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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战天看着她说得头头是道,竟有一瞬间没回过神来。
学医炼丹他倒是还有些想法,但是万万没想到,面前的小女子居然还会去学那种靠体力维持的手艺!
这小胳膊小腿的,行么?
“怎么,看不起我?”夏初一一抬头就对上司徒战天那迟疑的目光,顿时晃了晃手臂道,“名器峰上的千斤锤,我可以单手举一个时辰。像你这种个头的,我举一天也没问题。”
司徒战天还怕他走了以后,她会受欺负,现在想来他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
且不说她身边有风洛、秦曜轩、金元宝、众多影子,还有那个男人……就是她自己,那彪悍的作风,古灵精怪的性子,在无极洲上几乎鲜有对手的灵力水平,就只会是别人吃亏的份儿,哪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眸中神色尘埃落定,摇曳着的一小簇火焰在那烟灰的眸色中燃烧。
“这戒指你且收好,如果某天闲得慌了想到虚空之海来玩,遇到麻烦了就找个人多的地方亮这枚戒指,自然会有人帮你。”
“那不是召唤符?”夏初一还有心思开了个人家完全不懂的玩笑,尔后将那戒指给戴在了手指上。
“喏,挺好看的,就是太霸气了。”
说着左右看了看,还是将它摘了下来,收进了她专门放宝物的储物袋里。
司徒战天以为还要费些心思才能够让夏初一将东西手下的,没想到她倒是不客气……
实际上夏初一想客气的,可是看着司徒战天浑身是宝的样子,就觉得他拿出的东西,可能就跟元宝的黄金令牌一样,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所以收得心安理得的。
就像那黄金令牌她有一块,秦曜轩也有一块,主要是方便他军需上的花销的。
那么这戒指说不定也有好多枚,他可以送给她,也可以送给别人嘛。
如果她知道这枚戒指普天之下只有一枚,还是代表那个含义的话,她打死也不会要的,真的!
而且她不知道的是,金元宝给她的那块令牌是他自己的那块,如果她有歹心的话,光是凭借那块令牌便能够转移金家一半的资产。
而秦三少那块只不过是普通的黄金令牌,所有的支出用度虽然没限制,但是笔笔都是要记录下来的——那是金元宝对那“奇货可居”的前期投资。
和爽快人说话做事,那都是相当痛快的。
夏初一拉着司徒战天到了成衣店中,让老板将给他订做的几套衣服打包好,塞在了他的怀里。
“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赶快回去把你要处理的事情处理了。以后没什么事了,还可以来找我玩,不过我不一定会在这里就是了。”
两个都没有那依依惜别的情怀,所有的不舍都掩饰得很好。他们相视一笑,司徒战天轻轻地低喃了一句:“我会的。”
夏初一感觉到双眼有些氤氲,低下头眨巴眨巴眼睛,像是要将那水雾给散去似的。
抬头的时候,面前已经空了。
那个一路拉着她的衣角片刻不肯离的长欢,终究不再是她的了。
她没问他到底有多厉害,她也没问他到底是何身份,好像潜意识里,她永远只当他是那懵懂如小孩的长欢。
这会儿的情绪,就好像是自己拉扯大的小狼崽子终于要自己跑出去闯天地的感觉,她果真一副慈母心肠么?
呕……
被自己给恶心到了,她大大咧咧地骂了自己两句,而后重新去取了她订做的那套黑色斗篷。
今晚还有戏要演,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
可是走出成衣店门口的那一刻,她却蓦地像中了魔怔似的,朝着城外撒开丫子狂奔而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尤其是坐在城门楼上看的时候,更觉得那种日暮黄昏的感觉,强烈地震撼心灵。
那一轮火红的日,照耀着大山上那一片白茫茫的冰凌,好像这整个世界都染上了那种奇异的色彩。
青砖红瓦的高大城墙,被那并不温暖的阳光照耀着,竟显出几分古朴肃穆的感觉来。
夏初一就坐在那一片红瓦之间,抬头望着远处那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山峰,目光幽邃而深远,不知道到底是看望了何处。
……
远处的树林之中,一个朱红锦袍的男子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眼城楼顶上,那个小得只剩下一小团的影子。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都能够感觉到小小身体里面蔓延出来的孤寂,铺天盖地。
垂下的眸子闭上,复而又睁开。
他冷冷地开口道:“阁下是来给我送行的吗?”
旁边,一人一鼠走了出来,火红的长袍微微地翻飞着衣角。
泷越冲着他点头,勾起那魅惑人心的唇角,轻轻一笑:“本君倒是不想你离开的,只是小东西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司徒战天回过头来,对泷越并没有什么好脸色,那双灰眸之中的光,都好像闪耀着冰碴似的。
“她的确聪明。只是阁下想过没有,在沧州一线天我使用万里冰封的时候她就对我产生的怀疑,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选在今日挑破?”
泷越抚摸十五的大手,骨节有些泛白。
他微眯着眼,碧绿的眸子深了一些,沉沉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司徒战天一声冷笑:“不是阁下口中的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而是她眼里揉不得沙子而已。知道金元宝对她有意,她便死活地缠着认了他当弟弟。知道秦曜轩对她有意,她便逼他选择了江山。知道我对她有意,她直接地把我撵了回去。”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泷越那看不透表情的脸上,那声音像是含着最极致的冰霜,堪堪扑面而去。
他说:“你何其有幸,能得她爱慕。”
高处不胜寒,像他们这种人,能够遇见一个他们能够看得上眼的女子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若是不懂得把握,就别怪他横刀夺爱了。
这是泷越第一次被人说到哑然。
十五藏在它的怀里,竟也难得有一回没跑出来落井下石,嘲笑他一番。
直到那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地消失在了眼帘尽头,泷越才收回目光来,突地抿唇笑了:“他说我,得她爱慕。”
那么说来,小东西是喜欢他的了?
十五被他这笑容弄得有些晕眩,晃晃悠悠地回过神来,不禁撇了撇嘴道:“你们俩那点猫腻,谁不知道。堂堂的泷越大人,竟然也会对一个女子的感情不确定吗?”
泷越伸手,轻轻地点了点它的鼻头,一张倾国魅世的面孔上露出一个笑容,完美得仿若不是真人:“这个问题,要等你找到心爱的小鼠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十五听到这话,脑海里顿时幻想出一幅画面来,顿时也笑弯了一双芝麻小眼:“想想似乎还有些小激动……”
不过刚刚冒出个画面就被它自己给强行打断,它从他怀中爬到了他的肩膀上,态度很是认真地道:“泷越大人,有些事情小爷虽然不想说,可是还是得给你提个醒。你若是再不出去见见臭女人,说不定她真跟人跑了。你没看见她身边蹦跶的都是些什么人,什么天下第一富商,什么未来的小皇帝,还有那个风洛,他的来头你是知道的……”
泷越一挥手,打断了它,慢悠悠地道:“我们去见见她吧。”
十五说的对啊,她身边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回走了一个最干脆的,却也给他敲了警钟。
他们家的小东西可是很讨人喜欢的,再不抓紧,就真的要从指缝之中偷偷地溜走了。
十五听见泷越说了这句话以后,简直快要乐疯了,在他肩上蹦跶了一下,紧接着问道:“那小爷能不能跟着她啊,回去替泷越大人你监督所有人的动态,为你杜绝一切挖墙脚可能!”
泷越伸手揪住它的尾巴提拧在眼前晃了晃,语调含笑地道:“你怕是想念金元宝那吃不完的食物了吧,这么明显的叛主可不行。”
十五挥舞着四肢爪子,连忙求饶。
泷越看着它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最后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他竟答应了这小东西的要求,可能是它最后一句话太诱人了吧。
“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小东西知道的,你自己知道分寸吧?”
十五连忙举起爪子对天发“四”:“小爷做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就好了!”
“去了以后,好好监督,莫要被人收买了。”
十五斜眼:“小爷看上去像那么没原则的小鼠么?再次强调,小爷可是天机神鼠,神鼠!”
泷越笑了笑,无奈摇头。
最后倒是十五反问了泷越一个问题:“泷越大人,你就不怕陆浩然身边那个六大隐族的人么?”
碧绿的眸子一敛,目光一寒:“今日司徒战天倒是给本君提了个醒。即便本君现在没有灵力,也实在没有必要忌惮一个可能是六大隐族叛徒的人。当年他们拿本君无可奈何,现在那些老匹夫来了也是一样,本君何时怕过任何人?”
十五闻言,顿时激动得手舞足蹈:“太好了,这才像是那泷越大人么!”
之前的泷越大人好生的恣意潇洒,迷倒的女人能够从无极洲北面排到南面去。这回一沾染上那臭女人,他就开始诸多忌惮起来。
若是它说,赶紧地找到泷越的灵力藏在哪里,然后上君一怒,神域三颤,也告诉一下六大隐族那些人,他们可是不介意再来一次上古大战的。
可惜啊可惜,那些老匹夫藏东西的技术也太好了,他们两个最通天地的人也没找到镇压他灵力的地方。
烦。
正乱想着呢,就见泷越的身形好像有了些变化,它仰头去看,就见那一双碧绿的眸子变成了一双狭长魅人的桃花眼,一身从不变的红袍也改成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