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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大爷的!”下一刻,东方玄墨恼羞成怒,一拳轰到他脸上,外加一脚给踹进了浴池中,愤愤然拂袖而去。
疯女人!疯女人!今晚我非逼得你求饶不可!
一路狂奔,他气得连自己是只会腾云的妖都忘了,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宫女内侍纷纷退避三舍,见其走远,个个却不怕死地捂嘴偷笑。
这普天之下,能把堂堂安亲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莫过于月池国当今天子了。
已入夜,此刻的未央殿正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的繁华之景。
飞翼第一次享受着皇亲国戚的待遇,面对着众干臣等,几乎应接不暇,只是很奇怪,看来看去却没见到那个东方玄墨,倒是那个敖雪宸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贵气,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几乎把倾国倾城的舞姬都比了下去,果然人如传言般高洁胜玉,令飞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恍惚间又忆起了许久未见的五师兄,他们俩的气质倒有几分相似。
南宫璃瞧着飞翼失神的样子,再看看她对面与老将军傅恒从容交谈的敖雪宸,不禁感叹:这个敖兄果然是个奇才,短短几日就和同僚相处得这般融洽,性情更是如水般温和,又美得这般惊为天人,难怪连飞翼都忍不住盯上他。
不过……以女人的角度来看,这个敖雪宸实在不是她喜欢的料!
想到这里,南宫璃微有些失落地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酒杯,突然又想到一会儿能见到那个臭男人,莫名地精神抖擞起来。
就在这时,大殿外猛然冲进来一道人影,瞬间惊退了踏歌起舞的美人们,直直冲向龙椅上身着龙袍的女人。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南宫璃一时有些局促,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句话,手腕就被来人死死攥住,不由分说拖了出去,徒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飞翼转念一想,反而笑了,不禁看着对面的敖雪宸,竟意外地发现了他眼中零落的忧伤,一时间,她的心怵痛不已,恍惚想起当年五师兄忧郁的眼神,也是这般禁不住令她心疼。
……
“东方玄墨!你大胆!”被扔到龙榻上时,南宫璃才反应过来,指着他的鼻子怒吼叫嚣。
东方玄墨置若罔闻,转身把门牢牢闩上,回头时怒火冲天地瞪着她:“吵什么吵?你这疯女人不就等着这一刻吗?大爷我提前来了你还装什么装?”
“你……”南宫璃一时怒极,呆呆地愣在那儿,过了一会儿却突然爆发出一阵狂肆大笑,“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笑?”这回轮到东方玄墨发愣了,呆呆看着她随时有可能笑死的危险,一脸黑线。
南宫璃捂着嘴难以抑制,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这……这就对了嘛!没事……装什么深沉……”
东方玄墨一听,心头顿时一凛,莫非这女人使了一出激将法,逼他现原形?
“别这么看着我!”南宫璃终于止了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直到逼着他紧靠着大门再无退路,这才捋了捋发,慢条斯理,故作严厉地说,“喂!玩够了没有?再闹我可真找别的男人去了!嗯?”
东方玄墨无语,没好气白她一眼,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一直在玩的是你,我可没闲情陪你玩,找你那些男宠去吧,别来烦我。”
“呵!”南宫璃冷笑,伸手扳正他的脸,逼得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冷冷道,“臭男人!还给我装呢?就你那点伎俩还想长期骗过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此言一出,玄墨陡然一阵惊慌,别开脸去,紧张道:“没……没事……”
南宫璃眯了眯,终于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哼!果然有事!”
说着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咬牙:“说!今晚要是不说明白,你休想踏出门去!”
玄墨索然一笑,也不反抗:“你想怎样?”
“怎样?”南宫璃火了,另一只手轰上他的胸膛,恶狠狠道,“那我就扒光你的衣服!做到你说为止!”
听到这话,东方玄墨终于忍不住失笑,无可奈何看着她:“我没意见,反正痛的是你!”
“是吗?”南宫璃挑眉轻哼,突然掂起脚尖张口狠狠咬住他的下巴。
“啊……”东方玄墨吃痛,想伸手推开她,不料她突然松了口,唇舌辗转游进他的齿间,肆意掠夺。
浑身悸动,他颤抖着手始终没能将她推开,反而不由自主将她紧紧拥住,反被动为主动,深入探索。
南宫璃很快觉察出来,美眸冷光一闪,狠狠咬住他的舌头,直到腥甜的味道充盈着齿间,才猛然将他一把推开。
第402章 番外12()
东方玄墨踉跄后退,抹了把唇角溢出来的血,悲痛瞪向她。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南宫璃冷冷逼视他,王者般的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东方玄墨自嘲一笑,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到头来还是被这个女人玩得团团转,真是可叹,可悲!
“还是不肯说吗?”南宫璃真的生气了,她不明白究竟多大的事能把他逼成这样,他的霸道哪儿去了?他的满口大道理呢?他的不可一世呢?他无论何时都对她的百依百顺呢?他……他究竟怎么了?
“之前我做了那么多,先是敖雪宸,再后来直接收了七个男宠,你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眼看着。哼!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容忍这些?要么是你不再爱我了!要么就是你心里有苦衷!东方玄墨!别以为我南宫璃是傻子,之前只是痛失亲人才不小心上了你的当!现在可不一样!我心里清明的很!你就是有事瞒着我!而且说不定还有关于你的生死,我说的对不对?”
听其一席话,东方玄墨怔住了,傻傻的像一个受审的犯人。
“好!你还是不说是吧?没关系!从现在起我就把你关在这后宫里,大不了请敖兄施点法术把你困住!直到你说为止!”她瞪向他,口吻霸气十足。
东方玄墨终于清醒过来,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冷漠道:“别以为你成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征服一个男人吗?呵,别开玩笑了!敖雪宸不会帮你的!他恨不得我马上走你信不信?”
细细咀嚼他话里的意味,南宫璃顿悟:“我明白了!是因为你的妖劫快到了对不对?所以这段日子你潜心修炼,就是为了能够成功度劫?你说过度劫的时候会很痛苦,有可能丢掉性命,所以你故意冷落我,想让我死心忘了你,对不对?”
听她如是道来,东方玄墨反倒心里平静了,既然注定瞒不住她,不如就应了她的说法,总比让她知道自己纯属去送死的强。
南宫璃看着他失神的样子,愈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不禁心中一痛,上前抱住他,顿时红了眼眶:“真的是这样吗?玄墨……”
眼前一阵恍惚,东方玄墨伸手轻轻揽住她,喃喃道:“是……是这样……”
闻听此言,南宫璃的眼泪蓦地滚落下来,抬头看着他,心疼不已:“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独自承受?难道我不是你最亲的人吗?有什么事情不能一起承担呢?你这只笨虎!你气死我了!”
“对不起,我……”事情演变到这儿,东方玄墨只好继续圆慌,“我只是害怕,害怕不能活着回来见你,惹你伤心。”
“你这样我就不伤心了吗?东方玄墨!你这个混蛋!”无数绣拳砸在他胸膛上,南宫璃又心疼又懊恨,这只臭笨虎,差点就让她错过了!
“对不起……璃儿……”抱着她,想起未知的将来,他心酸难忍,“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我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会活着回来见你,你……你会等我吗?”
“傻瓜!”双手捧着他的脸,南宫璃破涕为笑,“我当然会等你了!你忘了我们说好的,不管是生是死,不管多大的磨难,只要心里还有彼此,就永远不会分开。玄墨,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他点头,凄然笑了,紧紧抱住她,再不舍得松手。
是夜,北风清寒,明月高挂天际,幽光朦胧。
国师府邸依旧是那般安静宁谧,满园寒梅争相吐芳,在白雪的映衬下,红得妖艳似血。
寂静中突然飘起一缕琴音,清冽宛如雪水透骨寒凉,一声声,仿佛冰霰滴洒在心口上,森森冷意直教人再无睡意。
可能也意识到这样的琴音弹奏出来对于听者而言颇为刺耳,于是在中间一顿转折后,拨弄琴弦的手猛然一挑,铮然一声后又恢复了安静。
敖雪宸低着头,胸膛阵阵起伏,俊美的侧颜隐在阴影里,似忍着难言的悲伤,好半晌方才平复过来,抬眸时,一道人影意外地映入眼帘。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容貌妍丽,却偏偏穿着一身金色铠甲,肩披纹龙皮氅,一双玉臂欺雪赛霜,暴露在空气中竟丝毫觉不出冬夜的寒冷。
“听心?”敖雪宸微愕,不禁站起身来。
敖听心静静望着他,清亮的眸子溢着淡淡哀伤,微笑轻语:“雪宸,好久不见。”
看着她,敖雪宸一阵恍惚,片刻回过神来,浅淡一笑:“是啊,好久不见,谢谢你来看我。”
敖听心环视着周围梅花妖娆,情不自禁呢喃:“自从遇到她之后,你就视梅花如同稀世珍宝,北海种不了你就跑去沁寒雪山种,雪宸,你还是没有放下。”
敖雪宸却开朗笑道:“千年前的事情还提它作甚?听心,既然来了,就随我进屋坐坐吧,外面太冷。”说着抱琴兀自踏进了房门。
敖听心淡然浅笑,掩去眸底忧伤,幽幽叹了一声,随其而入。
屋子里确实暖和许多,可听心却如何也感受不到那种从身蔓延到心的暖意,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安置古琴,修长挺秀的身影在烛光下耀着迷离的光,朦胧中彼此含笑凝望,一瞬间,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