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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颂差点按捺不住直接赶往冰原,以他如今的修为,往返或许不会超过一旬,只是以华胥的骄狂自大都需要求助,那边的麻烦只怕不小,也不知道会虚耗多少时间。
犹豫再三,鱼颂也没有下定决心,便飞回武王府,探视了一番仙萼。
仙萼如今精神时好时不好,昏睡的时间远多于清醒的时间,鱼颂赶到时她正怔怔瞧着窗外,转头见到鱼颂消瘦的脸庞上登时现出喜『色』来。
鱼颂见桌上放着一碗燕窝粥,一勺未动,好在那碗是浸在温水盒中,温度始终不变,便回了一笑,拿起粥碗,舀一勺放到幽若唇边,笑道:“再不想吃东西也得吃一些,要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仙萼坚持不张口,可是鱼颂一直执勺不动,仙萼拗不过他,缓缓张口,鱼颂顺势便喂起粥来。
仙萼吃得极慢,过了许久才将一碗燕窝粥喂完,仙萼也吃出一脸虚汗来。
鱼颂心中一酸,强颜欢笑替她拭去汗水。仙萼吃了燕窝粥后精神好了些,笑道:“我听孙嬷嬷说你的事情了,万事开头难,莫灰心丧气,总会好起来的。”
鱼颂也笑道:“当然会好的,你也一样。”
仙萼笑道:“是啊,都会好的。”说完转过头看向窗外。
鱼颂心头一酸,仙萼何尝不是强颜欢笑,她转头过去,泪水便顺着双颊流了下来,顺势便吃力地用手帕拭净。
鱼颂忽地单膝跪地,抓住仙萼的手,仙萼吃了一惊,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还贵为一国之君,这成什么……”
她蓦地停住了话头,两眼紧紧盯着鱼颂,原来鱼颂双手捧出一物,原来是一枚式指。
那戒指应是玉石制成,只是仙萼无法确定成『色』,因为戒指表面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古朴玄奥,散发出淡淡的灵力光芒。
仙萼对符法略知一二,可完全看不懂那符文,甚至连起止都找不出来,不过鱼颂是当今人界数一数二的符法大师,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仙萼也没将心思放在探究符文上。
淡淡光芒投『射』在身上,带来一股温馨的暖意,仙萼心中略有所悟,问道:“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鱼颂双手捧起戒指,道:“这是华胥所说的远古泰西之地求婚的把戏,听说旁边还应该有一个道长主持的,不过我估计你面子薄,还是不要他人旁观的好。”
“仙萼,你愿意嫁给我吗?”
仙萼头脑一晕,幸福的浪『潮』来得汹涌澎湃,令他头晕目眩,情难自禁,本又体弱气虚,几欲晕倒在床。
鱼颂感觉到仙萼气息略『乱』,赶忙伸出手扶住仙萼。
仙萼身子一颤,他们虽是志趣相投,感情甚笃,可是一向持之以礼,被鱼颂手臂隔衣一碰,仙萼顿觉羞赧不已。
可是仙萼毕竟非寻常女子那般忸怩,很快定下神来,想到自己如今体虚,说不得哪天就『性』命不保,以鱼颂如今的地位和处境,到时候便是无尽的变数。
再想到上次鲁镛突然发难,鱼颂侥幸赢了一局,可他实是得罪尽了天下的高门和道门,树敌无数,自己不仅不能帮他,还因为自己家族也是一品高门,会给鱼颂带来更多的难题。
一时间,仙萼的心里竟然忐忑不已,丝丝喜悦掺杂其中,但理智总会半途跳出,将那一丝旖旎娇羞尽数碾碎。
只是两人生死相依,在仙萼心里,早将鱼颂视为终生依靠,若说直接拒绝鱼颂的求婚,话又如何说得出口。
许多话哽在喉间,明明不吐不快,可说出来却也是千难万难,仙萼几欲晕倒。
仙萼并未修炼识力,她的心思如何逃得过鱼颂,鱼颂看她胸膛起伏,显然心中念头纷呈,不由得暗暗叫苦,他只顾着求婚了,却没想到仙萼竟然有这么多顾虑。
“鱼颂,现在该是你体现我们男人强势的时候到了,只管蛮横吧,保管你终生受用。”万寿突然兴奋起来了,不断怂恿鱼颂。
鱼颂一阵无语,阴山幽蜈不是雌雄同体么,万寿算什么男人?鱼颂一直因华胥存在于识海中而不敢与仙萼有亲密话语,如今好不容易将华胥弄了出来,竟忘记了还有万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鱼颂意念一动,指间发出一团识力将万寿摄了进去,万寿身不由己飞向识力屏障中,意识不断传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亏我还设身处地为你着想……”
后面的意念突然中断,鱼颂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万寿先前所说话糙理不糙,鱼颂觉得倒可一试。
466。 惊世之举()
仙萼精神难济,可是想到鱼颂处境之艰,终于狠下心来,正要强提灵力,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没想到鱼颂已先开口了。
“仙萼,我知道你女孩子家,羞于启齿,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鱼颂的话如连珠炮一般,又快又急,让仙萼难有『插』嘴的余地。
仙萼一惊,正要反驳,鱼颂已将戒指戴在她右手无明指上,笑道:“华胥曾说,只要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这事就算成了,受神……这个所有祖先魂灵保佑祝福,不得反悔。”
鱼颂略微摇了一下头,他忘记了华胥当时所说戒指应该戴在女方哪根手指上,姑且就按男左女右算吧。
戒指一戴上手指,仙萼便觉似置身于恒温室中,寒暑不侵,分外温暖,连原本虚弱气寒的身子都觉舒服了几分。
仙萼悚然一惊,这戒指绝非凡物,鱼颂定然花费了很大心思,心里顿时自责起来:“鱼颂对我毫无保留,我若只管自己畅快,却陷他于两难境地,如何对得起他一往情深!”
这个念头一生出便立即落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不可遏止,仙萼咬了一下舌尖,淡然道:“我现在这身子骨,哪里还能做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鱼颂,你若真怜我,便不要『逼』我,这件事,我是不会……”
她一边说一边要摘下戒指,可那戒指一上指便自行缩小,紧紧套在仙萼枯瘦纤细的无名指上,哪里摘得下来。
鱼颂不待仙萼说完,便伸手掩住他嘴,道:“这件事,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你戒指都戴上了,若想反悔,我抢亲都是合理合法的。”
仙萼见鱼颂说话掷地有声,态度极其坚决,眼神中亦有一丝急切,心防立时被攻破,心也软了下来,低声道:“至少我是不会做皇后的,那样只会让你为难,你看幽若姊姊一心一意待你,可为你贤内助。”
鱼颂道:“这个想都别想,我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人,不可能再娶第三人了,你还是不要想祸水东引了,我只祸害你一人。”
仙萼见他神情颇为惫懒,虽是眼中含着热泪,也忍不住破涕为笑,道:“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也有耍无赖的时候。”
鱼颂刮刮仙萼雪白娇靥,笑道:“又哭又笑的,羞也不羞。”接着正『色』道:“仙萼,你放心,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身子,然后咱们生一堆大胖小子,伯仲叔季排行都不够,我打算用天干地支记名,生够六十个。”
他原本说得正经,突然话风一转,开始胡说起来,仙萼娇嗔道:“你净胡说,谁愿意、愿意……”
她一个黄花闺女,后面的话自是说不出来,又被鱼颂紧紧盯着,顿时羞不可抑,赶快转移话题道:“不过我不想住进皇宫里去,武王府挺好的,有孙嬷嬷在,总有说话的人。”
文帝执政末期宫闱之内血祸连连,鱼颂在那里经常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这也是他不愿呆在宫中的原因之一。
仙萼之言倒正合鱼颂之意,他便笑道:“我正要告诉你,我只娶你一个的话,皇宫那房子太大了,也用不着什么宫女伺候,至于太监更是逆天悖伦,我想将皇宫另作他用,太监宫女尽数遣散归家,咱们以后就住在武王府里。”
仙萼听了一怔,细看鱼颂神『色』不似作伪,便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
她越说声音越轻,到最后竟沉沉睡去,方才两人虽只说了一会儿话,但对仙萼心灵冲击极大,她亦是疲劳不堪。
鱼颂替仙萼掖好被子,轻声道:“仙萼,安排好这边的事情,我就往冰原走一趟,一定要让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活着。”
第二天,鱼颂便颁下诏书,为节约用度,将遣散所有太监宫女,皇宫除部分用作议事办公之处外,其余部分尽数改为博物馆、国子监等,鱼颂将武王府改为明德宫,有在明明德之意,亦有缅怀故人明德之意。
博物馆将会对公众开放,展览宫中珍贵器具及名人字画,收费参观,守卫工作由西山学堂学生轮流值守,收入尽数归西山学堂、国子监日常用度。
国子监则开设百科,博请鸿儒和各种杂学专家,面向公众开放,不限门第出身,考试合格即可入国子监学习,成绩优异者费用由国子监全权负责,毕业也有一套严格规程。
这个诏书一出,几日内便传遍大江南北,各国一片哗然,江宁城内现出无数传单,多是痛数鱼颂自甘下贱,破坏祖制,毫无帝王风范。
一众太监也是哭哭啼啼,连自尽者都有,鱼颂毫不心软,坚定推行了下去,并于诏书颁下第五日搬进武王府。
回身看了看皇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可鱼颂却觉浑身一轻,皇宫内有各方眼线,他也不便大开杀戒,如今遣散太监宫女,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诏书颁下六日之后,鱼颂发现来江宁城投奔自己的人猛增数倍,其中最有名的当数郑仪,其人精于水利,人称“小扶余”,只是名望虽著,却不被高门尊重,往往建成一渠便被赶往下一处。
郑仪来时,鱼颂得粘杆司报告,亲自出城十里迎接,请郑仪入国子监任水利博士,教授水利建筑和维护之法,并与工部中擅长衍器的匠师共同研制水利衍器。
这番作为很快传遍天下,很快便有已经造反的数郡变换城头旗,遣来信使,声称已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