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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渔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几个,不是许府的人。”御璃骁指给她看。
但,穿的是一样的衣裳,他怎么看得出?
“她们没戴耳坠子。”御璃骁小声解释。
三个院的夫人,都爱显摆,自己院里的仆妇也得穿着整齐,首饰钗环,一样都不得少。尤其是今日寿宴,她们绝不许自己的人出差子,给自己丢脸。如娇夫人的人负责男宾,二夫人和三人的人在这里伺候女眷,这几个仆妇应该是二夫人和三夫人院里的人,但耳朵上却没有这两个院的仆妇们统一戴着的茄子造型的银耳坠。
“行啊,没被这些年的好饭好酒蒙了心啊。”渔嫣打趣地说。
御璃骁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长指在她额上戳了一下,咬牙说:“白疼你了,总是拿话刺我。”
“哪敢,我最爱你了。”渔嫣捂着额头,往他怀中蹭去。
御璃骁心一软,双臂紧搂着她,温柔地说:“你也是,年纪越大越爱撒娇。”
“我能有多大年纪?我就爱找你撒娇,怎么了?”渔嫣往他身上乱拧,不满地说。
嘘,御璃骁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渔嫣顺着他的视线看,只见方才看到的一名仆妇正鬼鬼崇崇地去了大少爷住的小院。
“去看看。”御璃骁拉着她从树上跃下,疾步往那方向跑去。
和尚们念经声很小,大办寿宴,也是为了增加人气,以驱散妖孽之气。高僧坐在高台上,正双目紧合,念念有词,好像没看到有人进来。
御璃骁带着渔嫣径直到了大少爷的房门口,封条还在,但屋子里却响起了呜咽痛苦的声音。他脸色一沉,抬脚踹开了门,只见大少爷已经被绳子勒住了脖子,高悬于屋子正中,正在不停地挣扎,双腿蹬个不停。
往上看,绳子是从屋顶放下来的,御璃骁一挥手,以暗器打断了绳索,身形跃起,从屋顶上抓下一个人。
渔嫣看着被丢到脚边,身着仆妇衣裳的男子,柳眉紧拧起来。
“周坤,你为什么要杀大少爷?”她蹲下去,小声问了。
周坤抿紧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满眼的惧意,摆着手说:“是有人给我银子,让我去屋顶拉绳子,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正要追问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尖叫声,有人大喊道:“九爷死了。”
渔嫣心中一凛,有莫问离随身保护,九爷怎么会死呢?匆匆跑出来看,那些和尚们也站了起来,正往外面张望着,只有坐在高台的高僧还在不停地敲打着木鱼,念经声愈大。
难道有人故意让周坤引开他们二人的注意力?
扭头看,周坤正从地上爬起来,想往外逃。
“回来。”御璃骁抓住他的衣领,往地上一掼,冷斥一声。
周坤摔得一声惨呼,紧紧缩成了一团。
半盏茶功夫后,宾客们逃得差不多了,只有府衙衙差和许家人围在正厅里。许府的人都跪在九叔的尸体边大哭。
莫问离黑着脸站在一边,手里捏着一只酒杯看着。九叔是中毒死的,满脸乌青,口吐白沫。
“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莫问离指着那些人冷冷地说。
每个人都拼命摇头,有人指着如娇夫人大声说:“老太爷的酒水,都是如娇夫人准备的,亲手倒的,一定是她。”
众人定睛看,说话的是二夫人。
渔嫣拧拧眉,瞪向了二夫人。
二人和她的视线对上,赶紧缩紧了脖子。
“都关起来。”渔嫣摆了摆手,走过去,蹲在九叔公的身边看了看,扭头看莫问离。
他嘴角轻抿了一下,把酒杯丢开。
渔嫣轻轻点头,小声说:“没救了,先这样吧。”
哭声顿时又大了起来,衙差们把众人都带去了后面的大厅里,门窗都关上,由衙役看守。
一只鸽子扑嗖嗖地落到了莫问离的肩上,他从鸽子腿上取下了银筒,拿出密信,快速扫视一遍,把薄薄的丝绸递到了渔嫣的手中。
“周坤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
渔嫣匆匆看完,眉头紧皱,转头看向了被衙役押着的周坤。
他满脸怯意,模样猥|||琐,实在与这上面写的东西对不上号。
第193章 你是粑耳朵!【10】()
“邪神”周坤抹了把脸上的热汗,小声说:“请对自在大人尊敬一点,不然他会降罚给你们的。”
“你不说,我先降罚给你。”渔嫣皱眉。
周坤犹豫良久,才低声说:“听巧娘说,她在庙里遇上了自在大人,被吓得魂不附体,我一时好奇,借着酒劲,决定去庙里看看,没想到我真的遇上了邪神。他很高,足有九尺,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很威武。他告诉我,有缘的人才能加入自在教,但有个条件,只要我把中邪的人献祭给上苍,解救受苦难折磨的人,这样我就能成为他们的一员,受他的庇护。我听说,许府大少爷中邪了,所以就”
“你是去庙里看看,还是去庙里偷香火钱?”渔嫣突然问他。
周坤哆嗦了一下,干咳一声,说:“是是想摸几个铜。”
渔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他说的是实情,这才收回视线,让人把周坤带下去。
“当年也中了前三元,怎么混成这鬼模样?”一名侍卫忍不住嘀咕。
“无知,无脑,我看他脑子是被酒精烧坏了,破罐子破摔,周巧娘当年一门心思想嫁真心人,却没想到这实在是个窝囊废。”莫问离长眉微拧,不屑地说。
“当初他硬气一点,第一回离开巧娘时,就应该带着巧娘走。后来不去拿功名相换,有了功名在身,又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巧娘家还会考虑一二。可他生性懦弱,偏还要守几分规矩。”
“敢拿刀砍人,敢用绳子勒死人,这还懦弱吗?”侍卫宁浩嗤之以鼻的神情。
“对啊。”另一名侍卫袁海也点头道:“他能让自己的儿子帮他做这样的事,还能想到从屋顶吊绳索下去,这样的人可是狠辣得很。”
“越懦弱,爆发起来就越可怕,巧娘最可怜了。”渔嫣感概地说。
“周坤有些小聪明,而且这回是被人利用了,他急于摆脱这种状况,又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所以才信了邪神一事。”御璃骁转头看向渔嫣,沉声道。
渔嫣揪着手里的绢帕,想了想,问莫问离,“九叔公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一阵风吹来,屋里的烛火晃了晃,灭了。清冷的月光从门窗泼进来,像淌了一地冰凉的水。莫问离先起身,低声说:“再赌一回?就拿一夜为限,明儿早上交出真凶,输的人,请一年的酒。”
“好啊。”渔嫣抿唇一笑,点头道:“看来问离胸有成竹了。”
“知道瞒不过你”他伸指,在渔嫣尚有些红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渔嫣双眸轻眯,拉着御璃骁的手说:“御璃骁,赢他,他去年开春藏了好多好酒在寒水宫,还想瞒着我们,奕儿都告诉我了,足足一百一十坛,全是阵年雪水酿的,用大漠来的葡萄,苏南的杏花蜜,香着呢!”
“奕儿偷我的酒了?”莫问离脸色一沉。
“啊,十坛而已,我已喝完了。”渔嫣掩唇笑。
“我怎么不知道?”御璃骁愕然看向她。
“哈还有你不知道的事?”莫问离气结,指着渔嫣说:“你说实话,你和谁一起喝了?”
“还能有谁,铃铛前段时间来过了。”御璃骁怒气冲冲地说:“趁我去大营里巡查,一定还带铃铛去逛了花街柳巷。”
渔嫣掏掏耳朵,左右看看,小声说:“咦,天黑了我耳朵有点疼哦”
她说着,拔腿就走。
“渔嫣,你给我回来。”
两个人大步上前,一人一只耳朵揪着,痛得渔嫣几声尖叫。御璃骁顿时又心疼了,赶紧松手。莫问离却又狠拧了一下,气急败坏的说:“你居然教奕儿偷东西!”
“反正是给我喝的。”渔嫣不服气地说:“你们两个,怎么能当着他们的面拧我耳朵?”
“别拧了。”御璃骁挥开莫问离的手,抚着她的耳朵说:“若拧掉了,越发难看了。”
莫问离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渔嫣小脸皱成一团,各赏了二人一记白眼,捂着耳朵冲了出去。
看着她跑出去了,御璃骁这才看向莫问离,“九叔公怎么安排?”
“走吧,先去见见他。”莫问离眉头轻皱,低声问:“你跟我去?”
“我问问渔嫣要不要去。”御璃骁坦然地说。
莫问离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忿忿地说:“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粑耳朵了?非要带着她。”
“不带她,你有耳朵拧吗?”御璃骁笑笑,拍拍他的肩,慢步往外走。
渔嫣正站在台阶上,看着正在收拾行头的戏班子,要拆掉戏台上的布幔,还要收起各式道具,这是三十多人的大戏班子,足足收了二十多口大箱子。
几辆马车停在府门口,府里的仆人们正帮着他们把箱子抬出去。
“老爷,夫人,那个”戏班班主走过来,一脸难色地看着二人,“我们一趟过来,实在是盘缠用了不少。”
这府里管事的人都被关进后面的屋子里了,渔嫣让侍卫取了银子过来,打量着他身后的人,小声说:“你们戏班子一共多少人?”
“回夫人的话,三十二人。”班主见有银子可收,已是满脸喜色。
“那个也是吗?”渔嫣指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个子“男孩”,小声问。
“哦,对,他是我们在路上收的,帮着打打杂。”班主笑着说。
渔嫣观察那小男孩有一阵子了,长相十分好看,眉如新月,唇不染而红,明眸皓齿,是个美人,还是个养尊处优的美人。
见她看自己,那小美人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了马车后边,怯生生地探出头来看她。
“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