着他伸出了手:“我们去吃饭吧。”
司徒战天见到那只葱白小手的瞬间就愣住了,好半晌,他才有些迟疑地道:“我可以么?”
夏初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有些揶揄地道:“哟,搞得好像之前装疯卖傻的时候没牵过一样?一个大男人,这会儿来矫情个屁啊。”
司徒战天被她说得了冷酷的一张脸竟然有些臊得慌。
两人在街上找了家热闹的酒楼要了个包厢坐下,一听是金元宝的产业,夏初一更是不客气了,直接叫掌柜的弄一大桌子拿手好菜上来。
反正一会儿把元宝给她的黄金令牌一拿出来,她也不用付钱。
破天荒的,很少沾酒的夏初一竟然还要了一壶酒。
小二替他们准备了小火炉,温着酒,温水的热气在屋中蒸腾,有些模糊了视线,让人看不真切。
两个人对坐在一大个桌子的旁边,中间隔着许多让人胃口大开的饭菜。
出乎意料的,原本最能吃的两个人,今天面对着那么多美味珍馐,竟难得地没有哄抢一通。
夏初一咬着筷子,蓦地嗤笑出声:“大概是一大桌子人吃饭吃习惯了,没人抢反而吃饭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