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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的情况委实是突发,在场这一众人瞧着谁都没反应过来,最先有着机变的是太太,忙命人拿水浇灭那正闹得肆意的鞭炮!
一盆冷水泼下去之后,嘈杂的崩裂声终是告一段落,这一来二去间众人也都有所反应。
随着心情的渐渐平复,大家不约而同的去看那万老爷、五太太的反应。只见老爷面色难看、皱眉不语;五太太倒是没有起了愠恼的神色,不过那一张花颜之上、眉目之间噙着的一抹慌乱还不曾退去。
一场横生的枝节到底算是平息下来,太太极快的定了定心念,转目对着一旁的管家横眉怒斥:“好端端的会有炮竹,愈发造次了是么!”
这太太的气场素来都是锋芒逼仄的厉害,一嗓子喝斥过去,管家忙不迭的跪下请罪,连连道着自己不知道原委!
其实明眼儿人也都能看出来这老管家委实是不知道的,他哪有那天大的胆子作死到老爷的面前、挂了炮竹给老爷和新姨太太添堵?眼前这事情也委实是宅院里头女人们之间的小伎俩,不是有谁来恶心太太、那就是有谁来恶心那新进门的五太太!
原本老爷回来是一桩喜事,可闹了这小小的不快后那溶溶的氛围就被破坏。
就着一缕缕微风撩拨过面的空子,二太太侧了侧首冷不丁就刺儿起来:“呵。”她眉目一敛、唇角徐勾,“只怕是有些人瞧见老爷纳了新姨太太,心有妒忌,故而得着机变忙叫管事儿的去准备,给新进门儿的妹妹设计了这么一出下马威呢!”这一席话她说的不缓不急,一副悠哉悠哉极顺心的模样,但这字里行间针对太太的味道谁都嗅得出来。
众人的思绪本来还发着僵,就此一下子被二太太引着往深里去想,渐渐便觉委实也是这么个道理!
二太太这一句话却把太太作弄的一慌!她忙不迭去看老爷的反应,却没瞧出那面上有什么情态。
老爷身侧的五太太若有所思,更多还是不明就里。
太太心里略略安定了些,知道老爷不会被二太太这几句话就挑拨的起了疑心,可她自己委实是被激怒了!心口憋着的那一股子气自是不打一处来,恼不得凑过去几步抬手怒指着二太太:“简直是血口喷人!”旋即也是一声轻笑,眼中精光凌厉、姿态绰约的很,“我看分明就是你,你自己妒忌那五太太又怕老爷看清你的丑恶嘴脸,所以算计我让我在老爷面前难看!”
“你才是血口喷人!”二太太铮地敛住面上那讪讪却也温和的情态,亦在这瞬间就换上了凛冽的面目与太太针锋相对。
这太太心里那口气自是还未消散,二太太又素来与她不睦,前遭她让各房出银子修缮府苑一事这老二亦跟她公然抗衡……如此如此,诸多的不顺心不遂意之事齐齐的堆叠了来,就如一簇烈火一下子撩拨过去,太太那脾气腾地就起来!抬手便去揪二太太的头发。
二太太也不是个吃素的,几乎同时就反应了过来,抬手也向着太太的脖子招呼过来!
这些个女人们平素里看,一个个的都有着极好的修养、画一般高雅的趣味,可一旦斗起脾气耍起性子便是浑不顾及了许多!
眼见着两位太太厮打一处,在场立着的丫鬟下人、婆子妈妈们登时就乱了!
在一旁因对这帮女人们斗嘴而心生嫌厌、故而许久未言的大少爷见了这阵仗便忙过来拉架。
又有几个机变的大丫鬟、管事儿婆子们过来急急然的劝阻。
不过那位四太太却不动不言,神容未变、面含薄讪,乐得立着身子在一旁看这一出热闹。
一旁默不作声的凤凤心里起了思量,她寻思着眼前这事儿,很明显太太那话是对的。太太早先并不知道老爷娶了新太太,再者她最注重的就是自个的威严,怎么会容许在这等场合出了这等差池?而这鞭炮自己没长腿的跑过来、且还是点燃的,那么不是二太太就是四太太派人做的!
眼见着眼前这场面愈发的乱糟糟,倒也没持续太久,须臾后只听得万老爷一声喝斥:“成何体统!”
到底是万家的一家之主,这中气十足又威严自成的一声喝斥后,前遭还斗的争的没个定论的两人顿然就安静下来、那样的不约而同!
周遭的空气在这一刻隐隐显出绷紧之势,在场没一人敢说话、没一人不谨慎,胸腔里那颗心跳动的擂鼓般的厉害!
见眼前这两个人已经止了纷争,万老爷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那眉头已经皱得铁青、面色也难看的紧!归家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散了去,即而带着这一股子昭著的不悦,转身径自往前走。
众人见了,忙跟了上去拥着老爷回了青阳院永泰堂的居所。
几位太太见老爷这般,也没谁敢挑着这个时候凑过来邀宠献媚,便权且各自带着各自的人回了屋子,默默然不欢而散。
凤凤跟着太太也进了青阳院,但太太瞧着老爷没有与她进一步叙叙旧、说说话的意思,便也只得回了贤仪堂处。
太太心里自是存着气焰一段的,她原本想着丈夫今儿回来了,怎么的也会最先来她这个正室的房里坐坐,同她说说话、讲讲这一年分别以来他在外边儿遇到的趣事,同时也问问她这家里边儿的情况。但眼下被二太太一搅合,全部都成了空!
不过二太太心里究竟是悔恨自己的莽撞而惹了老爷不悦、还是窃喜自个让太太出了丑,便不得而知了!
说道起这个,因凤凤心里对大少爷的映象不坏、且念着他前遭送药之恩,便不由的在他身上多上了几分心。临别时也不知道是她看错了还是心情使然,只瞧见万瑾煜原本儒朗明媚的面目间却浮了一层阴郁。
直瞧的凤凤心里一动,道着他应该不会只因了母亲与二太太的争执,就过度上心到阴了面孔的地步吧!这事儿至多只会让他无奈尔尔。那么他这面色为什么会濡染成了这个样子……她一时不解,又不便去问,便也只得一路辗转着心曲就此离开。
第二十五话 深夜密会、凤凤巧撞(1)()
论及这万家头等“说不得”的禁事,就在那玄英院!
玄英院西厢暗房里关着的“疯子”,一直于冥冥中牵动着凤凤的心,她其实一刻都不曾将这事情给放了下……只是这阵子她自己的处境委实不利,竟日连天说什么做什么都需要过分的小心,委实是不好从太太那里脱身的。
恰巧今天老爷回来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一门心思的赴在了老爷那里、不在她身上。她便动了动心思,下了决心得着这个机变悄悄的往玄英院探寻。
夜色深浓如泼墨,习习晚风在耳畔撩拨肆意、夹着深秋一抹冷然的肃杀气息,为这森森的宅院愈发添得一抹诡戾!
白昼里还好,一入了夜这失了阳光庇护的万家大宅便俨然成了魔鬼的洞府、狰狞的魔窟,似乎无处不在潜藏着危险、隐匿着张牙舞爪的厉鬼冤魂。这风势更是不动声色的造了势,刻意一般作弄出种种古怪的嘶吼样、恸哭样的哀声搅扰的人乱了心脉……
凤凤却沉淀了这诸多心绪,压制住隐隐的一股怯意,一步步小心的重又往那玄英院处走。
被浮云撩拨的时而清冽、时而昏沉的夜光底下,凤凤这一张姣好的面孔隐隐的显出一种透明的错觉。面上退了血色,那神情极是肃穆。
她要找到那个人,她必须找到……
可是,这般诡异且肃杀的氛围到底是被破坏了掉,就这时她一双眼眸灵灵一转,冷不丁瞧见远处有人提着蒙蒙的灯笼过来。
凤凤那心陡地一惊!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在这里而惹到麻烦,忙下意识的躲避。转目可巧看到一旁闲置的厢房,她没有犹豫,闪身便进去。
厢房里盛了透窗而入的月色,故而这视野尚算是澄澈。凤凤屏住呼吸不敢有须臾的松弛,悄悄然瞧见那一点溶色的光影自窗前闪过去,心知道那人已经走了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出去。
又这时忽然听到推门声!
她心一紧,忙又把身子往屏风后躲了。
才借着屏风藏好了这身子,隔过这风扇上一道斑驳的镂空痕迹,凤凤凝眸向外瞧去,夜波下映出的两道人影令她只觉熟悉,再一细看便甫一下心惊!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万家的大少爷万瑾煜,和……老爷今儿才新带回来的五太太沈琳!
老爷的儿子和老爷的女**晚上的秘会,这里边儿一下子就生了许多惹人遐想的地方……凤凤惊蛰之余又很快的回落了心绪,两人之间这等的秘会却被她撞见,她生怕自己被发现了惹上许多麻烦!慌得愈发屏息凝神不敢出半个声音。
瞧见那两个人煞是机谨的四下扫了一圈,并未发现此刻这里还有一个凤凤的存在。二人颔首平了平急促的呼吸,即而大少爷抬目正视着沈琳,声音不高不低的最先开了口:“为什么会嫁给我的父亲?”虽是问句,却带着一股略微的咄咄,有点儿偏于兴师问罪。
很自然的,五太太听出了其中的异样,这样的口吻令她不悦,她扬起头讪讪中带着微凛:“你凭什么质问我!”落音一定。
这句话把万瑾煜问得一下子懵住,微光幽幽里见他下意识张了张口,却好半天都不能吐出半个字眼儿来!
是啊,她说的对,他又凭什么质问她?他不是她的谁,她有着自己的自由,他却又能以何等的身份来质问她、他有什么权利?
眼见着瑾煜陷入了内心的纷乱,瞧见他面上的神色很快便带了些浅浅的中伤。这样的表情没能令沈琳心疼,反倒令她倏然就有了莫名的、说不出的快。感:“呵!”她勾动那染了殷色豆蔻的美丽的唇,讥诮一笑后转了转面目,颔首微微、声色依稀黯淡了些,“当初你不肯要我,把我当作礼物送给了你们万家的商业伙伴,时今你又在这里吃的什么等闲醋!”最后一句话时她甫地回目看着瑾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