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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琰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也看向夏初一:“正是在下。”
夏初一回过头看向随她出来的云盏,“悄悄”地对她说着话,声音却传出了老远去:“我还怕不是他,没想到他倒是自个儿承认了呢。”
说着,又是一脸笑容灿烂地看向司空琰:“小王八,最近过得可还好啊!”
司空琰一口气血没凝住,周身气息差一点暴溢出来!
目色冷若冰霜,如冰刀一般直直地刺了过来:“在下劝姑娘,有时候做事情,还是给自己留点退路比较好。”
夏初一笑容不减地朝他颔首:“多谢少宗主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同样,这句话也是我要送给少宗主的。做事没脑子,以后只怕追悔莫及。”
司空琰重重地冷哼一声,周围的风一下子凌冽起来,打着旋儿呼啸而过,半天才恢复。
他看也不看夏初一,目光径直地透过銮车,看向端坐车中,发丝微乱的泷越,嘴角噙笑,冷冷出声:“倒不知上君大人,是个沉得住性子的。”
夏初一往中间挪了一步,挡住了他的目光:“那是了,跟一个小喽啰着急,那不是降低自己的气度么?”
司空琰手心发痒,真想一掌劈了夏初一。却在听完这句话之后,不愿意做那降低气度的人了。
哼,口舌之快,谁不会?
他就且让她得意一会儿好了,反正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和泷越那个赌,他也算是履行到家了。这些天想方设法地拦住那个天女,没差点把他给搭进去。
而那天女,等了泷越那么多年,早就等成了一个变质的老姑婆,为了大预言师一句话就大开杀戒,差点把云家灭族。更何况,这里还有个和泷越朝夕相处的。
想着,他就冷冷地笑了起来,看着夏初一维护泷越的模样,他慢悠悠地道:“上君大人,也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天女为了你,可是把云家都灭得差不多了呢。”
“什么!”一旁的云盏,突地失控出声。
她早知道这红袍银发的男子来历不凡,却不曾知道,原来这人,竟是那高高的九重天太上宫中,三大上君之一!
这个她还能够忍住没有叫出来,可是这位上君,怎么和那位天女扯上关系了?
天女是为了他,才对云家发难的?
夏初一在一旁也被弄糊涂了,之前问了诸多事情的前因后果,倒还真忘记问他了。
不过就算是问,她也想不到那云家惨案会和泷越扯上关系啊?
“你少胡说!那什么天女造的孽,你让泷越来背黑锅,你怎么不说你*****了村东头的寡妇,然后也推到泷越身上啊!”
一个妙龄女子,居然当着男人的面就说出“*****”这种话来,听到云盏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司空琰何时见过这么粗鲁刁钻的女子,颤着手怒道:“你空口无凭,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夏初一双手叉腰,扭了下腰肢,阴阳怪气地道:“你不也空口无凭?你不也在胡说八道?就准你说,不许我说,你这人也忒霸道了一些。”
司空琰捂着胸口,只觉得一口气在那里堵得厉害。
连连地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才语气狠狠地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问问上君大人,自然什么都清楚了。我今日来也不打算怎么样,只给上君大人带句话。六大隐族,祭台之上,恭候大驾!”
说着,竟然一个拂袖,一个转身,刹那不见影踪。
原本还打算松松筋骨的夏初一,就这么看着那抹蓝色衣袍消失眼底,竟还有些些许的失落。
那张臭嘴,她没撕开真是对不起她的一身蛮力。
“我说云盏……”夏初一一转头,半句话没说完,就见云盏已经拔出了身上的剑,指在泷越的喉间了。
泷越倒还好,面色温润,碧光如水,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两头上翘的漂亮弧线,隐约可见笑意。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十五的毛发,眸子不去看云盏,反倒是遥遥地朝着她看过来,脉脉有情。
夏初一伸手扶额,随即走上前来。
“云盏,你放下剑,听我说。我们才刚到这里,怎么个情况现在还不清楚,先听听他怎么说好不好?”
云盏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刚刚听到司空琰的话,到底是冲动了。
这会儿身上的杀气敛了一些,却仍旧固执地不肯放下剑:“就这样,让他说。”
泷越却还是不理云盏,笑脸盈盈地看向夏初一:“娘子,想不想看变戏法儿?”
夏初一白了他一眼,只顾着劝云盏了:“云盏,你先把剑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云盏手上松了松,正犹豫着。可是看到面前那张连正眼也不肯瞧她一眼的男子,她手一抬,微颤的剑尖离那喉咙又近了一分:“快说!说啊,你和那姓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夏初一愣了一下,怎么觉得这情景像是痴情女子负心汉呢?
不行不行,她才是正牌的好伐。
刚准备动手将云盏拉开,却见泷越一下子冷了眉眼,二指一下子夹住了剑尖。
云盏这剑是软雷剑,用的是千韧铁,恁凭千钧力道施加,都绝对不会折断半分。无论弯曲成什么样子,一放手就会恢复原状。
刀刃倒是极为锋利,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云盏下意识地想抽出剑,又怕真把人给伤着,就在这犹豫的瞬间,就听“咔咔咔”的几声,她的软剑,竟然被生生震断成了几十截!
那断口齐齐的,还是斜着断的,断下的刀片成菱形,在半空之中飞旋了一圈,闪着太阳光又飞了回来,听话地落在了她的脚下。
那绚丽的招式,还真如同变戏法一般。
泷越还讨好地问夏初一:“好看吧?”
夏初一顿时间哭笑不得。
这臭孔雀!
云盏看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久之后,她才有些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位,是太上宫的上君,是最让六大隐族闻之色变的泷越上君!
她永远没有资格,用剑抵着他的喉咙。
就算是刚刚离开的六隐宗少宗主,司空琰,也没有。
第389章 天女,花月萱()
云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放下剑柄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来的。
恍恍惚惚回过神来,就见旁边夏初一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心里一窒,有些愧疚地道:“对不起,我刚刚……有些鲁莽了。”
夏初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的心情,若是我的好姐妹遭此浩劫,我定要将罪魁祸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的。你这样,比我还差老远了。”
看着夏初一一副爽快模样,云盏倒是笑了笑,只是看向泷越的目光,多少还有些闪烁。瞥上一眼,便立马低垂下了头。
夏初一可没她那么秀气,一脚踢在茶几上,瞥了泷越一眼:“你不说和那花月萱没什么的吗?这怎么就扯你身上来了?”
泷越慢悠悠地抬眼看着她,眼底满是笑意:“娘子这是吃醋么?”
“我不吃醋,我只吃人!”说着,龇开白花花的两排牙齿,皮笑肉不笑地与他对视。
他看着面前这表情生动的小脸,畅快一笑:“娘子什么时候想吃了,为夫随时欢迎。”
夏初一默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又被调…戏了。
她明明是来说正事的,他又给她扯开话题!
“你别想跑,今天交代不清楚,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她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具碗碟摇晃了一下。
下一秒,那些茶具碗碟随着那小茶几,竟在眨眼睛,迅速地化为一堆细小的颗粒,随风一吹,便没了踪影。
云盏在一旁看得仔细,却见与此同时,泷越飞快地抓过夏初一的手握在手心里,担忧地问道:“怎么样?你的手没伤着没痛着吧?”
云盏垂下头,顿时默了。
这泷越问的问题,就好像是鸡蛋碰了石头,他还问石头痛不痛一个理。
夏初一抽出了手,大大咧咧地一挥:“你要说得合我心意,自然没伤着也没痛着。你要说得不和我心意,今天可能还要忍着痛好好地驯一回夫了。”
泷越眉梢高高挑起,盯着她看了半晌,突地一笑,将她拥入怀里:“我和她能有什么?只不过大预言师曾经为我批过一言,说能与我配的,必定是天命贵女。”
“所以你要告诉我,你的良配是她?”夏初一挑起一边眉毛,伸出手来一下一下地戳着泷越的胸口。
泷越捉住她那只作乱的手,下巴蹭着她的额头:“傻瓜,旁边那位不是说过吗?大预言师说过,天命贵女,出在云家。她那天命贵女,不过是使了些心机得来的罢了。”
“出在云家……”
夏初一回想起这一句,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云盏一眼。
云盏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是一惊,目光望向泷越的时候,顿时间复杂了许多。
按说此事倒是真的因为他而起,若不是他,花月萱也不可能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他们云家女子。
但是说到底,他并不知情。总不可能用刀杀了人,就将全部罪责推到刀本身身上吧?
更何况,天命贵女出在他们云家,是他们云家的女子……
现在云家女子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如今跟泷越有接触的,只有她一个……
她莫名地有些欣喜,可是目光扫过面前两人相依相偎的情景,还有夏初一盯着自己那晦涩不明的眼神,她赶紧地低下了头。
夏初一本来有些愧疚,没想到最后造成这云家惨案的罪魁祸首,居然会是自己!
可是看着云盏的表情,她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只淡淡地收回目光,将头靠在泷越的胸口,闭上眼睛,若有所思。
“我睡会儿,到了神都,记得叫我。”
泷越轻轻地应了一声,抬眼瞥了云盏一眼,也缓缓垂下眼帘。
云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