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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连子听了我的话,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过了良久,他渐渐止住哭声,用袖子擦干眼泪,在地上对我磕了三个头,“主子,您放心,小连子不会就此消沉的,小连子会带着茜儿的那份衷心和自己的衷心继续服侍主子,这是我早就做好的打算,我相信这也是茜儿希望看到的。”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因为现在除了你,我身边没有别的人更适合帮我做这件事了。”
小连子诧异的看着我。
我吸了一口气,缓慢却坚定道“为茜儿报仇!”
小连子看着我“娘娘知道该找谁报仇了么?
我冷笑“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我当然知道该找谁报仇了,为什么在怀有龙翼后要和我走的特别近?为什么要我送她可以暗藏玄机的香囊还每天佩戴?为什么在我摔倒的时候虚情假意紧拽着我不放?为什么她的奴才会视自己主子的安危为无物?为什么香囊会有麝香?为什么麝香会从茜儿的房间搜出来?”
小连子若有所思,却仍不能将千丝万缕串联起来,“主子,为什么?”
我冷笑一声,为了我们这几乎贫乏的防人之心,更为了这宫中的尔虞我诈,“因为庆妃从来都不曾怀有龙翼,因为一切都是幌子,她只想用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孩子来搬倒我。”
小连子吓道“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只要孩子在该没的时候没有了,就没人会知道她在欺骗皇上,只会让她想除掉的人从她眼前消失,庆妃怕一计不能将我搬到,还特别为我准备了计中计连环计,真是亏她这样看得起我。如果那次摔倒你们没能急时扶住庆妃,庆妃就会以我摔倒拉住她为由,说自己的孩子因我没了;如果那次没成功,她就用香囊中含有麝香为由,说我害他,再让她的亲信太医跟她演出好戏。总之,这个孩子一定会因我而失去。这就是她的目的。”
小连子听的目瞪口呆,半响问道“那么雪娟和庆妃主仆反目也是假的?茜儿香料盒里的麝香是雪娟放进去的?”
我点点头。
小连子又道“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主子和兰贵嫔喝刘太医的药病情都不见好转,雪娟一早在药里做了手脚,又怎么会好呢。可是刘太医自己的病人病情如何他该是最清楚的,他却 从没提醒过主子,难道也被庆妃收买了?庆妃收买刘太医害主子奴才可以理解,但是庆妃为什么要对付对她没有丝毫威胁的兰贵嫔呢?”
“因为兰贵嫔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我记得昨天兰贵嫔梦中说,不要推我,救命!应该是隐约记起当天发生的事情,谁会和一个一直不受宠的嫔有仇,又在她疯后不想让她好?把所有这些串在一起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庆妃在和刘太医商量害我的事情,被兰姐姐听到,未除后患,推她下山,没想到兰姐姐命大没死,却落得个痴傻的毛病。刘太医便索性让我和兰姐姐一起一直病下去。”
“主子,庆妃是处心积虑的就想让主子死啊!”
“所以,为了茜儿,为了兰姐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小连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极力压低声音,却掩饰不住激动和决绝,“小连子愿听从主子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能除了庆妃,奴才死都甘愿。”
我忙止住小连子,“断断不可说这样的话,我已经失去了茜儿,若再没了你,我身边真的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了,那我以后在宫中就真的是寸步难行了。无论怎样,我们主仆同心,我再不会让旧事重演,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小连子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道“奴才知道主子是真心对我们好,奴才一定会尽力保全自己,但若到了是不得已时,奴才也会如茜儿一样,为保主子不惜自我牺牲,届时还望主子不要太为奴才伤心,不然奴才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还敢说?”茜儿的事已经扰的我心神不宁,小连子一番话又让我觉得我迟早也要失去他,不禁心口疼痛,面色苍白,捂着胸口只觉得摇摇欲坠。
小连子见我是真的动了气,马上道“奴才不说了,奴才不说了,主子您别生气,奴才这就给主子叫太医去!”
我挥了挥手,“不要去叫太医,我没有大碍。况且我已经想好了对付庆妃的法子,若是这个时候太医诊治出我身体虚弱,那以后的事就不好办了。”
“主子您有法子了?您预备怎么对付庆妃?”小连子兴奋的问到。
“法子是有了,只是时机未到。庆妃及她母家,在前朝后宫都实力强大,犹如老树盘根,亲信众多,若想将她彻底除掉,就必须连根拔起,让她无依无傍,再无翻身机会。而时机来到之前,我们则分毫差错都不能出,现在不知有多少人在眼盯盯的看着咱们天恩殿,只等着抓我的把柄,到皇太后那去告我一状呢。我又岂会让她们得逞?”
“那主子打算怎么处置雪娟呢?”
“先留着她的性命,日后自有用处,但是要看好她,不要让她自尽也不要让她浑水摸鱼在饮食里动了手脚。”
正说着,外面有人来报,宛妃驾到。“快快有请,小连子,你去弄几样上好的点心来,再沏两杯好茶来。”
“奴才这就去办。”小连子退出去,正好给宛妃开了门,打了帘,请过安后,便去准备点心了。
宛姐姐拉着我的手,几次想说话都欲语还休,我知道她不过是想安慰我,却怕提及茜儿的事情更让我心烦,于是不等她说话,我自己先强颜欢笑道“姐姐不用搜肠刮肚的找句子来安慰我了,我心里明白,却总免不了难受,过一阵子就好了。”
宛姐姐看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软言道“妹妹对我难道还要故作坚强么?若是真的心中憋闷难受,不妨大声哭出来,哭过之后也会好受许多。”
第069章 我要报仇
我看着宛妃清澈深邃的眸,咬着嘴唇摇摇头,“在姐姐面前当然不会带着面具,也不会以假脸示人,可是现在若真要我哭,也真没有那么多眼泪可以留了,该哭的都哭过了,现在是触景生情心中难受流不出泪,倒比哭更难受百倍。”
宛姐姐叹息道“很好的一个孩子,确实可惜了。我惦记着你,怕你因忧成疾,来看看你,本想安慰你,却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当真一点用也没有。”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其实我现在最想看到的人何尝不是姐姐,只是太后虽未明说让我禁足,但回宫反思便是不想让我随处走动了,我就是想去看姐姐,也不能了。只是姐姐一项不理后宫的事,今天来看我一定会被后宫众人知道,免不了为了我陷入这旋涡中。”
“那姐姐倒要问问你,你预备怎么应对这场旋窝?”
我也紧紧握住宛妃的手,道,“妹妹要为茜儿报仇。”
宛妃不说话,起身缓缓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我不解的走过去,问道“姐姐写些什么呢?”
最后一个字落笔,她抬起头看着我,嫣然道“妹妹可喜欢这幅字?”
“一念错,便觉白行皆非,防之当如渡海浮囊,勿容一针之漏;万善全,始得一生无愧,修之当如凌云宝树,须假众木以撑持。(1)”小声诵完抬头看她,依旧是那张美丽的脸,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的表情。
我虽然知道这文中意思,却不明白宛姐姐的意思,于是问道“姐姐这是在劝我不要报仇么?如果换做姐姐是我,你也会这样劝自己么?姐姐曾经说过,如果她们倒了,我就保护了很多无辜人的性命;姐姐也说过对待有些人,不能仁慈,对待她们仁慈,便是对待其他人的残忍。这些话,姐姐难道都忘了么?”
宛姐姐一边将纸折叠撕碎,一边说道“我是说过那样的话,但是倒和死不同,保护和报仇不同,同情和仇恨不同。当初的你和她不过是些许纷争,你为了保护你在意的人,你可能会和她明争,但心里还带着对她深深的同情,就算将她斗倒了,也不至于殃及到她的家人,她也可以平安走完一生。而现在的你却是带着一定要为茜儿报仇的决心,和对她满腔的仇恨定跟她暗斗,非要她死方才罢休,甚至可能连累她无辜的家人也在所不惜。”
我拉住宛妃的手,我不能如她一般若无其事,茜儿是我身边的人,我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算了,“那姐姐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宛姐姐抬头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幅冬梅图,似在对我说,又似在对自己说,“如果早些年我能按照这些话去做,也不至于如今这样,但如果早些年有个人这样劝我,我却也断断不会听,人总要自己走过,才会相信一条路到底好不好走,而且就算是同一条路,不同的人走也会走出不同的风景。”
她回神看我,嘴边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些只是我心里的话,不是拿来劝妹妹的,而且我也知道就是我劝你,你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变。说到底你是比我更敢爱敢恨的女子,所以你可以叫皇上名字,我却只能在这里回想他的一言一行。而且全妃的家人对你来说是无辜的人,对皇上来说却不一定,你此举,除掉了全妃,对宫中的人来说是善举,除掉了全妃的家人,未尝不是保护了我大齐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
“我自然知道皇上早有想除掉左丞相的心,不然也不会这样贸然的要动左丞相的女儿,在我这里全妃是该除的人,皇上那里左丞相是必须除掉的人,至于木兰家族的其他人,我会和皇上禀明,让他们继续现在的生活的。”
宛姐姐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然后第一次在我面前发出后宫女人惯有的冷笑“继续现在的生活?妹妹未免太过天真,你以为顿失依傍的他们还能继续现在的生活么?要怎么样才能继续生活都是问题。别说皇上对左丞相早已恨之入骨,不会让他的家族再有翻身机会,就是皇上肯格外开恩,免他们全家死罪,没了圣宠,没了荣耀,他们便什么都不是,只会日渐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