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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灵阳也被吓了一跳,但他一向横行惯了,立时反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这是百灵门地盘,我凭什么听你的!”蓦觉风声猛恶,当头袭来,许灵阳黑暗中看不清东西,闻声急闪,只觉额头剧痛,已被硬物扫中,禁不住痛呼一声,躲在墙解不敢动弹。
“他娘的,这帮灰孙子,穿了老子的琵琶骨,要不然老子非打烂你狗头不可。”那人怒骂几声,又听呛啷几声,便没了动静。
许灵阳听他说“穿了老子的琵琶骨”,心中一动,问道:“你是蛮境那妖人,你也关在这一层?”那人身处许灵阳与鱼颂之间,闻言只是哼一声,不再说话。
许灵阳暗暗叫苦,关在百灵门牢狱中他并不害怕,但蛮境这妖人凶残霸道,肆无忌惮,不能不让他有所顾忌,嘴里不敢再说话,心里却将应灵机、广法、广心等人翻来覆去骂了几百遍。
鱼颂听他似是默认,心中一动,蛮境那妖人在边境曾有一面之缘,想不到这次竟在牢狱中相会,心中感慨,问道:“你”
才只说了个“你”字,便听呛啷声响,似有什么物事直砸鱼颂面门,风声劲急。
60。牢中岁月()
鱼颂想不到这妖人如此凶残,自己才一开口他便动手行凶,刚才听到许灵阳痛呼一声,便以许灵阳之倔强,挨了一下也不敢多说,便知这人厉害。他真力修为渐涨,黑暗中虽不能视物,但耳中听得分明,那物来势奇快,似以铁链穿过监室铁栏直砸过来,已笼罩自己头顶要害。
电光火石间,鱼颂已知凶险,伏低身子,同时急往后退,缩在角落中,接着就听呼的一声,铁链转了个圈又缩了回去,竟没撞着铁栏,这人手法、力道都非同小可,只是铁链长度似乎不够,否则鱼颂可讨不了好去。
“身手不错,可惜铁链长度不够,否则非砸烂你狗头不可。”那人正是幻尘芥,已在这里关押多日,每天不见天日,而且这地方潮湿闷热,与冰原气候大为不同,他暴戾之气日增,尤其是想到自己知道了敌人的一件阴谋,却不能传送给大王,更是愤怒欲狂。
而且这地牢中不见天日,送食水的人也毫无规律,有时一天一送,有时七八天也不送一次,却又不让他饿死渴死。幻尘芥先前一连五天滴水未进,又饥又渴,夜难成寐,刚吃了一顿汤饭,虽然粗劣难以下咽,对他来说却不啻琼浆玉食,吃饱后舒服地睡了一觉,但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便被这几人进牢吵醒,心中火气正旺,更是有了发泄的由头,只可惜锁住手足的铁链长度有限,只是擦中了许灵阳额头,更没打中鱼颂,但这一下立威,几人都是怕了。
一时间,地牢里掉根针都听得到动静,本就伸手不见五指,更显阴沉。
鱼颂怕幻尘芥再施暴,不敢离开所在的地方,只是静静呼吸吐呐,按照华胥所授的法门搬运黄庭真力,但只练了一阵便想起今夜偶起的疑惑,华胥一直说没有适合他的灵力、真力修行法门,但他被许灵阳施以迷药,眼看憋不住气时华胥立刻就教他一套吐纳法门,身内自成周天,为什么先前便不教自己,非在迫不得已时才教自己。
“死鸡臭鹅,你又来怀疑我?”这些念头虽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华胥立刻便觉察到,“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当时我们约定过,若要好聚好散,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做,同心协力。你现在只是小有成就,尾巴就翘起来了,竟然怀疑我秘而不宣,这算什么道理?”
鱼颂暗暗翻了个白眼,这都是什么道理,明明很正常的质疑,在华胥那里转上一转,却成了自己理屈了,若是胡搅蛮缠自己可真不是华胥对手。话说到这里,再争执也是无谓了,鱼颂收起杂念,继续修炼真力。
鱼颂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这才想起自己已被关入灵兽堂地牢,静寂之中能听到四人呼吸之声,竟连鼾声也听不到,可真是古怪了。昨夜折腾了许久,在地牢中似乎也没睡多久,鱼颂却觉精神奕奕,不由得心中暗自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暗伏着厉害阵势,源源不断地聚集灵气,因此那个蛮境之人虽然饱受折磨,却一时不得死,你们人类用心险恶,折磨人的方法千奇百怪,真是可怕得紧。”华胥似乎悄悄放出灵觉探查那蛮境妖人了,否则怎知那妖人情形,鱼颂暗自嘀咕道:“你又不怕被人发现你的存在了,还敢放出灵觉?”
“这里本来就灵气浓郁,更深处地底,放出灵觉很难发现。”华胥这数月来他为免被百灵门人发现,一直借助鱼颂双眼视物,早就憋闷欲狂,得了这等良机,自然要放纵一番。“你自己看看那人的惨状就知道了,同类相残、丧心病狂,莫过于你们人类。”
鱼颂知道华胥借助灵觉探知,无论是范围还是精细程度,都远超自己,他说起那妖人惨状心有戚戚,更有恨意,心中好奇得紧,再问详情华胥却闭口不谈。
黑暗中时间过得奇慢,但鱼颂却毫不以为苦,他既得了修炼真力的方法,又不再有洒扫挑水之类的苦活牵扯,乐得逍遥练功,一时真恨不得就呆在这斗室之中,直到功行圆满。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听到开门声音,接着远远见到一点红光由远及近,久不见光,便是这并不明亮的灯火,鱼颂也适应了一下才觉不那么刺眼。那人拿着个大食盒子,将三份食水送到许灵阳、劳灵谦、赵言、鱼颂几人牢室外,捡起幻尘芥牢里的碗筷等物事,转身便想走出去。
只听赵言道:“王兄弟”鱼颂见这人似是灵兽堂中杂役,也不知道叫王什么,却听他厉声道:“堂主说了,不得与你们交谈,否则重罚不饶。”许灵阳嘿嘿冷笑几声,道:“怕广心那废物作甚,该说便说,我替你担着。”但姓王的那人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他娘的,为什么不给老子送饭,还放着几个饭桶在我身边眼气我。”幻尘芥突然一声大喝,鱼颂早瞧见他蓬头散发,脸上胡须都有一尺长了,看不清面孔,仍穿着琵琶骨,手脚都有镣铐,他打人的铁链便是一端连着镣铐,另一端钉在增上,能挥舞出的长度不过数尺,自然打鱼颂不到。
“你算是长些记性了,不再乱扔饭碗,也不再乱打人了,但是因为你前段时间太凶恶了,上面吩咐过了,以后最快只能三天送一次饭,你就只管忍着吧。”那人对幻尘芥甚是忌惮,不轻易靠近他牢室,料来是先前吃过亏的。
幻尘芥一抖铁链,笑道:“你走近些又有什么,我保准不会打死你。你们一直折磨老子算什么,有种不给老子吃喝,饿死老子。”那人冷笑一声,只管走了出去,外门一关,牢里又是一片黑暗。
幻尘芥兀自说道:“想从老子这里获悉机密,做你娘的清秋大梦。”
他最后一句声音极大,回声在屋里闯荡,耳边嗡嗡有声,鱼颂见幻尘芥如此困顿仍是豪气不减,心想:“这人可真个硬气,只是不知他怀有什么秘密,百灵门竟如此折磨他。”
华胥道:“锁他琵琶骨的铁钩生有倒齿,这人只要一动便伤了筋肉,血流不止,却有灵气、食物进补,总是不死,用这种阴损法子折磨人,你们人类真是太邪恶了。”
华胥近来此类抱怨颇多,鱼颂以前也没见过这种钝刀割肉的刑罚,这时才知原来让一个人活着比杀死他更为惨烈,心中也暗自惊叹愤怒,正思量间,耳边忽听一声巨响,余音袅袅,接着风声猛恶,直袭手上饭碗。
61。萌生去意()
鱼颂不及闪避,他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筷子,听风辨位,右手筷子在直袭而来的物事上一点一拨,一股大力沿筷子袭来,筷子立时被震飞,鱼颂不假思索,右手顺势而下,抓着那物事,却是一截铁链,入手冰凉。
这时只听啊的一声惊叫,听声音正是许灵阳,接着又听他怒骂道:“你抢我的饭算什么?”
隔壁那妖人嘿嘿冷笑两声,鱼颂只觉右臂一紧,一股大力传来,险些带得他直往前冲,鱼颂不敢大意,放下碗双臂一齐用力,熊经术妙用在此,最是适合角力,又听那妖人道:“好力气!竟不在我幻尘芥之下!”
这人身处这般逆境仍是不减凶戾霸气,在蛮境必然身份不低,能得夸奖力气不凡,鱼颂心中微觉得意,忽听华胥道:“快松手避开!这当口还管别人怎么夸奖你,真是不知世间凶险。”
华胥一向善能预知危险,鱼颂急忙松手后撤,只听得呼的一声,那铁连像一条毒蛇一般昂首跳起,转个圈子呼啸而回,风声擦过鱼颂鼻尖,猛恶无比。鱼颂暗道一声好险,这个幻尘芥好不狡猾,借着夸赞自己的当口,忽地将手中力道变拉为送,倒像是他与鱼颂两人合力将铁链朝鱼颂掷来,若非华胥灵觉感应快,而且这铁链长度有限,鱼颂非受重伤不可。鱼颂一腔得意立化为惊怒,自己经验还是浅薄,险些着了他的道儿。
幻尘芥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到是有些本事。”鱼颂又恨又气,哪里理他。幻尘芥冷笑一声,竟吃起东西来,故意弄出很大声音。他一心两用,同时抢夺许灵阳和鱼颂的饭碗,在鱼颂手里虽没落到好,但许灵阳的饭碗却毫不费力夺了来,许灵阳身边只剩一些汤水,心知难以裹腹,更嫉恨处在于幻尘芥竟没夺到鱼颂的东西,这一比自己又远落下风,不禁冷冷道:“他叫鱼颂,是灵兽堂广心座下杂役。”
幻尘芥只是将吃饭声弄得作天价响,也不说话,许灵阳喝了些水,又吃了些青菜,更觉饥饿,他一生之中从未尝过饥饿滋味,此时分外难熬,短吁长叹,赵言正坐在他隔壁,怯怯道:“许少爷,你若是不嫌弃,拿去吃了便是。”
许灵阳大喜,却道:“你不吃了?”赵言苦笑道:“这饭我没动过,心情不太好,只吃了些菜。”许灵阳摸索着从铁栏缝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