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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裁以保全栾家。
也不理会戴宇的反应。脱下身上的外袍罩在一娘的身上。将这可怜的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慰。一娘此时才敢放声的嚎哭,刚刚她已经被吓得哭都哭不出来。那抱琵琶的老汉,扑过来给栾勇以及戴宇等人胡乱的磕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若是他走了,你打算怎样?一死以谢天下?你以为你死了窦家就会罢手?栾家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报答你的爹娘?完全不考虑你若是死了,你爹娘的感受。栾家养你这么个儿子算是白养了。栾老爷子一世英雄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子孙。”。…。
一个声音从酒楼上传了下来,言语轻佻,语气里满是讥讽。栾勇抬起头,愤怒看着那张十分欠揍的脸。
“怎么不服气。好吧,给你个机会。戴宇抓他上来,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花花。”
戴宇面无表情的对栾勇说道:“请把。我家侯爷请你上去。”
“侯爷?”
栾勇脑子里迅速的搜索,洛阳城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如此年轻的侯爷?这么年轻就封侯,看起来一定是刘氏宗亲。若是他肯帮助栾家对付窦家,说不定栾家可以挺过这一劫。栾勇已经在考虑无论如何也要求得这位侯爷帮手。
将怀中的一娘交给抱琵琶老汉,栾勇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味中香。
二楼的大厅里面站了七八名彪形大汉,手中的武器与刚刚那个游侠或者说是家将的一模一样。看起来是制式的兵刃,只有贵族才有实力与特权打造制式的兵刃。栾勇对这位自称侯爷的家伙再不怀疑。
“栾勇见过侯爷。”不知道这位侯爷到底姓什么,栾勇含糊着掩饰了过去。。…。
“自家人不必这么拘礼,你应该喊我一声姐夫才对。”
云啸笑着搀扶起了栾勇。
“姐夫?”
栾勇的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个人的名字。
“你便是玲姐姐的夫君?”
堂姐栾玲不是前些时嫁给了临潼侯,自己还以为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子。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年轻,婚礼的时候自己要去。不过因为一娘的事情被老爹关了起来,这才没有去成。
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栾勇惊喜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嘴里嘟囔着说了好多,什么意思自己都不知道。
云啸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这位胡言乱语的内弟,眼角却瞥见街角正奔来大队的人马。来的好快,看这阵势怕的要有两三百人。靠,老子养了一百多人还有人唧唧歪歪的弹劾。窦家居然随随便便就弄出了几百人来,那帮子言官还真是看人下菜碟。…。
窦轨带着手下跑到味中香门前,
随手抓了味中香的小二盘问。得知栾勇居然在二楼与一位神秘的客人喝酒,脸上便浮现了一抹狞笑。身手高强的游侠又怎样,我身后有二百多全身甲胄的家将。便是二百人站在这里让你杀,本文来源:,也累你个半死。。…。
“栾勇,乖乖的下来。莫要让本少爷上去抓你,给你留些体面。赶紧滚下来。”
窦轨在楼下,嚣张的对着楼上喊道。
“瓜噪。”
云啸随手将手中的热茶泼了下去,下面传来了窦轨的惨叫。
摘下发梢上的茶叶沫子,窦轨差一点没气晕过去。今天的走了什么霉运,居然接连两次被茶泼。
“上,给我上,把栾勇给我抓下来。”
窦轨在楼下气急败坏的跳脚,指着楼上的云啸等人破口大骂。
没有热茶再泼下来,这次飞下来的是一只茶杯。戴宇的准头还是比较靠谱的,陶土烧制的茶杯准备的落在了窦大少的头上,顿时将这位大少爷砸的头破血流。也不知道是被砸的还是被破片划的,反正鲜血是止不住的流。
管事手忙脚乱的捏人中抢救着少主,身后的一名大汉从旁边舀了一瓢凉水兜头便浇了下去。窦大少一个激灵便站了起来,狠狠的踹了那大汉两脚。指使拿着弓弩的家将道:“你们上对面的楼上,给我射他们。娘的死活都要,天大的事情本少爷担着。”。…。
那些手持弓弩的家将们轰然应喏,撞开对面一家绸缎庄的大门,不理会鸡飞狗跳的绸缎庄老板,凶神恶煞般的便登上了楼。拿出弓弩,向着对面酒楼里面的云啸等人便射。
云啸等人是来洛阳城里游玩的,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根本没有携带弩箭,戴宇无奈只得将地上的矮几拿在手上,遮挡着射过来的弩箭。
铁卫们有样学样,纷纷操起手中的案几抵御对方射过来的弩箭。但在飞蝗之下,还是有两名铁卫中招。小腿上被乱飞的羽箭射中,闷哼着缩到了墙角。。
第三章 强拆队长蛮牛()
洛阳的城门官已经吓傻了,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讲理的军兵。自己向他们要勘合,带头的将军居然抬手便给了自己一鞭子。瓮城的城门官很机灵,见势头不妙早早的关闭了城门。一辆宽大的马车驰进了城门,马车的后面下来了一个恐怖的怪物。
带着狰狞的面甲看不清楚容貌,但是那身华丽的盔甲便让人心生敬畏。尤其是手中拎着的两把巨型的战斧,即便是砸也能将自己砸死,真不知道战场上什么样的人能承受得了这样的一击。
蛮牛下了马车,将维京战斧扔到地上。地面顿时被砸出了两个深坑,本文来源:,迈开粗壮的大腿快若奔马一般的向瓮城的城门撞了过去。
“轰隆。”瓮城的城门一忽悠,大捧的灰尘洒落下来,顶门的士卒被震得眼冒金星,胸口一阵的憋闷。大腿粗的三道门栓出现了细密的裂纹。蛮牛退了回去,城墙上的守门官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沙哑着嗓子吼道:“放箭,快放箭。”
弓弩的箭头叮叮当当的射在了蛮牛的身上,然后被弹了开去。开玩笑,铁胎弩近距离都射不穿,就凭你们的弓弩能射穿全身板甲?。…。
助跑,撞击。“轰隆”瓮城的城门忽悠的幅度更大了,顶门的门栓已经露出了白色的木头碴子。数名顶门的士卒被撞飞出去,倒在城门洞里大口的喷着鲜血。
拾起地上的维京战斧,蛮牛再一次助跑。
“轰隆”
三根成人大腿粗细的顶门闩被撞断。巨大的城门像纸片一样的被维京战斧撕碎,城门后面的士卒死伤狼藉。一名校尉跨上战马,手持长矛向蛮牛冲了过来。
“傲~~~~”蛮牛一声咆哮,侧身让过了长矛。右手维京战斧一挥,那校尉的一条大腿连着整个马头便被斩断。蛮牛的大脚踏过被马尸压住的校尉,断骨的声音嘎巴嘎巴的响起,刚才还在大声惨嚎的校尉顿时没了声息。
“昆仑神。”
巴图见城门被打开,带领着匈奴汉子与栾氏的家兵便冲进了洛阳。栾氏家兵大多久居洛阳。对洛阳的街市非常的熟悉。带着匈奴汉子们直扑味中香酒楼。
城门官看傻了,叛乱不是已经结束了么?怎么会有大军前来攻城?
刘成狞笑着走到城门官的面前道:“临潼侯进城,被宵小之徒围困于洛阳街市。我们便是要来解救临潼侯的,大将军是奉了陛下的旨意途经洛阳。他们敢在城中围攻大将军便是形同叛逆。招子放亮些,莫与那些白痴一样丢了性命。”。…。
城门官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心道:还好自己没有关闭城门,否则下场说不定比瓮城里面的家伙还要惨。那个全身重甲的东西就不是人,那是他娘的怪物。
战甲上满是鲜血的蛮牛从城门洞里面走了出来,一步便跨上了马车。里面一个家伙连忙用麻布擦拭盔甲上的血迹。蛮牛一把拽下了面甲,牛皮带子嘭的一声便被拉断。抛下面甲抓起车里的坛子,带着冰碴的山泉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味中香的楼梯上已经滑腻的站不住人,滴滴答答的鲜血顺着楼梯向下流淌。居高临下将马刀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无论的长剑与短矛在马刀的面前都是渣渣。经常有人被铁卫用马刀连人带剑劈成两半。整个楼梯已经被尸体摆满。后面的人得拖走尸体才能再向上发动进攻,然后他们的尸体被后面的人拖走。…。
窦轨的脸色惨白,
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被眼前的惨景吓的。反正这位窦大少已经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楼上的云啸等人坚持的也很辛苦,对面射来的弩箭随时威胁着所有人。已经有五名铁卫被弩箭射伤,幸好案几保护了要害受伤的多是双腿。睢阳城外。他们的腿上最多的被扎了七八个窟窿,这一两箭对他们来说太小意思。。…。
“大少爷,这上面不止一个游侠。看样子还有好多人,楼梯狭窄只能容两人通过。这样下去咱们就是都死在这里也上不去。”窦大少身后的管事看着战局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窦大少无助的望着管事。
“少爷,本文来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放火将整个酒楼烧了,他们不出来就被活活的烧死在里面。他们出来,嘿嘿咱们人多的优势就发挥出来。”
“好就这么办。来人叫人都退出来准备放火。”
窦大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连忙命令身边的侍从把家将们喊出来。寻找易燃之物准备放火。
“我就不信木头的酒楼你们能待多久。”
有了破敌的法子,窦大少信心满满的站起了身子。吩咐手下人在周围搜罗易燃之物。
“不好,姐夫他们在搜罗易燃之物。他们要放火烧死我们。”
栾勇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回来着急的对着云啸说道。
“知道了,他们这是要把我们逼出去。现在咱们带着伤患。人数又少于他们,一排弓弩就能干掉我们一半人,出去的话死定了。”。…。
“姐夫,那怎么办?”总不能等在这里被烧死吧。
“别怕,我看他们也