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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说什么!”海城主伸手猛地一指夏初一,脸上表情显然是恼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甚是好看。
周围围着的群众,听着这话,眼神之中都透露出耐人寻味的意思来了,显然大伙儿也不是糊涂人,听着夏初一那么直白的话语,多多少少也明白几分。
海城主这一怒,看起来更像是被说中心事的恼羞成怒。
夏初一耸了耸肩,颇为无辜地眨了下眼:“我从来只说事实,从不捏造。海城主也不要一副被我戳中的模样,反应太大了,只会让人觉得你心虚。”
心虚,心虚个毛线啊!
谁听到那么一大笔飞来横财之后,会没有动歪脑筋的?他就是这海城一霸,难不成这周围的人,还会因为这样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来得罪他这个海城的土皇帝?
当下也懒得和夏初一阴阳怪气地辩驳什么心虚不心虚,心事不心事了,直接地一挥手,语气生冷地下达命令:“将周围好好围住,不许漏出一只苍蝇!外围的百姓们,不想死的赶紧滚,一会儿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可别怪本城主心狠手辣!”
海城主一向心狠手辣的,这位一身富态的老爷子,能混到海城主的位置,从来就不是凭借运气就能了事的。
再者,民不与官斗,那些人终归是这海城的百姓,家里还有老有小,怎么能够因为一个陌生人牵连在这里?
人性有时候是自私的,只是想一想,也情有可原。
谁的命都是命,没道理为了谁而罔顾性命。
只是……
夏初一侧过头去看泷越,因为个头的关系,视线平齐的时候,她只能看见他那圆润坚毅的下巴,一条漂亮的弧线从脖子一直拉入衣襟口,两道锁骨在那处绽开,如同比翼双飞的鸟儿,振翅欲飞。
他好像总没个正经,那衣衫松垮垮的,显出几分纨绔的性子来,撒娇的性子配合着这身段,总让人有一种想要伸手就他推倒,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
这样的男子……这样只让人望着一隅下巴,就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的男子,却屡屡地为了她,深陷险境,以命相搏。
多少次,多少回,她一点一滴,都记着,全部记着。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忍不住要问上一问,她到底给了他什么,他到底欠了她什么,才让这一场纠缠,千丝万缕,不死不休?
夏初一突地就笑了,那畅快至极的笑意,从眼角荡漾到眉梢,看得垂眸看向她的那双碧眸,微微一亮。
“怎么了?看着为夫的天人之姿,傻掉了?”泷越这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伸手一点夏初一鼻尖,修长如白玉的手指,优雅轻碰,看得夏初一眼睛有些发直,有些想咬他一口的冲动。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夏初一就直想把自己的脑袋敲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构造?
为什么每次要干事儿的时候来不了感觉,偏偏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就会脸红心跳,止不住地旖…旎思想?
“没用!”她抬手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却被泷越轻飘飘地一个拂袖,手腕上已经多出来一只比她还漂亮的如玉雕般的手。
“女人太有用了,还要男人干什么?”泷越也不问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她的五指,一只一只地掰弯合拢。
碧眸目光悠悠,内有款款深情,随波逐流,漂洋过海,一波一波地流到夏初一的眼中,流到了她的心上。
于是她的脸,陡然间如火在烧。
周围围困他们的官兵,手中拿着武器,身子却在抖,嘴角抽搐个不停,明显是被面前的情景给震撼到了。
他们看见什么了?
两个被海城主盯上,马上就要落入生不如死境地的人,这会儿在他们严丝合缝、飞不进一只苍蝇的包围圈之中,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他们当真天真?还是根本没意识到接下来他们会有多么难忘的经历?
海城主倒是被气极反笑了,他目光着重在泷越的身上停留了一分,但是奇怪得很,他明明盯着人看了许久,看得出他满身的风华,看得出他举止间的贵气,却偏偏,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容貌来。
当时他女儿抛绣球的时候,也是只一眼便为其倾倒,巴巴地砸下绣球来。小女儿家的心思往往是在男子本身上的,根本无暇深究太多。
而他做了好多年的海城主,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一套看人标准的。如今在泷越那里犯了难,最后又见这两人根本不像是不知道后果的人,结果却还是如此有恃无恐地在这里公开和他叫嚣,那这两人,必定有所倚仗!
向来行事果断的海城主,最后这围剿活捉的命令,在嘴边绕啊绕,绕啊绕,最终没有下下去。
众人没搞懂海城主这会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只见他表情一会儿怒一会儿笑一会儿沉思,当真是喜怒无常到了极致,只后原地按兵不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夏初一却趁着这机会,恶狠狠地将那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拽在了手里,抬起头来斜斜地冲着泷越一挑眉。
泷越见此抿唇一笑,霎那花开,附身凑在她的耳边脖颈处,见夏初一那张脸红成了番茄,泷越略微失神,而后有些无奈地笑了下。
没想到自家娘子是个喜欢刺激的啊,平日里刺激没用,还得当着大庭广众的面。那以后真想要玉成好事,那不是还得兵行险招?
于是一个脸红,一个把人逗得脸红,半途却出了神。
对面海城主还在猜测这两人底细,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
怎么说呢,一场大围剿,最后成了这样一个,诡异而安静,奇特而危机四伏的局面。
好在这个时候,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有些气喘地冲着海城主行了个礼:“老爷,小姐让奴婢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带新姑爷过去?”
海城主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家那宝贝女儿还在那里眼巴巴地望着呢,自己被这两人耍了耍嘴皮子,差点耽误了大事!
自家那位姑奶奶要是发起威来,家里又要没有安宁日子过了。他当即下了命令:“所有海城卫听命,迅速将两人活捉!男的那个不要碰伤分毫,女的那个留一口气就行!”
这个命令一下,训练有素的海城卫们立马开始举着长枪,开始朝着夏初一那里慢慢地移动过去。
说实话,在这里的人,刚才多多少少见过夏初一的身手,心里也担心活捉很有困难性。
不过海城主这个命令下得好啊,只要留口气就行,那就好少废多少事情了。
至于旁边那个男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他基本上都是靠着那女子做事,一个大男人还穿一身艳俗的红色衣袍,远远看去,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一看就是吃软饭的。
这个男人当然不能伤着,以后当了海城主的女婿,凭借着海大小姐的泼辣性子,谁要敢在这么一个大美男身上留着点记号,只怕就要脑袋搬家。
于是众人攻击的重点,基本上都放在了夏初一的身上。
这是人的本能,趋利避害,再正常不过。
夏初一瞅见自己这边的水深火热,脸上的红晕顿时退去了不少,很是利落地往旁边一跳,拉着泷越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那些本来就要戳到夏初一身上的枪头,顿时一顿,在泷越身体前面巴巴停住。
“娘~子,你~好~狠~的~心~呐~”
泷越一个眉眼飞了出去,顿时萧索的身形有些瑟瑟,那如同戏曲一般婉转的调子,愣生生地将夏初一说得起了鸡皮疙瘩。
她才不信泷越会拿那些人没办法,她和他换位置,也只是因为嫌麻烦而已。
一个灵宗,想要收拾这些平民百姓,说起来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而她没料到,她这一转身,那本来想冲上来抓泷越的海城主,顿时五指一勾,化掌为爪,直接掐上夏初一的脖子。
夏初一不做多余抵抗,胸口处的天雷珠微微发烫,一股不算太厉害的灵力弹跳而出,直接地钻进海城主的胸口。
三秒,海城主突地飞上半空,而后迅速落地,稳稳地站住。
然而眼尖的众人,还是看见他紧紧地捂住胸口,脸上的神情未变,一丝血迹却慢慢地从嘴角渗透了出来。
海城主受伤了?
那个女子站在原地好像动也未动,海城主就受伤了?!
连海城主都着了道,众人顿时间开始畏手畏脚起来,可是偏偏海城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每每想要吐出一字,一口鲜血就立马地从喉咙口涌出,五脏六腑像是被眸中神秘的力道绞碎了一般似的。
夏初一轻笑一声,玩似的握住某把枪头,轻轻用力,那枪头居然被她给弄弯了!
众人觉得脑袋有些晕,齐齐感慨——这还是女人么?
一直在布置好的喜船上等着自家老爹送新郎官过去的海大小姐,终于等不及了,提拧着一身大红嫁衣,直接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杀了过来。
过来一看,傻了,自家老爹这脸色铁青的模样是咋了?
海大小姐脸色一变,伸手拽住海城主的袖子摇了摇:“爹爹,你怎么了?爹爹,你醒醒啊?”
好吧,本来海城主好不容易才将那口血给逼回去了,气息好不容易快要被调理顺畅了,没想到被自家女儿这么一摇,一口猩红的血猛地喷了出来,喷得海大小姐的嫁衣,越发地鲜艳热烈!
夏初一却被那红色刺得眉头微皱,目光淡淡地一瞥泷越,很快又收了回来——她其实很想知道,为什么泷越会对红色这么情有独钟。
这些,她迟早会一一知道的。想要走进对方生命里,那么关于他的一切,她都该知道。
还在出神的时候,海大小姐却“啊”地一声惨叫,抱着自家老爹,哭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爹爹,爹爹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女儿怎么办?爹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