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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恩公。”
“盈月姑娘不用如此拘礼,叫我谷梁正便可,”谷梁正挠了挠头:“我在山下卖面,他们都叫我面郎,你若是喜欢,也可以这么叫。”
却见那昏暗之中的盈月摇了摇头。
谷梁正这会已将那扁担弄破之处堵好,开口道:“明日便要赶路,今日早点休息吧。”
“嗯。”
木屋之中灯火暗去,雨夜雷声不断,风声依旧,唯独山野间点缀着一丝祥和。
……
天微微亮谷梁正便醒来,伸个懒腰只觉浑身酸痛,看来这一夜睡的不是很舒服;睁眼望去,床上被褥整洁,空空如也,哪有她人?心中不禁疑『惑』道,莫非昨夜只是一场梦?
“恩公醒了?”门口传来女声。
谷梁正侧身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身着一人,螓首蛾眉,凤目樱唇,生的是面若桃花,粉黛天成,此刻挽着发髻,虽然身着粗布衣,但难掩风华仙姿,谷梁正不禁一呆,回想起昨夜过往,开口问道:“你是盈月姑娘?”
原来昨夜昏暗,谷梁正并未看清盈月容貌,今日见此女倾城容颜,心中难以置信。
“才几个时辰,恩公就不认得了。”盈月轻啐道。
谷梁正心中暗道:生的如此容颜,难怪会被贼子掳劫,只怕这永泰城一路也不太平了,心中却是暗中叫苦。
盈月见谷梁正面『露』难『色』,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带着面纱的斗笠戴在头上,说道:“恩公还能认出我吗?”
谷梁正笑道:“还是盈月姑娘想的周道。”心中道,看来这盈月姑娘也知道自己生得一副祸水容颜。
盈月摘下斗笠,揖礼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恩公以后叫我盈月便是。”说着,对谷梁正粲然一笑。
谷梁正只觉心中血气上涌,竟有些心神不宁,慌忙清了清脑,心中默念师傅传授的不知名的心法,这才冷静下来,细看之下,才发现盈月此刻面『色』苍白,全无血『色』,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盈月,”谷梁正顿口道:“此行前往永泰城要走月余,旅途跋涉很是辛苦,我看你面『色』苍白,身体未必熬得住,想来你是刚刚逃出来,不如在此休息,你可写封书信,我帮你带到永泰城,好让家人前来接你。”
盈月螓首微摇,作揖道:“愿恩公不弃,携盈月一同前往。”
见盈月面『色』坚毅,谷梁正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快些准备出发吧。”
片刻之后,两人从山上木屋走出,自此一路西行而去。
……
太玄山上,一厢房之中不时传来交谈之声。
“宵小之辈这几日依旧在山上潜伏,看来并非冲着正儿而来。”
“山门之上,知道正儿异象就几人,看来太虚殿一事,另有其人。”
“不知师叔如何安排的师弟?”
“我已差他前去圣哲门,谷青衣见到无字符后便会安顿他。”
“就师弟一人?”
第23章 月黑风高()
夜近子时,月黑风高。太虚峰,玄箓阁。
两名蓝『色』长袍弟子在玄箓阁大门两旁盘坐调息。
“师兄,咱们守着这玄箓阁也有个把月了,什么动静也没有,是不是长老们多虑了?”一人开口问道。
“你又想偷懒,”另一人叹道:“罢了,你要是困了就睡会吧。”
“嘿嘿,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长老让咱们守着玄箓阁,却没透『露』原因,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说了吗?山上最近来小贼了,让咱们加强一下守卫。”
“什么小贼敢到咱们太玄山上来撒野啊,依我看,多半是长老们也没弄清楚什么事儿。”
“别『乱』说话!”那人师兄斥了一声。
“师兄,我就是觉得,玄箓阁根本没有事,咱们在这里守着只是空耗时间,也耽误修行。”
“又来了,你要是困了去睡便是,若是师傅前来巡查,我会叫你的。”
“师兄,你现在修为也至玉清境,但以师兄的年纪,只怕再不勤加修习,天劫难渡。”
话音一出,只见那人师兄陷入沉默。
“师兄,我听说地阴玄火坛那边挺轻松的,好多天都没有人巡查了,要不你和师傅说说,咱们换去那边守夜…”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子时。
突然,玄箓阁正门不远处闪现一黑衣人,黑衣人抬头看了看月『色』,不知用何功法,周身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渐渐融入月『色』之中。
“师兄,近些年东胜神州妖邪频出,正是咱们下山历练的好时机啊。”
“你怎么能这样想!妖邪频出,苦的是天下众生,除魔卫道才是我们应该想的。”
“一样一样嘛,师兄干嘛这么严肃。”
“唉,难怪师傅说你心镜不纯,大道难成。”
二人正在聊着,忽然一团乌云遮住了月光,整个太虚峰都变的一片昏暗。
那师兄之人忽然站了起来,转身盯着玄箓阁的大门。
“怎么了师兄?”
“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
“没有啊,刚才根本没有灵力波动,或许是老鼠吧。”
乌云散去,月光再次笼罩大地,那师兄之人挠了挠头,开口道:“可能是吧。”
二人相距百步之地,一黄『色』长袍的道人注视着玄箓阁,凝神深思,忽然化作一道光影直接『射』入玄箓阁中。
……
太玄峰,太玄殿中,掌门人云淞负手而立,云逸和璇玉分立两旁。
云逸开口道:“禀掌门师兄,近日山门聚集了很多凡人,想必是上山求助,只是太玄峰现在法阵封山,不知该如何是好。”
璇玉颔首道:“无故封山多日,山门弟子也多有怨言。”
云淞闻言沉思片刻,说道:“兆先之事还未查清,不可诏告山门;封山法阵不可停止,前阵子已有弟子下山历练,云逸师弟可传令他们前去为众生除妖。”
云逸应了一声,便走出太玄殿。
“封山多日,未曾有宵小异动,只是今夜卦象不祥…”璇玉说道。
“嗯,”云淞点了点头:“今夜皓华师叔巡守,若是出事,我们便依计行事。”
“如今之际,也只好如此。”
云淞略一沉『吟』开口道:“劳烦师叔以采『药』为名,差些修为高深的弟子前去东胜神州与西牛贺州的结界处查探。”
“嗯。”言罢璇玉也离去。
大殿之中,云淞缓步来到门口,抬头看着月『色』,眉头甚是凝重。
……
太虚峰玄箓阁中,只见一丝黑雾自墙壁之处袅袅飘出,黑雾越凝结越浑厚,只见一黑衣人自黑雾中走出,左顾右盼之后,黑衣人来到书柜前,一手执起冥火,一手开始翻阅书架上的典籍。
忽然,黑衣人手中冥火熄灭,同一时间不远处,六盏烛台同时亮起,照出一黄『色』长袍之人。
黄袍之人开口道:“道友深夜造访玄箓阁,不知有何贵干?”
只见那黑衣人瞬间被黑雾笼罩,一道紫『色』光霞疾刺向黄袍之人。
“哼”,黄袍之人冷哼一声,飘身闪开黑衣人一击,祭起一面六棱镜抛向空中,六棱镜发出一阵金光照在黑雾上,只见黑雾之中,一黑衣人正在运功做法。
黄袍之人顿时一惊,“邪门宵小,还不束手就擒?”言罢双手掐印,只见阁楼之中的墙壁上凝聚出无数金『色』符箓,符箓瞬打向黑雾之中,黑雾瞬间被金『色』笼罩,如金『色』蝉蛹。
“嘭”的一声,黑雾爆炸开来,黄袍之人赶忙侵身过去,却不见半分黑衣人的踪影,唯独阁楼的地面上,留下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黄袍之人立刻抬手挥出几道灵符,灵符破空而去。
片刻之后,几道光影闪过,玄箓阁中有多了几人,正是掌门人云淞、太玄峰长老云逸、太清峰长老璇玉真人与戒律长老逾道真人。
“皓华师叔,”云淞开口道:“可曾留下贼人?”
“诸位且看这里,”说着,皓华闪开身子,只见地上铺着一件夜行衣。
“怎么可能?玄箓阁已经下了禁制,那贼人居然还能逃脱!”云逸疑道。
只见皓华摊开左手,手心处,一个紫『色』光球不住的跳跃,众人见状齐惊:“这是?”
“这是那贼人攻击我时所用的灵力,”皓华说道:“只是我孤陋寡闻,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灵力,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只见众人大都陷入沉思。
“咳咳咳,”逾道捶了捶胸口,干咳了几声,众人闻声一齐看向逾道。
“看我干嘛?”逾道诧异道:“玄箓阁多少年没打扫了,怎么这么多尘土。”说着,径直向窗边走去。忽然,逾道真人单手金光暴起,一道金『色』符箓拍向玄箓阁墙壁。
眼看符箓将要撞在墙壁上,墙壁忽然如流水般动了起来,只见一道黑影迅起破窗而去,顿时,黑影身后打来数道灵力,黑影周身聚起暗红『色』血雾,硬生生的扛下几道灵力,以极为惊人的速度遁空而去。
玄箓阁中,逾道、璇玉、皓华等人纷纷收起法宝,并未起身去追,云逸说道:“好胆识,这贼子竟然还敢潜在玄箓阁中!”
“重赏之下,还能以如此神速逃去,想来那贼子修为定是惊人,”云淞叹道。
“我看那贼子身法和玄术,并非我东胜神州所有,逾道师兄意下如何?”皓华问道。
“我多年未曾下山,但如此玄术,也不曾见过。”逾道答道。
众人交谈之中,只见璇玉凝重道:“那贼子刚才所用的玄术,我或许见过。”
见众人齐刷刷的看着自己,璇玉继续说道:“多年前我下山历练,为求灵『药』曾到过南瞻部洲…”
“南瞻部洲?”
……
天『色』渐亮,玄箓阁门前,只见一蓝『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