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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招。还有最后一招。来吧！别磨蹭了！”
秦笑抖抖笑魔刀，朝风正阳喝道。
连续两招都击退风正阳，秦笑颇为满意。霸天刀法着实不凡。秦笑思忖着，若全力出击，风正阳此刻已经是尸体。他只使出八成元力，借风正阳巩固一番刀法。
当然，时间不早，离约定阻击的地点还有一截距离。必须速战速决。
风正阳仰天怒吼。
“小辈！你竟敢小看我？我让你知道，傲慢的下场！”
吼！
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风正阳身上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脆响。他掀掉头盔，扯开铠甲，露出让人目瞪口呆的躯体。
穿戴铠甲后的风正阳奎武雄壮。然而，他的真身竟然瘦弱得像一只猴子。
细胳膊细腿细腰身！身子像竹竿，四肢如同豆芽！
哗！
巡防营士兵们忍不住喧哗起来。
大帅！
这就是大帅！
他们从未见过大帅真面目。大帅露面机会有限，仅有的几次也都一身戎装，银盔银甲，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谁能想到，大帅居然盈盈不堪一握！
噼噼啪啪！
大帅的肌肉与骨骼一阵爆裂般炸响。细弱的大帅慢慢变身，终于化为一头巨大的猩猩！
一头黑色大猩猩！身高两丈开外，手臂与双腿都长丈余。浑身气息骤然暴涨。
吼！
大猩猩仰天怒吼，双手捶打胸膛，发出摄人心魄的嘶吼。
磅礴的元力轰地散开，如同风浪，一道道掀开。
大猩猩的修为突突上涨。眼看着从原先天武境四重巅峰腾地跃出，晋升为天武境五重。气息呼呼涌动，继续攀升。
天武境五重中期。
五重巅峰！
终于，大猩猩的修为停留在天武境五重巅峰。狂霸的能量波动荡漾，一波波涟漪般扩散，鼓起阵阵狂风。
“秦笑！死吧！死吧！”
“吼！”
“逼老夫到如此地步！你死得其所！死得骄傲！”
轰！
大猩猩咧开大嘴，腾空而起，像一座大山，黑沉沉，朝秦笑头顶罩落。
“残身！”
“天颠地狂！”
秦笑瞬间消失在远处，留下一道残影。笑魔刀从大猩猩背后劈出。
秦笑“残身”身法尚未练到极致，残影片刻间消失。
大猩猩意识到就要扑空，忙转身后扑。
笑魔刀舞动滚滚浓雾，迎面劈来。
一股远古的厚重感袭上大猩猩脑海。浓到粘稠状的血腥之气散开，将大猩猩包裹。
大猩猩感受到笑魔刀的危险。它立即翻身而走。
然而，雾气拦住它后路。无数黑雾扑向它面门。
大猩猩眼里现出一道刀影。
它倏地站住。
秦笑收刀，悄然站立。
“破！”
秦笑一生大喝。大猩猩眼里，刀影裂开，化为无数黑色颗粒。
砰！
血舞飞溅。碎肉如黑色烟花绽放，冲向四面八方。
大猩猩消失！
风正阳消失！
巡防营大帅消失！
微风轻拂，黑雾缓缓散尽。长街恢复了清晨的宁静。天空一片暗青，阳光依然隐在云层深处。
长街两侧。雾气依旧浓烈。
巡防营近万士兵如雕塑般站立。所有有人都没有从惊骇中缓过神来。
六大校尉。死三个。逃两个。重伤一个。
大帅！死了！
除了一个没死的校尉被九门提督所伤，其余的，罪魁祸首都是秦笑！
校尉已然深不可测。大帅更是宛若神灵！
可是……大帅已经化为血雾！
大黑马得得跑来。秦笑翻身上去，朝前方走去。
巡防营士兵一步步后退。看着秦笑，就像看着一尊恶魔。
“让开！”
秦笑大喝。手中火焰一颗颗升腾起来。
“啊……火啊！”
“快跑！”
“跑啊！赶紧的！不要命啦！”
……
哗哗哗！
潮水涌退。秦笑面前的五千士兵立即调转方向，没命地奔逃。
几日前，五千巡防营士兵被秦笑烧死杀死四千多。幸存的八九百人今日随风正阳前来。如今，再一次见到秦笑的火焰，几日前的影响立即在脑海里重现。
惨痛的一幕跃动在眼前。
经历的士兵魂不附体，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展翅远遁。
受他们带动，其他士兵也慌不择路，狼奔豕突。
秦笑嘿嘿一笑，收拢火焰，拍马前行。
转过几条街，雾气渐浓。晨曦未退。头顶慢慢浮现几朵乌云。
空气中，温度隐隐在下降。
秦笑勒马驻足。
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缓缓从雾气中走来。
男的佩剑，女的也佩剑。
一样的剑！
剑身血红。宛若血液在流淌。距离秦笑十丈。疯狂的血腥味已经渗入秦笑肌肤，刺得生疼。
笑魔刀颤动起来。
嗅到血腥味，笑魔刀忍耐不住。作为嗜血的神器，它早已感知到对面长剑中万千血液。
常识告诉秦笑，没有杀过千万人，血腥味没有这么浓烈。
从血腥味判断，对面两柄长剑，饮血不输于笑魔刀！
一男一女两人缓缓走近，走近，再走近。
距离秦笑五丈。两人停下。
“血衣侯的人？”秦笑问道。
“血衣侯与我们有恩。”男人道，“我们只答应为他办一件事。他让我们杀你。”
“你们这是助纣为虐，滥杀无辜。”秦笑盯着两人，试图看出二人的修为。然而，这两人不知修习何种功法，气息若有若无，时高时低，居然难以判断。
女人道：“我们知道。但是，一诺千钧。谁也不能违背诺言。”
秦笑不再说话。他翻身下马，扬起笑魔刀，缓缓催动元力。
“公子，我老马解决一个！”大黑马悄声道。
“不用。我若不济，你再来。”秦笑目不转睛地盯着两柄血色长剑。血剑泛着红光，血雾弥漫。
男人与女人相视一眼，点头示意。两柄长剑笔直刺出。两条血色河流骤然铺开。
河流朝秦笑蔓延过来。河中流淌着汹涌的血水。血水翻滚，掀起万丈波浪。无数血色精灵在血水中游动，跳跃，翻滚。
哗哗哗！
冲向高空的血浪如飞瀑坠落，溅起滔滔血水。血水流入街道，嗤嗤作响，从缝隙里进入地底。
秦笑咕咚咽下一口唾沫。
他终于看清男人与女人的修为。
天武境五重巅峰。
两个天武境五重巅峰！
也看出了血色长剑的等级。
灵级以上！
两个天武境五重的高手，手持灵级以上神器，居然是血衣侯的人！
秦笑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血衣侯！
秦笑眼神凝重，笑魔刀蓄势待发。
铺天河流兜头向秦笑倾泻而来。河水浓郁，粘稠状。秦笑相信，一旦被河水覆盖，瞬间就会化为河水一部分，尸骨无存。
轰！
笑魔刀斩出。
腾腾黑雾蜂拥而出，遮蔽河流，倾轧漫天河水。刀气如同黑色长龙，一头冲入血色河流，在河水中翻腾，遨游。
黑色长龙绵延起伏，张牙舞爪，高声吼叫，掀起万丈波涛。
嗤嗤嗤！
一种吞噬的声音急速响起。宛若亿万春蚕同时啃噬桑叶。黑色长龙的身形愈发增大。河流不改，河水逐渐消失，疯狂进入长龙体内。
男女二人同时一惊。那小子那柄刀居然能够吞噬血水？
“天玄血魔柱！”
二人齐声喝叫。长剑凌空。一道红色剑气刺入九霄。轰隆隆！天际被刺出两个硕大的窟窿。云朵散开，露出湛湛青天。
“落！”
长剑下撤。青天之上，窟窿内，一道血色柱子从天而降。就像九天神灵踏下一条巨腿。
血柱方圆五丈，熠熠闪光。无尽血水充斥其中。一道道让人恐惧的波动隐藏在血水之中。
轰隆隆！
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浸染，一片血红。灰暗的天空也成了西天的晚霞。似乎千万人同时斩首，体内血液狂飙。
整个天地间，只有浓浓血水，唯见让人心悸的血色。
大柱自天而落。落脚之处，便是秦笑头顶。
秦笑正要躲闪。不料，笑魔刀居然产生一种力量，拉扯着秦笑朝血水方向冲去。
“嗯？怎么回事？你这家伙不要命啦？”秦笑郁闷！
“主人！主人！”一道急促的声音在笑魔刀中响起，“好机会！赶紧杀过去！我需要这血水！没时间了！待会儿给你解释！没有危险！信我！”
刀灵？笑魔？
秦笑想起来。自从在死亡秘境收了天星魔王这柄刀，刀灵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哪怕是自己在生命垂危之际。
天魔刀虽然修成了刀灵，可刀灵暂时出不了刀身。天星魔王陨落，它也只能随刀而落。秦笑遇险，刀灵也无能为力。
刀灵竟然说话了！看来这一次确实非同小可！
“好！信你！”
秦笑刹那间做出决定。根据秦笑对器灵的了解，还从未见过器灵背叛主人一说。笑魔刀既然认自己为主。自己也理当信它。
秦笑不退，握紧笑魔刀，一头冲入血柱之中。
咔咔咔！
血柱重重落地，矗立在街道之上。周围的店铺、高楼、围墙纷纷垮塌。无穷无尽的血水如瀑布从九天坠落，力道亿万钧，毁天灭地，吹枯拉朽！
长街上废墟一片。血光冲天。
秦笑消失在血柱之中。
男女二人相视一笑。
“血衣侯如此看重秦笑。我看也不过如此！”男人松口气，手中长剑猛然一刺。血水滚滚，朝柱字涌去。
“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娃娃！能够挡住我们天山血魔两招，已经是天纵之才！”女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