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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些是远远不够,顺着这个方向,往里看去,果然都是,放下药篓子,一路采去。
正准备起身,就听到,不远处姜容大声呼喊,“小古,小心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贴几种漂亮草药
这是红花
这是鸡血藤
这是老鹳草
50、长辈是不会骗人的
本就泥泞路;因为赶得急;是没有注意脚下;姜容不喊还好,一喊就抬头去看他。
等发现,身体已经控制不住了;直直摔了乱石堆上。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摔伤了?”姜容一见如故摔着,忙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拽。
不想刚刚摔倒时候;手掌先着地;手心全是碎石磕碰,一阵血肉模糊。姜容不知,伸手就是拽了手掌,是雪上加霜。
“嘶,姜大哥你不要动,我自己来,你帮我拿着篓子就好了。”姜容这才发现,他又好心办坏事了,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一手将药篓子拎起,关切站一旁。
膝盖和脚踝应该也被划破了,这些碎石虽小,但是都菱角分明,这么重重摔下,定是割狠了。
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疼不疼,好一直都有习惯带帕子,简单包了下手上伤口,撑着旁边石块,紧紧咬着牙关站了起来。
“小古,你没事吧,要不大哥背你走?”姜容瞅着又无从着手,只能干焦急。
好伤口虽多,但是都不太深,不过是些皮肉伤,“姜大哥,你将篓子里草药递给我,对,就是你手边那种。”
将草药塞进嘴里,大力咬了几下,草草敷几处较深口子上,“行了,这样就无碍了,我们这就回去吧,耽误不得。”
“你不要我背着,我扶着总行吧,小孩子家家,这般要强也不知跟谁学。”说着也不顾如故反对,掺着他往前走,吹了声口哨,马儿就会意跑了过来。
脚上有伤,马儿又高,根本爬不上去,如故又不想姜容抱着上去,不免为难皱了皱眉头。
马儿却像是通了灵性,见如故站着不动,温顺趴下了身子,低低伏如故跟前。
“哟,这雪影倒是喜欢你,以前可从未见过这般,若是你也喜欢,大哥就将这马送与你。”姜容因之前事,心里还有些觉得对不起如故,这会儿自然特别大方,等如故小心坐稳了,才挥了鞭子开始往回赶。
如故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匹马他入军营时候见过一次,浑身雪白,速度如闪电,只是想来自己根本不会骑马,眼神又黯了黯。
“姜大哥好意,小古心领了,只是我不会骑马,这么好马儿,送与我岂不是浪费了?”
“哎,不会就学嘛,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骑马呢?军中哪个不是善骑射好手,若你真有心想学,待我回去找了爷,哪日空了教你便是。”姜容不以为然说道。
这么一说,本来还有些沮丧,马上又高兴了起来,“姜大哥你可不许蒙我,那咱们就说好了,过几日空挡了,你可一定要教我骑马,还有雪影可归为了啊。”
“哈哈,你这小娃娃,怎么这么多变,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可比这天气多变多了。”
如故才不管姜容说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可不是他会做事。
回去路程,比来时候了许多,衣裳早就湿透了,好古代粗布不显形,就算是湿了也看不出什么。
跑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就看到军营大旗,已然就前方,姜容是不停加了速度。
“见过姜大人。”两边守卫见姜容归来,忙有人来牵马。
“不用了,我待会自会将马,送去马厩。”难得心细了一回,想着如故身上有伤,还是直接将马骑去了医帐。
“吁,好了,咱们到了。”姜容正犯难,这上马容易,下马难。
还没纠结多久,就见雪影踩了踩前蹄,俯身又趴了下去。
如故欣喜紧,走到雪影身前,摸了摸它脑袋,雪影温顺吐了舌头,轻轻舔着他手上伤。
听见马声,陈皮出来探,“小古,姜大人,你们回来了啊,师傅可是念叨了好久,进来吧。哎,小古,你怎么受伤了?”
“不过一些皮肉伤,不值得这么大惊小怪,雪影你听话,我过几日来找你可好。”
雪影果真听话,从地上起来,回头看了如故一眼,自己咬了姜容手里缰绳,往马厩方向跑去。
“我以前只道,此马是匹良驹,今日才知道原来这马儿,还是匹通晓情义马啊。”姜容朝着雪影跑去方向,喃喃自语着。
那头,如故见雪影离开,忙一瘸一拐跟着陈皮进了医帐。
“葛太医,幸不负重托,草药正姜大哥哪儿。”葛太医听着声响,也走了出来。
“找药要紧,你身体是要紧啊,怎么会受伤,陈皮扶小古进来,为师给他上药。”
如故上药,就吓得脸色雪白,葛太医还当是他真伤重,不免让陈皮加了动作。
“葛太医,不可不可,我先前已拿草药敷过了,这会儿身上都是泥,还是让我回营帐,自己上药吧。”怕葛太医不信,忙举了手给葛太医看。
葛太医看了看,“处理倒是及时,既然你坚持要自己上药,我也不强求,这会儿伤员也不多了。陈皮你去给小古,取些药酒和伤药,你扶他回去吧。”
想了想又交待了如故几句,“虽然你自己行医懂得,就怕医者不自医,你要洗身子注意莫碰着伤口,若是不方便就让陈皮帮着你些。”
如故不忍驳了,葛太医一片好意,只能先应着,“小古知道了,多谢葛太医关心。”
陈皮取了药出来,上前去扶如故,“世子爷,听说你受伤了,说是让大厨房给你烧两桶热水,让你先洗洗,去去寒气,这个时令,可是容易得风寒很。”
“那可多谢世子了。”如故不免高兴起来,这人可是有一颗玲珑心,别人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知晓?
慢慢挪回了营帐,等放下了东西,陈皮还真准备要帮如故上药。
“陈大哥,我这里自己就可以了,医帐那儿一定人手不够,你就莫要担心我了,我手脚都好好。”如故是呆都不敢,让陈皮多呆一会,刚一坐下就要赶人。
陈皮想了想,也是,医帐内只有葛太医和麻黄,几个医徒又都是不懂很,有些为难看着如故,“你这,真不用我帮忙?”
朝着他再三点了点头,陈皮这才满口应下,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见陈皮是真出去了,才艰难解了手上帕子,打了些清水,将伤口上泥块都洗掉。
泥块都有些结了块,沾上头,好没多久大厨房人,就提了两大桶热水送了过来,可算是结了他燃眉之急。
“多谢两位大哥了,还劳烦两位亲自送来,真是感激不,这有些碎银子,不若两位收下吧。”
“哎,我们听说,小哥为了给伤员采药,这才受了伤,不过是送两桶热水罢了,有何辛苦,一会若是用好了,放着就是,晚些时候自有人来取。”也不收如故银子,提了空桶就离开了。
如故起身,探了探营外,这会儿还不到回营时间,营外鲜少有士兵走动,放下营帘,挪着笨重步子往回走。
先兑了一桶水,小心将身上泥全部冲掉,才缩着身子,爬进了另一桶干净水里。
葛太医真是料事如神,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伤口,能洗个热水澡,简直就是一朝美梦得以实现,就是让他伤口晚些日子好,他也得好好泡泡。
不敢水里呆太久,就怕有什么人会闯进来,又怕伤口泡太久会溃烂,草草擦了擦就裹了衣服,从桶里翻了出来。
早前荷云荷晴做衣服,没有带出来过,后来跟着魏熙瑞,一个小镇上,随便买了两件换洗。
现唯一这件,又破成了这样,大大小小口子,怕是不能再穿了。又舍不得扔掉,只好洗干净了放起来。
左手伤比右手重,那石子若是再深一点,就是经脉了,还这会儿没事,先把身上伤口都抹上了金疮药,再两手交替着包扎。
等全部包扎完,已是满头大汗,简单擦了擦,不敢多停歇,把裹胸和衣物都洗干净,才算是将证据都毁灭了。
整理完东西,已是精疲力了,本想着稍微休息一个时辰,就起来去寻吃,没想一沾枕头,就睡了三四个时辰。
“小古,小古,醒醒啊,早和他说了让他注意些伤口,这才刚了,就这般不注意起来。”
如故睡模模糊糊,总感觉有人叫自己,想要开口骂人,却发现嗓子干涩异常,脑子这才有些清楚。
都是之前贪图舒服,伤口碰了谁,这会儿怕是伤口感染,导致了发烧。
“师弟,你就少说两句吧,喂了药,估摸着再睡一晚,明早起来就能好许多了,你这么吵着,只能让他休息不好。”听麻黄这么说着,陈皮才安静了下来。
如故头昏昏沉沉,既然已经吃过药了,那就是可以继续睡了吧,这么想着想着,头歪了个方向,又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陈皮:小古我来帮你敷药吧!
小古坚决摇头:不行!
陈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古:我嫌弃你不脱鞋子睡觉!
51、眼泪是刹不住车的
大约是喝了药;早上醒来时候;头已经没有那么疼了;陈皮和麻黄已经不帐内,桌上留了一碗粥和两个馒头,还有张纸条。
起身时头还有些闷闷;好没有什么大碍。粥放时间有些久了,洗漱完,坐桌前开始嚼馒头。
打开纸条,是麻黄留;让他今天帐子里休息;不用去医帐了;午饭和晚饭会让人送过来。
自从换了工作,跟着魏熙瑞起,今天还是头一个休息日,伸了个懒腰。这古代,既没有电视又没有电脑,这里又是军营,也没有地方逛街,所谓休息,还不是给你放一天睡觉罢了。
如故伸了一个懒腰,外头雨已经停了。
大概这里离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