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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好,方绝再次见到刀锋组时,十分满意。在某些方面,他是个完美主义者。
“今天,我們要做的是,案例分析。”方绝把一叠材料发了下去。
刀锋的组员看着资料上的目录,有些吃惊:
伊郎反对派库尔德领导人,阿布杜拉…拉赫曼…卡西姆卢维也纳公寓被刺事件;
黎巴嫩前总理,拉菲克…哈里被刺事件;
伊拉克逊尼派领导人,扎伊迪在巴格达清真寺被暗杀事件;
……
材料写的很详细,杀手的行动路线,警卫的布置,地形的略图,时间的计算,应有尽有。
“你們以前是特种兵,应该具有很高的战术修养和防暴能力。现在,我要转换你們的思路,如果你們是案例中的那个杀手,会怎么做?”
用案例教育法来培养杀手,这恐怕在全世界里都是方绝首创。他在接受创建刀锋暗杀组的那个晚上想了很久,觉得刀锋的组员在个人能力上完全没有问题,欠缺的只是作为杀手的经验。时间不多,要把他們培养成自己今后的强助,这倒不失为一个速成的方法。为此方绝特别在记忆中精选了一些他认为很有研究价值的暗杀事件,整理出来作为教材发给了刀锋组员。
“你們在思考的时候,一定要思考每一个细节,不要笼统的想怎么做,假设自己是哪个杀手,设计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分钟的行动。”
渐渐的,刀锋组员的热情高了起来,讨论也变的激烈。大兵对黎巴嫩前总理,拉菲克…哈里被刺事件中炸弹的运用情有独钟,认为是最好的暗杀手法;狐狸则倾向于运动中射击干掉目标,就像福布斯俄文版主编莫斯科在高速公路上的车中被射杀中的手法一样。
方绝一直提醒注意细节,却很少评论他們的看法是对还是不对。在杀手的行动中,并没有绝对的错误和正确,根据个人能力的不同,有千差万别的可能。
听着他們越来越切中要害的讨论,方绝知道,组建刀锋的决定,有可能是自己今后的道路上,一步至关重要的棋。
就在这个时候,方绝的手机响了起来。方绝做了手势让组员继续讨论,一个人走到室外接电话。
“楚石先生吗?是我,卓韵秋。”
方绝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眼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关着的门,外面是广阔的世界。
向来冷漠的他,心中一动,竟然忘了回答。
十八章 不断寻找()
“楚石先生,是你吗?”电话那头,卓韵秋轻轻软软的声音把方绝从恍惚间惊醒。
“是我。”他回答。
“你身体不舒服?声音有点奇怪哦。”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
“我不是说过,会打给你的吗?”电话那头,卓韵秋轻轻笑了起来,清脆的像落山风下摇摆的风铃:“我要好好谢谢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怎么会不打给你呢?”
“你已经谢过我了。”方绝说道。
“怎么说呢,今天学校里有个演唱会,”卓韵秋仿佛没有听见方绝的话:“我会表演一个节目,邀请你来看,从后台进去的话,就不用买门票了哦,虽然门票也只要3块钱……呀,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你还在听吗?”
“我在听。”方绝回答。他看了看屋子里刀锋的组员,他們还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楚石先生会来吗?”
方绝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会来。”
“今天晚上7点,sh大学主礼堂,我在边门的那个花坛边等你。”卓韵秋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
方绝挂了手机,一个人在长长的走廊里站了很久,四周很安静,方绝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夜晚很快的降临了。方绝来到了卓韵秋就读的sh大学,校园很漂亮,三三两两的教学楼被草地小河围绕着,香樟和杉树遍布在林荫道的两旁,下面有些石桌石椅,流连着年轻情侣亲密的身影。不停的有或踩着滑板,或骑自行车,或一边踢球一边跑着的大学生从方绝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阵清新的晚风,到处都是青春飞扬的影子。
方绝问了好几个学生,才找到了卓韵秋所说的大礼堂,外形就像一个体育馆,大门外已经聚集了好多学生,几个学生会干部模样的人在收门票,还摆了一个小摊兼卖饮料零食。
方绝饶着礼堂走了快一圈,总算找到了那扇所谓的边门,和那个花坛。一盏细长的路灯立在碎石铺成的小道边,灯光里有无数小虫子飞快的在飞舞。灯下,一个少女坐在花坛的水泥台阶上,两手靠在膝盖上支着下巴,呆呆的出神。
方绝真的不想走过去,打扰这副安静的图画。他静静的在树下站了好一会,走了过去。
直到方绝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卓韵秋才刚刚发觉。她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略带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我在想一些事。”
“你不用抱歉的,我也是刚到。”
卓韵秋看了一下腕上的表,7点刚过,抬头一笑:“很准时,一起进去吧。”
走进了礼堂的边门,这里是后台,很多学生在忙忙碌碌做着上台前的准备工作,一些女孩很认真的为男生化妆,把他們的脸用腮红抹的像两片猴子屁股,更多的人在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女生追着男生在这块狭小的空间里追追打打,很是热闹。
“今天是学校的春季文艺汇演,”卓韵秋介绍道:“学校里会那么几下子的,都跑来啦,所以我这个差水平也可以登台了。”
“卓韵秋!”有人叫了她一声,一个短发的女孩抱着一把吉它跑了过来:“你刚才在哪里?到处找你呢,给,这是我帮你借的吉它,可要请我吃饭!”
“谢谢。”卓韵秋接过了那把吉它。她自己的琴掉在了天国夜总会,如今已随一把大火化成了灰烬。
“这位是谁呀?”短发女孩瞅了方绝两眼,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莫非,是你的那位?这可是大新闻呀!”
“不要乱说……”两抹淡淡的红晕浮上了卓韵秋的脸颊:“只是朋友而已,我请他来看演出。”
“我叫楚石。”方绝自我介绍道,但他脸上那张毫无特征的面具,显然让异性起不了好感。短发女孩只是向他略微点了下头,就算打了招呼:
“卓韵秋,你的节目排在第七个,准备一下吧。”
“知道了。”
短发女孩走后,昼韵秋看了一眼方绝,发现他一个人靠着墙,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空洞洞的,一副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拨弄了几下吉它的弦,认真的调起音准来。
“楚石先生,刚才那个女孩是文艺部的部长,很好的女孩子,介绍给你做女朋友好不好?”方绝话太少,卓韵秋忍不住找了个话题。
“好啊,”方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过她好像没看上我。”
卓韵秋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方绝指了指这自己脸上的那张面具:“像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也轮不到我这样的吧。”
“哎,你倒是很诚实。”卓韵秋拿出一块拨片,轻轻在吉它的四条弦上拨来拨去,没有什么曲调:“楚石先生有女朋友了吗?”
方绝想了一想,说道:“以前有过,但后来不得不分开了。”
“是吗,那个女孩肯定很可怜,”卓韵秋微笑的向方绝点了点头:“没人要的小孩。”
外面掌声响了起来,主持人正在用港台腔调的语调,宣布校文艺汇演正式开始。不是很专业的灯光师手忙脚乱的调节着舞台灯光,表演第一个节目的几个学生站在幕布的后面,脸上很紧张。
方绝静静的听着卓韵秋调音,一个接一个响起的音符成了他耳朵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调好了。”卓韵秋重重的扫了一个和弦,满意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这个的?”方绝用下巴指了指那把吉它,双手仍放在口袋里,问道。
“嗯,是什么时候呢,很久了,”卓韵秋歪着头想了一会:“大约有五年了吧。”
“卓韵秋,你见到连军了吗?”短发女孩跑过来,一脸的焦急。
“没有呀。”卓韵秋摇了摇头:“他还没来么?”
“这个混蛋!”短发女孩气的脸都白了,指着怀里抱着的一个非洲鼓:“好不容易借到了这个东西,他却玩失踪!如果没有鼓手伴奏,你这个节目就会失色很多的!”
卓韵秋想了想,目光向方绝看了过去。方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就像五年前在一次英语小测验中,他打小抄被卓韵秋大义灭亲向老师报告一样,很不好。
“楚石先生可以帮我的,”卓韵秋笑的很愉快,又让方绝想起了那次在杭州她没收自己钱时的表情。
“啊,那真是太好了。”短发女孩立刻把手里的非洲鼓塞到了方绝手里:“那就拜托你了,好好加油,不要影响我們院里的成绩!”
“等一下……”方绝还想说什么,那个女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很简单的,楚石先生,你只要站在我旁边,和着我的节奏敲这个鼓就行了。”
方绝抱着那只长圆形的非洲鼓,叹了一口气:“卓韵秋啊……”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为我表演一次好不好?”卓韵秋凝视着方绝的眼睛,说道。
方绝心里格登一下,他忘了卓韵秋的生日!今天是三月六号,真的是她的生日吗?自己真的不记得了。
连卓韵秋的生日都忘了,这几年来,我还记得什么呢?方绝想。
“好的,我来打鼓。”他点头。
让卓韵秋惊讶的是,方绝的鼓打的很好,那种非洲原始悠远的节奏,在那个人双手随意的轻拍下,活灵活现的表现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吉它简直成了鼓声的陪衬,一起飘荡在非洲那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