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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改变,代媚儿自然知晓,此刻她内心深处更加认定了慕紫礼的精元定可助她的洛熙逃过冥界的冥使。
到时,她便能与他双宿双飞,永不分离。
可这一切来的太快,司马洛熙甚至来不及与她分享这份重生的喜悦,便忽觉体内原本绵柔的真气开始发生变化。
一阵凛冽的心痛之后,司马洛熙已是冷汗淋漓,紧握着代媚儿的手,语不成句:“媚儿……好……好……痛!”
他的身体急转直下,甚至比起昨夜更加糟糕,代媚儿摁在他手腕上的手指抖得很高。
是她太心急,太大意了,那木灵修行万余年,灵力至纯至精,即便在人间受浊气所侵,也非是洛熙这等凡人能承受得起的。
如今,却要害了她的洛熙了。
代媚儿魅长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心里却是又恨又痛,眼下即便取来那木灵的精元,只怕洛熙的身体也受不起。
就在锦云殿中的司马洛熙被木灵的灵气反噬的几乎咽气之时,登云山下的别院中,似梦守着慕紫礼几近透明的身体,面色煞白,扶在他身上的手抖个不停。
“木头!木头你醒醒!你快醒醒啊!怎么会这样?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你别吓我呀!快醒醒!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似梦手足无措,半跪在榻前,眸中紫光氤氲,分明揪心不已,鼻尖酸涩,却始终哭不出来。
司马洛城与公伯龙海也是干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先前请了城里最好的郎中上门来瞧,可那郎中把过脉后却只是摇头,急匆匆开了一副固本培元的药方后就提着药箱跑了,生怕要他担什么责任似的。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窗外却有一个稚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梦姐姐,快把慕哥哥移到紫竹林的温泉里去,那里灵气充沛,对他身体定然有益。”
闻声,司马洛城和公伯龙海都是一怔,纷纷往窗外瞧。
似梦猛地站起身,飞快走到窗前,窗下分明站着一个红衣小童,正是日前非要留在紫竹林修行的灵歌。
公伯龙海神情一滞,怔怔地抬手指着灵歌,“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当日在红岭镇时,这红玉蛇妖明明已经被师父与师爹收服了,如今怎会在此?听他说话似乎与师父很是相熟,莫非……
不等灵歌回答,似梦已抢先道:“龙海,此事稍候我再与你解释。你且按着之前咱们商议的,好好筹集所需军粮。还有,从你府里抽调几名身手利落的影卫暗中保护好公子,切不可有任何闪失!”
闻言,公伯龙海看了一眼榻上昏迷不醒的慕紫礼,面带担忧,“徒儿谨遵师命,可师爹的伤?”
“你且忙你的,这里有我和灵歌在就行。”似梦紧皱着眉头,强作镇定,并非是她不肯领他的情,实在是木灵身份绝不可泄露,他们又都是普通的凡人,即便守在此处也帮不上忙。
旋即又看了一眼守在慕紫礼身旁的司马洛城,“公子,事不宜迟,你还是莫要耽搁了。依师兄昏迷前所言,那代媚儿已然弑君,就连你最信任的三弟也是居心叵测万不可信。若那宋贤之言可信,只怕不出三日,那司马洛熙便要登位了。”
一旁的司马洛城面露愧疚,慕紫礼若非为他入宫查探,也不会受此重伤。他于心有愧,可又帮不上忙,听了似梦之言,只得起身拱手施礼,“梦儿与慕兄大恩,洛城来日必当重谢!眼下形势紧迫,请恕洛城照顾不周之罪!慕兄这里便有劳梦儿了!”
似梦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速速离去,她也好和灵歌想办法为木灵疗伤。
公伯龙海实在不放心,临走时仍不忘交代她,“方才郎中所言,师爹元气大伤,需要固本培元之药调息,再加之紫竹林的温泉水调和,或许能有疗效。玄阳城中的仁和堂乃是徒儿家业,师爹所需药材,徒儿自会命人悉数送来别院。师父且安心照顾师爹便是!”
慕紫礼重伤,似梦早已心绪大乱,若非诺下司马洛城之事,只怕此刻早就带着他远离此处,前往登云山中修养去了。
所幸她这徒儿甚是懂事,诸事都替她安排的妥当,倒叫她心中一暖,情绪也稍稍缓和了些。
“知道了,快去吧!别让公子久等!”似梦朝门口站着的公伯龙海挥了挥衣袖,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见他二人都走远了,灵歌才从窗外跃了进来,帮着似梦将慕紫礼送到了紫竹林的温泉边。
紫竹林间,竹香弥漫,薄雾飘渺。
慕紫礼双眸紧闭,剑眉微微蹙起,整个身子都浸在温泉水中,只露出宽厚结实的肩膀。
似梦守在他的身边,手持素白绢帕不时为他拭去面上的汗珠,心里默默祈祷,期盼这里的灵气能让他早些苏醒。
第一百一十二回 真的上仙()
未免被人打扰,灵歌双手凝气在紫竹林周遭布下一道无形结界,而后便端坐在池畔,垂首歇息。
他修行时日尚短,便是这个不起眼的结界已费了他不少真气,眼看面前的紫衣女子面露焦虑,他却是有心无力了。
“姐姐,让慕哥哥自己调息吧,这竹林中的灵气甚重,他一定会没事的!”灵歌虽帮不上忙,可也不忍心看着似梦焦心难过。
灵歌的话似梦都听在耳中,可拿着绢帕的手却依旧不停地在慕紫礼苍白透明的面颊上来回擦拭。
自从离境巫溪相识,她已欠下他太多。
如今更因她的执意为之,他才会身受重伤。
此刻,她恨不能替他去痛,替他去承受这一切的苦果。
可恨,她成为似梦已近半年,却徒得了这紫玉蝴蝶的一张美貌面皮而已,修行术法远不可及。
否则,也不至于在心爱之人受伤之时,这么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若是依风在,或许……
似梦忽地一滞,拿着绢帕的手微微一抖,素白的绢帕早已跌落泉水中。
依风?与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依风,自从在并州一别后,已无音讯。
此刻尚不知身在何处?亦不知那彩雀是否与他和好如初?搞不好他自己还在为那只彩雀焦头烂额,又nǎ里能帮得上她的忙呢?眼下,能靠得上的人也只有小灵歌了。
“啊!!!!”似梦忽然抬首,冲着竹林大吼一声,想要从这种极度失落与无助的情绪中振作起来。
只是她这自我打气的方式有些特别,池畔的灵歌惊得两眼瞪得滚圆,看着似梦,“姐姐你没事吧?”
似梦微垂下头,冲灵歌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乖灵歌,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你帮姐姐去前院看看,郎中的药送来没?”
灵歌闻言点了点头,从池畔站了起来,瞪着大眼,将信将疑地撇了一眼似梦,“姐姐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灵歌请郎中也给姐姐看看?”
似梦摇头,拾起水中的绢帕,侧首看向灵歌时,柳眉微微皱起,“你这小鬼头,分明与我心意想通,知晓我心中此刻最担心什么。说了没事就是没事,还不快去拿药!”言毕,手中绢帕一扬,灵歌不及躲闪,被她洒了一脸的水花。
却又不敢再多嘴去问,只得抬袖胡乱拭去水珠,撅着小嘴,撒腿朝前院跑了。
待灵歌走远,似梦终于长叹一口,整个人瘫坐在水中,双手一伸环抱住周身冰凉的慕紫礼。
“木头,你一定会没事的!”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心底渐渐平静。
便在她覆上他的灵脉,想要以她微弱的灵力助他调息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姑娘,且慢!”
似梦缓缓转身,却是周身戒备,将慕紫礼护在身后,循声看向来人,只见不远处的竹林下,一身红衣的灵歌端着药盅慢步走来,他身边却多了一名陌生男子。
因着此处泉眼甚多,热气腾腾,水雾遮拢,似梦一时未能看清他的样貌,只知他身着玄色道袍,行走时脚步轻盈无声,想来或是修仙之人。
就在她沉思间,灵歌与那男子已到眼前。
似梦一跃上岸,瞬间已施咒干衣,拂袖正色看着灵歌,“灵歌!不是让你取药吗?为何带陌生人来此?”
灵歌将手中尚冒着热气的药端到似梦跟前,脸上不仅未因她的责怪显出愧色,唇角反而高高挑起,露出一排洁白的皓齿,笑容明亮灿烂。
“姐姐,莫急!慕哥哥的伤有救了!这些凡人的药石不喝也罢!”灵歌一边说一边竟将方才一直端着的药盅随意搁置一旁,转过身来又牵着似梦的手走向那个玄衫男子。
似梦不明所以,想要挣脱,却见那男子从她身旁径直走过,宽袖一拂,原本在温泉水中泡着的慕紫礼竟被他拂上岸来。
似梦只以为他要对慕紫礼不利,甩开灵歌的小手,冲到慕紫礼身旁,一把推开将手搭在慕紫礼手腕上的玄衫男子,“你要干嘛?”
“灵歌!他到底是谁?是不是那狐妖的同谋?”似梦一心保护慕紫礼,怒火已然烧到了无辜的灵歌身上。
“姐姐,我……”不等灵歌解释,那玄衫男子已低头示意他不必多言,而后便俯下身子,细长有力的手再次搭上了慕紫礼的灵脉。
“姑娘,我不会伤害他的!”这人话语虽短,但似有一股凌然正气让似梦近乎狂暴的情绪瞬间恢复平静,精神一振。
一双灵动的紫眸在灵歌与玄衫男子身上来回扫视,脑子里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以她对灵歌的了解,他绝不会伤害木灵,况且这小鬼头看着这男子时,眼中分明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欣喜。
眼前这玄衫男子已端坐在慕紫礼面前,她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剑眉星目,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虽算不得俊美,却也透着浓浓的英武之气。只是半张脸都掩盖在那浓密的落腮胡中,再加上他这一身道袍,似梦脑中忽地闪过“燕赤霞”三个字,回想起男神古天乐在中的扮相,再瞅着眼前这位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