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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五太太深得眷恋是有原因的,就在于她对男人这么极好的一松一紧、张弛拿捏!
无论生于何朝何代、无论落在何等样境地,若是不存三分女人心机,大抵都会惨淡收场、人生亦或者爱情也都走不长远的!纵是受了新兴思想点化、读过书见过场面的沈琳也深谙这一点,在她的骨子里还有封建与贪婪的因素残喘苟延、不得消退。
老爷心中像小猫挠儿一般的作弄,心道着她是对我如此爱恋、生怕我在外头有了新欢将她也抛撇下。她的唇畔香是那样惹我贪恋、她爱我之心又是那样令我沉醉,如此女子我也只有在她这温柔乡里沦陷,却又如何好这样快的就对她不起?
他整弄好了衣服便随着沈琳起身,压制住心头浮动的一脉火焰,只拥着她又在她耳垂嗅了一嗅:“如此,便请待我速速归来,与吾爱一会佳期、相逢于梦!”
“哧!”沈琳一笑,旋又侧首刻意睥他,“这般不正经儿的模样若让大少爷瞧见了,岂不会觉自个这父亲为老不尊?”俏皮依旧。
适度的小玩笑增进了二人之间情爱的浓郁,如此**更令万老爷记挂在心、难以割舍。便一把抱紧了她,沉声肃穆:“说什么都也是假的,你且好好儿等着我回来!”
沈琳自知他这遭是不会轻易忘了自己了,心绪一稳,在他面上啄了一吻。
……
老爷整弄妥帖后自沈琳房里出来,外边儿是一派晨光大好。朝露氤氲间这衣裙就沁了微潮,倒是不多,但深恐再有耽搁便会浸湿了大片衣摆、很不舒服。
但沈琳还是不无周全的问了一句:“此刻,要告知其她诸位太太前来相送么?”
万老爷侧目:“不必,这次只有几日的光景而已,没必要惊动她们。”他不喜欢过度做作的分别和迎接,自是能避免也就避免了。
沈琳明白,心照不宣。
又行一阵,值此已出了怜雅堂、步上了出离白藏院的小道。老爷便就此止步,侧身看着沈琳道:“不用送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多了平添不舍,却又叫你我伤心挂心不是么?”
沈琳深以为然。但她此刻怀有的情绪可不止是对万老爷的爱心;那牵肠挂肚盼他早日回来,为的也是因了他不在时,自己置身大院儿里这一份浮萍般的无依……
“就全听老爷的吧!”她点头。
万老爷也知她心中的隐忧,但好在自己不过才离开几日,便也没有过度的担忧:“我不在时,要照顾好自己。”颔首沉声,“既然你跟煜儿是同学,若有紧急的事情便破一回例、不必过于避讳的让他帮助,也是无妨的。”
沈琳心中一动,那思绪刻意避开了万瑾煜不去触碰,因为每当念起这个就会令她觉的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觉的这身份是何其的尴尬!却还是点了点头应下。
老爷又在沈琳额头落了一吻。
分别在即时,忽听一道女声自那身后不远的回廊处徐笑曼曼的传过来:“老爷和妹妹如此情深,真看得妾身都生了醋意!”
第三十七话 话里有话、绵里藏针()
二人微有一惊,下意识循声转目,见那不远一路足步莲莲、端庄温婉而来的人,原是怀月堂里的二太太!
怪只怪在二太太是一个人过来的,只将丫鬟打发了立在远处侯着,她只身自个老送老爷,并没有与倩芳堂里的四太太相互做伴。
老爷又要出门儿的消息各方是知道的,他昨就叫人去一一的支会了声。但是四太太却没来送他,太太那边儿亦没见什么动静。
万老爷心中倒不奇怪,因他了解自己每一位太太都占着什么性子,他知道四太太是气他纳了沈琳且没去看她,故而怄上了气;也知道正室太太心中记着他昨晚没留宿在贤仪堂,便就是不来送他。
他不会生气,因为他喜欢的就是这些女人们不一而足的性子,若是全都对他顺从的很、看不出自个的真脾性,却活着都还有什么意思?念及此,心中免不得一阵会心,只又觉的她们一个个着实可怜可爱、有趣的很。
不过万老爷奇怪的却是,怎么自己心心念念、宠爱之深的儿子也没有来呢?不过他余光一瞥身畔沈琳时便明白了,儿子是因曾与沈琳有着同窗之谊,故而避嫌、不曾前来。而且这个儿子与他一样,素来讨厌女人们聚在一起唇齿暗战,瑾煜定也料定会有太太们来送这个父亲,故而他也就借着避嫌之说不过来了!
老爷在心里头逐一梳理了一番,对这每个人的心思都有了个大体的忖度,便没再记挂。眼见着二太太行步绰约而来,他便冲她点一点头。
二太太亦点头微笑,旋即又向沈琳处看了看、算是打了招呼。
“果然还是绍毓记挂着我呢!”老爷顺口打趣,心中却思量着,这是老二摸清了太太的性子,知道太太是不会来送自己的,故而她便来了。若是太太来送,那她兴许就不会来了!多少年了,二太太总是这个样子,太太做什么她便偏生不会去做什么,两个人时刻唱着反调也就是了!
“怎么能够不记挂着?”说话间二太太又行几步,近前时灵眸一凝,细心瞧见老爷衣襟上衣袂纽扣快要开了,便抬手重又将那扣子扣了住,再而仔细检查了一下其它,心中才放了心,“老爷才一回来便又要忙碌,多少注意着身子不能太累。只有老爷好了,才是我们府中一众人的福气呐!”抬眸凝目,说的恳切。
万老爷点头,心念又一波动,就势把身子让了让、目指沈琳后又看向二太太:“我知你素来是个温和而周成的,小琳不是金陵本地长大的、又才回了万府,难免有不习惯、不熟悉的地方。”他略顿,“我在时还可悉心教导,若不在时便委托你帮扶她些。”于此又缓了缓,“你们同在白藏院,走动起来、相互照拂起来最方便。”
二太太始终含着得体微笑,就此逐一的点头应了。又见老爷看向沈琳时面有不舍之象,她心里那醋劲儿这时候倒是没漫起来,只抬手夹着凑趣的轻轻搡他一把:“行了行了,妾身在这儿全都记下了,便是老爷不交代,五妹妹与我们也都是一家人,又岂有不帮扶的道理?”眉眼含笑,“且放宽了心吧!”
老爷亦觉自己不得再耽搁,就此没再停留,在二太太与五太太的陪同下,一起又送了一段路。
这之间的氛围委实是和睦,二位太太送走了老爷之后便结伴一起往回走。
此刻又比方才亮了许多,金灿灿的霞光冲破了晨曦的暗色云峦将光和热不收束的直洒下来,耀在面上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一脉温度。
二太太抬手整了一下耳畔被微风乱了的流苏,面上的笑容依旧是温和的:“五太太在这府里头,过的想必是不错的。”喜怒全无的声音。
沈琳敛眸一定,二太太这意味莫名、无从揣摸的冷不丁的一句话令她全不知该如何回复,即便明知道这话里分明藏着深意,一时也是不明就里。
二太太以余光瞥了沈琳一眼,心境平和的很,言语也不是很急,就势边拂了一把衣襟、边徐徐的旁敲侧击:“大少爷对五太太,倒是格外上心。”中途一停。
沈琳那脑海里头甫地就是“嗡”地一声!她在这万家里头最怕的就是被人拿着这事儿戳脊梁骨指摘,即便她与万瑾煜之间是清白的,可什么能架得住所有人一齐指向你的那一张嘴?
闻言后,沈琳在心里暗自掂量了一把这位二太太的善恶,还不及回话时,二太太便猝地停了步子。
沈琳心绪一紧,只得也停下。
不过二太太面上的表情依旧温和:“在五太太不曾回来之前,似乎不见大少爷来白藏院瞧过谁。”又是一句。
沈琳启口一噤!她聪明的很,知道二太太是撞见了什么……眼前的二太太这话里话外字字句句绵里藏针,这般不知意图、隐见阴险的行事比起那泼辣凛冽的正房太太,却又不知道究竟谁更可怕一点?
“太太玩笑了。”思绪缓动,沈琳压住情态,莞尔微声,“大少爷是得了老爷的命,来看看我这边儿安置好了没有。”侧首又道,“方才老爷还跟我说,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也不必过分计较一个避讳。”她搬了老爷出来狐假虎威,这不失为最有效的堵住口舌的应急之法。
二太太面色未变,敛敛眸子又笑了笑:“老爷对五妹妹果然是照顾有加,不过这话儿说的却是欠妥。”颔首并无恶意可寻,“我们众多姊妹在呢,难道还不足以照拂妹妹?却又要大少爷帮着问询是何样的道理呢!”她并没有当真抓着这事儿为难谁,便是为难又岂能为难的了?也只有老四那么没脑子才那么做!二太太心下念着,主意早已自成。
沈琳缓一口气,噙笑徐徐:“可不是呢,老爷真个是所谋唯恐未详尽。我却心里明白的很,知道几位姐姐待我最是宽厚。”她借此把话说的十分好听,寻思着那话题遮掩过去也就是了。
不想二太太却缓缓摇头:“是也不是……譬如那青阳院贤仪堂里住着的主儿,总把自己当了正主儿而轻视旁人。呵!”秀眉一挑,旋即胸腔起伏、叹了口绵长的气后转看沈琳,“谁亲谁疏、孰远孰近,妹妹啊……”抬手拉过沈琳的胳膊、缓缓拍了拍她的手背,凝眸看定、声色徐微却是落到心坎儿里的庄重,“你是才来,还不知情。待往后时日方长,还是不要犯了糊涂才好。”
至始至终二太太这话说的就没半点儿逼仄,可沈琳把这意味忖度的明白,心知道二太太这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心向自己、莫要与太太为伍了!
二太太先含沙射影的提点着沈琳她知道了她跟少爷的不同寻常,即而又提出了太太这茬事儿,真个是半软半硬、似卖了人情又似有威胁之态,煞是耐人寻味。
不过沈琳心中有谱,自己才一进府,自是先得摸清情势才好为营,以她目前的状况却又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