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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洛伸手敲了敲桌面,缓缓地道:“既然带不了那么多东西,就带体积小的值钱的出去。搬桌子搬椅子的,你也不嫌累得慌。”
夏初一有些不舍地在那椅子靠背上摩挲了一下,那表情跟生离死别似的:“可是这些东西都好值钱,丢哪样我都舍不得。”
着实风洛再淡定,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也实在是佩服夏初一,看着挺大的屋子,竟在这一晃眼间被她搬得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也就一张榻一个梳妆台,还有就是这些桌椅屏风等大物件的东西了。
如此也就算了,她还不死心地再逛了一圈,小到窗户上的窗户纸她都小心翼翼地揭下来,说是找元宝鉴定一下是不是天下最贵的纸。
“这覃云祖师爷当真是爱惨了明曦皇后啊,瞧这阵势,好像恨不得把这世上全部顶尖的东西都收来给她享用一般。”夏初一啧啧感叹,要是哪一天也有那么一个男子如此对她,她不知道会不会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一定不会吧。
因为根本不会有男人那么对她啊!
风洛眼睛一扫空空如也的房间,目光最后落在了房中唯一逃脱夏初一觊觎的一副画卷上,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对她再用心又怎样?那个女人根本看不到。更何况现在不也是便宜你了吗?”
“说不定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夏初一想要替魏明曦分辨两句,最后脱口的理由连她自己都想咬舌头。
得,谁也不是当事人,谁知道当年怎么回事?
更何况,便宜她倒是真的。
一想到储物袋里面的宝贝,夏初一乐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线,然后又弯成了两弯月牙,心情好的不得了~
乐呵完了她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来——他们上这天书楼第九重来干嘛来了?
抬头望着风洛,就见他仍旧盯着墙上的画卷发呆。
画卷上画着的是一个白色铠甲的小将,面容娇媚,却有一丝不输男儿的英气,身后背着一杆长枪,看起来英姿飒爽。
细细看她的时候,似乎能够看见她眉眼间含着的风情,似乎正抬眼怒嗔着作画之人,却不想被这人几笔勾勒,就将那动人的神态给描绘了出来。
能够让她做出如此表情的,必定是和她感情极其深厚的人。
能够清楚她眉眼间捕捉那细微情绪的人,也定是对她极为熟悉的人。
这个人除了覃云,实在不作他想。
夏初一这人很有道德的,知道覃云祖师爷肯定最宝贝这幅画,所以尊师重教的她连碰一下那幅画的意思都没有,只将其它的东西收刮了干净。
最重要的,那幅画也不值钱呐!
砸吧砸吧嘴,她再一次走神回来,就见风洛已经转移了目光,落在了那个因为储物空间不足所以才脱离她毒手的梳妆台上。
梳妆台上堆着的那些东西全部没有了,只空空地留个架子在那里。不过夏初一现在支着下巴考虑,要不要把那块做工很讲究的铜镜给取下来带走。
“带我过去。”风洛在这时候突然开口道。
夏初一没料到风洛会看上一个梳妆台,不由得愣了一下:“风洛,你不会有臭美的毛病吧?我告诉你哦,这毛病不好,我身边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因为太臭美了,所以好多人都想要他的命,这会儿估计已经被人丢在江里面喂鱼呢。”
远在麟州千起运河最大画舫之上的男人,慵懒地靠在铺着白色皮毛的软榻上,一双碧瞳微微地闭着,似在假寐。
“大人,这些人怎么办?”
底下跪着的人刚刚说完话,就见榻上妖邪得不似人间之物的男人突地以玉骨扇捂脸,好像打了个喷嚏,顿时底下的人噤若寒蝉,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浑身打起了冷颤。
一身红衣的男子此时已经睁开的眼睛,一双狭长妖异的碧瞳波光流转,似乎在疑惑好好的怎么会打起喷嚏来了?莫不是小东西在念他了?
一想到不久以后就能够见到那个小东西了,他顿时心情也舒畅起来,懒懒地开口道:“听说千起运河沿岸有人家养斗鱼的?”
底下跪着的人听着这问话顿时松了口气,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大人,这附近不远处就有一家。”
斗鱼不是千起运河里面的鱼,而是海鱼,个头虽小,但是一咧开嘴,就是两排钢锥似的牙齿,任凭你皮厚如牛,都定叫你有去无回。
这鱼也不好吃,有人养的原因主要是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群有钱人闲着没事情干,找的乐子也是千百万种,这斗鱼跟斗蝈蝈斗鸡斗犬一样,也是种消遣。
不过斗鱼更刺激,因为斗鱼喜欢血腥味,嗜肉成性,就连同伴也吃,两只斗鱼相互残杀的过程可谓惊心动魄,惹得一干有钱的公子哥们激动不已,所以也最受欢迎。
底下的人还以为软榻上的那位想要寻乐子,正想要不要派人去买些来呢,就听那蛊惑人心的声音缓缓传出:“他们不是想让本君葬身鱼腹吗?那就将他们都送去喂斗鱼吧,免得脏手。”
这句话说得极为温和,就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可是每个字都好像是一把利刃,杀人于无形。
底下跪着的人再不敢动讨好他的心思,乖乖答了声“是”便退下了执行命令去了。
第147章 明曦皇后的苦衷()
夏初一虽然搞不懂风洛干嘛对一面女人梳妆用的镜子那么感兴趣,但她还是赶紧地将人给弄到了梳妆台前。
因为瞧那阵势,若是她再多废一句话,他就要拖着伤腿自己爬过来了!
不仅是个冷面男,还是个倔脾气,真是不可爱。
夏初一嘟囔着,却还是站在一旁,看着风洛的动静,以备他有什么需要的时候自己也能够搭把手。
风洛倒是不忌讳她,伸手将那梳妆台上的铜镜取下来反反复复地看,像是要将那镜子看出另一种花样来。
然而瞧着风洛身上的森寒之气越发浓烈,夏初一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他要找的。于是赶紧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找什么?镜子吗?我再找找这里面有没有。”
说着立马重新地一寸一寸搜着这间已经被她来回扫荡了好几遍的屋子,似乎硬是觉得在某个角落还藏着自己没找到的东西一般。
相反,风洛被夏初一伸手一拍,整个顿时人清醒了许多。将镜子放在梳妆台上,他轻轻地开口道:“找不到就不要找了,反正这次来,我也没抱多大希望。”
夏初一没有回头,仅仅听着这装作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语气,就知道风洛他在骗人。
那个连笑都不会笑的男人,居然也会掩藏不开心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了?
光是想着就觉得闷,她一路排查到那幅画的面前,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动了取下它的念头。
“我说别找了,这里没有我要的东西。”
风洛看着夏初一垫着脚尖轻轻卷起画卷的动作,轻轻地叹了口气,却又在下一秒钟顿住。
夏初一显然也发现了画卷后面的异常,一个凹进去的小方格里面有一颗红色的宝石,被镶嵌在了底座上,好像是什么地方的机关。
“等等……”风洛刚刚想开口叫夏初一别乱动,她却已经伸手直接地按了下去。
没什么机关暗器发射出来,只是又是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原本以为整层楼就是这样子了,没想到又露出一个暗室来。
说是暗室也不确切,因为采光很好,而且还利用了一些小机关,使这个小屋子即便是大晚上也能够亮如白昼。
所以进来的夏初一和风洛自然第一眼就看见了这房间里面放着的水晶棺材。
里面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眼睛紧闭,呼吸全无,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死去的人一般。
不过若是仔细地看,就会发现他浑身一点水分全无,已经死去多时了,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保存成这个样子而已。
“尸虫丹。”风洛言简意赅地解释着。
夏初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歪着头等风洛继续说。
风洛本来没打算说什么,可是见着那双闪闪发光盯着他的眼睛,喉结就忍不住上下动了动,有些干涩难言。
“就是用尸体养的虫子,趁着生长得最好的时候和多种药物练成的丹药一起投入药炉之中。虫子怕热,自然拼命的往丹药里面钻,最后却被困在丹药里面,被一同练成了尸虫丹。”
“额,听着怎么那么恶心……”夏初一光是想着那死尸上面到处乱爬的蛆虫,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已经欢快地在她的手臂上跳舞了。
风洛没告诉她,就这恶心的东西还万金难求,难炼得很。
夏初一背着风洛围绕着水晶棺材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瞧见。
这密室里面除了那棺材和棺材里尸体以外,再无任何东西。
“你说会不会棺材里面或者他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夏初一突地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棺材里面的人看。
其实这中年男子的身份不难猜,夏初一正想着要不要冒犯一下祖师爷呢,就见她家祖师爷的胸口,露出了一小节不是他衣服料子的丝绸。
她伸手抽了出来,轻轻地抖开,竟是一张丝帕。上面有一些发黑的血迹,看起来已经年代久远。
覃云装殓棺材的时候什么也没要,只带了这张手帕,看起来是他极为重要的东西。这上面的血迹……
夏初一突地愣住了。
她赶紧地走出密室将风洛放下,又将那本野史拿出来翻阅了一遍,看完的时候,她木讷地往后一仰,瘫坐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风洛皱眉:“原来是怎样?”
夏初一做了几下深呼吸,这才回转过头望向风洛,目光灼灼:“你知道吗?帝师学院的每一任院长,都是当初明曦皇后的儿子,轩辕斌一支的后代。”
“不是帝师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