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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似乎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就是无聊的要命。什么时候可以回中国呢,方绝大人?我可不想一个人在瑞士的疗养院里过年,这里太冷清了。”卓韵秋在email里说道。
“过年的时候,我会来看你——要好好的配合医生,做好每一个疗程。”方绝回信道。
“说话算数吗?”卓韵秋立刻回复问。
“当然。”方绝微笑着在键盘上打下了这两个字。
所以,方绝在过年的前一天,小年三十的那天,向温齐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坐上了飞往德国汉堡的飞机。他和温齐飞说想去欧洲散散心,休息一下,温齐飞很爽快的便同意了。
在德国汉堡下了飞机,方绝在机场的租车公司租了一辆黑色八缸引擎的大众途锐,连夜赶到了德国慕尼黑的一家私人医院里,把他收集的墨言,温齐飞,还有自己的dna样品交给了他认识的那位医疗专家。那个医生在德国甚至欧洲都颇有一些小名气,曾被方绝在黑手党手下救过一命,对方绝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和医生聊了会天,喝了杯黑啤酒,吃了好几块德国冻肉还有肉肠,方绝离开了医院,驱车赶往瑞士。方绝驾驶着锐途,在欧洲大陆上连绵不尽的公路上行驶了一夜,在黎明的薄雾里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小镇,施特歇尔贝格。清晨的太阳光被连绵的雪山遮住,镇子里静悄悄的,似乎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白色的积雪覆盖在那一排排小房子漂亮的屋顶上,镇子里的街道上,就像洁白无暇的棉絮,把小镇的早晨装扮的分外柔软安详。
方绝把车停在了雪山下一座现代化风格,五层楼高的建筑前,下了车,一股刺骨的寒意渗透到了他身体上的每个细胞里,把一夜驾车的疲惫瞬间驱除的干干净净。踏着积雪,方绝来到了疗养院的大门前,按了下门框上的门铃。大约过了五分钟,一个个子高大满头金发,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出现在了玻璃门后面,脸色不是很好,显然对一个那么早就出现的访客有些不满。
但情况在方绝把慕尼黑那位医生的信函交给她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金发女人看到了信上落款人的名字,立刻对方绝客气起来,把他带到了接待处做了简单的登记,并向他介绍了些疗养院的情况,还有卓韵秋的病情。令方绝高兴的是,卓韵秋的康复疗程很成功,很快就能出院了。
“我在这里做护理已经很久,卓小姐是我见过恢复的最成功的病人之一,”金发女人说道:“厌食症是一种复杂的生理和心理问题,不是仅靠药物治疗就能医好的,这里的大多数病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紊乱,病情也会周期性复发恶化。但卓小姐的情况很好,我觉得她正在变得越来越快乐,这很好。”
“谢谢你一向的关照,”方绝真诚的道谢,然后问道:“请问卓小姐住在哪个房间,我什么时间可以见她?”
“现在还太早,你可以去一楼的餐厅喝杯咖啡,来点营养丰富的早餐,然后,我会安排你們见面的。”金发女人微笑着说。
一个小时后,方绝坐在疗养院的公共餐厅里,喝了三杯香浓可口的白咖啡,睡意已然全消。随着天渐渐大亮,来餐厅里就餐的人多了起来,有住宿在这里,陪同病人治疗或者来探望的家属,也有些穿着白色衣服的病人。他們三三两两的坐在餐厅的各个角落,亲密而小声的说着什么;也有些瘦的像芦柴棒的外国女孩从护理人员那里接过定量的早餐,独自一人坐在小桌前,慢慢的表情痛苦的小口吞咽着,皮包骨头的脸颊让方绝看了也觉得难受。
就在方绝把手里的报纸看到第十九版的时候,他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多了个人。方绝慢慢的放下报纸,卓韵秋已经坐在他的对面,穿了一件纯白棉布的套衫,手里端着一只早餐托盘,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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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高度警惕()
“你看上去果然好些了。”方绝看着卓韵秋面前的那只早餐托盘,上面放着几只盛有面包,蔬菜色拉和新鲜水果的小碟子,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说道。
“好像是好些了,”卓韵秋微微一笑,用餐刀把一段原本就不大的面包切成几小片,然后在上面抹了些不含脂肪的芝士:“我没想到自己不爱吃东西的习惯,竟然是种奇怪的病,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方绝的眼神里含有一丝愧疚:“这本就是我的责任,若不是因为当年……你也不会病成那样。”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卓韵秋把一小片生菜叶子用叉子叉了起来,放进了嘴里:“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个坚强的女孩,”方绝看着卓韵秋的眼睛,略微激动的说道:“外表柔弱,内心却是坚强的。正因为你这样的个性,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总是放不开手,时间久了才会憋出病来。看到你现在健康的样子,我虽然很开心,但总担心你是否真的好了,医生说过,这是一种会周期性……”
卓韵秋笑着打断了方绝的话,把一小块面包塞进了他的嘴里:“好啦,我的方绝大人,你最近真的变罗嗦了呢。我已经听你的话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就不要在责备自己了,行不行?今天可是中国农历的大年三十哦,应该喜气一些的,是不是?”
方绝有些尴尬,所以又不说话了,起身去买了第四杯咖啡。
“方绝先生准备在这里呆几天啊?”卓韵秋岔开了话题。
“恐怕呆不了几天,”方绝吞下一口烫烫的咖啡,回答道:“过完年就要走了。”
“你真是忙。”卓韵秋脸上微微露出遗憾的表情:“好在我也马上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到时候,你可没有借口不来看我了吧?”说完这句话,卓韵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意思太过明显,脸上微微泛红,低头只顾吃起面前的蔬菜色拉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过了没多久,方绝的第四杯咖啡又见了底,卓韵秋面前的色拉也所剩无几。
最后还是卓韵秋打破了沉默:“过一会我要走了,上午有一个心理咨询的疗程,下午是恢复健身课程,还有一个病友间的交流会,这里有些人很不错,虽然我的英语不是很好,但也和她們交往的很愉快。你要不要一起来?她們挺有趣的。”
“不了,不打扰你了。”方绝推辞道。
“你一个人不会无聊吧?”
“没事,习惯了。”
卓韵秋陪着方绝来到了疗养院的接待中心,在疗养院下属的旅馆里租了一间单人房。房间位于疗养院的副楼,带有一间小小的厨房和卫生间,装修和设施虽然简单,倒也干净舒适,只是价格非常的贵,几乎要赶上五星级宾馆的标房。
卓韵秋得知方绝一夜没睡连夜从慕尼黑开车赶来后,硬是逼着方绝去休息,直到看见方绝乖乖的爬上床,又把屋子里的暖气调大了些,才离开了。
床垫很软而且干燥,躺在上面非常舒服。方绝脱去了外套和鞋子,躺了下来。从床边的窗口望出去,不远处就是连绵的雪山,白色的积雪和碧蓝天空中的白云连在了一起。
近百座高低起伏的山峰在清晨的阳光下,反射出一种漂亮的浅灰色,鬼斧神工般嶙峋的山岩层次,让他感到好像在看一副笔力雄浑的工笔山水画。浮云慢慢的飘动,方绝的眼皮也慢慢沉重起来,终于睡着了。在他的梦里,漫天都是洁白晶莹的雪花。
等方绝一觉醒来,发现已是晚上八点,窗外的天色已经一片黑暗。他很久没睡那么香了,在上海,他从来不会睡那么沉,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睡着过。
像他那样的人,就算在睡觉的时候,仍然害怕被人暗算的。但在这件瑞士小镇上,温暖干燥的房间里,方绝却睡的很好,好像这里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一颗时刻高度警惕不安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方绝坐了起来,感觉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好好睡一觉的滋味,竟然如此美妙!”他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卓韵秋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看见方绝坐在床上,伸手按了一下墙壁上的开关,柔和的黄色灯光洒落到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方绝感觉自己心里也亮了起来。
“我五点的时候来过一次,但你睡的很熟。”卓韵秋走到方绝面前,坐在了床沿上:“近来你一定很忙,我进来你都没有醒。”
方绝揉了揉眼睛,这种情况在他的生命中,大概是第一次发生。
“你一定饿了吧,我给你买了点吃的。”卓韵秋从一只纸袋中掏出一只纸包着的火腿三明治,还有一瓶矿泉水:“这个时间,疗养所里的餐厅已经关门了,附近也只有一家24小时超市还开门,里面只有这个,你就将就吃吧。”
方绝发现卓韵秋的头发上还粘着几朵晶莹的雪花,向窗外望去,有无数雪花在夜色中飞舞着飘落。
“下雪了,”方绝说道,用手背触摸了下卓韵秋的脸颊,冰一样的冷:“如果因为给我买汉堡冻出病来,可不好。”
卓韵秋的脸上一热,把三明治塞到了方绝手中,微笑着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个健康的人了,请不要用看病人的眼光看我,好吗?说实话,我真想现在就离开,这里的费用实在太贵了。”
“不行,”方绝断然拒绝:“只有两个星期了,一定要到疗程完全结束,我才同意你离开。”
卓韵秋悲惨的叹了口气:“当初怎么没发现你那么霸道呢?快吃三明治吧。”
方绝发现自己也确实饿了,他起床去洗手间做了简单的漱洗,然后三下两下把那只三明治吞下了肚子,又一仰脖子喝去了半瓶矿泉水。卓韵秋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