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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头顶的剑突然消失了,他本该感到轻松,然而不知为何突然又怀念起那位老人,秃发老人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像那种精明的人居然也会死于这种意外,实在难以相信。
真的会是意外吗?
水蓦安顿好遥步绯,走到二楼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打开电视,新闻还是今天他和遥步绯四处拜访的消息,直到最后一刻才有一小段不起眼的报道,香月市发生巨大的爆炸事件,一共八条街被受到波及。
窗外吹来一阵劲风,婆娑的树影把他带入了沉思。
电视新闻中把爆炸案说成是地上煤气管道堵塞,煤气过份凝聚后产生的大爆炸,从科学上说似乎没有甚么破绽,是一件因人为疏忽而造成的悲剧。
事情是不是太巧了!偏偏在那个地方,又偏偏死的是那位老人,但如果为了杀一个人而让几千人陪葬,这些人就太没有人性了,是我多心了,还是……
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阵恶心的寒意从心底深处升起,冷得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颤栗的身躯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双手抱着自己脑袋,指尖深深插入头发。
太可怕了,我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刚到首都两天就变得这么敏感,事情无论有关无关都第一时间与阴谋扯上关系,这就是权力和政治对人心的毒化吗?实在太可怕了!是我变了,还是昨天舞会受到刺激再深了?
“你……在干甚么事?”
幽冥一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水蓦打了个寒噤,脸色刷的白了,回头呆呆地望着同样面无血色的遥步绯。
遥步绯有些吃惊,自打认识水蓦开始就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失魂落魄,仿佛失了最宝贵的东西,然而她已经没有精神去猜测别人的苦恼,因为她自己就被哀伤和忧紧紧缠绕着,就像是落入了一个棘荆洞中,不挣扎只有死路,挣扎却要承受浑身上下的刺痛。
“外公死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了,都不见了!”
水蓦整理一下紊乱的思绪,走到遥步绯身边轻轻拍了拍肩头,用想温柔的声音劝慰道:“节哀!”
“我好像哭,为甚么哭不出来呢?告诉我为甚么?”遥步绯抬头哀求般看着他,眼里再也没有高高再上的女王气质,一夕间就变成了柔弱无力的少女。
“会哭的,还没到时候,等等吧!”水蓦叹了口气,目光在大厅内来回游荡,不知该放在哪里,半晌,怹感觉静的太久了,低头一看,遥步绯歪着沙发上又昏过去了,然而眼泪却在不断地往流。
梦中的哭泣也许更难受吧!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更深地认识了这个美丽的少女,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可怜的女孩!睡醒也会舒服些。
他抱起遥步绯又把她送回了房间。
清晨的阳光洒入窗前,带来了生机勃勃的一天,水蓦睁在眼睛看了看窗外,又转头去看床头的闹钟,时针和分针都指向了正午十二点。
“一觉睡到中午,还真奢侈!”甩了甩昏沉的脑袋,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想去看看遥步绯,忽然发现女管事杜莎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杜莎姐,有事吗?”
“来客人了,已经在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小姐还在昏睡,我不敢打扰她。”
“别打扰小姐,我去见客,你先把他们叫进客厅,端茶上点心,我换好衣服就下去。”水蓦返衣走回卧房,急急忙忙地梳洗了一遍,换了一套西服,整理好头发,然后才带着微笑走下了一楼大厅。
厅里坐着四个陌生人,穿得都很简单,不像是正式拜访,再加上又是星期天,水蓦感到有些困惑,边走边笑着问道:“四位早上好啊!”
“水先生,他们是安全局的人。”
“安全局?”水蓦乌黑的瞳孔微微一缩,脑海中随即浮现出博海的面孔,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淡淡地问道:“安全局的人星期天跑到我的寓所有甚么事吗?”
“您是重要人物,平时公务繁忙,不敢多打扰您,只能在星期天来拜会了。事情是这样,昨天安全局接到监管局的一份报告……”
水蓦一听监管局三个字顿时有了兴致,注意力也集中了。
“监管局在秘境大陆发现了生产毒品的基地,根据监管局局长的调查,幕后操纵者是副局长海亚德,报告中提到了您的名字,是您亲手摧毁了毒品基地和大批毒品,所以我们想希望您有时间到安全局去做个笔录,提供些足够的数据。”
“这么快就行动了!伯父的举动真是雷霆万钧啊!”水蓦离开长鲸群岛的时候就一再希望琴伯对海亚德动手,没想到一个月时间就把报告送到了首都安全局,有些喜出望外,追问道:“海亚德抓住了没有?”
“海亚德已经带着他的党羽畏罪遣逃了,管监局正在追捕之中,相信很快就能抓捕归案。”
“逃了?”水蓦略略有些失望,他担心海亚德会逃到剩下的几个基地,这样会使长鲸群岛变得岌岌可危,琴氏父女都会有危险。
“由于事情突然,打扰您很抱歉,甚么时候去安全局您自己决定,不过最好在一个星期之内,方便我们下达文件。”
“好的!”水蓦笑着与四人握了握手,并把他们送到门口,没有理会记者们的叫问又回到了宅内。
“水先生,没甚么事吧?”
“没甚么,你去休息吧!今天我们不会出去了。”水蓦朝二楼看了一眼,嘴角露出阵阵苦笑,突然失了智囊,不但整个计划需要重新整理,就连自由阵线的内部恐怕也将会有一场不小的地震,结果如何还是一个迷,这种时候坐观变化远比盲目行动更加安全。
他们虽然没有继续即定的行程,却还是得不到安全,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除了记者就是自由阵线内的一些核心成员,所有的电话都由水蓦接听,他很快就察觉到电话里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宽厚与客气,有的匆匆说了两个字“节哀”就把电挂了,仿佛有人后面用枪指着他似的。
人生冷暖,世态炎凉,这就是最好的写照吧!小绯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表现的冷漠无情,然而比例上的差距非常大,巨大的寒潮让那点点暖光变得微不足道了。
下午,遥步绯还是没有起床,睡醒的她无神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像是植物人似的,只有水蓦进出房间才偶然看他几眼,其余的时间都在发呆,不哭不闹,样子让水蓦很担心,却也没有办法。为了了躲开越来越多的电话,他决定先去一趟安全局,那里的情况虽然也不好,却比这无休止的电话舒服多了。
接到水蓦的电话,安全局很快就派来了车辆,水蓦在几个安全局工作人员的陪同上坐进了车,很快就消失在记者们的注视中,中间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他脸上凝重的表情,安全局的车人和人员,两个特别景像组合在一起,让记者们浮现连篇,开始怀疑水蓦是不是出了甚么问题。一时间消息满天飞,安全局门口又成了记者们等待的地点。
相比起门外的吵杂,安全局大楼里却显得十分宁静,因为是星期天,来上班的少之又少,若大的大楼里空空荡荡,脚步声显得十常清晰。
穿膀长走廊,水蓦被请到了一间很大的会客室,博海早已等在里面了。
“助理部长阁下,星期天还请你过来,实在麻烦了。”博海神采飞扬地坐在办公桌后,刚刚升任副局长,因此心情极好。
水蓦明显感觉到俊目中充满了敌意,淡淡地一笑,甩身在沙发上坐下,摆出一轻松的表情,笑着道:“这好宁静啊!比在家应付那些记者舒服多了,博海,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不用那么客气。”
“好,我就说正题了。”博海朝坐在一边的记录员点点头,然后回望水蓦,问道:“事情相信你也知道了,我就不重复了,能不能请你说一下毒品基地的事情。”
“那是偶然发现……”水蓦也希造海亚德被绳之以法,因此仔细地说明了烧毁基地的情况,当然,他没有提起六煞的名字,也没有让甲未卷入事件,只说是为阎阻止胡嘉把毒品运出海,不得不放火烧田烧镇。
博海并没有问旁事情,一问一答,两人很默契地完成了这次笔录,几乎没有片刻停顿。
书记员整理好抄录的对话交到了博海手里,博海看了一遍,又递给水蓦,道:“看看,还有没有甚么补充的。”
“嗯……应该没了,以后想到甚么再说吧!”水蓦随手签了名字。
笔记拿着文件走出了房间,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个人,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而凝重。
“小若好吗?那天没机会和她多聊,有空我再去找她。”
水蓦带有排衅意味地望着博海,从政治到感情,两人都处在完全对立的位置,这种火花早已注定了。博海眼睛一挑,脸上煞气十足。
“小若没空见你,你的好意心领了。”
“你又不是她,凭甚么你替她说心领了,我倒觉得她有话要对我说。”
博海啪的一拍桌子,指着鼻子喝道:“水蓦,不要太肆了,这是我的地方。”
水蓦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道:“哦!我倒忘了,安全局是秘密处理事情的地方,大概有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吧?其实我早就该想到,小若被你们劫走,你却跑我那里去要人,我还真够笨的,居然被你骗了,不亏了安全局的处长,佩服啊!”
“哼!让小若留在你这种手里太危裣了,不知甚么时候就会对她下黑手,我不能不有所行动。”
随着梨若与博海一同出现,一同成为牧罗的人,许多藏在水蓦心里的问题都迎刃而解,然而他还是不明白,像梨若这种讨厌政治讨厌官僚的人怎么会与牧罗站在同一在线。
“你们到底用了甚么手段威胁小若?”
“威胁?这个用词不太恰当吧?我在哪里,她当然就应该出现在哪里,天经地义的事情!用不着威胁吧?”水蓦忽然笑了,笑得让博海心里发寒,斜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