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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托着下巴,决定回答高城的这个问题:“可不是,四天三夜没睡着,跟一圈的黑道玩老鼠躲猫猫的游戏,还要带着个女人溜回国,劳心伤力,估计要睡上好几天才能缓回来了。”
高城木然的重复:“四天三夜……”突然的眼角有些抽搐,“他只是睡着了?”
齐桓正取了药进房间,医生给开了些七七八八的营养药,居然还有维生素C,他有点晕。
高城一别头对上齐桓,指着睡得昏天暗地的袁朗:“他没事?”
齐桓诧异:“对啊,队长只是缺少睡眠,长期神经紧张,大夫说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高城头一垂,下一秒就揪住了齐桓的衣领晃荡:“你你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说什么人回来了在医院,你说我会怎么想?老子差点以为……差点以为……”
齐桓哭笑不得的握住高城的手:“高营长,我后来给你打过电话,你手机关机了啊……”
沈越和高境双双换了个眼神,高境上前拍拍高城的脑袋:“城儿乖,小朗没事啦。”
手一松,齐桓抚着衣领平复褶皱,高城扑到床上,感受到袁朗的头发和胡渣扎在自己皮肤上真实的痛痒,也不管周围一病房的人,抱着袁朗傻乎乎的喊:“我媳妇儿回来了……”
第 30 章
3、
有些慵懒的午后,高城家小院儿里种的秋月季掉了一地的殷红花瓣,青瓦砖上浮着快要湮灭的青苔,风吹过,快长到三楼高的老桂开出的簇簇小金花儿微颤一阵,馥郁的浓香被秋风打散,飘到四处,也有钻进高城房间半开的窗户的,窗帘如缓缓波浪被掀起,又垂落,淡淡的自然光倾泻进房间,床上的人鼻翼翕动,慢慢睁开了眼。
楼下有阵阵手风琴的声音传进耳朵,鼻腔里是柔柔花香,袁朗盯着天花板数秒,似乎才明白身在何处。
轻手轻脚的起床,动了动不知睡了多久的身体,这一觉睡得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甚至都觉得脱胎换骨了,站到卫生间的镜子前,身上套着高城的格子睡衣,闻闻,绿茶和阳光的味道。
洗完澡收拾得干净清爽,楼下的手风琴声却没听过,袁朗猫着身子赤脚踩在木地板铺着的楼梯上往下,客厅里没人,开着音响,原来那琴声是从这里头传出来的。袁朗摸了摸脑袋,出客厅朝院子里走,某个熟悉的人影蹲在地上似乎在弄着什么。
不管了,袁朗拿出摸哨的本事探过去,扒拉一下搂住蹲在地上的高城,在高城吓一跳的瞬间看见他手里的白花花一团,顿时愣了。
“高城,大清早的你不陪我跑这里来弄狗逗猫的,我嫉妒了。”
“大清早……”高城对着天空一个白眼。
那团白花花的物件不是别的,是一只白熊幼崽,舔着高城的手背甩着尾巴那么眼神纯真的望着俩人类。
高城也不动作,就任由袁朗死命的勒着自己脖子:“你说它叫啥好呢?按辈分算来,它应该是白云的孙子了……”
袁朗手一松,环顾一圈,似乎了然,紧了紧双臂,脸上的皮肤贴到了高城耳朵厮磨:“就叫凯撒大帝。”
高城耳朵动了动:“其实……隆美尔不错。”
袁朗嘿嘿两声,继续匍在高城背上,直到对方突然一个起身,大手捞住他的两条腿,一下把人背了起来,袁朗在晃荡中找平衡,一边抱怨:“哎哎……”
“哼……让你刚醒就得瑟……”高城背着人转圈圈。小白熊就仰起脑袋“嗷嗷”的叫。
“你也知道我刚醒……要不非给你一个后背摔不可,放我下来,丢人丢到狗面前了……”袁朗笑着拍打高城的肩。
高城不转了,松手让袁朗着地,转身一把圈住人,袁朗睡了几天,没怎么补充补给,登时顺势就扑腾在高城身前。
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高城紧紧搂住袁朗。
“不错不错,给我全乎着回来了。”
“高城……”
“袁朗,老子不是在做梦吧?”高城才说完,袁朗张口就在他脖子上找了块地儿咬,咬完还意犹未尽舔舔嘴唇:“口感不错啊。”
“欠收拾啊你,还真咬……”高城郁闷了,想咬回去吧……又心疼,最后忿忿的掐了一把袁朗的腰,“吃吃饭去!”
“走不动啊——”袁朗嚷嚷。
“懒死你……”高城嘴里骂,却背过身微微一蹲,袁朗怕他反悔似的,旋即跳上他的背,勾紧高城的脖子摇头晃脑:“啊啊……”
“嚷嚷啥玩意儿……”
两个叠影,在落了稀疏日光的庭院里一步一步朝里走去,白熊原地绕了个圈,对着远去的人晃着尾巴,歪着脑袋后腿坐好。
长假之后,袁朗授衔再升一级,闪亮的两杠三星,同时一纸调令把他提进了总参作战部,彻底远离了一线,用他的话说,这身骨头今后就懒了。
不过最后一次回A大队的时候袁朗还是受到了三中队员红果果的嘲笑,人人眼神里透露了那么一种“没想到啊没想到”的内容,连身经百战的袁朗都忍不住的恶寒,把许三多堵在办公室门后非要他说怎么回事不可。
“队队长……我说了这个没意义……”许三多一面瑟缩,一面做最后的挣扎。
袁朗眯着眼逼近:“三多啊,有没有意义你说了不算,快说!”
许三多闭了眼,像是最后把心一横,放大了嗓门喊:“齐桓说队长是连长媳妇儿,吴哲跟马健打赌,马健得给吴哲洗一个月的袜子!”
轰……
许三多捂着屁股泪奔冲出袁朗办公室。
原本打算调戏调戏三中队所有成员再大摇大摆离开的袁朗摸摸鼻子,直接进了铁路的办公室。
铁路抬头瞥了他一眼,边接过袁朗手里的交接清单边签名,似乎有点好奇的说:“袁朗啊,你……真是高城媳妇儿?”
袁朗最终咬牙切齿带着满腔的悲愤离开了老A,并且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搭理他们。
啊,那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N遍了,想不承认也没办法了不是。
但反攻之心永远不死啊……
比如某夜,一屋子暧昧灯光。
“嗯……高城……”
“嗯?”
“呃……今天能不能……嗯……啊……”
“嗯?”
“……唔……没事……”
于是反攻之路漫漫。
某日高境沈越高城袁朗四人在高境沈越家闲聊。
袁朗踢着空气踱到厨房,正在切水果的沈越一回头:“怎么?”
回头瞟一眼似乎谈论正酣的高家兄弟一眼,不甘心的凑上去:“小舅舅,难道我很娘们唧唧么?”
沈越眼中漾起一丝惊诧:“怎么可能?”
“那凭什么我当媳妇儿?”袁朗悲愤状仰天,“凭什么?”
沈越哈哈一笑:“这个嘛……”
袁朗竖起耳朵。
沈越把切剩下的苹果核塞袁朗嘴里:“因为咱们家人属于享受派,这力气活儿,何必跟两个大老粗去抢呢?”说完丢了个“笨死了”的眼神给自己外甥,端着摆了数样水果的大果盘移步客厅,留下恍然大悟的袁朗在厨房。
“靠……”握拳,把苹果核拿手里,自言自语,“你确定这不是某阿Q精神的产物么?”
夜里,沈越趴在高境膝头不断更换电视频道,突然想起袁朗的疑惑:“高境,今天小朗问我,为什么他当媳妇儿。”
高境用爪子梳理着沈越一头柔顺的黑发,问:“你怎么回答的?”
沈越翻了个身,仰头躺倒高境da腿上,眨巴眨巴眼睛:“我说花力气的事儿就交给高家男人吧。”
高境“噗”一声忍不住笑出来:“你真这么想?”
沈越不语,继续眨眼。
高境忍不住凑上去一个深吻,抚着他的额头:“每次做完睡不醒的那个,好像就是不花力气的那个吧?”
沈越笑得抽抽,伸手抱住高境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没办法,为了大家生活和谐,尽量不要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争执,善意的谎言是必要的。”
于是几天后的周末晚上,高城房里进行着这样的对话。
“袁朗,今天你在上面?”
“咦?”某被压迫成习惯的狐狸很意外。
“不对不对,是这样!”
“呃……”
“愣着干嘛?上来啊……”
挣扎挣扎,半小时后,狐狸终于伏在老虎胸口,暴怒却没力气的掐住对方脖子:“你在上面,你全家都在上面!”
高城笑得没力:“上校,就是坐在上面笑的那位……”
袁朗双手继续掐:“老子不跟你这个大老粗一般见识!”
高城特流氓的挺身看了一眼:“感谢你对我的评价,大,老粗。”
此刻没高城流氓的袁朗忽然就红了脸,并且深切的体会,人啊,就怕遇到比自己更不要脸的那个。
某天收拾从大队里齐桓帮忙打包的行李,忽然翻出一本黑皮笔记本来,翻开看,全是自己出任务期间高城打电话来的记录,突然就抱着那个本子在地板上坐了良久。
大概那以后,袁朗觉得谁上谁下什么的,根本就是浮云,不值一提。
几年后,调皮捣蛋的本事已经不下于当年的高城袁朗的高域家的龙凤胎们,在高家小楼房的储物间里玩捉迷藏的时候,小高晟指着搁在旧箱子上的一架积了灰的手风琴问:“老叔,我要那个。”
高城踮起脚把旧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