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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刘子遥实在看不下去,他钻进人群对那出租司机说我可以作证明,是他们先撞你的车,你的车停着没动。这下引起围观的群众更不满,有几个还不让刘子遥再说话,有两个人还认为刘子遥跟出租司机是一伙的。刘子遥当时说我现在打交通警察的电话,我是亲眼看到是他们先撞这位出租司机师傅的,你们谁都没有亲眼看到刚才发生的场面,全是在猜的。
刘子遥这个话一出,暂时镇住了场面,但有几个人还是觉得刘子遥多事,本来他们对社会就很不满,要不是刘子遥插一扛子来,他们可以联合起来揍那出租司机一顿,顺带还赢个打抱不平的美名,用以发泄一下内心深处的不满。
至于到底是那对骑电瓶车的夫妇不对还是出租司机不对,他们不是很在乎,他们在乎可以揍谁一顿,要怪只能怪那个出租司机只身在人堆里。
当时刘子遥要打交通警察电话了,那对骑电瓶车的夫妇才承认是自己不对,介于把出租车撞坏,他们愿意赔三百块钱。刘子遥当时说这怎么可能,你们第一违规用电瓶车载人,第二你把人家的东西撞坏三百块钱怎么够修。
但那出租司机说可以,当时刘子遥愣了一下,表示不能理解出租司机的做法。等众人散去之后,那出租司机说他们这些蝗虫就这样,等会即便你到交警前面给我做证,也大不五五分,各人错误一半,之前我遇过这样的事情,一人赔一半,我这的损失差不多六百块钱,他们愿意给三百就算了,等会到了让交警过来,一人一半还是三百块,而我不知要多出多少时间来处理这事,耽误我做生意。
后来那出租司机再次感谢刘子遥的挺身而出,表示万分感谢,然后离开。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永春的社会已经变成这样了,让人无话可说,说多了都是泪,所以妻子说要一个人留在眼前这个地方,刘子遥不同意,因为乡下有时候更危险。
妻子说:“没关系,我应对突然事件的能力你还不知道么?”
刘子遥说:“你以前都呆在永春城里,不知乡下人的凶狠,他们不是乡土学上说得什么善良啊淳朴之类的,那是形容上七十年之前的乡下人,现在大部分都发展成了无产流氓者,就是动不动烂命一条的那种。”
妻子说:“那你给我个什么东西防身你总放心了吧?”
刘子遥心想自己车里有个防狼器,这是之前刘子遥买来打算送给妻子的,但一直忘了这事,这次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从车里找到那只防狼器交给妻子,刘子遥说:“我还是觉得就算有这东西也不安全,我们还是一起到白没镇找吃的吧?”
妻子说:“哎呀好了,你快去吧,否则我肚子都要饿扁了,我只是想在这里静一静,等会我坐到那边角落里去,那样路过的人看不见我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刘子遥这才上车回白没镇买吃的。
在路上,刘子遥没有丝毫疏忽,比来之时的度快了近一倍,来到白没镇,刘子遥这才感觉到白没镇的惨淡,与其说它是个镇,不如说它是个乡更适当一些。白没镇上的路坑坑哇哇,估计有一段时间没有检修过了,幸亏这一天是天睛,如果换成是下雨天,非要穿雨靴不可。
除了镇上的路没几个地方是完整的之外,两边的店铺破旧不堪,又脏又黑,估计店主一年四季都不怎么打扫,墙上到处是下雨天路面溅上去的泥浆。
刘子遥来的这会没赶上什么节日,如果碰到春节之类的,白没镇很多到沿海城市务工的人会陆陆续续赶回来过年,春节前后的那七八天白没镇上还有些人来人往,刘子遥这个时候来,白没镇上几乎没什么人。
白没镇原先有个菜场,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菜场外面有些卖粮油一类的店面,除了卖粮油产品的店面,还有些饮食店,不过这些都是2010年之前的事了,2010年之后菜场搬往一公里外另外一个地方,原先的菜场改为车站。
车站废气太多,饮食店无法再经营,于是也随着菜场搬走。孰料车站还没有用半年,跑车的人发现很多乘客根本不进菜场坐车,他们索性把都停在菜场外面,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停地车越停越远,慢慢停到永春进入白没镇的那条路上了。
之后车站改为个超市,超市在老菜场里经营了半年,超市老板觉得老菜场里面很昏暗,认为不吉,于是超市也搬走了,现在老菜场所在的地方完全成为了一些流浪者居住的地方,里面又脏又暗,臭味熏天,一般人都不敢进去。
时间走到现在,白没镇最显著的建筑就是新菜场了,新菜场碰到节假日之时有点人气,在里面可以买点新鲜鱼肉之类的东西,平时死气沉沉的,里面商贩一天做不了几笔生意,交铺租都有问题。
因为白没镇的营业场所普遍没什么生意,所以物价贵,有时比深圳还贵,至于一些饮食店宰人的事件更是司空见惯,尤其是外地经过白没镇的人,吃个饭买瓶水之类的挨宰再正常不过。
所以久而久之,经过白没镇的外地人一般都不下来歇息,宁愿饿着也挨到永春市区再说,这样一来,白没镇连宰人都失去了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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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093章妻野外失踪()
刘子遥在白没镇上转了一圈,其实不是一圈,它就一个l型的街道,找到一家餐饮店,刘子遥下车打算炒两个妻子喜欢吃的菜打包。
餐饮店的两口子估计这一天都还没开张做生意,所以特别懒洋洋的,再者一听刘子遥说得是永春话,那就是本地人,知道宰不到人,他们都有点不想做刘子遥这单生意。
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刘子遥提着打包的饭菜走出餐饮店。等刘子遥靠近自己车辆的时候,他猛得发现自己的车门上被人划了一道长长的划痕,这下把刘子遥气,他没有见过这么差劲的地方。
刘子遥前后左右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不远处有个理发店,理发师正在给一个人在剪头发,还有两家店面分别坐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妇女,表情懒散,像吸了鸦片一样。刘子遥找不到划自己车子的人,他走向不远处那家理发店。
理发店里那两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看样子他们也不想知道,总之与他们无关就对了。刘子遥没办法,想着妻子一个人还呆在一个荒凉之地,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决定上车再说。
一路上刘子遥骂骂咧咧的,要不是妻子一个人呆在那边,他非要找出那个划自己车的家伙不可。
回到妻子下车的地方,刘子遥找了一圈,竟然发现妻子不见了,只有用来垫在地上的废纸,刘子遥赶紧打妻子的电话,竟然无法接通。
这下刘子遥有点急了,他早说过不能让妻子一个呆在这么一个地方,现在果然人都找不到了。刘子遥再在附近找了一圈,还是不见妻子的人影。
刘子遥不甘心,他一路找一路喊,一个多小时后,刘子遥终于累得不行坐在地上,就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
唯一给刘子遥安慰的是附近一带没有留下妻子什么碎衣服之类的,要是看到妻子留下的什么碎衣服之类的,那正了刘子遥的担扰;但是妻子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东西,刘子遥却更感觉妻子会不会被人掳走了,在眼前这个社会美女越来越成为紧缺资源,有些人为了一亲美女的香泽,他甚至真的可以死,那更别说绑架啊什么的,至于亲完了是不是真的可以去死,那又另当别论。
越是胡思乱想,刘子遥越心情烦燥,他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让妻子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一个防狼器管什么用,之前孙琳也随身携带着防狼器,上次还照样被两个男人暗算,要不是自己那次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个,刘子遥突然十分懊恼。
再呆了一个小时,还是不见妻子的踪影,眼前这地方没什么人经过,唯一有个妇女经过,刘子遥还没开口询问便被吓跑。
刘子遥没办法,只能呆在原地不动,同时不停地拨妻子的电话,可惜妻子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再呆了两三个小时,天色开始慢慢要暗下来了,手机也快没电了,看着仅存的一格信号,刘子遥只感觉大地苍茫,何去何从。
天色说暗就暗,看着眼前黑呼呼的一片,刘子遥终于决定回去了,他得回城报警。
在回去的路上,刘子遥心情悲伤,如果妻子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怎么活啊?之前刘子遥一直嘲笑那些美女至上金钱至上之人的人生观很可笑,感觉他们就这点出息,做这么多事只是为博美女一笑。
现在想来那些人也没什么错,眼前是一个人情冷淡的社会,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许做,除了捐款之外什么有意义的事都做不了,他们不把心思放在美女身上那放在什么哪里呢?难道放在捐款上么?
一如此时此刻的刘子遥一样,他的全身心不也放在妻子身上?不也是把全副心思放在一个美女身上?没有了妻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嘛?他读那么多书,他天天上班,他所有的胡思乱想,他的一腔热血,眼前这个地方都不需要刘子遥这些东西,他们只需要刘子遥捐款或者交税。
所以有时候想想,不能去怪生活土地上人的目光短浅,甘于平庸,因为有时候很多人的向上通道已基本被堵死,学着浑身的本事如果没有关系根本没有展示的舞台,而现实的一些大道理却告诉他,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于是他变成天天在扫屋子,直至老去,然后他的后人又重复着他年青之时的路。
于是很多人变沉默,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沉默的则像行尸走肉一样,脑子里只有金钱与美女,为了个女人整个摆出一副醉侠令狐冲的模样,为什么自己那么爱她,她却那样的对我之类的。
因为妻子才失踪几个小时,所以不给立案,刘子遥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坐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